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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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 沒有傘的孩子小星觀後感600字
沒有傘的孩子,小行星觀後感600字,你可以根據自己的讀者去感
㈢ 評論一本書中的好段落,或者一句偉人的話。。200字左右
1.狄更復斯:真正打動人的感情總是制朴實無華的,它不出聲,不張揚,埋得很深。
鑒賞和評論:
狄更斯少年時期受了苦,能體諒底層勞動人民的真摯感情。也深深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朴實的愛情是默默地奉獻,不是在嘴上張揚。
2.法國大學者笛卡兒的千古箴言:我思,故我在。
感悟:也許沒有像笛卡兒那樣的奇思妙想,驚世的想法。但我依然存在,我願意思考。人也許就是為了思考而存在,對萬物思考也許正是人類文明的前進動力。我願意思考,希望我能存在於每個閱者心中吧。我想思,願我在… …
㈣ 任嘉倫演技十分耐看,對於他的新劇你都抱有怎樣的期待
我個人還是挺期待他的戲的,自從《錦衣之下》後,對於他的演技還是比較信任的,像是結束不久的諜戰劇《秋蟬》,他的裡面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的,唯獨就是女主的人設和顏值不如人意,與他的感情戲做得實在糟糕,這大大影響了觀看體驗,再加上配角的戲過多,喧賓奪主,更是大大影響了整部劇的質量。
這兩部戲都是他大紅之前拍的戲,對於戲的質量還是會有些擔心的,好的戲不能只靠男主一人撐起來,如果男女主的戲可以邏輯在洽,演技在線,沒有太多的毛病的話,戲的質量不會太差。
最後還是希望任嘉倫多拍些好戲。
㈤ 散文關於秋的散文,還有賞析
故都的秋
秋天,無論在什麼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我的不遠千里,要從杭州趕上青島,更要從青島趕上北平來的理由,也不過想飽嘗一嘗這「秋」,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當然也是有的,但草木凋得慢,空氣來得潤,天的顏色顯得淡,並且又時常多雨而少風;一個人夾在蘇州上海杭州,或廈門香港廣州的市民中間,混混沌沌地過去,只能感到一點點清涼,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與姿態,總看不飽,嘗不透,賞玩不到十足。秋並不是名花,也並不是美酒,那一種半開、半醉的狀態,在領略秋的過程上,是不合適的。 不逢北國之秋,已將近十餘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總要想起陶然亭(1)的蘆花,釣魚台(2)的柳影,西山(3)的蟲唱,玉泉(4)的夜月,潭柘寺(5)的鍾聲。在北平即使不出門去吧,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6)破屋來住著,早晨起來,泡一碗濃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綠的天色,聽得到青天下馴鴿的飛聲。從槐樹葉底,朝東細數著一絲一絲漏下來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靜對著像喇叭似的牽牛花(朝榮)的藍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夠感覺到十分的秋意。說到了牽牛花,我以為以藍色或白色者為佳,紫黑色次之,淡紅色最下。最好,還要在牽牛花底,叫長著幾根疏疏落落的尖細且長的秋草,使作陪襯。 北國的槐樹,也是一種能使人聯想起秋來的點綴。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種落蕊,早晨起來,會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掃街的在樹影下一陣掃後,灰土上留下來的一條條掃帚的絲紋,看起來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閑,潛意識下並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7),古人所說的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8)的遙想,大約也就在這些深沉的地方。 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因為北平處處全長著樹,屋子又低,所以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聽得見它們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聽得到的。這秋蟬的嘶叫,在北方可和蟋蟀耗子一樣,簡直像是家家戶戶都養在家裡的家蟲。 還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樣。 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來一陣涼風,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來了。一層雨過,雲漸漸地卷向了西去,天又晴了,太陽又露出臉來了,著(9)著很厚的青布單衣或夾襖的都市閑人,咬著煙管,在雨後的斜橋影里,上橋頭樹底下去一立,遇見熟人,便會用了緩慢悠閑的聲調,微嘆著互答著地說: 「唉,天可真涼了-----」(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長。) 「可不是嗎?一層秋雨一層涼了!」 北方人念陣字,總老像是層字,平平仄仄起來(10),這念錯的歧韻,倒來得正好。 北方的果樹,到秋天,也是一種奇景。第一是棗子樹,屋角,牆頭,茅房邊上,灶房門口,它都會一株株地長大起來。像橄欖又像鴿蛋似的這棗子顆兒,在小橢圓形的細葉中間,顯出淡綠微黃的顏色的時候,正是秋的全盛時期,等棗樹葉落,棗子紅完,西北風就要起來了,北方便是沙塵灰土的世界,只有這棗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國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沒有的Golden Days(11)。 有些批評家說,中國的文人學士,尤其是詩人,都帶著很濃厚的頹廢的色彩,所以中國的詩文里,贊頌秋的文字的特別的多。但外國的詩人,又何嘗不然?我雖則外國詩文念的不多,也不想開出帳來,做一篇秋的詩歌散文鈔(12),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詩人的集子,或各國的詩文的Anthology來(13),總能夠看到許多並於秋的歌頌和悲啼。各著名的大詩人的長篇田園詩或四季詩里,也總以關於秋的部分,寫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見有感覺的動物,有情趣的人類,對於秋,總是一樣地特別能引起深沉,幽遠、嚴厲、蕭索的感觸來的。不單是詩人,就是被關閉在牢獄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能感到一種不能自已的深情,秋之於人,何嘗有國別,更何嘗有人種階級的區別呢?不過在中國,文字里有一個「秋士」(14)的成語,讀本里又有著很普遍的歐陽子的《秋聲》(15)與蘇東坡的《赤壁賦》等,就覺得中國的文人,與秋和關系特別深了,可是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國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國之秋,當然也是有它的特異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橋的明月,錢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涼霧,荔枝灣(16)的殘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濃,回味不永。比起北國的秋來,正像是黃酒之與白乾,稀飯之與饃饃,鱸魚之與大蟹,黃犬之與駱駝。 秋天,這北國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願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 一九三四年八月,在北平
編輯本段釋義
(1).陶然亭:位於北京城南,亭名出自白居易詩句「更待菊黃家釀熟,共君一醉一陶然"。 (2).釣魚台:在北京埠成門外三里河,玉淵潭公園北面,環境清幽,」台下有泉湧出,匯成池,其水至冬不竭「。《明一統志》 (3)西山:北京西郊群山的總稱,是京郊名勝。 (4)玉泉:指玉泉山,是西山東麓支脈。 (5)潭柘寺:在北京西山,相傳「寺址本在青龍潭上,有古柘千章,寺以此得名。」 (6)一椽:一間屋。椽,放在房檁上架著木板或瓦的木條。 (7)落寞:冷落,寂寞。 (8)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淮南子,說山》:「以小明大,見葉落而知歲之將暮。」 (9)著:穿(衣) (10)平平仄仄起來:意即推敲起字的韻律來。 (11)Golden Days:英語中指"黃金般的日子". (12)鈔:同「抄」 (13)Anthology:英語中指"選集" (14)秋士:古時指到了暮年仍不得志的知識分子. (15)歐陽子的《秋聲》:指歐陽修的《秋聲賦》 (16)荔枝灣:位於廣州城西
賞析
1.本文題旨 「故都」兩字指明描寫的地點,含有深切的眷念之意,也暗含著一種文化底蘊;「秋」字確定描寫的內容,與「故都」結合在一起,暗含著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相融合的一種境界。題目明確而又深沉。本文通過對北平秋色的描繪,贊美了故都的自然風物,抒發了嚮往、眷戀故都之秋的真情,並流露出憂郁、孤獨的心境。在把握本文主旨時,要注意理解作者思想感情的時代性。社會風雲和個人遭際在作者心裡投下陰影,以致對故都清秋的「品味」夾雜著一些苦澀。 2.本文結構 文章開頭和結尾都以北國之秋和江南之秋作對比,表達對北國之秋的嚮往之情。中間主體部分從記敘和議論兩方面描述故都紛繁多彩的清秋景象:記敘部分採用並列結構,根據「清」「靜」「悲涼」的三個層次,逐一描繪故都的自然風物,共有五種景況,即破院感秋、槐蕊綴秋、弱蟬啼秋、雨後嘆秋、熟果盛秋;議論部分,從喻理的角度,進一步贊頌自然之秋,贊頌北國之秋。首尾照應,回環往復;中部充分展開,酣暢淋漓。 3.情景交融的特點 作者將苦澀的「品味」與生動的景物描寫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創造出一種特殊的神韻。他不寫故都皇家宮殿、園林,也不寫遠近郊區眾多優美的自然風光,那些景緻雖然也代表了故都的特色,但似乎離老百姓生活很遙遠。他只是依憑一個普通文化人士的眼光來觀察和體驗故都之秋,他筆下的秋味、秋色和秋的意境與姿態,都籠罩著一層奇異的主觀色彩。例如寫「租人家一椽破屋來住著」,「在破壁腰中,靜對著」藍色的牽牛花,從尋常景象甚至破敗景象中看出、體驗出美來。寫「北國的槐樹」的落蕊,「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寫「灰土上留下來的一條條掃帚的絲紋,看起來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閑,潛意識下並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這些細膩而獨特的感受、憂郁而優美的情懷,恐怕只有郁達夫這樣一個具有平民傾向又飽受顛沛流離之苦的讀書人才能體驗得到,才能表現得細膩而深刻。最能表現情景一體的是「清」「靜」「悲涼」的描述。「清」「靜」,既是對客觀景物特點的描寫和總結,又是作者內心的感受;「悲涼」,則更多的是作者的主觀感受,與景物既有聯系又無必然聯系(因為感秋可生悲也可生喜,悲者未必從秋景得來)。「清」「靜」是大多數散文家能感悟得到和寫得出的,未必見得奇妙,而「悲涼」則屬於郁達夫一人獨有,最見奇妙。總之,本文情意濃厚,以抒發內心感受為主,寫景並不像其他作家的散文名篇那樣佔有很多篇幅。在這一點上可與《荷塘月色》對比,《荷》文寫景似用工筆,精描細繪,景物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情為景所藏所掩;本文則略於寫景,盡力抒情,文情更給人以親切感、厚重感。 本文是現代散文中的名篇,感情濃厚,意味雋永,文辭優美。由於本文的寫作離今天已經久遠,學生要充分把握文中的意蘊和情味可能有些困難,所以應當先作些作者情況和背景介紹,並提示學生誦讀,宜慢不宜快,認真體會景物描寫所蘊含的思想感情,當讀到作者直接抒懷時更要認真感受作者的心意、情懷。要注意課文的文眼,即「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此句提綱挈領,籠罩全篇,更要認真領會,循此線索整體把握文章大意。
編輯本段名句分析
◎「黃酒之於白乾,稀飯之於饃饃,鱸魚之於大蟹,黃犬之於駱駝」 江西吉安的大方客先生《白璧微瑕堪遺憾——名篇指瑕拾趣》的文章就指出,這兩個句子是文章結尾處所出現的不和諧音符。理由是「『譬如』後面的四個意象的排列,說得都是南國之秋的美麗處,都是具有一種詩意美的,可是,到了後面,為了強調與北國之秋的比較效果,作者使用的一連串的四個排比句,卻實在缺乏美感。原因有二:一是用詞太俗,不雅;二是意象本身粗陋,缺乏詩意。這里出現的「黃酒」、「白乾」、「稀飯」、「饃饃」、「黃犬」、「駱駝」這一類字眼與前面文雅柔美的情味反差太大了,而這些用詞所包含的意象意義也顯得過於唐突粗俗,毫無含蓄蘊藉之美,與全文的風格迥異,實在有些煞風景……所以,這四個比喻句的排比實在有些不倫不類,難免給人一種狗尾續貂的感覺」 。 首先是譚學純教授對這一句子的評析。他認為,作者運用排比、博喻辭格,精選四組在量與質上差別明顯的事物,讓讀者品味到故都秋天淳厚、濃郁、鮮美的醉人特色,與作者那濃烈的摯愛產生共鳴。 其次是賀誠章先生認為:「這段文字使用了比喻,多角度表達了對南北方秋天的具體差別的體驗:一是味道薄厚的差別(黃酒之與白乾);二是充實程度的差別(稀飯之與饃饃,實際是感覺);三是肥美程度的差別(鱸魚之與大蟹,還是味覺);四是規模的差別(黃犬之與駱駝,又回到了視覺)。 又次漆瑗先生則認為:「『黃酒之與白乾』,一個溫和,一個剛烈;『稀飯之與饃饃』,一個稠潤,一個硬實;『鱸魚之與大蟹』,一個細膩、秀美,一個粗壯、威嚴;『黃犬之與駱駝』,一個機靈、活潑,一個沉穩、刻苦。」 再次是復旦大學附中張大文先生的意見,他認為:「作者把南方的秋味同故都的秋味相比較,認為前者之與後者,有如黃酒之與白乾,稀飯之於饃饃,鱸魚之與大蟹,黃犬之與駱駝。在這里,四對喻體作比較,目的是從四個角度說明一對本體的特點。第一對喻體說明本體的濃烈度不同;第二對喻體說明本體的敦實度不同,這兩點較為易解;第三對喻體是從鮮味說明深長度不同,雖然同以上兩對喻體都是就實論虛,但要同『濃烈』『敦實』相區別,已有不少困難;第四對喻體說明什麼特點呢?要從黃犬、駱駝的生活特點來考慮:黃犬走一段路,撒一泡尿,如此輕佻,而駱駝一步一個腳印,這般厚重。——這樣,濃烈、敦實、深長、厚重四個概念對說明故都的秋的特徵,使各盡其妙,又相互滲透。」 又再次是張宏星先生認為:「郁達夫連用四組比喻性的對比,目的是為了形象地說明南國之秋『色彩不濃,回味不永』的特點。具體來說,『黃酒之與白乾』比喻南國之秋秋味平淡,北國之秋秋味濃烈;『稀飯之與饃饃』比喻南國之秋秋味稀薄,北國之秋秋味厚實;『鱸魚之與大蟹』比喻南國之秋秋味柔軟,北國之秋秋味剛強;『黃犬之與駱駝』比喻南國之秋范圍狹小,北國之秋范圍廣大。」 最後內蒙古扎賚特旗一中的李殿林老師對這一句子的解讀。他認為「比起北國的秋來,正像是黃酒之與白乾,稀飯之與饃饃,鱸魚之與大蟹,黃犬之與駱駝。」這四組對比性的比喻句,從四個角度精當地寫出了南國與北國之秋的差異。第一組從「酒」的角度寫味道的足與不足;第二組從「飯」的角度寫質的實在與不實在,饃當然是吃一口是一口;第三組從「菜」的角度寫味道的濃與不濃。前三組正好是一桌菜,構思可謂獨特。第四組是從格調著眼,駱駝比之黃犬,可謂「大氣大派」,「駱駝」之喻形象地渲染出北國之秋豪放而不矜持。 對這兩個句子,我是不認同貶抑的觀點的。理由一,「明月」「秋潮」「涼霧」「殘荷」並非都具有詩意,都美,如「殘荷」。看來「詩意」和「美」並非作者選擇的目的,作者交待得很明確,這就是後一小句「色彩不濃,回味不永」,意思是南國之秋是美,但「色彩不濃,回味不永」,「月」是朦朧的,「秋潮」「涼霧」是薄淡的,「殘荷」則早失去了色澤。理由二,「黃酒」「白乾」「稀飯」「饃饃」「鱸魚」「大蟹」 「黃犬」「駱駝」是太俗,不雅甚至於粗陋。但還要認真研究作者選用的意圖。我認為這太俗,不雅甚至於粗陋的意象剛好表現了北國之秋的特徵。 北國之秋的什麼特徵呢?這是我們要進一步研究的。 從語義學角度,「黃酒」味淡,而白乾味濃,後勁很足,很大(查《現代漢語詞典》得知「白乾,白酒,因無色,含水分而得名」)。這一比較顯然是從味覺著眼,寫出了南國之秋淡(色淡、味淡),北國之秋濃(色濃、味濃)。再說「稀飯」與「饃饃」,也是從味覺著眼,「稀飯」清淡,不耐咀嚼,而「饃饃」則相反。在這兩點上,我與前面諸位持褒揚態度的專家的意見大都一致。又說「鱸魚」「大蟹」。「鱸魚」,查《現代漢語詞典》,可得知「身體上部青灰色,下部灰白色,身體兩側和背鰭有黑斑,生活在近海,秋末到河口產卵」。再查《新華字典》得知「體側扁,嘴大,鱗細,銀灰色。背部和背鰭上有小黑斑,肉味鮮美」。「大蟹」,呈橘黃色,味鮮美。二者的比較點在哪裡呢?筆者認為,一是「色」,更是「味」。「鱸魚」肉細而嫩,不耐咀嚼;而「大蟹」,耐嚼,值得品味。這一點可能與前面眾專家理解有所不同。再接著說「黃犬」「駱駝」,這里的比較點在於形體的小和大。「黃犬」表面上喻南國之秋范圍狹小,實喻南國之秋的味小色淡;而「駱駝」表面上喻北國之秋范圍廣大,實喻北國之秋的味足色濃。由此可知,作者巧借兩組事物在味的淡與濃,不耐嚼與耐嚼,形體的小和大道出了南國與北國之秋的不同美,突出了北國之秋的清、靜、悲涼,寫出了北國之秋的濃而有味,富有層次和深度,使人感受到北方人的一種特別的文化內涵。所要強調的是兩組意象其比較點最終落在了作者在文句中就清楚交待了的一小句上,這就是「色彩不濃,回味不永(指南國之秋,北國之秋反義理解即可)」,也就是兩個字「色」和「味」,特別是「味」。有位老師在上課時總結得好,他是這樣總結的:「南國之秋與北國之秋的最大區別在於:味。而文中的四個比喻又是從飲食文化入手,讓人從飲食中的『味』去領悟秋之『味』,讓人從形象的『味』去品味抽象的『味』。北國之秋像『白乾、饃饃、大蟹、駱駝』,讓人感到味烈、味深、味濃、味久,而南國之秋就像『黃酒、稀飯、鱸魚、黃犬』讓人感到味潤、味淺、味淡、味短。」 從修辭學上來論,此句當屬辭格套而兼用,即排比套比喻兼對比。這與大家的理解是一樣的。 從邏輯上來說,屬於一種類比兼比較。用「黃酒」「稀飯」「鱸魚」「黃犬」,來類比南國之秋,用 「白乾」「饃饃」「大蟹」「駱駝」來類比北國之秋。另外這兩組事物之間又是比較,突出了南國之秋與北國之秋的各自特點。 從藝術效果來講,兩組比喻的喻體用的都是最常見的事物,使人容易聯想;而巧妙的對比,則突出了中國北方之秋的深味,渲染作者對故都的那份赤子之愛。在結構上成了整句,給人以整齊的建築美的印象;同時一氣呵成,語勢貫通,讀起來節奏感強,給人以音律美,還增強了文章的抒情色彩。。從平仄的角度推敲,可關注每句的最後一個字。作者注重了平仄的搭配,尤其是最後一句,幾乎都是平聲,這雖然可能是作者無意的,但很符合我們的朗讀和審美習慣。 總而言之,郁達夫先生的這兩個難句,雖難破解,但意蘊深厚,極為耐讀。可以說這處名句,是個極深的比喻句,它從作者的心的最深處流淌出來,道出了故都之秋的神韻,讀來如飲醇酒,久而彌篤。
㈥ 女朋友發了句牆頭馬上遙相顧, 一見知君即斷腸。我該怎麼評論
女朋來友發了句牆頭馬自上遙相顧, 一見知君即斷腸。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此別不知何時見,願你福綏安康,歲歲長樂。----出自如憙傳經典台語
這意思就是相知相愛的兩個人,在離別時肝腸寸斷。你可以這樣說:我會對你不離不棄
㈦ 求一篇關於 故都的秋 的翻譯評論!!!
摘要:對翻譯標準的理解,往往是見仁見智的。早在18 世紀末,英國愛丁堡大學教授AlexanderTytler 提出了著名的「翻譯三原則」: (1) 譯文應完整地再現原文的思想內容。(2) 譯文的風格、筆調應與原文的性質相同。(3) 譯文應像原文一樣流暢自然。嚴復在《天演論》里首次提出了「信、達、雅」。20 世紀30 年代,趙景深等主張以通順流暢為第一,理由是「辭達而已矣」。70 年代末,劉重德提出了「信、達、切」的翻譯原則。綜上所述,不論其側重點如何,共同之處在於都認為「信」和「達」為翻譯之根本,也就是當今譯界大多數人所贊同的「忠實、通順」,即譯文的語言既要准確地表達原文, 「保存著原作的風姿」,又要通順易懂, 「力求其易解」,兩者缺一不可。
關鍵字:翻譯,標准,理解,結構,文化
簡介:本文就郁達夫《故都的秋》的兩種英譯本進行比較。《故都的秋》是現代著名作家郁達夫(1895 —1945) 的名篇之一。它寫於1934 年,當時正值中國社會發生深刻變化之際。盡管郁達夫是文學大家,但由於時代的發展,語言也在發展,郁文中的詞、句等的表達方式與現在的表達方式難免有些差距,要確切理解並翻譯好這篇文章確非易事。兩位譯者對中、英兩種語言都有很深的造詣,倘若按上述的翻譯標准來衡量,則各有千秋,瑕瑜互見。從整體上看,王椒升的譯文(以下簡稱譯文1) 除偶爾出現的失誤外,語言流暢,給人以典雅、古色古香的感覺,是建立在對原文深刻理解基礎上的佳譯。張培基的譯文(以下簡稱譯文2) 對部分詞語的理解好,有不少佳譯,也出現一些由於缺少推敲而產生的誤譯。現就翻譯中的理解和表達問題,將對這兩種譯本的譯例進行分析與比較。
一、正確理解是翻譯的前提。翻譯時往往由於理解上的錯誤或不準確而影響了譯文的忠實性,不能正確地傳達原作的意義、思想感情和風格。漢譯英中,所謂的理解主要是指對漢語的理解。這種理解包括對句意和句子結構的理解以及對背景知識(包括歷史,地理,社會生活,風土人情等方面) 的了解與掌握。現通過實例著重談談對詞意、句子結構以及背景知識的理解問題。
(一) 詞意。對詞意的理解牽涉到很多問題。在某些具體場合,有的普通詞語會有特殊含義,詞意不好掌握。
原文: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
譯文1 :The chirping of cicadas in autumn , feeble and lingering , is another specialty of North China.
譯文2 : The sporadic feeble chirping of cicadas is especially characteristic of autumn in theNorth.
如何理解「特產」成了翻譯本句的關鍵。所謂「特產」是指「某地或某國特有的或特別著名的產品」,用英語表達則是special local proct ; speciality ; specialty。 但是,「特產」在這里是暗語,其內涵意義不是「產品」,理解作「特色」較為恰當。譯文1把「特產」譯成了specialty ,special proct ,似因理解不當而出現的誤譯。譯文2 較好地處理了這個問題。
(二) 句子結構。英語句子結構緊湊嚴密,常用各種形式手段連接詞語、分句,注重顯性連接,注重句子的形式和完整。漢語不像英語那樣大量使用結構詞(連詞、介詞等) ,造句時少用或不用形式連接手段,注重隱性連貫,注重邏輯順序。有時,漢語句與句之間乃至一句內部各成分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並不明顯,翻譯時頗費斟酌。如:
原文:江南,秋當然也是有的;但草木凋得慢,空氣來得潤,天的顏色顯得淡,而且又時常多雨而少風。
譯文1 :There is autumn also south of the Yangtze , of course. But there the grass and trees takemore time to wither , the air is moist and the sky is pale. There is frequent rain and less wind. [3 ] (P18)
譯文2 :There is of course autumn in the South too , but over there plants wither slowly , the air ismoist , the sky pallid , and it is more often rainy than windy. [4 ] (P1209)
從上下文來看,作者是在拿「江南的秋」和「故都的秋」作比,翻譯原文中的三個形容詞「慢」、「潤」和「淡」時要考慮用比較級。雖然從傳遞信息的角度看,譯文1 是忠於原文的, 「草木凋得慢(the grass and trees take more time to wither) 」也譯得極好,但與原文結構有距離。可能是理解上的原因,把形容詞moist 和pale 前表示比較的more 省略了,其實,more 是不應該省的,否則,原文那種節奏緊湊、一氣呵成的韻味全無。譯文2也存在這種情況,並出現一些瑕疵。
(三) 文化背景知識。翻譯的過程不僅是語言轉換過程,而且是反映不同社會特徵的文化轉換過程。西方的傳統文化與中國的傳統文化之間有著截然不同的差異。如何透過一種語言去准確地理解並再現另一種語言所反映的思想和文化成了譯者需認真考慮的一個問題。
原文:第一是棗子樹;屋角,牆頭,茅房邊上,灶房門口,它都會一株株地長大起來。
譯文1 :To begin with , there is the date-tree , which flourishes anywhere in the corners of houses ,against the walls , beside thatched huts , outside kitchen doors. [3 ] (P110)
譯文2 :Take jujube trees for example. They grow everywhere ———around the corner of a house , atthe foot of a wall , by the side of a latrine or outside a kitchen door. [4 ] (P1211)
Eugene Nida 把翻譯中涉及到的文化因素分為五類: (1) 生態文化; (2) 語言文化; (3) 宗教文化; (4) 物質文化; (5) 社會文化。[ 8 ] (P191) 一種文化中最普通的東西,在另一種文化中不一定就有。例如,舊中國農村的「茅房」屬於Nida 所說的物質文化,在歐美發達國家就不一定有。把具有中國特色的物質文化傳播到譯語讀者那裡是不太容易的事。兩位譯者似乎沒有把「茅房」理解准確。所謂「茅房」,乃「廁所」也。譯文1 將「茅房」譯成thatched huts 和huts ,不確切。
Hut 的意義是small roughly-built house or shelter[9 ] (P1611) ,具有不確定性,其確切意義取決於上下文。譯文2 也不確切,latrine 是communal lavatory , esp. in a camp , barracks , etc. [9 ] (P1704) 之意。在中國偏僻落後的農村地區,農民靠著「正屋」搭建一個簡易棚子,用作堆放雜物或充當廁所之類的「角色」。這類棚子的頂部往往用茅草或瓦片蓋住,四周用柵欄或泥(磚) 牆圍起來,郁達夫所處時代的「茅房」應是這樣的。「茅房」應譯成a thatched outhouse ,因為outhouse 意為shedetc. , esp. adjoining main house 附屬建築,外屋[10 ] (P1720) 。那時的「茅房」本身就是「附屬建築,外屋」。在美語里,outhouse 有outside lavatory[9 ] (P1877) 之意。
二、「翻譯有兩關:一是理解關,二是表達關。合格的文學譯品不僅要求譯者對原文的內容有徹底的理解,而且要求譯者善於表達,能夠恰如其分地表達原作的思想,感情以至風格。」[11 ] 它體現在句與句之間的邏輯聯系, 「起伏照應,承接轉換」。
(一) 表達原意。林同濟指出,漢語中動詞使用頻率遠比英語為高,其排列的基本規律是時間順序。這種順序包括: (1) 實際動作發生的次序; (2) 邏輯推論上動作應有的因果次序。如何突出重點,分清主次,即把動詞按一定的順序予以安排妥貼,把原文的意義最大限度地表達出來是漢語動詞翻譯的一個難點。
原文:在北平即使不出門去罷,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來住著,早晨起來,
泡一碗濃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綠的天色,聽得到青天下馴鴿的飛聲。
譯文1 :Here in Beiping , suppose you are living amidst the cityps teeming millions in a ramshacklehouse that you have rented. On rising one early morning and seating yourself in the courtyard with a cupof strong tea before you , without even venturing out of doors you can see an azure sky high above , andhear homing pigeons whirring past under it . [3 ] (P. 8)
譯文2 :Suppose you put up in a humble rented house inside the bustling imperial city , you can , ongetting up at dawn , sit in your courtyard sipping a cup of strong tea , leisurely watch the high azure skiesand listen to pigeons circling overhead. [4 ] (P. 209)
原文中至少有13 個動詞。如果不斷句,直接譯成一個句子,難度較大,難以分清主次。譯文1 按照動作發生的時間順序作了巧妙安排,先把眾多的分句斷開為兩部分,即從開頭到「 來住著」為第一部分。從「早晨起來」到「 的飛聲」為第二部分。然後把「即使不出門去罷」放在第二部分,這樣做較好地突出了重點,符合原意,也符合事物發展的邏輯。從語言角度講,有兩處表達很到位,即without even venturing out of doors (即使不出門) 、whirring past it (飛聲) 。whirr 一詞尤為形象,把馴鴿「呼呼呼」在頭頂飛過的景象表達了出來,給人以動感和聽覺感受。這樣,既體現原意,又增強了可讀性,這是譯文2所不及的。
(二) 語言流暢。流暢主要是指譯文既要確切又要地道,使譯語讀者讀起來覺得就像是用英語寫作的一樣,這是不容易達到的高標准。
原文: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
譯文1 :But autumn in the North is especially clear , especially serene , especially pathetic in itscoolness. [3 ] (P. 7)
譯文2 : In North China , however , it is particularly limpid , serene and melancholy. [4 ] (P. 209)
譯文1 連續重復especially ,在句法結構上和原文中的三個「來」相一致,起到加強語氣的作用,in its coolness 這個短語用得好。譯文1 表達確切,語言流暢。譯文2很直白,缺少妙筆,
不如譯文1 好。
(三) 合乎邏輯。一般來說,語言應與邏輯一致,但也應看到不同民族的語言都有其自身的習慣說法,有時一種語言的習慣在另一種語言里不但不存在,還可能被認為邏輯性不強。這就要求譯者細致地分析這種差別,從而在譯文中體現出來。
原文:北國的槐樹,也是一種能使人聯想起秋來的點綴。
譯文1 :The scholar-trees in North China are also an attraction that calls to mind the advent of autumn. [3 ] (P. 9)
譯文2 :Locust trees in the North , as a decorative embellishment of nature , also associate us withautumn. [4 ] (P. 209)
如果側重點在「秋來」,那麼可以把「點綴」作虛化處理,可如譯文1 所譯。如果側重點在「點綴」,則譯文2 是合適的,但decorative 一詞似應刪去。
Peter Newmark 指出:用外國語翻譯最容易出毛病的地方就是搭配。忠實不等於逐詞逐句的死譯,因為任何語言中的任何一個詞語都不可能總是一成不變地譯成另一種語言中的同義詞語。即便如此, 「也不一定能保證譯文對譯文讀者所起的作用能與原文對原文讀者所起的作用一樣或相似」。
(四) 連貫一致。英語利用三大連句手段———邏輯紐帶(logical connection) 、照應關系(referential ties) 和詞彙紐帶(lexical connectors) ,把單句連成篇章。漢語的連貫手段一般與此相類似,但是使用的習慣、頻率、方式等與英語不盡相同。因此,漢譯英時,要根據英語語言特點,依靠粘著手段(cohesion) 的運用,以實現篇章的連貫性(coherence) ,有序地表達篇章的內容。
原文:著著很厚的青布單衣或夾襖的都市閑人,咬著煙管,在雨後的斜橋影里,上橋頭樹底下一立,遇見熟人,便會用了緩慢悠閑的聲調,微嘆著互答著的說
譯文1 :At the end of the slanting bridge , silhouetted against its shadows after the rain , stand city idlers under the trees , pipe in mouth , in their thick unlined dress or lined coat of black cloth. And if theychance upon an acquaintance , something like the following dialogue might ensue , in a leisurely drawlpunctuated by a low sigh. [3 ] (P. 10)
譯文2 :Some idle townsfolk , wearing lined or unlined clothing made of thick cloth , will come outpipe in mouth and , loitering under a tree by the end of a bridge , exchange leisurely conversation with acquaintances with a slight touch of regret at the passing of time. [4 ] (P. 210)
原文是個長句,包含若干分句,不太容易翻譯。如果按照漢語的「意合」(parataxis) 結構,把每個分句都譯成獨立的英語句子,那麼譯出語必定鬆散,缺乏連貫性,重點不突出。譯文1的做法好,採用「斷句法」,即翻譯時先在「 樹底下一立,」和「遇見熟人」之間斷開,使之成為兩部分,然後通過詞彙紐帶的作用使前後兩個句子形成合乎邏輯的有機聯系。前者增添了「And if they」,後者使用「When + 分詞」結構,這樣通過「形合」(hypotaxis) 的手段使前後兩個句子取得連貫一致。譯文2 沒有採用「斷句法」,只用了一個句子,造成結構鬆散,連貫性不夠,並且有誤譯的情況。
三、通過對《故都的秋》的三種譯本譯例的分析與比較,不難看出,三位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對原作進行過深入研究,是下了工夫的。在吃透原文的基礎上,有的譯出了具有較高水準的譯文。西諺雲:Sometimes even the good Homer falls asleep,兩種譯本也出現一些誤譯。其實,出現誤譯是正常的,正如英國詩人Alexander Pope 所說:To err is human ; to forgive ,divine. 況且翻譯是耗時、耗精力的活動。本文選出一些可能有瑕疵的實例來進行比較,只是通過此種方法來達到交流和學習的目的。
要提高翻譯水平,除打好語言基礎外,還要端正態度。所謂端正態度,就是指翻譯時多多推敲。「覺得偶爾的事,本沒有深意義,而我偏要細細推敲。」魯迅先生的嚴謹態度對我們從事翻譯工作具有指導意義。總之,理解是基礎,沒有理解就談不上表達;而表達是關鍵,沒有良好的表達,即使理解正確也無濟於事,即達不到翻譯的目的。語言是人類的專利,表達是語言的升華,而精彩的表達則是一個有志於翻譯事業的人一生的追求,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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㈧ 鍾嶸《詩品》大概內容和評價
詩 品
梁·鍾嶸
氣之動物,物之感人,故搖盪性情,行諸舞詠。照燭三才,暉麗萬有,靈只待之以致饗,幽微藉之以昭告,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昔《南風》之詞,《卿雲》之頌,厥義夐矣。夏歌曰:「陶乎予心。」謠曰:「名予曰正則。」雖詩體未全,然是五言之濫觴也。逮漢李陵,始著五言之目矣。古詩眇邈,人世難詳,推其文體,固是炎漢之制,非衰周之倡也。自王、揚、枚、馬之徒,詞賦競爽,而吟詠靡聞。從李都尉迄班婕妤,將百年間,有婦人焉,一人而已。詩人之風,頓已缺喪。東京二百載中,惟有班固《詠史》,質木無文。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篤好斯文,平原兄弟郁為文棟,劉楨、王粲為其羽翼。次有攀龍托鳳,自致於屬車者,蓋將百計。彬彬之盛,大備於時矣。爾後陵遲衰微,迄於有晉。太康中,三張、二陸、兩潘、一左,勃爾復興,踵武前王,風流未沫,亦文章之中興也。永嘉時,貴黃、老,稍尚虛談。於時篇什,理過其辭,淡乎寡味。爰及江表,微波尚傳,孫綽、許詢、桓、庾諸公詩,皆平典似《道德論》,建安風力盡矣。先是郭景純用俊上之才,變創其體。劉越石仗清剛之氣,贊成厥美。然彼眾我寡,未能動俗。逮義熙中,謝益壽斐然繼作。元嘉中,有謝靈運,才高詞盛,富艷難蹤,固已含跨劉、郭,陵轢潘、左。故知陳思為建安之傑,公幹、仲宣為輔。陸機為太康之英,安仁、景陽為輔。謝客為元嘉之雄,顏延年為輔。斯皆五言之冠冕,文詞之命世也。夫四言,文約意廣,取效《風》、《騷》,便可多得。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習焉。五言居文詞之要,是眾作之有滋味者也,故雲會於流俗。豈不以指事造形,窮情寫物,最為詳切者耶?故詩有三義焉:一曰興,二曰比,三曰賦。文已盡而意有餘,興也;因物喻志,比也;直書其事,寓言寫物,賦也。宏斯三義,酌而用之,干之以風力,潤之以丹彩,使味之者無極,聞之者動心,是詩之至也。若專用比興,患在意深,意深則詞躓。若但用賦體,患在意浮,意浮則文散,嬉成流移,文無止泊,有蕪漫之累矣。若乃春風春鳥,秋月秋蟬,夏雲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諸詩者也。嘉會寄詩以親,離群託詩以怨。至於楚臣去境,漢妾辭宮;或骨橫朔野,或魂逐飛蓬;或負戈外戍,殺氣雄邊;塞客衣單,孀閨淚盡;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返;女有揚蛾入寵,再盼傾國。凡斯種種,感盪心靈,非陳詩何以展其義;非長歌何以騁其情?故曰:「《詩》可以群,可以怨。」使窮賤易安,幽居靡悶,莫尚於詩矣。故詞人作者,罔不愛好。今之士俗,斯風熾矣。才能勝衣,甫就小學,必甘心而馳騖焉。於是庸音雜體,人各為容。至使膏腴子弟,恥文不逮,終朝點綴,分夜呻吟。獨觀謂為警策,眾睹終淪平鈍。次有輕薄之徒,笑曹、劉為古拙,謂鮑照羲皇上人,謝朓今古獨步。而師鮑照終不及「日中市朝滿」,學謝朓劣得「黃鳥度青枝」。徒自棄於高明,無涉於文流矣。觀王公縉紳之士,每博論之餘,何嘗不以詩為口實。隨其嗜欲,商搉不同,淄、澠並泛,朱紫相奪,喧議競起,準的無依。近彭城劉士章,俊賞之士,疾其淆亂,欲為當世詩品,口陳標榜。其文未遂感而作焉。昔九品論人,《七略》裁士,校以貴實,誠多未值。至若詩之為技,較爾可知。以類推之,殆均博弈。方今皇帝,資生知之上才,體沈鬱之幽思,文麗日月,賞究天人。昔在貴游,已為稱首。況八紘既奄風靡雲蒸,抱玉者聯肩,握珠者踵武。以瞰漢、魏而不顧,吞晉、宋於胸中。諒非農歌轅議,敢致流別。嶸之今錄,庶周旋於閭里,均之於談笑耳。
一品之中,略以世代為先後,不以優劣為詮次。又其人既往,其文克定。今所寓言,不錄存者。夫屬詞比事,乃為通談。若乃經國文符,應資博古,撰德駁奏。宜窮往烈。至乎吟詠情性,亦何貴於用事?「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風」,亦惟所見。「清晨登隴首」,羌無故實。「明月照積雪」,詎出經史。觀古今勝語,多非補假,皆由直尋。顏延、謝庄,尤為繁密,於時化之。故大明、泰始中,文章殆同書抄近任昉、王元長等,詞不貴奇,競須新事,爾來作者,浸以成俗。遂乃句無虛語,語無虛字,拘攣補衲,蠹文已甚。但自然英旨,罕值其人。詞既失高,則宜加事義。雖謝天才,且表學問,亦一理乎!陸機《文賦》通而無貶;李充《翰林》,疏而不切;王微《鴻寶》,密而無裁;顏延論文,精而難曉;摯虞《文志》詳而博贍,頗曰知言:觀斯數家,皆就談文體,而不顯優劣。至於謝客集詩,逢詩輒取;張騭《文士》,逢文即書:諸英志錄,並義在文,曾無品第。嶸今所錄,止乎五言。雖然,網羅今古,詞文殆集。輕欲辨彰清濁,掎摭病利,凡百二十人。預此宗流者,便稱才子。至斯三品升降,差非定製,方申變裁,請寄知者爾。
昔曹、劉殆文章之聖,陸、謝為體貳之才,銳精研思,千百年中,而不聞宮商之辨,四聲之論。或謂前達偶然不見,豈其然乎?嘗試言之,古曰詩頌,皆被之金竹,故非調五音,無以諧會。若「置酒高堂上」、「明月照高樓」,為韻之首。故三祖之詞,文或不工,而韻入歌唱,此重音韻之義也,與世之言宮商異矣。今既不被管糹玄,亦何取於聲律邪?齊有王元長者,嘗謂余雲:「宮商與二儀俱生,自古詞人不知之。唯顏憲子乃雲『律呂音調』,而其實大謬。唯見范曄、謝庄頗識之耳。嘗欲進《知音論》,未就。」王元長創其首謝、沈約揚其波。三賢或貴公子孫,幼有文辯,於是士流景慕,務為精密。襞積細微,專相凌架。故使文多拘忌,傷其真美。余謂文制本須諷讀,不可蹇礙,但令清濁通流,口吻調利,斯為足矣。至平上去入,則余病未能;蜂腰、鶴膝,閭里已具。陳思贈弟,仲宣《七哀》,公幹思友,阮籍《詠懷》,子卿「雙鳧」,叔夜「雙鸞」,茂先寒夕,平叔衣單,安仁倦暑,景陽苦雨,靈運《郲中》,士衡《擬古》,越石感亂,景純詠仙,王微風月,謝客山泉,叔源離宴,鮑照戍邊,太沖《詠史》,顏延入洛,陶公詠貧之制,惠連《搗衣》之作,斯皆五言之警策者也。所以謂篇章之珠澤,文彩之鄧林。
古代詩歌評論著作。南朝梁鍾嶸(約468~約518)撰。鍾嶸字仲偉,祖籍潁川長社(今河南許昌)人。齊代官至司徒行參軍。入梁,歷任中軍臨川王行參軍、西中郎將晉安王記室。《詩品》是他的詩歌評論專著,以五言詩為主,將自漢至梁有成就的詩歌作家,區別等第,分為上中下三品,故稱為《詩品》。《隋書·經籍志》著錄此書,書名為《詩評》,這是因為除品第之外,還就作品評論其優劣。後以《詩品》定名。
鍾嶸在對歷代作家的藝術特點、風格進行品評的同時,還在序言中對詩歌創作中的一些理論性問題,以及當時詩壇所存在的帶有普遍性的流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反對當時論詩「隨其嗜欲」、「準的無依」的風尚,提出了一個系統的品評準的。它的出現,和當時詩歌創作的發展、清談和品第人物的社會風尚等,都有密切關系。明代正德元年退翁書院抄本《詩品》
在《詩品序》及品評中,鍾嶸所接觸到的重要創作問題:其一是對當時詩歌發展中所存在的堆垛典故和由於四聲八病之說盛行而帶來的刻意追求聲律的兩種弊病,提出了尖銳的批評。鍾嶸認為,詩歌本來是作家在外物感召下真情實感的表現,而「膏腴子弟,恥文不逮,終朝點綴,分夜呻吟」。無病呻吟的結果,其一種表現就是競尚用典。鍾嶸指出,大量堆砌典故的風尚,使得「吟詠情性」的詩歌竟然「殆同書鈔」,嚴重阻礙了詩歌創作的健康發展,所謂「拘攣補衲,蠹文已甚」。他的批評比劉勰在《文心雕龍·事類》篇中的批評,更為前進了一步。「貴公子孫」或「膏腴子弟」無病呻吟的第二種表現,是刻意講究聲病,「務為精密,襞積細微,專相陵架,故使文多拘忌,傷其真美。」雖然,鍾嶸忽視了講求聲律之美是詩歌藝術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要求,他的批評不免有偏頗之處,但認為詩歌應該「口吻調利」、自然和諧的意見則完全是正確的。
其二,是為五言詩的出現從理論上作了說明。由於《詩經》主要是四言體,而《詩經》在已往又被奉為儒家經典,因此,在魏晉南北朝五言詩已經普遍發展起來、代替了四言詩而成為占統治地位的詩歌形式(七言並已開始形成)時,由於傳統的儒家思想的影響,理論批評在詩歌的形式問題上也表現了強烈的正統的保守觀點:重四言而輕五言。例如摯虞的《文章流別論》(《藝文類聚》)就認為「古詩率以四言為體」,「雅音之韻,四言為正;其餘雖備曲折之體,而非音之正也」。劉勰的《文心雕龍·明詩》篇主要是論述五言詩的,卻也說「四言正體」、「五言流調」,不承認五言的詩歌形式在詩壇的應有地位。鍾嶸卻提出四言的形式過時了,「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習焉」,而五言詩方興未艾,「居文詞之要,是眾作之有滋味者也」,它在詩歌的「指事造形,窮情寫物」這些根本特點方面,「最為詳切」。這種議論為詩歌形式的歷史發展,從理論上開辟了前進的道路。
為了倡導五言詩,鍾嶸還對五言詩的起源及歷史發展作了探討,其中雖有不確之處,但論述中不乏精到的見解。
其三是鍾嶸對詩歌創作中的一些重要問題正面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一,他繼《文賦》及《文心雕龍》之後更明確地提出了詩的「滋味」問題。在《詩品序》中,他認為只有有滋味的詩,才能「使味之者無極,聞之者動心」;《詩品》上卷中,也提出過「使人味之,□□不倦」。這包含兩方面的意思,一是只有有滋味的詩,才稱得上好詩;二是強調詩「興」,認為好詩應該「文已盡而意有餘」。詩味說不僅為後來許多人接受和發揮,如司空圖、蘇軾以至王士□等等,而且「文已盡而意有餘」更成為以後對詩、文創作的共同要求。二,關於「真美」的原則。強調詩歌創作要「真美」。「真美」就是要求詩歌創作要有真摯強烈的感情,而非虛假的無病呻吟。又說:「自然英旨,罕值其人」,可見「真美」和藝術表現上的自然是密切相聯系著的。三,他提出詩歌創作應該「指事造形,窮情寫物」,要求「窮情」和「寫物」很好地結合起來,這一見解和《文心雕龍》中的觀點是一致的。此外,他論述詩歌題材的觀點,也比他的前人大大前進了一步。
其四是關於作家的藝術流派及品評。鍾嶸從作家和作品的風格特點著眼,很重視歷代詩人之間的繼承和發展關系,及不同藝術流派之間的區分,並提出了比較系統的看法。他不僅為風格流變的研究開創了一個新途徑,而且對具體作家、作品也有一些言簡意賅、頗有見地的評論。如評阮籍詩的特點是:「言在耳目之內,情寄八荒之表」,「自致遠大,頗多感慨之詞,厥旨淵放,歸趣難求」等等。但是,由於他不大重視作家的生活閱歷對於作家風格的決定性影響,以及他不曾周密地考慮到作家思想藝術方面的多樣性和復雜性,通常只是著眼於不同作家在某一方面的某些相似之點來研究他們詩風的同異,因此在大多數情況下,使他的風格流派的研究不僅顯得混亂,而且很多牽強附會之處,引起了後世不少非議。
《詩品》雖有歷史局限性,卻仍然是中國文學理論批評史上的一部重要而有影響的著作。
㈨ 求《故都的秋》的賞析或是評論,作業,謝謝!
《故都的秋》是中學語文教材的經典名篇散文,對於這篇散文的情感基調的理解,很多數教師都定位在「悲秋」上,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因為他們以為「清」、「靜」、「悲涼」這三個詞是該文本的「文眼」,並緊緊抓住文本中與這三個「文眼」的相關的「破屋」、「破壁腰」、「幾根疏疏落落的尖而長的秋草」、「鋪得滿地」「極細微極柔軟的」落蕊、「一條條」「細膩」「清閑」「有點兒落寞」的掃帚絲紋、「秋蟬的衰弱的殘聲」、「都市閑人」秋雨話涼、「尤「尤其是詩人,都帶者濃厚的頹廢色彩」、「有情趣的人類,對於秋,總是一樣的能特別引起深沉,幽遠,嚴厲,蕭索的感覺來的」等信息,以「寓情於景」「情景交融」「一切景語皆情語」的思維聯系方式,再聯系作者「兩歲喪父」、「少小離家,異地求學」、「二十幾歲得肺結核」等人生經歷和他「性格抑鬱」、「感情脆弱」以及「日本侵華」的時代背景來應證「悲秋」的結論。我不是說文本理解方式不好,只是覺得其中存在值得探討的地方,而且「悲秋」的結論有些站不住腳!
第一,該文本的「文眼」,果真是「清」、「靜」、「悲涼」 這三個詞嗎?我認為不是。因為文中反復出現了諸如「這故都的秋味」、「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與姿態」、「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樣」、「各著名的大詩人的長篇田園詩或四季詩里,總以關於秋的部分,寫得最出色而最有味」、「可是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國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可是色彩不濃,回味不永」等信息(著重號為筆者所加),從這些前後鉤連、貫穿全文的主線信息來看,「秋味」、「深味」才是該文本真正的「文眼」。
第二,「故都的秋」的「秋味」、特別是「深味」體現在哪裡呢?體現在「清」、「靜」、「悲涼」這三個詞上嗎?我認為非也。我認為應該是體現在「特別」「清」、 「特別」「靜」、「特別」「悲涼」,而這種「特別」「清」、「特別」「靜」、「特別」「悲涼」是作者通過與「南國之秋」的比較、與中外詩文對秋「歌頌與悲啼」的比較得出來的(著重號為筆者所加)。首先,作者開篇就說「秋天,無論在什麼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一個「好」字,表明作者對所有地方秋天的總體感受和總體評價;同時,這個「好」字也透露出該文本「頌秋」的感情基調。作者為什麼認為「秋天,無論在什麼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呢?因為作者從中外詩文對秋「歌頌與悲啼」的比較中發現:「秋,總是一樣的能特別引起深沉,幽遠,嚴厲,蕭索的感覺來的」,世界各地的秋天就「好」在這里!只不過與外國文人相比,「中國的文人,與秋天的關系特別深了」(著重號為筆者所加),這大概就是「有批評家說,中國的文人學士,尤其是詩人,都帶著很濃厚的頹廢色彩,所以在中國的詩文里,頌贊秋的文字特別的多」的原因所在吧(著重號為筆者所加)。在這里,「特別深」、「很濃厚」、「特別的多」,是與文首的「特別」二字相照應的,重在強調中國的秋天給人的感覺不僅「總是好的」,而且給人的感覺「特別深」、「很濃厚」、「特別的多」( 著重號為筆者所加)。其次,作者認為「江南,當然也是有的」,以為「南國之秋,當然是也有它的特異的地方的」,只不過與「故都的秋」比較起來,「南國之秋」「草木凋得慢,空氣來得潤,天的顏色顯得淡,並且又時常多雨少風」,「那種半開半醉的狀態」只能使人感到「一點點清涼」,給人留下「看不飽,嘗不透,玩賞不到十足」的遺憾,它那「不濃」的「色彩」留給人「回味不永」的歉疚;而「故都的秋」有「十分的秋意」,它「特別」「清」、「特別」「靜」、「特別」「悲涼」,「清」得「到底」、「靜」得「到底」、「悲涼」得「到底」,它如「白乾」般酒勁十足、使人酩酊大醉,它如「饃饃」般耐人咀嚼回味、使人大飽口福,它如「大蟹」般品位高、營養高、能更滋養人,它如「駱駝」般高清晰、能給人留下明晰而深刻的印象。作者通過與「南國之秋」的比較,旨在向我們傳遞「故都的秋」「特別」「清」、「特別」「靜」、「特別」「悲涼」和「清」得「到底」、「靜」得「到底」、「悲涼」得「到底」這樣的信息。一句話「故都的秋」「秋味」十足,「秋味」徹底,勁足,夠味!能讓人看得飽、嘗得透玩賞到十足、回味永!由此看來,作者向我們傳達出了這樣的感情遞進層次傾向:無論什麼地方的秋天都是「好」的→中國的秋天是「好」的→江南的秋天也是「好」的→故都的秋天「特別」「好」!正因為它「特別」「好」,所以就值得「頌」!而且也正是該文本所要「頌」的所在!
第三,故都這種「特別」「好」的「秋味」又具體蘊涵在哪些人、事、物、景之中呢?你看,文中不是著力向我們展示了以下這樣一些人、事、物、景嗎?「很高很高的碧綠的天色」,「青天下馴鴿的飛聲」,「從槐樹葉底」「漏下來的」「一絲一絲」「日光」,「破壁腰中」「像喇叭似的牽牛花的藍朵」,「牽牛花底」「長著幾根疏疏落落的尖細且長的秋草」,「像花又不是花」、「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出一點點極細微極柔軟的觸覺」的槐樹「落蕊」,「樹影下」「一條條」「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閑,潛意識下並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的「掃帚的絲紋」,「簡直像是家家戶戶都養在家裡」的、「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得見它們的啼唱」的秋蟬「衰弱的殘聲」,「比南方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樣」、下得「息列索落」的秋雨,「一層雨過,雲漸漸地卷向了西去,天又晴了」、「又露出臉來了」的太陽,「雨後的斜橋影里」「橋頭樹底」「著著很厚的青布單衣或夾襖」「咬著煙管」的都市閑人及其他們「微嘆著互答著」的「緩慢悠閑的聲調」和「平平仄仄」「念錯的歧韻」,「屋角,牆頭,茅房邊上,灶房門口」「都會一株株的長大起來」的棗子樹和「在小橢圓形的細葉中間」「像橄欖又像鴿蛋似的」「顯出淡綠微黃的顏色」的棗子顆兒……作者認為:從「槐樹葉底」「漏下來的」「一絲一絲」「日光」和「破壁腰中」「像喇叭似的牽牛花的藍朵」中「自然而然地也能感覺到十分的秋意」;「還要牽牛花底」「長著幾根疏疏落落的尖細且長的秋草,使作陪襯」為「最好」;那「像花又不是花」、「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的槐樹「落蕊」能讓人「感出一點點極細微極柔軟的觸覺」;「樹影下」那「一條條」「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閑,潛意識下並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的「掃帚的絲紋」能使人產生「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的「深沉」的「遙想」;「秋蟬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息列索落」的秋雨「比南方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樣」;「雨後的斜橋影里」「橋頭樹底」「著著很厚的青布單衣或夾襖」「咬著煙管」的都市閑人「微嘆著互答著」對「陣」字「平平仄仄」「念錯的歧韻」「倒來得正好」;「北方的果樹,到秋來,也是奇景」; 棗子顆兒「顯出淡綠微黃的顏色的時候」「正是秋的全盛時期」;「這棗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國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中最好也沒有的Golden Days」。(著重號為筆者所加)在作者看來,所有這些人、事、物、景中都蘊涵了故都「特別」「好」的「秋味」。從文中著力展示的人、事、物、景及作者對這些人、事、物、景的主觀感受與評價信息(比如「十分」、「最好」、「極」、「深沉」、「遙」、「特」、「奇」、「有味」、「更像樣」、「正好」、「奇」、「全盛」、「佳」、「最好也沒有」等)中,應該很容易解讀出作者明顯贊頌故都之秋「特別」「好」的感情取向。難道作者「兩歲喪父」、「少小離家,異地求學」、「二十幾歲得肺結核」等人生經歷和他「性格抑鬱」、「感情脆弱」以及「日本侵華」的時代背景就決定了作者寫作該文本時以及該文本本身的感情基調就是「悲」和「悲涼」的嗎?恰恰相反,通過研讀全文,我所感受的卻是作者對故都、對祖國強烈的眷念和熱愛。至於作者為什麼選取這些人、事、物、景,原因大概有二:一是這些人、事、物、景正好能反映「故都的秋」「特別」「清」、「特別」「靜」、「特別」「悲涼」(也就是「特別」「好」)的特點;二是符合作者「虛靜」的審美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