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兒們影評
1. 請問以下鏡頭是哪部電影的
又一部基片 Another Gay Movie (2006)6.4
另一部同性電影 | 酷兒同玩派
導演:托德·斯蒂文斯 主演:Michael Carbonaro Jonah Blechman Jonathan Chase ...
Andy是一專個典型的17歲美國男孩,屬他是同性戀也還是處男,和其他人一樣,他對性有著好奇和渴望。他的母親總是不明白廚房裡的胡蘿卜和黃瓜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Andy並非獨自一人,他和另外三個好朋友一起上了高中,他們都非常活潑外向。Jarod...
劇照:http://img1.mtime.cn/pi/d/2007/15/2007417161322.1702029.jpg
2. 酷兒電影的什麼是酷兒電影
我們至少可以從五個方面來回答「什麼是酷兒電影」這個問題。也許最為明顯的一條就是,一部電影如果它講述的主人公是酷兒的話,那它就可以被認定為是酷兒電影。近些年來,越來越多的電影時不時地會以酷兒的形象作為配角,甚至擔綱主角。1960年代以前,絕大多數在美國製作的電影很少確認酷兒人群的存在——無論是他們是男同性戀者,女同性戀者,雙性戀者,或者轉性人。好萊塢的製片法典(一種自我審查的機制,從1934年到1960年代中期一直掌控規范著好萊塢電影的內容)積極地對一切被稱之為「性變態」(sex perversion)的表達再現實施禁止。任何類型的怪異「異性戀」性行為也遭到禁止——好萊塢的製片法典明確要求好萊塢的電影把已婚的,為著生殖的異性戀性行為作為唯一合法的性行為來表現。然而,正如本書接下來的部分將要充分討論的,古典好萊塢時期的電影人有時候會找到一種委婉曲折的方法來表現那些可以是怪異酷兒的人物。這樣一種塑造的手法有時被稱之為「含蓄的同性戀」(connotative homosexuality),其中的某個人物,可以通過微妙的特殊習慣,著裝打扮或者是說話方式來暗示這種怪異酷兒性。通常,這樣的做法意味著讓一個男性角色明顯表現出嬌貴柔弱,或者是按照陽剛雄性的方式來再現一位女性角色。這樣的一些角色經常可以被製片法典的審查所忽略,只有在有同感的觀眾當中(以及幕後的製作人員)才會把這樣的人物看成是同性戀者。今天,這些人物因為自身潛在的同性戀意味以及同傳統社會性別身份的差異性,而能夠得以描述成怪異酷兒。但是,是不是只要出現了這種酷兒的人物,就可以說這部電影是酷兒電影了呢?有些電影只是把一些俗套化的酷兒角色用作同性戀恐懼症者談資的笑柄,大多數的批評家和電影觀眾不大把這類電影歸為一部酷兒電影。可以這么說,一部酷兒電影必須是既包含了酷兒的角色,同時也是以積極有所作為的方式來處理酷兒的問題——所排斥的是與之對立的以否定貶損或者利用剝削的方式。
第二種界定酷兒電影的途徑可以運用作者論的方式:一部電影可以因為劇作者、導演、製片人是酷兒,或者主演是女同性戀者,男同性戀者,或者其它屬於酷兒范疇的演員主演,而被視作是酷兒電影。(7)像芭芭拉·漢默爾這樣一位女同性戀者兼女性主義者的作品,以及1990年代被稱之為「新酷兒電影」的作品就是最好的例子,這些電影的作者對自我的慾望身份的認定都是女同性戀者,男同性戀者或者酷兒。通常,這樣的電影角色,以及參演的演員也會是男女同性戀者或者酷兒——但是在經典好萊塢時期,由男同性戀導演,比如詹姆士·威爾,喬治·顧柯,以及多蘿茜·阿茲勒製作的電影,又該如何歸類呢?很多他們的電影(因為他們不能)沒有包含明顯的同性戀角色或者涉及相關話題。再舉一個當代更新的例子,最近以來的好萊塢科幻大片——很明確地去除了同性戀角色但是製作人(一級主演)是同性戀者——能否被認作酷兒電影?在很多情況下,酷兒的電影人能夠而且的確在他們的作品中注入了某種酷兒的意味,即使沒有明顯的男同性戀者,女同性戀者以及相關的話題出現。但我們可以說,這樣一部由酷兒電影人拍攝的原以為是「異性戀」的電影,也可以被認為是酷兒電影。
由此可以導入第三種界定酷兒電影的方法,其依據的中心是觀眾學。根據這樣一種模式,被女同性戀、男同性戀或者另外種類的怪異酷兒觀眾看出別樣意味的電影也可以歸之為酷兒電影。換句話說,無論什麼樣的電影都可能是潛在的酷兒電影,只要是從一種酷兒的視點處出發來看待——也就是說,從酷兒的視野出發挑戰了主流意識當中有關社會性別和生理性別的看法。在很多情況下,女同性戀者,男同性戀者以及其他的酷兒們,他們感受並認知一部電影的方式是有別於異性戀者的觀眾的。過去在歷史上,有一整套讀解好萊塢電影「格格不入」的方式,被稱之為「坎普」(camp),該方法是從20世紀早期的同性戀文化當中發展演繹出來的,其實質就是把異性戀的電影很明顯地酷兒化了。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壯志凌雲》(Top Gun,1986),這是一部精力充沛的軍事題材的動作片,影片當中的英雄人物完全是異性戀者,但是因為該片的不斷出現的強壯健美的男人,耐人尋味的語言游戲,以及密切的同性社交團隊及其關系,而成為一部時髦的酷兒電影。(在電影《與我同眠》[Sleep with Me,1994]當中,一個由昆汀·塔倫蒂諾飾演的角色以細微的細節描述了《壯志凌雲》為什麼,而且又是如何變成了一部真正是關於一個男人與自己的同性戀慾望進行抗爭的故事的。)《壯志凌雲》(Top Gun,1986)——如同另外一部酷兒們特別喜歡的電影《綠野仙蹤》(The Wizard of Oz,1939)——對大多數電影觀眾來說不是什麼酷兒電影,但是根據前面談及的觀眾觀看學因素的考慮,它可以是一部酷兒電影。正如酷兒電影理論家克萊爾·華特林爭辯過的,一旦有女同性戀觀眾的參與觀看,電影「就被個體(或者在某種情況下集體的)觀眾賦予了女同性戀者的趣味,這種情況好的一方面就是,在現實生活中,觀眾當中有多少女同性戀者的參與觀看,對電影的讀解就會產生多少女同性戀者的理解(由此電影就成為了女同性戀電影)。」(8)
第四種判定酷兒電影的方式,一定程度上可以結合某些特定的電影樣式或者說電影類型,由此可以被認定是酷兒電影。舉例說,恐怖電影,經常描述荒誕怪異的性慾,這些可以被認定屬於酷兒范疇。(9)科幻電影和幻想類的影片同樣呈現出新的身份和慾望的變種(而且相比較恐怖電影,經常是從中立或者積極正面的角度)。好萊塢的音樂歌舞片也可能被劃歸為酷兒形式。雖然音樂歌舞片的故事通常是堅持人物的異性戀慾望,但是它們(就像恐怖片盒科幻片一樣)創造了一個超越真實的世界,在這樣的電影世界裡,幾乎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10)動畫片(從傳統的手工繪制到今天的電腦合成)同樣也將置於酷兒理論的考察范圍,因為它攪動了真實與虛構,把慾望和身份看成是一種流動變化的狀態,並且還可能想像出奇妙的空間。在這樣的世界裡,外形的調整、性別的變化和其它事情一樣都可以是似是而非的東西。(11)這樣一來,如果人們意識到好萊塢的電影生產是美國(異性戀中心主義者)電影製作的主導模式,那麼就可能產生某種認知,那就是先鋒派、歐紀錄片或者其他形式的獨立製片有可能被認定為具有酷兒性。這樣的電影往往比正兒八經的好萊塢電影更多去表現酷兒的主人公或者相關話題,而且這些影片的結構以及形式經常會針對好萊塢的敘事,以及其中執意只關注異性戀的浪漫感情而進行批判,
最後,第五種方式可以在經歷並感受電影的行為中——也就是觀看電影並且與角色產生認同的精神過程——有可能被認為具有酷兒性。(12)在絕大多數的好萊塢電影里,觀眾被激勵導向於認同中心人物(有的時候是通過中心人物的視點去看)。這些劇中的主要人物都是傳統意義上的異性戀白種男人,但是他們本該可以是女人,有色人種或者酷兒們。這是敘事電影最有力量(也是最有快感)的地方之一—這使得電影觀眾可以通過別人的眼光來經歷並感受這個世界,這種任意參與身份認同的游戲非常相似於電影空間製造出來的那種角色認同游戲,這也是諸如(The SIMS)電腦游戲最讓人著迷的地方。在這個游戲當中,任何個體都可以根據自己的選擇來扮演任何社會身份,種族或者生理性別的人。華特林再一次說明了「作為認同於酷兒身份和慾望的電影觀眾,我們在什麼是合適的目標選擇上是不會限制自己的身份和慾望。我們的慾望寧願放置在電影所營造的幻想空間里自由馳騁。」(13)這就是等於說,這種身份認同的酷兒游戲也正好從某個方面說明了為什麼明顯的男女同性戀角色不會經常出現在主流好萊塢電影里:許多的異性戀觀眾仍然抗拒從一個酷兒的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用心理學的術語來說,這種認同酷兒角色的行為可能會威脅到一個人對自己社會性別和生理性別的認知。同樣的道理,我們知道很多男人發現自己很難認同於女性角色。參與觀看一部「特女人的電影」(chick flick)或者是一部酷兒電影,這無形中就會形成某種威脅,由此侵害到一些男人自我認同的雄性陽剛氣質:流露出了對這類電影的興趣無疑是對他們自我設定的父權制下面男性權威的挑戰。
所有這些界定酷兒電影的方法往往又是相互重疊並且彼此融合交織在一起的。酷兒電影人所拍攝的電影可以有也可以沒有酷兒的內容,或者是用或者是不用酷兒的類型。有些1930年代拍攝的最為怪異的酷兒恐怖電影今天被認為是有同性戀成分的。而看上去最像是異性戀的電影也可能變成一部酷兒的精典作品。自我認定是異性戀的人可以而且也的確拍攝出了酷兒電影,而且隨著酷兒理論的概念與觀念同主流文化的相互滲透,彼此影響,他們製作的這樣的電影在不斷增長。舉例說,《鳥籠》(Birdcage,1996)的劇作和導演分別是一位異性戀的男人和女人(邁克·尼科爾斯和伊萊恩·梅),而且參演的明星大多都是異性戀男人(羅賓·威廉姆斯,吉恩·哈克曼和漢克·阿澤里亞)。(內森·萊恩是一位男同性戀演員,他扮演了其中一個主要人物,直到影片發行的時間了,他一直對自己的同性戀身份秘而不宣。)盡管如此,很多人因為《鳥籠》這部電影的主題——裝扮成女性的男演員和一對同性戀愛人,而把它看作是一部酷兒電影(或者至少是一部同性戀電影)。然而,正當《鳥籠》這部電影大受觀眾歡迎的時候,有人發現它是俗套化表現,一些批評家正是因為影片這方面的顯著特點而指責它缺少真正的男同性戀(或者說酷兒)作為作者身份的直接參與。當異性戀的電影人企圖表現酷兒的生活以及酷兒的話題時,很多的酷兒觀眾對此保持警惕,這其中的緣由正是本書反復強調指出的——差不多百多年來,異性戀的電影人在好萊塢做這樣的工作實在是差勁。
3. 酷兒電影的酷兒電影歷史
維托·拉索1981年初版,1987年修訂版的《膠片密櫃——電影中的同性戀》(15)一書向我們充分揭示了在整個的美國電影歷史(一直延續到1980年代中期)當中,好萊塢的電影是如何再現同性戀的。拉索通過三百多頁的篇幅,按照編年史的順序,向我們展示了好萊塢電影最大程度上面對美國人所創造並展現的同性戀形象。總體上來說,這不是一幅什麼美麗的畫卷:好萊塢電影中的男同性戀經常被表現為陰柔脂粉氣的俗套化類型,悲劇性的神經病病患者,甚至是精神病患者的罪犯。(1995年同性戀電影人羅伯特·埃普斯坦和傑弗雷·弗雷德曼整理出很多的電影中的同性戀形象,並且增加了最新拍攝的電影人采訪片斷,由此把《膠片密櫃》一書變成了一部紀錄片。)《膠片密櫃——電影中的同性戀》一書盡管涉及了很多豐富的細節,但是它沒有真正對性慾和身份的問題產生過質疑,也沒有就此進行過論證調查,即電影是如何得以將這些概念和觀點傳達給觀眾。不像對種族、年紀、社會身份或者殘疾等可以進行某種社會性分類,性傾向幾乎沒有(有也是很少)身體上的標志,以至於屬於視覺媒體的電影可以明確利用。但是,好萊塢的電影人轉向求助於潛在隱含的意味來間接暗示某個人物是個酷兒。本書接下來的章節會更詳細地來探討,這樣一潛在隱含的意義通常都是依賴於俗套化的表現手法,轉換了傳統觀念對性慾和身份的看法和期待。
某種程度上說,一切電影都使用俗套化表現手法(stereotype)。這不同於小說,作者可以動用幾百頁的篇幅來對一個人物進行復雜的心理描寫,大多數的電影只有90到120分鍾的時間用視覺化的速記方式來講一個故事。這就要求迅速塑造並刻畫人物,這樣俗套化的表現手法經常是被迫運用與創作。電影理論家理查德·戴爾指出,俗套化手法的目的是為了讓不可見的東西呈顯出來。由此而論,對同性戀者的俗套化表現,即陰柔脂粉氣的男人和強硬男子化的女人,這些就為異性戀者提供了一種想像性地呈現一名同性戀者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手段。(16)如果同性戀者真的都跟其他人一個樣——沒有身體上的不同——那就沒有太多的理由非得那麼費勁,特別把他們單獨挑出來加以表現。事實上,在1950年代,當性學專家阿爾弗雷德·金賽指出說,美國有一大批「正常面目」的同性戀者的時候,一場分類的危機開始出現了。人們變得驚慌失措,相互猜疑,因為如此多潛伏存在的「看不見的」酷兒們的景觀,比偶爾出現的陰柔脂粉氣的男人或者強硬男子化的女人的現象來說,這要讓全美國人的神經更為困擾的多。這樣一來,俗套化表現手法的功能就是為了激起大家一致的意見和看法,使得人們認為他們「認知」一群這樣的人,但實際上,他們知道的也只限於俗套化的一種而已。實際生活中,大多數亞文化的群體——一尤其是酷兒人群——更是千差萬別,沒有什麼固化的一致性。
電影的俗套化手法可以通過很多微妙的方式來運用。酷兒性可以在對話中(比如描述一個男性角色喜歡花)或者是說話方式(比如發言時咬著舌頭,傻笑,或者是青敲手腕什麼的)加以暗示。有時候,可以給酷兒們的角色取一些酷兒化的名字。喜劇演員厄列·科瓦克所飾演的著名詩人的名字叫柏西·德弗托恩西爾斯,只要他一開口含糊不清地吟誦他的詩歌,就等於向觀眾宣稱了自己的酷兒身份。同樣的,一位名叫喬治或者弗蘭克的女人差不多也在示意酷兒性。如果男性角色穿著鑲褶邊的服裝,有明顯的化妝痕跡,或者是特別剪了個什麼發型,由此一來,服裝、化妝以及發型設計也能顯示酷兒身份。與此相反,女同性戀者為了保持自己這種性別轉化的身份,她們通常簡化穿著,減少化妝,也不刻意去做頭發。在很多電影中,她們拒絕傳統的對女性陰柔瑣碎的審美要求,反而轉向普通灰色穿著,大號碼的鞋,短頭發或者後拉式發型所顯示的簡單和粗糙。此外,酷兒們也可以通過他們身邊的物件——就是一些可以界定他們性向德道具——來加以表現:比如一個女人拿著壘球棒,或者一個男人拿著愛不釋手的拐杖。為了使得電影中的相應場景同「真實」世界保持一致,有的相關物件真的是從現實酷兒文化當中吸收過來的——比如綠色的康乃馨,紅色的領帶以及紫色,這些都是早年真正的酷兒們用來標示自己身份的標志和暗號。甚至音樂也可以用來提示某個人不是完全的異性戀者。在影片《馬爾他之鷹》(1941)中,當銀幕上出現了一個陰柔脂粉氣且過分講究衣飾的男子時,觀眾聽到的是滑稽,而且是十分陰柔軟綿聲調的音樂。(17)同樣的,最近幾十年來,如果把一個男性形象同雪兒或者瑪當娜的音樂配置在一起,或者把一個女性角色同女性主義的民歌手或者某位另類的搖滾歌手的音樂並置,這些都有可能是在暗示同性戀傾向。
俗套化的銀幕形象,就像其他所有的文化現象,都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有所變化和發展。經典好萊塢時期的陰柔脂粉氣的男人形象到了1950年代,就演化成了「憂郁青年」形象。(18)經典好萊塢時期的酷兒女人們過去的面目經常是嬸嬸級別的老處女或者是監獄的女監舍,(19)但是到了1970年代,她們經常被表現為吸血鬼,這種比喻的手法等於把同性戀的愛意和感情轉變成了殘忍恐怖的東西。(20)進入21世紀,各種琳琅滿目的酷兒人群和酷兒「面貌」使得大眾媒體更難找到俗套化的典型表現手法,但是那些舊式的俗套化手段依然可以看到。舉例說,《異性戀男人的酷兒眼光》(Queer Eyes for the Straight Guy)被抬升為同性—異性戀關系的某種重大突破,但是實際上,這種通過把同性戀男人塑造成服裝設計師,室內裝修設計師或者是發型設計師的手法,只不過是對很早以前就有的俗套化典型形象重新加以包裝利用而取得的成功。
本書調研了美國酷兒電影百多年的歷史,而且考查了酷兒角色,酷兒作者,酷兒觀眾和酷兒形式——連同他們相互之間的聯系,以及這些方面同相關的同性戀的社會史、文化史以及政治史之間的關系。另外,本書還審視了好萊塢的電影,實驗電影,剝削/性剝削電影,時尚怪異電影,紀錄片,以及一些音像製品和電視電影,廣泛收集並探討了允許酷兒形象產生並且流通傳播的社會的以及工業環境和條件。這本書不僅僅是局限為一本美國酷兒電影的歷史,就是一本歷史書。它不僅吸收了,並且不斷更新考查歷年的酷兒電影歷史的早期作品,同時它也涵蓋了最新的一些電影,以及我們對於過去老電影的最新評價。本書立論的一個基本設想是,所有電影影像的東西都是政治的。正如理查德·戴爾對此的評論:「社會群體在文化方面是如何得到表達再現的,他們這些人在實際生活里的遭遇就有一部分或者有這么一群人是這樣的……貧窮、侵擾,自我憎恨以及歧視(在住房、工作,教育等等的機會方面)都會因為這樣的表達再現而支撐建構起來,形成某種制度和系統。」(21)縱觀整個20世紀,酷兒們努力掙扎著讓他們自己無論是在真實生活中還是大眾媒體中或被看到或被聽到。酷兒們的奮斗抗爭史也指出了我們到過什麼地方,同時也說明了我們現在處於什麼樣的狀況,並且還揭示出了美國酷兒文化將來的路程。
4. 如何寫《latter、days》的影評
他如果沒有遇見他,那他或許一直是個放盪不羈的浪子,每天在打工的餐館里和同事分享自己昨晚的艷遇,回到家中再繼續和各式各樣的男人一夜情,有一天他疲憊地坐在窗前,看著自己手上泛起的淤痕,青春已逝,歡樂過後開始慢慢咀嚼放縱的後果,在絕望中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如果沒有遇見他,那他或許一直是個摩門教徒,刻板地遵循著那些所謂的不容褻瀆的教義,娶一個妻子,組成一個貌似完整的家庭,獲得令人尊敬的社會地位,在每個夜幕降臨的時候開始生命的煎熬,一剎那身邊熟睡的妻子行同陌路,然後出去鬼混,不是為了女人,而是為了男人,有一天她終於發現……可是他遇見了他,所以一切都改變了。
《LATTER DAYS》是我看過的拍得最好的酷兒電影,《霸王別姬》是最好,但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酷兒電影。有人翻譯成「閃亮日子」或者「迫近之日」,我更喜歡「閃亮日子」,因為片頭 AARON曾經說過「WHEN I FIRST CAME TO LOS ANGELES IT LOOKED LIKE JUST THIS MASS OF DOTS」。生活就是由這些「閃亮」的小點組成。他是一個摩門教徒,被教會派往洛杉磯傳教。這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新鮮的,計程車里匆匆一瞥,正好看見一個餐館外正端著盤子的服務生,CHRISTIAN。
《盛夏光年》沉浸在自己的淡淡的憂愁里;《十七歲的天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同性戀;《和你在一起》稍微好一點,但也還是脫離不了烏托邦的氣息,大概因為同性戀牽扯的社會問題太多,索性簡單化;如果把藍宇換成女的,《藍宇》就完全是一部異性戀的電影;《美少年之戀》的吳彥祖的確是美,情節卻不敢恭維;《海南雞飯》里講到一個擁有兩個同性戀兒子眼看著小兒子又有酷兒傾向的母親,雖然也是淡淡的,卻很感人;《喜宴》則是一部關於酷兒的喜劇,大笑過後還能讓人有些思考;《斷臂山》裡面完全沒有東方人的思維,就像擺在一堆青花瓷器裡面的一個玻璃瓶子。最近看到的《暹羅之戀》(《愛在暹羅》),一掃這些習氣,美而大氣。
《LATTER DAYS》,也是「美而大氣」的。他在敘述人生的轉變,卻並不刻意和死板。CHRISTIAN在餐館里和同事們污言穢語的交談;勾引一個敲錯門陌生男子;和同事打賭,為了50美元去誘惑AARON這個摩門教徒。然後即將成功了。他因為暈血而暈倒,AARON替他處理傷口,他脫下短褲躺在床上,AARON用毛巾擦拭他的身體,他順勢抓住他的手,緩緩地向下移動……AARON是喜歡他的,從一開始。所以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他那50美元終於得手了。可是就在他吻他的那一刻,AARON退縮了,他安慰他,IT CAN BE JUST A LITTLE FUN BETWEEN FRIENDS,ARRON爆發了。如果沒有精神的相通只是身體的結合,那便不是真正的結合。他喜歡他,就從根本上顛覆了自己信奉的教義,他與他結合,就意味著對某些曾經深信不疑的東西的背叛,當他顫動的雙唇在猶豫中思考是否該為自己重生的時候,他居然說這只是一點「小樂趣」。AARON失望地走了:WE ARE WHITES AND COLORS, WE DO NOT MIXED。
這個浪子若有所失。他英俊,健碩,像一朵漂亮的花,可是他被他拒絕。無聊中去派送愛心食品,遇到一個艾滋病患者,這給他很大的刺激。他終於開始思索其自己的人生來。
AARON因為他的吻被遣送回去。他吻他,被他傳教的同事們撞見,他矢口否認,為了保住AARON,因為GOD HATES HOMOS。可是AARON自己承認了。這就是一根筋的同性戀者,不懂得變通。或許是因為被壓抑得太久,意外來臨的時候,反而是件好事。不是沒有勇氣出櫃么,千躲萬藏,做賊似的做人,現在被人發現,反而輕鬆起來。他去機場找他,那天下著大雪,航班延誤。謝天謝地,如果不延誤,故事就該結束了。他是不可能去找他的,他也沒有回來找他的可能。這雪也下得奇怪,還是故事的時間跨度很大?前面和後面都是短裝,有一個情節CHRISTIAN和他的室友還穿著比基尼在樓頂曬太陽,中間突然這樣一場大雪。無論如何,我是不反對。因為這場雪,高潮降臨。在機場的旅館里,他們彼此擁有了。
這是這部戲精華的一部分。大膽的裸露,當然是為了「以饗觀眾」。他們覆雨翻雲兩小時後,開始了心靈的融合。那個浪子,在情人溫柔的目光下講述自己成為酷兒的經歷。他父親討厭他的女性化,借口打獵將他棄之荒野,冰天雪地中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有一個男人救了他。我想經歷過生死的人,才能夠果敢地去追求純粹的東西。所以他以為自己死過一次,當然要好好享受生活,這是從一端走到另一端。AARON是他的天使,他是他的魔鬼,浪子需要天使的感化,教徒需要魔鬼的放逐。
第二天醒來時,AARON已經走了,留下一塊懷表。他大概太過興奮因而寧靜,居然連他起床都不知道。我向來是不相信電影裡面的這種情節的,一個活生生的人躺在身邊,走了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如果是和「命中的他」睡在一起,也許真的會異常安穩而且踏實。他開始瘋狂地找他家的電話號碼和住址。他打電話過去,被他的母親沒好氣地掛斷。
CHRISTIAN第二次電話的時候得知:AARON自殺了。
除了《十七歲的天空》和《盛夏光年》這種理想的電影,幾乎所有有關同性戀的電影都涉及到同性戀者家人的態度。《美少年之戀》裡面主人公最後跳樓,就和家人的壓力有關系;《海南雞飯》則純粹以家人為主題;《喜宴》裡面那個懂英文卻裝作不知實情的老爺子,將計就計,誆一個孫子要緊;《愛的初體驗(GET REAL)》,也是以主人公的出櫃和家人的諒解結束。大概同性戀者都是母親懷里長大的,母親較之父親,更容易理解他們。AARON被送回家,去接他的是母親,他父親躲得遠遠的,甚至連家都不回。教會開始審判他,「法官」就是他的父親。
他自殺,被救回來。CHRISTIAN並不知道他還活著。CHRISTIAN拿著AARON的懷表,送還給他的母親。浪子如果正經起來,比起一般人加倍震撼。他在他母親面前流下悔恨的淚水。如果不是為了50塊錢去誘惑他,至少他不會去死。
故事的結局當然是美滿的。AARON脫離家庭,意外中又與CHRISTIAN重逢。他重生的代價,便是與家庭決裂,當然至少他母親是最終理解他們的。這讓我想起《暹羅之戀》的結局。TONG將木偶娃娃的鼻子放在MEW的手上,那是小時候他送MEW的木偶缺失的一塊,說道:MEW,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愛你。TONG 為了殘破的家庭,為了不讓母親傷心,決定暫時不和MEW來往。可是他們還年輕啊,16歲的年齡,還有很長的時間去證明他們的愛情。當他們真正長大獨立的時候,家人的態度也會在成長中變得寬容起來。可是對於那些已經獨立,卻還躲在櫃子裡面的酷兒們來說,又該如何向自己的父母、朋友、同學、同事,宣布自己以往向他們隱藏的一面呢
5. 幫我翻譯下面這段話,是一段電影台詞。第一次看到就很感動。但是有些地方不是很理解,機器翻譯的看得難受
我愛你,不,不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在愛你,盡管我們是很好的朋友。至少在我看來事實如此。這也並不是那種被誤/錯認的情感【原文直譯:這也並不是情感的錯位】,那種青澀懵懂,晦暗不明的悸動,盡管我知道你就是這么定義的。【此句見後注釋】我愛你,就是如此簡單,如此誠摯。你滿足了我對於愛人的所有理想與期望【原文直譯:你是我理想的典範(愛人),(你身上)集中了我所尋求的一切。或:在你身上,我找到了一直以來我所尋求的一切。原文another human being我給出的譯文是愛人,因為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另一個身上尋求(look for)他想要的一切。(你求,不光對方要有,還要對方肯給吧?所以此處應該是指愛人)所以對another human being處理成了愛人或是進行了省譯。另epitome原意為典範,方括弧內的譯文更忠實,但介於電影台詞,要有抒情的考慮,所以會相對地砍掉些細節】。我知道你只把我當朋友看待,你也從未想過要跨過那條界限。可是我不得不說,我僅僅是,我真的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
在你身邊時,我無法遏制那種想要擁你在懷中的慾望;看入你的雙眼時,我無法,無法抑制住那種渴望,那種你僅在爛俗的言情小說里讀到的那種渴望;與你交談時,我壓抑不住地想要傾吐對你的愛戀。【說實話,這三句真的太深得言情小說的精髓了!我譯到此處狂眨眼!】
我知道這會讓我們的友誼變得怪異而不自然【別扭而不自在】,-沒有雙關的意思-可我不得不說,因為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也不在乎。因為這種感覺,我喜歡這樣的自己。如果捅破這層窗戶紙意味著我們就不能再一起漫步,我會因此而傷心難過。但是,上帝啊,我僅僅是,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而我卻仍困在原地【陷在困境里】,不願去考慮結果,因為你臉上的表情(對我而言)將是無可迴避的致命一擊。當然,你是知道的,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接受。但是,我知道,我知道曾有一個時候,你內心的一角曾有過(松動與)猶疑,那意味著你有過與我同樣的感受【那無疑意味著你也同樣感受到了什麼】。而我所求的一切,我求你,只是需要你去,只是你不要去否認那些-並試圖感受它的存在,哪怕只有10秒鍾的時間。Alyssa,在這該死的地球上不會再有另一個人能讓我有這樣的感覺:我感到自己靈魂只有一半,和你在一起時方能完整。而我甘願意拿著這份友誼(為賭注)去冒險,以換取把這份感情更近一步的機會。【常常小說里有男生對女生表白說:我們能不能做比朋友更近一步?看著說著不光夠繞也忒累啊!這邊更是委婉地都到外星球了,看著plateau我一陣愁苦,就更近一步吧,隱晦的意思到了就結了!】因為它就在哪兒,就存在於你和我之間,你無法否認。即使,你知道,即使今晚過後我們不再交談,請記住,從此,我改變了,直到永遠,因為你,因為你對我的意義,
【注釋】:文中出現puppy-dog way,puppy-dog直譯的確是小狗,但假如翻譯成小狗的方式顯然是不妥當的。英文中有一個詞是 puppy-love (also calf-love) :immature infatuation of an adolescent 指未成年男女不成熟的愛情,記得我原來在哪看過說有初戀的意思,但是這次字典里沒查出來。囧!
【PS:看見你的私信留言了,呵呵!假如你覺得以上翻譯哪些地方有欠妥當可以指出,或是覺得哪些位置還差點味道也可以私信我,有時候某些東西某些味道第一遍出不來,當然也有背景的影響因素,可能隔段時間再看看感覺就上來了。
最後給個小小的建議哦!我看見你說這個選段來自電影台詞。那給出這部電影的名稱(假如電影不是太過偏門)是不是能好的幫助做翻譯的朋友把握翻譯的方向從而提高翻譯的准確性呢?可能順便回去查看下電影背景及情節的朋友會很少,可能會選擇觀影的朋友就更少了,但多了幾個字對於譯文質量提高的可能性則大大增加了。弄了半天,最後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望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