雷诺阿剧照
⑴ 拍古装照多少钱啊你们那个城市大概多少钱
让专家告诉你什么是新浪潮
<<划时代的作者电影:法国新浪潮电影始末>>
来源: 作者:让一皮埃尔.让科拉
“有一点我们强调得不够:‘新浪潮’既不是一场运动,也不是一个学派,又不是一个集团,它只是一定的量,是报界创造出来的统称,为的是把两年来崛起于本行业中的五十余名新手统归一类,以往,每年只能出现三四名新人。”
——弗朗索瓦.特吕弗 《法兰西观察家》1961年10月19日
“……不过,这的确是一段好光景。既然这一套吃掉开,制片人当然都希望拉青年人为白己拍‘新浪潮’影片.
——米歇尔.德维尔 《正片》,第58期,1964年2月
1958年是法兰西历史也是法国电影史的转换点。
1958年5月至9月,政局动荡,法兰西第四共和国行将消亡①指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至戴高乐当选总统前的法国。——译者……有一位慈父将亲自出马,把法国人从阿尔及利亚战争的泥潭中、从奇耻大辱中拯救出来。法国人真是三生有幸。
大体与此同时,电影出现了更新的迹象,这在文艺沙龙中引起了反响,随后,各大报刊便把这种新动向冠以美名,日“新浪潮”。
新法国要新电影。口号应运而生。当然,无论是法国,还是法国电影都没有象当时宣扬的那样明显改观……这也无妨,1958年毕竟算是转折的一年。
“新浪潮”这个名词一直洪福不浅,至今人们还在谈论“ 新浪潮”影片、“新浪潮”时期,或是抱有敌意,或是带着怀旧情绪。一位才能有限,但富于想象力的制片人,为了发行放映比埃尔.德朗雅克的《寻枪记》,甚至于1966年某一天举办了“下一次浪潮日”,虽然这部影片不久便无人问津。“新浪潮”——这就是电影。
然而,“新浪潮”的出现有着远为广泛的背景。要想了解它的起源,应当追溯到1957年10月3日出版的一期《快报》。这一天,在周刊封面上印着一位妙龄女郎的面部特写,标题是《新浪潮来了》,下面引用了夏尔.贝玑(夏尔.贝玑(1873—1914):法国诗人、政论家。曾在轰动一时的德雷福斯案中主持正义,为德雷福斯辩护。所写作品有剧本《贞德》、长诗《夏娃》等。 1905年后发表《我的祖国》一书,宣扬沙文主义。——译者)的箴言:“我们才是中枢和心脏,中轴线从我们这里通过。要以我们的表来对时”。当时,正在开展广泛的全国性征询活动,总共提出了二十一个问题。自10月10日至12月12日,《快报》周刊连续登载了回答与分析文章,从中总结出来的《全国青年问题报告》引起了强烈反响。当时,“新浪潮”的提法一直与《快报》联系在一起,甚至从1958年6月26日至12月 11日,各期《快报》的封面都印着副标题;《新浪潮期刊》,前后达半年之久。……那时,还尚未涉及到电影。
“新浪潮”这一名词见诸报端,多半是弗朗索瓦兹.吉罗(吉罗(1916一);法国女作家,《快报》创始人之一。后任激进社会党副主席,曾在吉斯卡尔.德斯坦政府妇女部中任要职。著作有《新浪潮》、《青年肖象》、《假若我在说谎》、《权力喜剧》等。——译者)涉笔成趣的产物。而电影开始凑趣则是数月之后的事。这家《快报》在1958年10月30日出版的一期上登出由影片《我们都是杀人犯》(影片摄于1952年,导演是卡雅特。——译者)的导演署名的一则启事,标题是《您愿为卡雅特的影片出力 吗?》启事内容是:“拜读过‘新浪潮’之后,我决定拍摄一部这类题材的影片。我在幕前,诸君在幕后。本人成竹在胸,诸君则希望有人代言……候回音,烦告巴黎爱丽舍田园大街八十一号,《快报》周刊,安德烈.卡雅特先生”。果然,报社收到了一些回信,并登在 1958年 11月 2 0日的《快报》上。许多回信强调了阿尔及利亚战争,并且殷切希望在银幕上对其有所表现。(在1957年春季进行的调查中,有个问题是:“对法国人来说,全国头号难题是什么?”在“新浪潮”青年的回答中,阿尔及利亚问题居首位(百分之二十八),其次是“找一个稳定的政府”(百分之二十四)。这两个问题在随后四年期间也是法国政治生活的中心,而所谓“新浪潮”影片对此只有寥寥无几的反响。——原注)这件事未见下文。倘若安德烈.卡雅特的影片果然拍成的话,世人所知的“新浪潮”想必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了……
后来,历史为“新浪潮”一词保留了特定的含义,最初将“新浪潮”用于这个含义上的人大约是彼埃尔.比雅尔。他在《电影》1958年2月号上发表了一篇调查汇报,题为《法国电影的青年学院》,他列举了青年导演的一份名单,名单之驳杂,二十年后当令人捧腹(1918年后出生的导演一律算做“青年”:韦纳伊、博尔德利和雷卡梅竟与路易.马勒并列,而象阿仑.雷乃那些“拍短片出身的导演”和“电影手册派”的里维特、特吕弗、夏布罗尔还榜上无名呢),比雅尔最后断言。“这股‘新浪潮’为什么还服服贴贴地跟着前辈转,真令人困惑。”
不过,直到1959年春季,围绕着基纳电影节和在拉纳普尔的青年导演的聚会上,电影“新浪潮”才确实名声大噪,并从此叫开了。
倒叙
可以沿着两条平行不悻的路去寻找“新浪潮”的根。
一是,当浪潮已过,前景已经分明之时,一些有名望的前 辈要求承认他们在“新浪潮”中的一席地位。电影史学家是承认阿涅斯.瓦尔达(1954年他拍摄了《短岬村》)或亚历山大.阿斯特吕克(1955年拍摄了《狭路相逢》)的先锋作用的,或许还承认让一比埃尔.梅尔维尔是前驱,他也大言不惭地以此自居:“‘新浪潮’,这是新闻记者的发明,……新导演所做的事,我在 1937年就打算做了。遗憾的是,直到1947年拍出《海洋的寂静》之后,我才实现了宿愿”
另一条路子同样值得注意,那就是,与同辈人一起,回顾一下在掀起“新浪潮”之前的几个月中法国电影的变化,以及人们对这些变化的感受。
还必须提及《快报》周刊。在那几年,这家周刊相当及时敏锐地反映出年青人的思潮变化。1958年1月30日,《快报》封面上刊登了影片《通往绞刑架的电梯》男主角莫里里斯.罗内的剧照,并引用了路易.德吕克的一段题词:“今后,不仅仅是循规蹈矩的孩子去摆弄影象了”。同年,3月13日,德尼斯.温桑著文分析爱德华.莫利纳罗的影片《背倚高墙》:“多年来,无论哪一家法国制片厂拍出的影片都象是陈年旧货,粗糙不堪,可是这部影片与众不同。年青一代导演正把埋头苦干令人感动的老家伙从摄影机旁赶走,他们要亲自动手,以克鲁佐或贝克为榜样,大量拍片。这些年轻人多么精明,记忆力多么强!甚至有些过分……”
这一年11月6日,弗朗索瓦.勒代利埃谈到不久前拍摄《恋人们》时的情景;“……只有当一个摄制组在导演身上感觉到对新电影的坚定信念和至少不照搬时下影片老套子的坚强意志时,才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干劲。总之,人数这样多的一班人马(近三十人)好歹得适应拍一部短片的物质条件。……效果如何,这要由观众来判定,不过。这种方法表明,在法国电影中,正出现某些变化。夏布罗尔 也采用了这种方法,他的摄制组的人数也大体相同。”
一周之后,在同一版面上,丹尼.温桑更是把握十足地划分了阵营:“为企业获益,按生产处方炮制的盈利片最好也不过是《厄运临头》(《厄运临头》拍于1958年,导演是乌当.拉哈,主演是碧姬.巴锋。一一译者),最劣就会是《马克西姆》一类影片,而与此同时,平行电影正在诞生,因为有些人已经感到,电影的革新不在于用变形镜头拍摄宽银幕,不在于色彩,也不在于任何技术上的进步,而是来自‘内部’;这些人大多数是青年……不错,这种脱离传统道路的作法所以能出现,多半是受了1955年12月设置的优质奖的激励。”(法国文化部设置该奖鼓励有创见的导演。——译者)
1958年岁末,法国人更换了政府(他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也换了总统,甚至连共和国也改了号,取赞成态度者过了大半(百分之七十九点二五选票同意戴高乐新宪法,仅有百分之十五弃权);而且,他们被告知;法国人的电影也要变!
概述
“新浪潮”就是在 1958——1959电影年度期间问世的,其标志是:克洛德.夏布罗尔的头两部影片在商业网公映(1959年2月2日,《漂亮的塞尔杰》公映,1959年3月11日,《表兄弟》公映)、特吕弗的《四百下》和阿仑.雷乃的《广岛之恋》(对这四部影片的介绍均参阅。电影艺术译丛》 1980年第 1、 2 NI期刊载的、法国“新浪潮”和“左岸派”。一文。——译者)于1959年5月在戛纳电影节放映。从1961年起,便有人宣称“新浪潮”已趋低落。路易.马尔科列尔在1961年10月17日《法兰西观察家》报上甚至写道:“现在我们可以说,‘新浪潮’已经终结…” 我们认为,“新浪潮”做为社会经济现象总共延续了四年,这大概是不错的。它的崛起是在1958年,到1962年期间便自行削弱了。
如果我们只限于综述事实,不加评论地概括“新浪潮”现象,它就应当包括两类情况。一方面涉及影片,另一方面涉及围绕电影大作文章的报刊、新闻和评论。
首先是电影。上述四年期间,至少有九十七名导演拍摄和推出了自己的第一部故事片。这足以使专业人员和公众舆论大为震惊。新闻报刊便跟着大事宣传。严肃的刊物注重提高这一现象的意义,并且对它加以分析。而发行份数较多的报刊只图保留“新浪潮”这个合适的商标,然后慷慨大方地四处加封:从影片到导演,从大明星到影坛新秀。“新浪潮”有销路,大家都搞“新浪潮”,为了内销,也为了出口。影片与围绕着影片的沸沸扬扬的推销活动混杂在一起,很快便难分彼此了。当时,阿尔及利亚战事正紧,舞文弄墨“毒化空气”成了时髦。于是,围绕着“新浪潮”,人们又开始毒化空气”了。
“新浪潮”与法国政局的变化同期发生,实在纯属偶然。即令第四共和国延续下去,仍然会出现“新浪潮”。下面我们会看到,这个现象有其必然性,而且,即便在另一个政治背景中,一系列具体原因也会促使“新浪潮”出现。但是,法国动荡不安的局面(或许这只是动荡的幻象)毕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需要新人、新形式、新语汇。各家报纸对这种动荡的局面自然求之若渴。“销售畅旺”的就是金融界新巨头、戴高乐讲话、长筒裙、“新浪潮”一类消息。为了显得在行,“新浪潮”干脆被简称为N.V.”(法文“新浪潮”两词的第一个字母。——译者)
“新浪潮”是个来势汹汹、波及甚广的现象,现在应试将汇成“新浪潮”的不同分支加以区别。
我们似应回顾一下第四共和国时期已经僵化了的电影。当时,电影创作者相对来说已为数不多,而且许多人已经上了年纪,因为自第二次大战以来,人材更新十分有限。具体来说,1958年,马克斯. 路 尔已经去世,雅克.贝克、让.格莱米水也只有几个月的光景了。让.雷诺阿、雷内.克莱尔、阿贝尔.同斯、萨沙.居特里、马塞尔.帕涅尔(文中所提导演是二十年代以来法国影坛的大师。——译者)都是年迈老翁,到了创作生涯的末期。1957至 1959年是较为次要的,但是在过去十年中最多产的十二名导演拍完了各自的最后一部影片,他们是雷蒙.贝尔纳尔、安德烈.贝多米奥、马塞尔.布利斯丹诺、莫里斯.德卡依日、亨利.迪阿芒一贝尔热、乔治.拉贡布、列奥尼德.莫居、让.斯特利、罗贝尔.维内……为了保证法国电影能继续在各方面生存下去,把担子交给在次要岗位上等了十年左右的人就是必然的、刻不容缓的事了。总而言之,由科班出身的人来接班是势在必行。
在第一类新崛起的导演之中,爱德华.莫利纳罗是个样板。他生于1928年,先是为莫里斯.德卡依日、安德烈.贝多米奥做过助手,后来拍过纪录片,搞了十年专业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尝试拍摄故事片(《背倚高墙》)。1959年5月10日,他在拉纳普尔讨论会上做了发言,指出自己在“新浪潮”中的地位,颇有自知之明。他说:“以我之见,似乎应当把所谓‘新浪潮’一分为二,一方面是通过正规途径进入影坛,即融入正规制片系统的青年导演;另一方面,是终于博得年青的制片人或因外人士的信任的一批人。我想,假若没有特吕弗或夏布罗尔,我们这些从正规途径走过来的人,仍旧是电影界正统‘官员’。现在,既然他们的电影已经问世,我本人也算有幸,我的 下一部影片就不至于太蹩脚。固然,十年来,我不得已拍出那种风格的影片,这是出于无奈,那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而明年,我要改变拍法。”
爱德华.莫利纳罗并没有改变拍法。一旦“新浪潮”的狂热趋冷下去,他便成了第五共和国一名地地道道的电影“正统官员”,他的电影年表上列着二十四部影片(这个统计数截止到1978年。1980年,莫利纳罗又拍了一部影片。《疯女牢笼》第二部。一译者),是近二十年来最长的电影年表之—……
在“新浪潮”中,与莫利纳罗同时开始拍故事片的科班导演有两、三打人,如,比埃尔.格拉尼埃一德费尔,他当过让一保罗.勒沙诺瓦、安德烈.贝多米奥或马塞尔.卡尔内的助理导演;乔治.罗特奈,他当过场记、剪辑、摄影师和诺贝尔.卡尔博诺的助理导演;雅克.德莱,他曾经是让.鲍育、吉勒.格朗热埃、路易斯.布努艾尔、儒勒、达森的助手。在这份人名表中,似乎还应添人象克洛德.索泰、让.吉罗尔或路易.马勒那样与众不同的人物。对于所有这些人来说,涉足故事片是他们“修业期满”之后的归宿,虽说苦熬多年,却也必不可少。
有些人发现自己也被赐予如此时髦的美名之后,大感惊讶.米歇尔.德维尔在数年后就曾流露出这种心情:“我是循着传统老路一步步走过来的,这正是我与‘新浪潮’不同之处。最初,我当过见习导演,然后是第二助理导演,并且做过德古安的第一助理导演,后来又成了技术顾问。拍完《今夜不再来》(该片摄于1960年。--译者)之后,有人说,我属于‘新浪潮’,我大为吃惊。在编写剧本时,尼娜.孔巴涅兹和我都深信我们是和‘新浪潮’对着干的。”(见《正片》,1964年2月,第五十八期。——原注) 短片起家
(短片包括纪录片、科教片、实验影片等。——译者)
他们可能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他们无疑是众望所归:阿仓.雷乃、乔治.弗朗朱,还有比埃尔.卡斯特、亨利.法比阿尼、罗贝尔.门 戈兹、让.多埃维,以及其他人……五十年代末,电影俱乐部活动达到了它的全盛时期,这些拍短片的人被介绍、被承认了。著名影片有《巴黎残老军人院》和《禽兽的血》(乔治.弗朗朱)、《战祸》和《被诅咒的建筑师》(比埃尔.卡斯特)、《弥天大罪》、《我的雅奈特及我的伙伴》、《住宅危机》(让.多埃维)……当然,还有阿仑.雷乃的《梵高》《高更》、《格尔尼卡》、《夜与雾》和《世界的所有记忆》。本文无意撰写三十人小组(三十人小组指阿仑.雷乃为首的拍摄纪录片的一批人,到 1958年 12月,这个小组的成员已达一百二十三人。——译者)的历史,只是应该强调指出,十年来,短片为法国有所抱负的电影争了光,也是它的容身之地。
这些人拍的短片从来广泛放映过。或者,只是做为一部商业片的“加片”才有广泛放映的机会,观众反应则是冷淡和不耐烦。而影片《夜与雾》是唯一的例外。这部影片在1957至1958年期间驰名遐迩,外省的观众所以赶去看卢奇阿诺.埃麦尔的意大利片《重婚》,就是因为他们得知要加映阿仑.雷乃的《夜与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特别是通过电影俱乐部、报刊杂志、电影节这些文化网的渠道,人们了解到,在法国,不仅仅有德拉诺瓦,也不仅仅有德尼.德拉巴特利埃(德拉巴特利埃(1921一),主要作品有《开往杜布鲁克的出租车》。---译者)来接替德拉诺瓦。人们对阿仑.雷乃寄以厚望。 人们期望他和其他电影导演拍出一种左倾电影。因为,不言而喻,从几部短片来看,阿仑.雷乃和其他几个导演就是左派;而第四共和国大多数导演“背叛了”现在,躲进趣闻轶事或古装片中偷生。通过那些短片才能在银幕上看到当代法国人的生活,看到住宅危机,看到矿工罢工……
也正是在这些短片中,新风格渐趋形成,电影避免了特吕弗曾经痛斥的过分精雕细琢的叙事方式。这些短片可以是实验作品,可以笔触大胆,揭露时弊。而在1957年“功成名就”的电影中痛感缺乏的恰恰是这些特征。
当然,三十八人小组中的佼佼者转行拍故事片也不是很有把握,即使比埃尔.卡斯特曾经战战兢兢地指过路(在这些人当中,比埃尔.卡斯特是第一个拍故事片的人,1957年他拍摄了《袋中爱情》----译者)。不过,由于观众的进步、大城市中专门性电影院的建立,而出现了新需求。国家又通过预付收入的办法进行资助,给予了最初的推动。从1957年5月起,各大报刊一呼百应,纷纷报道了阿仑.雷乃即将在法国和日本拍摄有关原子弹的大型记录片的消息……(“大型纪录片”一语系原报道所用、——原注)
异军突起
什么是史实,什么是经过渲染的传奇,在这里最难分辨。《电影手册》的编辑们早有亲自大干一场的打算,他们也从不讳言。其中几位已经在所谓的电影“专业”中立足了,因为这里的界限并不分明。比如,克洛德.夏布罗尔曾经担任二十世纪福斯公司新闻专员(当时夏布罗尔负责为美国影片的法文版编过新片名.——译者),后来,他还把让一吕克.戈达尔和保罗.日戈夫引荐进来(日戈夫有一段时间替夏布罗尔写剧本,后来拍过一部《落潮》,这部影片也如“新浪潮”时期许多影片一样胎死腹中)。有些人尝试拍过纪录片,不过成就不一(如,雅克.里维特的《牧羊人的运气》、弗朗索瓦.特吕弗的《顽 童》)。继承遗产、有油水的婚姻——这些偶然机会也为他们一下子提供了必需的资金去“筹划”第一部故事片。影片未及问世,他们就开始大吹大擂,以至于“新浪潮”一词的意义从此在大家的默许下变窄了。结果,这些冒牌的业余爱好者们便把“新浪潮”旗号据为己有。影片一部接一部,他们赚了些钱,开设了制片公司 (如,克洛德。夏布罗尔开办了阿吉姆制片公司,后来这家公司为菲利普.德布罗卡、埃立克.罗麦尔、雅克.里维特的最初几部故事片提供了全部或部分投资)。不久,连较保守的制片人也嗅出了生财之道、千载难逢的良机和政洽气候(克洛德.夏布罗尔说过:“我们千万别上当;各大报刊哗哗不休地谈论我们,这是因为他们打算把一则方程式强加于人:戴高乐=革新。将军来了,共和国变了,法国再生了、电影和其他领域一样。看吧,天才崛起,知识分子在双十字微的庇荫下发挥才干。青年人有用武之地!”,----原注),于是,也开始为低成本的影片投资。
两年内,这家黄皮刊物的编辑们几乎都到摄影机后面去了:克洛德.夏布罗尔和弗朗索瓦.特吕弗,然后是让一吕克.戈达尔、雅克.多尼奥尔一瓦尔克罗兹、埃立克.罗麦尔、雅克.里维特、克洛德.德热夫莱。在他们的提携下,一些亲朋好友也连袂而至,譬如,菲立普.德布鲁十、让.欧列尔、弗朗索瓦.莫雷伊、列奥纳尔.凯热尔或让一路易.里查德。
比埃尔.卡斯特则另当别论。他不完全属于“新浪潮”一代(除了十二部较有名气的短片之外,在1957年,他已经导演了由让.马莱主演的《袋中爱情》,当时,这还是一部地地道道的传统影片),但是,他与“新浪潮”的各个分支都有瓜葛:他作为格莱米永的助手修完了传统的“学业”;他又是三十人小组的成员,是人们翘首以待的左派;最后,他还是以卖文为生的自由记者,他为《电影手 册》撰写过不少文章,结果,《电影手册》派便不知羞耻地把他拉入自己的名下,这与他们把拍《广岛之恋》时的阿仑.雷乃归入自己一派的作法同出一辙。
1959至1960年间,全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这或许是存心,或许是无意。每个制片人都希望有自己的“新浪潮”影片,有自己的新导演。在这股无法驾驭的游涡中,处女作竟有数十部之多,可是,其中不少影片从来就没放映过。当时,在选择应召待聘的导演的标准中,内行与否是最末一条。
这种含糊混乱的局面很快便与“新浪潮”这个称呼联系起来了。对“新浪潮”运动阿谀奉承的人往往也是运动的干将、他们在《电影手册》或《艺术》周刊上大肆吹嘘不受章法约束的格调、吹嘘戏嘘之中不失潇洒的风格、吹嘘与制片人或工会的刻板传统的决裂……他们为用少量投资就能上马而感到洋洋得意,他们有着无穷的幻想。在拉纳普尔讨论会期间,制片人亨利.多施麦斯特也来乘机赶浪头,他在《艺术》周刊上写道:“每个制片人都为‘新浪潮’的年青人所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因为是他们把电影从种种束缚中解放出来。他们使电影摆脱了行业工会强加于人的最起码的摄制人员人数的限制。他们使电影从管理与财政上的困境中脱身,直接到街头、屋内实景、真实的住房和自然景物中去拍摄。他们把电影从层层审查关卡中解放出来,这种审查机构对艺术、对生活、对道德,对如何影响青年人,对维护民族尊严的问题所持的观点实在荒唐。他们打破了‘老前辈们’拍片时的清规戒律。他们破除明星崇拜,摒弃单纯追求技术完美的做法。”
以不谙业务为骄傲。夏布罗尔说过:“为了处理《漂亮的塞尔杰》的第一个镜头,我还要问,我应该盯住摄影机的 哪一个取景器,我甚至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瞧!”夏布罗尔在拉纳普尔讲的这件趣闻或是确有其事,或是笑话一桩,这倒无关紧要,它毕竟表明了,在1959年,以外行自居是多么心安理得,甚至以此为荣!
在“巴尔纳斯电影院” (指专门放映艺术实验影片的一些影院。——译者)或巴黎电影资料馆中学到的电影文化保证了这些新教徒们不至于染上过分严重的陋习,至少,在一批影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之前,他们是自以为是的。开始是让一达尼埃尔.波莱的《瞄准线》找不到发行商,这是法国电影中最著名的“从未露面”的影片之一。可是,这位让一达尼埃尔.波莱就在拉纳普尔讨论会上还摆出过教训人的架势:“我有机会随心所欲地拍过一部影片。…我相信,用什么题材都可以拍出精采的影片来,因为,电影是在摄影平台上开始的,而不是在写剧本的时候。我拍了一部有价值的最无所顾忌的影片,但是,为了至少证实我对电影的看法不错,我愿意拍一部有规定题材的影片,只要由我物色演员,拍片时给我充分的自由。因为,至少就电影而言,敝人并不相信题材重于一切,而只相信画面、相信视觉印象,并且要以诗的方式传达出来,摆脱戏剧和文学的影响,以便易于接受音乐、舞蹈、绘画和诗歌的影响。我相信,如果说我们之间有共同点的话,那它无非就是对题材的蔑视。”
落潮
自 1959年岁末起,分歧的意见便开始出现了。法兰西文学报》曾连篇累续地报道“新浪潮”,影评界年高望重的权威乔治.萨杜尔在这家报纸上怀着激动不安的心情介绍过让一吕克.戈达尔的第一部故事片(《精疲力尽》,这是六十年代的《雾码头》)。可是到1960年春天,《法兰西文学报》请菲利普.埃斯诺尔写了一篇法国电影 专论《可能成为艺术的企业》,文章惊动一时。他写道:“目前,这代人的唯一杰作就是通过报刊、广播、电视、海报巧妙组织的宣传仗,其目的是向迷信神童的公众灌输空想,似乎返老还童的奇迹正呈现在你的眼前……如果对影片<危险的联系>(<危险的联系>拍于 1959年,导演是拍过风靡影坛的<上帝创造女人>的瓦迪姆。法国电影史学家乔治.萨杜尔也认为影片<危险的联系>歪曲了德拉克罗的原著,把原著中的自由思想和对腐败的上流社会的描 嬗 俗化。小说译名为<风月笺>。影片男女主角由 钱拉.菲立浦和让娜.莫罗扮演。——译者)老朽不堪的内容用心思索,你便还会发觉,在这个由老年人统治的国家中,大家多么喜欢拍冒牌青年的马尼。我们情愿抛开所有这些电影界的菲力克斯.卡雅尔,他们简直比亨利.格依博士还老朽!(菲力克斯.卡雅尔(1919—1970)是 1957年新任的财政部长;亨利.格衣(1884-1970)于1948年至1949年期间任财政部长,后担任过两届总理。——译者)…… 不过,如果这些恶劣野心家的所做所为尚属有益无害,我们仍可大大地原谅他们。遗憾!一切表明,他们秘而不宣的希望就是撬开商业电影的大门,挤走被他们大肆低毁的人。他们拍的是低成本影片,但是,他们梦想有朝一日搞出宏篇巨制;他们蔑视明星,直到有一天能付得起明星的酬金。”(见1960年 3月17日、法兰西文学报。——原注)
对新浪潮电影导演的指责包括两个方面。首先,人们指责他们拒绝采取政治立场(弗朗索瓦.特吕弗在共产主义大学生创办的《光明》月刊上著文宣称:“做为一个人,应当投票选举,艺术家则不这样做。他不能这样做……在法国有共产党艺术家,应该要求他们拍工人电影……我拒绝把爱与资产阶级或警察对立起来。警察也会有爱情……”)。报刊杂志从让一吕克.戈达尔那儿搞到的连篇累牍的言论就是集笑话与内 疚之大成。(可参阅1960 年6月16日至1961年7月27日《快报》周刊。——原注)假若《电影手册》派的影片不是象现在这样表现空虚与无能的话,那至多也只能表现一些意外巧事或次要现象。
但是必须记住,这是最糟糕的阿尔及利亚战争时期:酷刑拷打、夏罗诺事件(1962年2月8日巴黎群众示威游行反对秘密军组织,在地下铁道夏罗诺车站发生惨案。——译者)、秘密军组织、被《当代》杂志称为“目无尊长”的极左分子的骚动使一代学生受到震动,克洛德.夏布罗尔的《表兄弟》却没有如实地表现当时这些学生的形象。况且,克洛德.夏布罗尔后来也承认,他的一部分创作灵感是回忆起巴黎法学生联合会(巴黎法学生联合会是五十年代初期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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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喜剧 导演:叶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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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映日期:2011年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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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歌舞/剧情 导演:马科斯·吉瓦
主演:妮可拉·布利 夏洛特·兰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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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映日期:2011年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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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动作/科幻/冒险 导演:迈克尔·贝
主演:希亚·拉博夫 罗茜·汉丁顿-惠特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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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7月会上映的 我帮你筛选了下 感觉这些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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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歌舞青春 你应该看过了吧 还有什么 暮光之城 什么的
⑶ 七月的最新电影有哪些
电影 上映时间
夺命心跳 7/1
终极快递 7/内2
武侠 7/4
孤岛惊魂 7/8
肩上蝶 7/8
魁拔 7/8
战略特勤组容 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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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7/15
钢的琴 7/15
一夜未了情 7/15
雪花秘扇 7/15
变形金刚3 7/21
赛尔号 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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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奥尼尔(EugeneO'Neill,1888-1953年)美国着名剧作家,表现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主要作品有《琼斯皇》、《毛猿》、《天边外》、《悲悼》等。尤金·奥尼尔是美国民族戏剧的奠基人。评论界曾指出:“在奥尼尔之前,美国只有剧场;在奥尼尔之后,美国才有戏剧。”一生共4次获普利策奖(1920,1922,1928,1957),并于193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尤金·奥尼尔尤金·奥尼尔(EugeneO'Neill,1888-1953年)美国着名剧作家,表现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主要作品有《琼斯皇》、《毛猿》、《天边外》、《悲悼》等。尤金·奥尼尔是美国民族戏剧的奠基人。评论界曾指出:“在奥尼尔之前,美国只有剧场;在奥尼尔之后,美国才有戏剧。”一生共4次获普利策奖(1920,1922,1928,1957),并于193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尤金·奥尼尔-个人简介
尤金·奥尼尔尤金·奥尼尔(EugeneO’Neill,1888----1952),美国著名剧作家。奥尼尔出生于纽约一个演员家庭,父亲是爱尔兰人。1909年至1911年期间,奥尼尔曾至南美、非洲各地流浪,淘过金,当过水手、小职员、无业游民。
1911年回国后在父亲的剧团里当临时演员。父亲不满意他的演出,他却不满意剧团的传统剧目。他学习易卜生和斯特林堡,1914年到哈佛大学选读戏剧技巧方面的课程,并开始创作。
晚年,奥尼尔患上帕金森氏症,并与妻子卡罗塔爆发矛盾。奥尼尔描述家庭悲剧的自传式剧本《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原本是交托给他的独家出版社兰登书屋务必于他死后二十五年才可发表,但奥尼尔逝世后,卡罗塔接手此稿交由耶鲁大学出版社立即出版。
尤金·奥尼尔-职业生涯
奥尼尔出身于演员家庭,其父因收入所迫,一生专演《基督山伯爵》,虚耗了才华。奥尼尔不愿走父亲的老路,未念完大学便去闯荡江湖。1910年,他去商船上当海员,一年的海上生活给他以后的创作提供了大量素材。后因患病住院,疗养期间阅读了希腊悲剧和莎士比亚、易卜生、斯特林堡等众多名家的剧作,开始习作戏剧。不久进入著名的哈佛大学“第47号戏剧研习班”,在贝克教授指导下,剧作水平大有提高。其时,美国实验性的小剧团运动方兴未艾,初创的普罗温斯顿剧团上演了奥尼尔第一部成熟的作品《东航加迪夫》(1914年),开始引起公众的注意。他创作的初期(1913-1919年)主要写航海生活的独幕剧,以自然主义手法,如实地描写海上生活的艰辛单调,特别是刻画了海员孤苦无望,自暴自弃的心态。风格上近似抒情散文。虽然题材狭窄,手法较单调,但是比之迎合市民趣味的商业戏剧却有意义得多,主要作品还有《渴》、《遥远的归途》和《加勒比斯之月》等。
尤金·奥尼尔:《榆树下的欲望》剧照1920年,奥尼尔的《天边外》在百老汇上演,并获普利策奖,由此奠定了他在美国戏剧界的地位。奥尼尔创作的鼎盛期(1920-1938年)不仅题材和主题丰富多样,而且形式上也从早期的以自然主义为主,发展成一种糅合着象征主义、表现主义和意识流手法等现代艺术意识和技巧的新型风格。其中《琼斯皇》(1920年)以非洲战鼓的节奏变化,呈示逃犯内心的惊慌、焦虑直至疯狂的情绪波动。《毛猿》(1922年)广泛运用了象征手法,以邮船象征社会,大炉间象征牢笼,扬克象征人类,使作品的思想内涵更为丰富。《大神布朗》(1925年)借用非洲黑人的面具表现人物的潜意识和人格分裂状况。这一时期,他创作了20多部戏剧,其中很多成了美国戏剧史上的经典,重要的剧作还有《安娜·克利斯蒂》、《榆树下的欲望》(1924年)、《奇异的插曲》和《悲悼》(1931年)等。193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其后12年,因身体状况不佳,他写得很慢,没有新作问世,正当人们以为他江郎才尽时,1946年他晚年的杰作《送冰的人来了》发表,他还亲自参与了彩排。奥尼尔创作的后期(1939-1953年)也是其创作风格返朴归真的时期。较之中期,他的写实的倾向明显强化了,但不是对早期的简单重复,而是将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融为一体,在非常生活化的场面和言行中,蕴含着深沉的悲剧性冲突。如使他第4次获得普利策奖的自传性作品《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1941年),描写泰伦一家4个成员从早到晚的日常生活,他们抱怨、挖苦、争吵、倾诉又和解,似乎没有多少戏剧性,但其内蕴的张力使观众会产生一种紧张的窒息感,因为庸俗的生活对人性中美好东西的腐蚀力,在这里被自然平易而又惊心动魄地表现出来了。奥尼尔去世后,按他的要求,墓碑只镌“奥尼尔”三字,但他在美国戏剧史上烙下的辉煌印记却是永难磨灭的。
尤金·奥尼尔奥尼尔是一位严肃的戏剧家,他的剧作可以说是美国严肃戏剧、试验戏剧之滥觞。他才华横溢,擅长写作悲剧。《啊,荒野》是他剧作中唯一的一部喜剧。他性格郁悒,个人生活不如意,长期颠沛流离,因而他的人生观比较阴郁,作品中忧郁、压抑、悲观的成分较多。他是探索人的复杂心理的大师。他的写作题材相当广泛;他关心社会问题,也为现代社会的冷酷、残暴和现代人没有归宿的境地所困扰。奥尼尔是一位敏感的艺术家。他感觉到他的时代的“毫不协调、支离破碎、没有信仰的节奏”,努力发掘人的欲望及失意的根源。关于现代人无能为力的悲剧意识贯穿在他的一生所有作品中。
奥尼尔一生坚持不懈地革新戏剧艺术。他把戏剧从19世纪的传统束缚中解放出来,使之在现实生活中扎根、成长。他首次把现实主义乃至自然主义的传统手法运用于美国戏剧的创作中,他的艺术风格以多种多样和精深圆熟而著称。他博览群书,深谙欧洲戏剧传统,且深受古希腊悲剧、易普生、斯特林堡,表现主义作家、尼采和弗洛伊德的影响。
奥尼尔对美国戏剧的发展有划时代的影响。在19世纪,虽有几位剧作家的潜心创作、惨淡经营,但美国剧坛的成就不大,美国戏剧远远不能同美国小说和诗歌相提并论。当时的剧作家和演员多刻意追求浪漫的情节和华丽的布景,直到1916年普罗文斯敦剧社上演奥尼尔的独幕剧《东航加迪夫》以后,在美国剧作家—首先是奥尼尔努力下,美国戏剧才逐步取得了不比小说和诗歌逊色的成绩,并赢得了国际性的声誉。
尤金·奥尼尔-个人作品
奥尼尔一生的创作可分为早期(1912年—1920年)、中期(1920年—1934年)和晚期(1934年—1953年)。主要剧作有《天边外》、《安娜·克利斯蒂》、《无穷的岁月》和自传性剧作《长夜漫漫路迢迢》等。
尤金·奥尼尔相关书籍奥尼尔一生写了45部戏剧,主要的有:
《渴》,1914年。
《东航卡迪夫》,1914年。有的批评家认为此剧的上演可以看作美国戏剧的诞生。
《鲸油》,1917年
《天边外》,1918年。1920年上演于百老汇,获得普利策奖。“由于他剧作中所表现的力量、热忱与深挚的感情——它们完全符合悲剧的原始概念”,1936年奥尼尔凭此作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安娜·克里斯蒂》,1920年
《琼斯皇》,1920年。把人物精神世界外化为舞台形象,是表现主义戏剧的代表作之一。
《毛猿》,1921年
《榆树下的欲望》,1924年。1958年被改编为电影,由索非亚·罗兰主演。
《大神勃朗》,1925年
《奇异的插曲》,1927年
《悲悼》,1931年。此剧借用了埃斯库罗斯的悲剧《俄瑞斯忒亚》的情节。
《送冰的人来了》,1939年
《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1941年。自传体剧本,是一部现实主义的作品,但又使用了大量象征主义手法。
《月照不幸人》,1943年。此剧实际为《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的续集。
作品主旨:面具理论。奥尼尔在《关于面具的备忘录》中写道:“一个人的外部生活在别人的面具的缠绕下孤寂地度过了。”在奥尼尔笔下,美国是一个虚伪的王国,人与物都戴着面具。在其剧作中不少人物都戴着面具演出。
尤金·奥尼尔-个人成就
1936年,“由于他剧作中所表现的力量、热忱与深挚的感情——它们完全符合悲剧的原始概念”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由于在戏剧创作上取得了重要成就,他曾经四次获得普利策奖(1920、1922、1928、1957),193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金。
尤金·奥尼尔-作品简介
《天边外》描写一个美国农民家庭的不幸的生活。罗伯特·马约和安德罗兄弟二人同时爱上邻女露芝,露芝决定和罗伯特结婚,罗伯特本幻想去天边外生活,结了婚就只得留在家中务农;他的哥哥安德罗本想在家务农,只好去天边外。罗伯特不会经营农业,家境日益困难,露芝婚后不久就与他感情不合。他最后死于肺病,临死前对安德罗说,他和露芝都是生活中的失败者,而安德罗则是他们三人中最大的失败者,因为他放弃了他应该从事的农业去经营商业投机。马约一家的生活理想都被无情的现实所破坏。《天边外》被认为是一部标准的现代悲剧,它也反映了作者对待人生的消极态度。这部剧作保持着悲剧情节的一致性。它分为三幕,每幕两场:一在室外,一眼看到天边;一在室内,看不到天边。这两种场景交替出现,表明理想与现实之间距离的遥远。它继承了古代的悲剧创作传统,为作者首次赢得普利策奖。
尤金·奥尼尔作品《琼斯皇帝》是一部表现主义的剧作。它描写一个岛上的黑人首领琼斯的悲剧故事。他背叛了自己的种族,遭到黑人群众的反对,企图穿过一座森林逃走,结果被追捕者杀死。这个剧本不分幕,只分场,许多场面只是描写琼斯一个人在森林里的活动,他的紧张的心情,恐惧的心理,精神恍惚和下意识的行动以及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种种幻象等,都是表现主义的创作特征。剧中用节奏不断加快的鼓声一步步加紧催促琼斯在艰难的环境中走向死亡,具有强烈的戏剧效果。这部剧作还包含着象征主义、浪漫主义、神秘主义和情节剧的多种特征。演出时运用复杂的布景、灯光以及蔚为奇观的服装道具,借以展现创作主题;然而它的思想内容却有很大的局限。
奥尼尔的《克里斯·克里斯托夫逊》也是1920年的作品,后来被改写成《安娜·克里斯蒂》(1922),作者因此再次获得普利策奖。它主要描写船长的女儿安娜的遭遇。她的父亲对海上生活已十分厌倦,让她居住在内地,避免和海员结婚。不料她后来沦落成为妓女,几经周折,结果仍然要与一个海员结婚。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总要违背人们的主观愿望呢?这在奥尼尔看来是个不可理解的问题。对于安娜这个人物,作者是深表同情的。他希望她能够结婚,重新作人,因此给剧本安排了一个易卜生式的没有结局的结局。
在完成《安娜·克里斯蒂》的同时,奥尼尔创作了一部兼有现实主义、表现主义和象征主义的戏剧《毛猿》(1922)。主人公扬克是一艘远洋轮船上的司炉,以身强力壮得到同伴的敬畏而自豪,但遭到旅客中一个有钱的女人的侮辱,便到去寻找他的生活地位,最后只好与动物园的一只大猩猩结交朋友,结果却死在它的大力拥抱之中。剧本表明在冷酷无情的资本主义社会,象扬克这样的工人只能忍受非人的待遇。要想改变这种状况,只会遭到更加悲惨的结局。
奥尼尔运用各种创作方法反映社会问题,1925年完成的《榆树下的欲望》则是他在创作中又一次取得的重要的现实主义成就。这个剧本描写资产阶级家庭争夺财产及其后果。75岁的伊弗拉姆·卡博将前妻的田庄据为己有,希望他的新婚妻子艾比能够生一个孩子继承这一产业。艾比因此去向卡博和前妻生的儿子埃本调情,两人生了一个孩子,同时也产生了真实的爱情。埃本向父亲说明了事情真相,卡博也向埃本透露艾比和他生的孩子将继承遗产。埃本大怒。艾比为了表明她对埃本的爱情,把孩子掐死。埃本不得不去报警,并承认自己也参与了这一罪行,和艾比共同接受法律的惩罚。这部剧作的主题具有普遍的社会意义,从中也可看出古代希腊悲剧的影响。
1926年,奥尼尔又发表了一部象征主义戏剧《伟大之神布朗》,描写一个具有创造性的艺术家在资本主义社会所经历的失败和痛苦,但内容比较抽象,象征性的东西很多。作者运用面具以表现人物的双重人格,运用独白以表现他的内心活动。这种表现手法在他的剧作《拉撒路笑了》(1927)中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拉撒路笑了》写拉撒路从坟墓里回来以后的生活。他是征服死亡的爱情和快乐的象征。剧中有许多时代不同的人物和各种合唱队,使用面具,场面奇特。这表明作者越来越脱离现实主义的创作道路,它企图表现死亡把人们从现实生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而进入永远快乐的境界。
尤金·奥尼尔名剧《奇异的插曲》在《奇妙的插曲》(1928)中,奥尼尔力图反映人们所经历的痛苦的生活。这是一部九幕长剧,主要描写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女主人公尼娜由于父亲的阻挠,不能和心爱的人结婚。和她结婚的人,她又不爱。她和情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却不让他知道谁是他的父亲。以后她也百般阻挠儿子和他心爱的女子结婚。她的父亲和丈夫先后逝世,儿子也离她而去,她对生活已感到十分厌倦,只求安静地等待死亡。剧本着重表现了人物的情欲以及内心活动和痛苦,进行了种种心理分析,从中可以看出弗洛伊德对作者的影响。
在此以后,奥尼尔又完成了一部著名的长剧《哀悼》(1931)。这是套用古希腊悲剧家埃斯库罗斯的三部曲《奥瑞斯忒亚》的格式写的一个三部曲。古希腊英雄阿伽门农及其一家被改为美国将军曼农及其一家。剧情发生在新英格兰,时间在美国内战以后。奥尼尔通过曼农家族复仇的故事,企图表现个人理想和现实生活之间的矛盾冲突。古希腊人的命运观念和复仇观念被个人情欲和弗洛伊德的心理学所代替,妨碍人们实现理想的各种阻力,使曼农一家遭到悲惨的结局。这也表现了作者的宿命论观点。
《哀悼》曾经引起美国评论家和广大观众的兴趣,一般评价都很高。但从此以后,奥尼尔的创作力逐渐衰退,作品的数量与质量都不能和过去相比。他计划写的剧本,有的没有完成,有的则被他撕毁。
1933年,奥尼尔写了一部喜剧《啊,荒野!》,它描写20世纪初美国一个小城市的故事。作者称它为“回忆的喜剧”,其中可能包括他本人童年时的某些生活。1940年他写了一部重要的自传体戏剧《直到夜晚的漫长一天》(1956),描写一个家庭的不幸的生活。奥尼尔在剧中提出这样的问题:这种不幸和痛苦有什么意义?谁应该对这种悲剧负责?奥尼尔始终为这类问题所困扰。
1939年,奥尼尔写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剧本《卖冰的人来了》(1946),写一群失业者终日喝酒聊天,无路可走,充满幻想,等待着一个五金推销商的到来。有一天他终于来到他们中间,却劝他们放弃幻想,面对现实,以得到平静。剧本反映了30年代美国经济危机之后所出现的严重的社会问题,以及作者的消极悲观的态度。这个剧本于1946年上演,打破了作者自1934年以来在美国剧坛上的沉寂状态。但这时他已在经受疾病的折磨,生活不能自理,几乎无法创作。
尤金·奥尼尔-个人评价
1953年12月的《泰晤士报》上,美国着名戏剧评论家约翰·加斯纳教授称:“在奥尼尔之前,美国只有剧院;奥尼尔以后,美国才有了戏剧。”1976年马丁·西摩·司密斯编的《20世纪文学辞典》中,将奥尼尔同布莱希特、皮兰德娄和辛格并称为20世纪四大剧作家,称他是美国的一流作家。
奥尼尔是美国史上的一座丰碑。他卓有成就的戏剧创作,标志着美国民族戏剧的成熟,并使之赶上世界水平。奥尼尔的戏剧师承斯特林堡和易卜生的艺术风格,把传统的现实主义手法和现代的表现主义技巧结合起来,开掘人类心灵的底层。作者一生最关注的主题,是人在外在压力下性格的扭曲,乃至人格的分裂过程。作为现代悲剧作家,他的大量心理悲剧既烙下了现代各种心理分析学(尤其是弗洛伊德主义)的印记,又沉重地渗透着古希腊的悲剧意识。1936年,“由于他那体现了传统悲剧概念的剧作作具有的魅力、真挚和深沉的激情”,奥尼尔获诺贝尔文学奖。
尤金·奥尼尔作品奥尼尔是美国戏剧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剧作家。美国戏剧真正成为美国文学的一部分,在20世纪20至30代达到前所未有的发展和繁荣局面,获得世界各国的广泛重视,首先应该归功于奥尼尔在戏剧创作中所取得的成就。
奥尼尔拥有丰富的生活经验,十分关心美国的社会问题,力图通过戏剧形式加以反映,因而他的戏剧创作获得高度的艺术价值和社会意义。他对于欧洲各国的戏剧也十分重视,从古希腊到现代欧洲的戏剧,他接受了多方面的影响;他勤于探索,勇于实践,不断创新,因此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对世界各国的戏剧艺术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奥尼尔严肃地对待戏剧事业,他一贯反对美国商业性质的戏剧,对于美国的戏剧改革运动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他的作品取材于他所熟悉的现实生活,特别是海上生活和美国新英格兰的生活;他又深入研究了美国社会问题的病根,对它们进行高度的艺术概括,因此他的创作内容具有普遍意义。但他看不到解决这些社会问题的途径,愈来愈感到烦恼、痛苦和失望,因而给一些作品涂上了悲观主义和神秘主义的色彩。在他的作品中,悲剧占有重要地位,古代希腊悲剧对它们的影响很深。古希腊悲剧表现人同命运的搏斗,奥尼尔则表现人同生活环境的斗争。他企图用生活环境解释古代希腊人的命运观念。
在现代欧洲戏剧家中,易卜生、斯特林堡和表现主义作家对奥尼尔都产生了比较重大的影响。他的作品广泛地反映了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美国的社会,其中也反映了唯心主义思想对他的影响。
尤金·奥尼尔-相关条目 卡尔·拉格菲尔德 沙耆 尤金·奥尼尔 杰昂·米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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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奥尼尔
⑸ 详细的新浪潮电影全解!详细!!
让专家告诉你什么是新浪潮
<<划时代的作者电影:法国新浪潮电影始末>>
来源: 作者:让一皮埃尔.让科拉
“有一点我们强调得不够:‘新浪潮’既不是一场运动,也不是一个学派,又不是一个集团,它只是一定的量,是报界创造出来的统称,为的是把两年来崛起于本行业中的五十余名新手统归一类,以往,每年只能出现三四名新人。”
——弗朗索瓦.特吕弗 《法兰西观察家》1961年10月19日
“……不过,这的确是一段好光景。既然这一套吃掉开,制片人当然都希望拉青年人为白己拍‘新浪潮’影片.
——米歇尔.德维尔 《正片》,第58期,1964年2月
1958年是法兰西历史也是法国电影史的转换点。
1958年5月至9月,政局动荡,法兰西第四共和国行将消亡①指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至戴高乐当选总统前的法国。——译者……有一位慈父将亲自出马,把法国人从阿尔及利亚战争的泥潭中、从奇耻大辱中拯救出来。法国人真是三生有幸。
大体与此同时,电影出现了更新的迹象,这在文艺沙龙中引起了反响,随后,各大报刊便把这种新动向冠以美名,日“新浪潮”。
新法国要新电影。口号应运而生。当然,无论是法国,还是法国电影都没有象当时宣扬的那样明显改观……这也无妨,1958年毕竟算是转折的一年。
“新浪潮”这个名词一直洪福不浅,至今人们还在谈论“ 新浪潮”影片、“新浪潮”时期,或是抱有敌意,或是带着怀旧情绪。一位才能有限,但富于想象力的制片人,为了发行放映比埃尔.德朗雅克的《寻枪记》,甚至于1966年某一天举办了“下一次浪潮日”,虽然这部影片不久便无人问津。“新浪潮”——这就是电影。
然而,“新浪潮”的出现有着远为广泛的背景。要想了解它的起源,应当追溯到1957年10月3日出版的一期《快报》。这一天,在周刊封面上印着一位妙龄女郎的面部特写,标题是《新浪潮来了》,下面引用了夏尔.贝玑(夏尔.贝玑(1873—1914):法国诗人、政论家。曾在轰动一时的德雷福斯案中主持正义,为德雷福斯辩护。所写作品有剧本《贞德》、长诗《夏娃》等。 1905年后发表《我的祖国》一书,宣扬沙文主义。——译者)的箴言:“我们才是中枢和心脏,中轴线从我们这里通过。要以我们的表来对时”。当时,正在开展广泛的全国性征询活动,总共提出了二十一个问题。自10月10日至12月12日,《快报》周刊连续登载了回答与分析文章,从中总结出来的《全国青年问题报告》引起了强烈反响。当时,“新浪潮”的提法一直与《快报》联系在一起,甚至从1958年6月26日至12月 11日,各期《快报》的封面都印着副标题;《新浪潮期刊》,前后达半年之久。……那时,还尚未涉及到电影。
“新浪潮”这一名词见诸报端,多半是弗朗索瓦兹.吉罗(吉罗(1916一);法国女作家,《快报》创始人之一。后任激进社会党副主席,曾在吉斯卡尔.德斯坦政府妇女部中任要职。著作有《新浪潮》、《青年肖象》、《假若我在说谎》、《权力喜剧》等。——译者)涉笔成趣的产物。而电影开始凑趣则是数月之后的事。这家《快报》在1958年10月30日出版的一期上登出由影片《我们都是杀人犯》(影片摄于1952年,导演是卡雅特。——译者)的导演署名的一则启事,标题是《您愿为卡雅特的影片出力 吗?》启事内容是:“拜读过‘新浪潮’之后,我决定拍摄一部这类题材的影片。我在幕前,诸君在幕后。本人成竹在胸,诸君则希望有人代言……候回音,烦告巴黎爱丽舍田园大街八十一号,《快报》周刊,安德烈.卡雅特先生”。果然,报社收到了一些回信,并登在 1958年 11月 2 0日的《快报》上。许多回信强调了阿尔及利亚战争,并且殷切希望在银幕上对其有所表现。(在1957年春季进行的调查中,有个问题是:“对法国人来说,全国头号难题是什么?”在“新浪潮”青年的回答中,阿尔及利亚问题居首位(百分之二十八),其次是“找一个稳定的政府”(百分之二十四)。这两个问题在随后四年期间也是法国政治生活的中心,而所谓“新浪潮”影片对此只有寥寥无几的反响。——原注)这件事未见下文。倘若安德烈.卡雅特的影片果然拍成的话,世人所知的“新浪潮”想必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了……
后来,历史为“新浪潮”一词保留了特定的含义,最初将“新浪潮”用于这个含义上的人大约是彼埃尔.比雅尔。他在《电影》1958年2月号上发表了一篇调查汇报,题为《法国电影的青年学院》,他列举了青年导演的一份名单,名单之驳杂,二十年后当令人捧腹(1918年后出生的导演一律算做“青年”:韦纳伊、博尔德利和雷卡梅竟与路易.马勒并列,而象阿仑.雷乃那些“拍短片出身的导演”和“电影手册派”的里维特、特吕弗、夏布罗尔还榜上无名呢),比雅尔最后断言。“这股‘新浪潮’为什么还服服贴贴地跟着前辈转,真令人困惑。”
不过,直到1959年春季,围绕着基纳电影节和在拉纳普尔的青年导演的聚会上,电影“新浪潮”才确实名声大噪,并从此叫开了。
倒叙
可以沿着两条平行不悻的路去寻找“新浪潮”的根。
一是,当浪潮已过,前景已经分明之时,一些有名望的前 辈要求承认他们在“新浪潮”中的一席地位。电影史学家是承认阿涅斯.瓦尔达(1954年他拍摄了《短岬村》)或亚历山大.阿斯特吕克(1955年拍摄了《狭路相逢》)的先锋作用的,或许还承认让一比埃尔.梅尔维尔是前驱,他也大言不惭地以此自居:“‘新浪潮’,这是新闻记者的发明,……新导演所做的事,我在 1937年就打算做了。遗憾的是,直到1947年拍出《海洋的寂静》之后,我才实现了宿愿”
另一条路子同样值得注意,那就是,与同辈人一起,回顾一下在掀起“新浪潮”之前的几个月中法国电影的变化,以及人们对这些变化的感受。
还必须提及《快报》周刊。在那几年,这家周刊相当及时敏锐地反映出年青人的思潮变化。1958年1月30日,《快报》封面上刊登了影片《通往绞刑架的电梯》男主角莫里里斯.罗内的剧照,并引用了路易.德吕克的一段题词:“今后,不仅仅是循规蹈矩的孩子去摆弄影象了”。同年,3月13日,德尼斯.温桑著文分析爱德华.莫利纳罗的影片《背倚高墙》:“多年来,无论哪一家法国制片厂拍出的影片都象是陈年旧货,粗糙不堪,可是这部影片与众不同。年青一代导演正把埋头苦干令人感动的老家伙从摄影机旁赶走,他们要亲自动手,以克鲁佐或贝克为榜样,大量拍片。这些年轻人多么精明,记忆力多么强!甚至有些过分……”
这一年11月6日,弗朗索瓦.勒代利埃谈到不久前拍摄《恋人们》时的情景;“……只有当一个摄制组在导演身上感觉到对新电影的坚定信念和至少不照搬时下影片老套子的坚强意志时,才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干劲。总之,人数这样多的一班人马(近三十人)好歹得适应拍一部短片的物质条件。……效果如何,这要由观众来判定,不过。这种方法表明,在法国电影中,正出现某些变化。夏布罗尔 也采用了这种方法,他的摄制组的人数也大体相同。”
一周之后,在同一版面上,丹尼.温桑更是把握十足地划分了阵营:“为企业获益,按生产处方炮制的盈利片最好也不过是《厄运临头》(《厄运临头》拍于1958年,导演是乌当.拉哈,主演是碧姬.巴锋。一一译者),最劣就会是《马克西姆》一类影片,而与此同时,平行电影正在诞生,因为有些人已经感到,电影的革新不在于用变形镜头拍摄宽银幕,不在于色彩,也不在于任何技术上的进步,而是来自‘内部’;这些人大多数是青年……不错,这种脱离传统道路的作法所以能出现,多半是受了1955年12月设置的优质奖的激励。”(法国文化部设置该奖鼓励有创见的导演。——译者)
1958年岁末,法国人更换了政府(他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也换了总统,甚至连共和国也改了号,取赞成态度者过了大半(百分之七十九点二五选票同意戴高乐新宪法,仅有百分之十五弃权);而且,他们被告知;法国人的电影也要变!
概述
“新浪潮”就是在 1958——1959电影年度期间问世的,其标志是:克洛德.夏布罗尔的头两部影片在商业网公映(1959年2月2日,《漂亮的塞尔杰》公映,1959年3月11日,《表兄弟》公映)、特吕弗的《四百下》和阿仑.雷乃的《广岛之恋》(对这四部影片的介绍均参阅。电影艺术译丛》 1980年第 1、 2 NI期刊载的、法国“新浪潮”和“左岸派”。一文。——译者)于1959年5月在戛纳电影节放映。从1961年起,便有人宣称“新浪潮”已趋低落。路易.马尔科列尔在1961年10月17日《法兰西观察家》报上甚至写道:“现在我们可以说,‘新浪潮’已经终结…” 我们认为,“新浪潮”做为社会经济现象总共延续了四年,这大概是不错的。它的崛起是在1958年,到1962年期间便自行削弱了。
如果我们只限于综述事实,不加评论地概括“新浪潮”现象,它就应当包括两类情况。一方面涉及影片,另一方面涉及围绕电影大作文章的报刊、新闻和评论。
首先是电影。上述四年期间,至少有九十七名导演拍摄和推出了自己的第一部故事片。这足以使专业人员和公众舆论大为震惊。新闻报刊便跟着大事宣传。严肃的刊物注重提高这一现象的意义,并且对它加以分析。而发行份数较多的报刊只图保留“新浪潮”这个合适的商标,然后慷慨大方地四处加封:从影片到导演,从大明星到影坛新秀。“新浪潮”有销路,大家都搞“新浪潮”,为了内销,也为了出口。影片与围绕着影片的沸沸扬扬的推销活动混杂在一起,很快便难分彼此了。当时,阿尔及利亚战事正紧,舞文弄墨“毒化空气”成了时髦。于是,围绕着“新浪潮”,人们又开始毒化空气”了。
“新浪潮”与法国政局的变化同期发生,实在纯属偶然。即令第四共和国延续下去,仍然会出现“新浪潮”。下面我们会看到,这个现象有其必然性,而且,即便在另一个政治背景中,一系列具体原因也会促使“新浪潮”出现。但是,法国动荡不安的局面(或许这只是动荡的幻象)毕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需要新人、新形式、新语汇。各家报纸对这种动荡的局面自然求之若渴。“销售畅旺”的就是金融界新巨头、戴高乐讲话、长筒裙、“新浪潮”一类消息。为了显得在行,“新浪潮”干脆被简称为N.V.”(法文“新浪潮”两词的第一个字母。——译者)
“新浪潮”是个来势汹汹、波及甚广的现象,现在应试将汇成“新浪潮”的不同分支加以区别。
我们似应回顾一下第四共和国时期已经僵化了的电影。当时,电影创作者相对来说已为数不多,而且许多人已经上了年纪,因为自第二次大战以来,人材更新十分有限。具体来说,1958年,马克斯. 路 尔已经去世,雅克.贝克、让.格莱米水也只有几个月的光景了。让.雷诺阿、雷内.克莱尔、阿贝尔.同斯、萨沙.居特里、马塞尔.帕涅尔(文中所提导演是二十年代以来法国影坛的大师。——译者)都是年迈老翁,到了创作生涯的末期。1957至 1959年是较为次要的,但是在过去十年中最多产的十二名导演拍完了各自的最后一部影片,他们是雷蒙.贝尔纳尔、安德烈.贝多米奥、马塞尔.布利斯丹诺、莫里斯.德卡依日、亨利.迪阿芒一贝尔热、乔治.拉贡布、列奥尼德.莫居、让.斯特利、罗贝尔.维内……为了保证法国电影能继续在各方面生存下去,把担子交给在次要岗位上等了十年左右的人就是必然的、刻不容缓的事了。总而言之,由科班出身的人来接班是势在必行。
在第一类新崛起的导演之中,爱德华.莫利纳罗是个样板。他生于1928年,先是为莫里斯.德卡依日、安德烈.贝多米奥做过助手,后来拍过纪录片,搞了十年专业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尝试拍摄故事片(《背倚高墙》)。1959年5月10日,他在拉纳普尔讨论会上做了发言,指出自己在“新浪潮”中的地位,颇有自知之明。他说:“以我之见,似乎应当把所谓‘新浪潮’一分为二,一方面是通过正规途径进入影坛,即融入正规制片系统的青年导演;另一方面,是终于博得年青的制片人或因外人士的信任的一批人。我想,假若没有特吕弗或夏布罗尔,我们这些从正规途径走过来的人,仍旧是电影界正统‘官员’。现在,既然他们的电影已经问世,我本人也算有幸,我的 下一部影片就不至于太蹩脚。固然,十年来,我不得已拍出那种风格的影片,这是出于无奈,那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而明年,我要改变拍法。”
爱德华.莫利纳罗并没有改变拍法。一旦“新浪潮”的狂热趋冷下去,他便成了第五共和国一名地地道道的电影“正统官员”,他的电影年表上列着二十四部影片(这个统计数截止到1978年。1980年,莫利纳罗又拍了一部影片。《疯女牢笼》第二部。一译者),是近二十年来最长的电影年表之—……
在“新浪潮”中,与莫利纳罗同时开始拍故事片的科班导演有两、三打人,如,比埃尔.格拉尼埃一德费尔,他当过让一保罗.勒沙诺瓦、安德烈.贝多米奥或马塞尔.卡尔内的助理导演;乔治.罗特奈,他当过场记、剪辑、摄影师和诺贝尔.卡尔博诺的助理导演;雅克.德莱,他曾经是让.鲍育、吉勒.格朗热埃、路易斯.布努艾尔、儒勒、达森的助手。在这份人名表中,似乎还应添人象克洛德.索泰、让.吉罗尔或路易.马勒那样与众不同的人物。对于所有这些人来说,涉足故事片是他们“修业期满”之后的归宿,虽说苦熬多年,却也必不可少。
有些人发现自己也被赐予如此时髦的美名之后,大感惊讶.米歇尔.德维尔在数年后就曾流露出这种心情:“我是循着传统老路一步步走过来的,这正是我与‘新浪潮’不同之处。最初,我当过见习导演,然后是第二助理导演,并且做过德古安的第一助理导演,后来又成了技术顾问。拍完《今夜不再来》(该片摄于1960年。--译者)之后,有人说,我属于‘新浪潮’,我大为吃惊。在编写剧本时,尼娜.孔巴涅兹和我都深信我们是和‘新浪潮’对着干的。”(见《正片》,1964年2月,第五十八期。——原注) 短片起家
(短片包括纪录片、科教片、实验影片等。——译者)
他们可能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他们无疑是众望所归:阿仓.雷乃、乔治.弗朗朱,还有比埃尔.卡斯特、亨利.法比阿尼、罗贝尔.门 戈兹、让.多埃维,以及其他人……五十年代末,电影俱乐部活动达到了它的全盛时期,这些拍短片的人被介绍、被承认了。著名影片有《巴黎残老军人院》和《禽兽的血》(乔治.弗朗朱)、《战祸》和《被诅咒的建筑师》(比埃尔.卡斯特)、《弥天大罪》、《我的雅奈特及我的伙伴》、《住宅危机》(让.多埃维)……当然,还有阿仑.雷乃的《梵高》《高更》、《格尔尼卡》、《夜与雾》和《世界的所有记忆》。本文无意撰写三十人小组(三十人小组指阿仑.雷乃为首的拍摄纪录片的一批人,到 1958年 12月,这个小组的成员已达一百二十三人。——译者)的历史,只是应该强调指出,十年来,短片为法国有所抱负的电影争了光,也是它的容身之地。
这些人拍的短片从来广泛放映过。或者,只是做为一部商业片的“加片”才有广泛放映的机会,观众反应则是冷淡和不耐烦。而影片《夜与雾》是唯一的例外。这部影片在1957至1958年期间驰名遐迩,外省的观众所以赶去看卢奇阿诺.埃麦尔的意大利片《重婚》,就是因为他们得知要加映阿仑.雷乃的《夜与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特别是通过电影俱乐部、报刊杂志、电影节这些文化网的渠道,人们了解到,在法国,不仅仅有德拉诺瓦,也不仅仅有德尼.德拉巴特利埃(德拉巴特利埃(1921一),主要作品有《开往杜布鲁克的出租车》。---译者)来接替德拉诺瓦。人们对阿仑.雷乃寄以厚望。 人们期望他和其他电影导演拍出一种左倾电影。因为,不言而喻,从几部短片来看,阿仑.雷乃和其他几个导演就是左派;而第四共和国大多数导演“背叛了”现在,躲进趣闻轶事或古装片中偷生。通过那些短片才能在银幕上看到当代法国人的生活,看到住宅危机,看到矿工罢工……
也正是在这些短片中,新风格渐趋形成,电影避免了特吕弗曾经痛斥的过分精雕细琢的叙事方式。这些短片可以是实验作品,可以笔触大胆,揭露时弊。而在1957年“功成名就”的电影中痛感缺乏的恰恰是这些特征。
当然,三十八人小组中的佼佼者转行拍故事片也不是很有把握,即使比埃尔.卡斯特曾经战战兢兢地指过路(在这些人当中,比埃尔.卡斯特是第一个拍故事片的人,1957年他拍摄了《袋中爱情》----译者)。不过,由于观众的进步、大城市中专门性电影院的建立,而出现了新需求。国家又通过预付收入的办法进行资助,给予了最初的推动。从1957年5月起,各大报刊一呼百应,纷纷报道了阿仑.雷乃即将在法国和日本拍摄有关原子弹的大型记录片的消息……(“大型纪录片”一语系原报道所用、——原注)
异军突起
什么是史实,什么是经过渲染的传奇,在这里最难分辨。《电影手册》的编辑们早有亲自大干一场的打算,他们也从不讳言。其中几位已经在所谓的电影“专业”中立足了,因为这里的界限并不分明。比如,克洛德.夏布罗尔曾经担任二十世纪福斯公司新闻专员(当时夏布罗尔负责为美国影片的法文版编过新片名.——译者),后来,他还把让一吕克.戈达尔和保罗.日戈夫引荐进来(日戈夫有一段时间替夏布罗尔写剧本,后来拍过一部《落潮》,这部影片也如“新浪潮”时期许多影片一样胎死腹中)。有些人尝试拍过纪录片,不过成就不一(如,雅克.里维特的《牧羊人的运气》、弗朗索瓦.特吕弗的《顽 童》)。继承遗产、有油水的婚姻——这些偶然机会也为他们一下子提供了必需的资金去“筹划”第一部故事片。影片未及问世,他们就开始大吹大擂,以至于“新浪潮”一词的意义从此在大家的默许下变窄了。结果,这些冒牌的业余爱好者们便把“新浪潮”旗号据为己有。影片一部接一部,他们赚了些钱,开设了制片公司 (如,克洛德。夏布罗尔开办了阿吉姆制片公司,后来这家公司为菲利普.德布罗卡、埃立克.罗麦尔、雅克.里维特的最初几部故事片提供了全部或部分投资)。不久,连较保守的制片人也嗅出了生财之道、千载难逢的良机和政洽气候(克洛德.夏布罗尔说过:“我们千万别上当;各大报刊哗哗不休地谈论我们,这是因为他们打算把一则方程式强加于人:戴高乐=革新。将军来了,共和国变了,法国再生了、电影和其他领域一样。看吧,天才崛起,知识分子在双十字微的庇荫下发挥才干。青年人有用武之地!”,----原注),于是,也开始为低成本的影片投资。
两年内,这家黄皮刊物的编辑们几乎都到摄影机后面去了:克洛德.夏布罗尔和弗朗索瓦.特吕弗,然后是让一吕克.戈达尔、雅克.多尼奥尔一瓦尔克罗兹、埃立克.罗麦尔、雅克.里维特、克洛德.德热夫莱。在他们的提携下,一些亲朋好友也连袂而至,譬如,菲立普.德布鲁十、让.欧列尔、弗朗索瓦.莫雷伊、列奥纳尔.凯热尔或让一路易.里查德。
比埃尔.卡斯特则另当别论。他不完全属于“新浪潮”一代(除了十二部较有名气的短片之外,在1957年,他已经导演了由让.马莱主演的《袋中爱情》,当时,这还是一部地地道道的传统影片),但是,他与“新浪潮”的各个分支都有瓜葛:他作为格莱米永的助手修完了传统的“学业”;他又是三十人小组的成员,是人们翘首以待的左派;最后,他还是以卖文为生的自由记者,他为《电影手 册》撰写过不少文章,结果,《电影手册》派便不知羞耻地把他拉入自己的名下,这与他们把拍《广岛之恋》时的阿仑.雷乃归入自己一派的作法同出一辙。
1959至1960年间,全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这或许是存心,或许是无意。每个制片人都希望有自己的“新浪潮”影片,有自己的新导演。在这股无法驾驭的游涡中,处女作竟有数十部之多,可是,其中不少影片从来就没放映过。当时,在选择应召待聘的导演的标准中,内行与否是最末一条。
这种含糊混乱的局面很快便与“新浪潮”这个称呼联系起来了。对“新浪潮”运动阿谀奉承的人往往也是运动的干将、他们在《电影手册》或《艺术》周刊上大肆吹嘘不受章法约束的格调、吹嘘戏嘘之中不失潇洒的风格、吹嘘与制片人或工会的刻板传统的决裂……他们为用少量投资就能上马而感到洋洋得意,他们有着无穷的幻想。在拉纳普尔讨论会期间,制片人亨利.多施麦斯特也来乘机赶浪头,他在《艺术》周刊上写道:“每个制片人都为‘新浪潮’的年青人所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因为是他们把电影从种种束缚中解放出来。他们使电影摆脱了行业工会强加于人的最起码的摄制人员人数的限制。他们使电影从管理与财政上的困境中脱身,直接到街头、屋内实景、真实的住房和自然景物中去拍摄。他们把电影从层层审查关卡中解放出来,这种审查机构对艺术、对生活、对道德,对如何影响青年人,对维护民族尊严的问题所持的观点实在荒唐。他们打破了‘老前辈们’拍片时的清规戒律。他们破除明星崇拜,摒弃单纯追求技术完美的做法。”
以不谙业务为骄傲。夏布罗尔说过:“为了处理《漂亮的塞尔杰》的第一个镜头,我还要问,我应该盯住摄影机的 哪一个取景器,我甚至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瞧!”夏布罗尔在拉纳普尔讲的这件趣闻或是确有其事,或是笑话一桩,这倒无关紧要,它毕竟表明了,在1959年,以外行自居是多么心安理得,甚至以此为荣!
在“巴尔纳斯电影院” (指专门放映艺术实验影片的一些影院。——译者)或巴黎电影资料馆中学到的电影文化保证了这些新教徒们不至于染上过分严重的陋习,至少,在一批影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之前,他们是自以为是的。开始是让一达尼埃尔.波莱的《瞄准线》找不到发行商,这是法国电影中最著名的“从未露面”的影片之一。可是,这位让一达尼埃尔.波莱就在拉纳普尔讨论会上还摆出过教训人的架势:“我有机会随心所欲地拍过一部影片。…我相信,用什么题材都可以拍出精采的影片来,因为,电影是在摄影平台上开始的,而不是在写剧本的时候。我拍了一部有价值的最无所顾忌的影片,但是,为了至少证实我对电影的看法不错,我愿意拍一部有规定题材的影片,只要由我物色演员,拍片时给我充分的自由。因为,至少就电影而言,敝人并不相信题材重于一切,而只相信画面、相信视觉印象,并且要以诗的方式传达出来,摆脱戏剧和文学的影响,以便易于接受音乐、舞蹈、绘画和诗歌的影响。我相信,如果说我们之间有共同点的话,那它无非就是对题材的蔑视。”
落潮
自 1959年岁末起,分歧的意见便开始出现了。法兰西文学报》曾连篇累续地报道“新浪潮”,影评界年高望重的权威乔治.萨杜尔在这家报纸上怀着激动不安的心情介绍过让一吕克.戈达尔的第一部故事片(《精疲力尽》,这是六十年代的《雾码头》)。可是到1960年春天,《法兰西文学报》请菲利普.埃斯诺尔写了一篇法国电影 专论《可能成为艺术的企业》,文章惊动一时。他写道:“目前,这代人的唯一杰作就是通过报刊、广播、电视、海报巧妙组织的宣传仗,其目的是向迷信神童的公众灌输空想,似乎返老还童的奇迹正呈现在你的眼前……如果对影片<危险的联系>(<危险的联系>拍于 1959年,导演是拍过风靡影坛的<上帝创造女人>的瓦迪姆。法国电影史学家乔治.萨杜尔也认为影片<危险的联系>歪曲了德拉克罗的原著,把原著中的自由思想和对腐败的上流社会的描 嬗 俗化。小说译名为<风月笺>。影片男女主角由 钱拉.菲立浦和让娜.莫罗扮演。——译者)老朽不堪的内容用心思索,你便还会发觉,在这个由老年人统治的国家中,大家多么喜欢拍冒牌青年的马尼。我们情愿抛开所有这些电影界的菲力克斯.卡雅尔,他们简直比亨利.格依博士还老朽!(菲力克斯.卡雅尔(1919—1970)是 1957年新任的财政部长;亨利.格衣(1884-1970)于1948年至1949年期间任财政部长,后担任过两届总理。——译者)…… 不过,如果这些恶劣野心家的所做所为尚属有益无害,我们仍可大大地原谅他们。遗憾!一切表明,他们秘而不宣的希望就是撬开商业电影的大门,挤走被他们大肆低毁的人。他们拍的是低成本影片,但是,他们梦想有朝一日搞出宏篇巨制;他们蔑视明星,直到有一天能付得起明星的酬金。”(见1960年 3月17日、法兰西文学报。——原注)
对新浪潮电影导演的指责包括两个方面。首先,人们指责他们拒绝采取政治立场(弗朗索瓦.特吕弗在共产主义大学生创办的《光明》月刊上著文宣称:“做为一个人,应当投票选举,艺术家则不这样做。他不能这样做……在法国有共产党艺术家,应该要求他们拍工人电影……我拒绝把爱与资产阶级或警察对立起来。警察也会有爱情……”)。报刊杂志从让一吕克.戈达尔那儿搞到的连篇累牍的言论就是集笑话与内 疚之大成。(可参阅1960 年6月16日至1961年7月27日《快报》周刊。——原注)假若《电影手册》派的影片不是象现在这样表现空虚与无能的话,那至多也只能表现一些意外巧事或次要现象。
但是必须记住,这是最糟糕的阿尔及利亚战争时期:酷刑拷打、夏罗诺事件(1962年2月8日巴黎群众示威游行反对秘密军组织,在地下铁道夏罗诺车站发生惨案。——译者)、秘密军组织、被《当代》杂志称为“目无尊长”的极左分子的骚动使一代学生受到震动,克洛德.夏布罗尔的《表兄弟》却没有如实地表现当时这些学生的形象。况且,克洛德.夏布罗尔后来也承认,他的一部分创作灵感是回忆起巴黎法学生联合会(巴黎法学生联合会是五十年代初期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