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三進馬耳山觀後感
A. 蘇東坡轉讀後感
蘇東坡讀後感 蘇東坡傳看完了,蘇軾可謂命運坎坷,他的命運完全掌握在朝庭某些人手中,這是他的悲哀,也是那個時代讀書人共同的悲哀,起也好貶也好,唯令是從,大起大落,富貴與凄涼,他都經受了,但至死性情不變,詼諧、風趣、達觀,可以居於京都,可以居於東坡。給我們留下了那麼多的千古絕唱,純潔的思想是淳樸生活的基礎,我雖一芥草民,亦能夠從中悟出一些活出生活真性情的道理,無論是處於鬧市,還是獨行於東山。 東風知我欲山行, 吹斷檐間積雨聲。 嶺上晴雲披絮帽, 樹頭初日掛銅征。 其實蘇東坡所居之東坡,平凡之至,但是在他的眼中,在他的感受里卻不是常人所能感受到的,一個人有了愉悅的心情,才有了能夠使人感受愉悅心境的文章,他有一次寫信給他的朋友說:我一生之至樂在執筆為文之時,民中錯綜復雜之情思,我筆皆可達之,我自謂人生之樂,未有過於此者也。 我有時也會有這樣快樂的感覺,思緒所至,非記之不可,打開電腦,文思泉流涌,任手下十指翻動,對面如有一位栩栩如生之好友,我與之娓娓道來:流暢歡快,是快樂之時,憂傷如煙,是鬱郁之刻,能夠記述自己的思想,讓自己的思想停駐,回味,思考,所有的品嘗都是美好的,人生須臾,能夠留下些許特色靈魂的性情也不虛此行。
B. 蘇軾的讀後感
蘇軾著作文獻讀後感
鄧喬彬:「……因為蘇軾出入於佛老,在遇危難之時能努力做到恬然自適、隨遇而安,泰然面對一切。……蘇軾在他被貶多次。且越貶越遠後,依然能做到坦然處之。正因為他有這種不為窮通所擾、處驚而不變得樂觀精神和人生態度,所以對於柔奴所說的『此心安處是吾鄉』大加贊賞,以至有此詞之作。而我們也不妨可將它看成是蘇軾借柔奴之口來表達自己的思想。蘇軾在初貶黃州之時,自感政治環境的險惡,因而《卜運算元》之寫孤鴻,有『揀盡寒枝不肯棲』之句。而一旦從佛道思想中得到解脫後,他的其他作品就能寫得超曠悠然。待到自己被貶嶺南後,他還真能做到『此心安處是吾鄉』。在惠州是如此,被更遠地貶到海南的州之後仍然如此。有了曠達的情懷,就能隨遇而安。這首《定風波》似是為柔奴而寫,卻又是自己人生態度的寄寓,同時又成為今後生活的預言,確實很有意義。」
蘇軾的《賀新郎》:
乳燕飛華屋,悄無人,桐陰轉午,晚涼新浴。手弄生綃白團扇,扇手一時似玉。漸困倚、孤眠清熟。簾外誰來推綉戶,枉教人夢斷瑤台曲。又卻是、風敲竹。 石榴半吐紅巾蹙,待浮花浪蕊都盡,伴君幽獨。穠艷一枝細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西風驚綠。若待得君來向此,花前對酒不忍觸。共粉淚、兩簌簌。
鄧喬彬:「蘇軾自稱『早歲便懷齊物志,微官敢有濟時心』(《和柳子玉過陳絕糧》),有積極用世之心,但因政見上的分歧,不能實現自己的抱負,他也就免不了會運用《離騷》以來的『芳草美人』傳統,表現君臣難以遇合的感觸。詞中的美人應是作者自喻,她的被冷落自然也如自然生活中一樣,夢中的期待與醒後的失望,表現出心中的真實情感。至於團扇的形象,又有秋扇見捐的特定涵義。石榴花的『伴君幽獨』可看出一片忠心,而年華易逝、紅花難久則有《離騷》『恐美人之遲暮』的寓意。……蘇軾在他的經歷中,有過君臣遇合的缺憾,後來更是因為『烏台詩案』而獲罪,成為『元佑黨人』而被貶。如果寫作此詞之時他任官於杭州,還是在獲罪和被貶之前,那麼『伴君幽獨』的一片忠心和狷介之士的形象,無疑是有寄託。」
王雙啟:「蘇軾(1036-1101)是北宋時代的一位大作家,是全面多能的文學家、藝術家。在文學創作上,他兼長眾體,詩、詞、文、賦都達到了高度水平;擅作枯木竹石之類的『文人畫』能表現一種高雅的韻致,尤其是擅長書法……蘇軾能把文學藝術的多種才能集於一身,而在進行創作的時候,又能互相補益、互相促進,相得益彰,正是所謂一通百通,左右逢源的那種情況,所以他的詩、詞、文章都有流暢自然一氣呵成的特點。蘇軾的詞,尤其值得重視。他在詞的創作上,顯示了充分的革新精神,促成了詞的發展歷史上的一次高潮。蘇軾的路子是『以詩為詞』……」。
我們如果稍微的注意一下,就可以看出,北宋那些兼長詩詞的作家,常常將比較莊重、嚴肅的題材寫進詩中,而那些比較瑣細輕柔的題材則用來寫詞,所以就間接的造就了當時的一種情況,即「詩庄詞媚」而這些所謂的媚詞就被後來的人們歸結到婉約詞中,幾乎只要是讀到豪放詞的人都知道,豪放詞派是由蘇軾創新出來的,至於蘇軾是如何創新出新的詞風的,就要從這個「詩庄詞媚」來說起,蘇軾的「以詩為詞」,就是把用於詩裡面的那些題材用刀刺中來從而擴大了詞的題材范圍增強了詞的表現能力,提高了詞在文學史上的地位。
王兆鵬:「由於主體意識的強化,詞的抒情主人公也隨之發生變異。『花間範式』的抒情主人公往往不是作者自己,而是沒有確切指定性的他人或『共我』,即使是抒發自我之情,也多是假託佳人思婦之口出之。而東坡詞的抒情主人公就是作者自我,寫自我之情,也以我之口吻聲氣出之,並且『我』字直接出現在詞中,如:『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我欲乘風歸去』等等。筆者據《全宋詞》第一冊統計,蘇軾三百五十多首詞中『我』字出現六十一次,這些『我』字幾乎無一例外是指創作主體自我……」
王兆鵬:「……蘇軾一生都處在多種矛盾的抉擇、困擾之中。面對慘淡的人生,面對精神上的接踵而至的痛苦、憂患,他不做窮途之苦,而是力求從憂患中超脫出來,沖破世間榮辱苦樂的羈絆,以期達到超然自適的精神境界,求得精神的慰籍和心理的平衡。之中求超脫的人生態度在貶居黃州後更加明顯。《前赤壁賦》就形象的記錄了作者是怎樣在大自然的懷抱中解脫憂患苦悶的心靈歷程。在黃州所作的眾多詞篇,大多是這種心靈的『記錄』。蘇軾精神上擺脫了痛苦的方式,除了參禪年佛之外,便是回到大自然,在『清風皓月』中,在對大自然的審美觀照中忘卻人間的憂患和自身的煩惱,所謂『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名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盡,用之不竭』(《前赤壁賦》)。《西江月》(『照野彌彌淺浪』)詞所表現的心態正可與此相互印證。詞寫他『乘月至溪上』,『見流水鏗然,疑非塵世』,便悠然心會,環境、外物之寧靜與主體心靈相契合,於是『解鞍依枕』、『醉眠芳草』。溪月清風洗卻了心頭的苦夢,精神上得到一種解脫,因此釀然而睡。如果不是『杜宇一聲』,幾幾乎不知東方之既白。《臨江仙》寫家僮釀然入睡,『鼻息雷鳴』,無憂無慮,反襯出自我憂患重重,心靈激盪難平,世間榮辱、人生進退難以忘卻。但在『江聲』中,『風靜』時,詞人似乎若有所悟,只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以『忘卻營營』,擺脫人生的憂患。當然,造物主並不讓他如此快活,但他時刻想從憂患痛苦中擺脫出來的心態,卻形成其詞的主調。黃庭堅說東坡詞『似非吃煙火食人語』,胡寅說東坡詞『超然乎塵垢之外』,王之望亦謂其詞『筆力蘊藉,超脫如此』,(《漢濱集》卷十五),說法雖不一,指的都是東坡詞的超脫精神。……」
東坡詞表現苦悶憂患,同時又力求擺脫憂患,力圖給人一種超脫感,讓人從深沉的憂患中解脫,從而去追求新的超感,追求新的自我。蘇軾在經歷人生苦悶的時候不是麻木的選擇放棄,而是在精神上尋求解脫和擺脫這種苦悶,大自然在蘇軾的眼中就如同一個拯救人心靈的華佗般,一點點治癒自己心中的傷痛。不僅如此,蘇軾還將自己的這種解脫方式進行推廣,讓越來越多的和他有相同苦悶的人們得到擺脫。
C. 蘇東坡突圍 讀後感
歷史文化名人是怎麼煅燒出來的?高溫高壓還是和風細雨?我想不同的情況可以造就不同的文化名人。 蘇東坡是那種中國文化史甚至是世界史上即不可遇又不可求的文化偉人。而這個偉人的人生際遇正是他成為偉人的催化劑。 就像在對《流放者的土地》的文章的評論一樣,對於文化名人的「迫害」可能是造就名人(就是像過眼雲煙式的名人,而是流傳千古的偉人式的名人!)的熔爐。 在「烏台詩獄」之前,蘇東坡的聲譽與成就不可謂不隆!他的詩文、他的書法、他的為官之道、他的朋友都能使他成為一代大文豪,而且是流芳千古的大文豪!可是與真正的我們現在所見到的大文豪蘇東坡相比確實有一段距離,而這段距離是給在和平與享受時期的蘇東坡四個四年的時間也爭取不來的。而只有烏台詩獄過程中所受的苦難與非人的折磨、也只有在四年黃州的眾叛親離、也只有在朋友一個又一個地遠離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子虛烏有的罪名如污水般潑向自己時,在四年孤寂獨處的過程中認真地反思中,在自己把人生的際遇、世界的無常寄託於佛老之際,自己才能大徹大悟,才能真正地認清了人生間的真面目。 這四年的黃州生活是孤寂的、是人生的最大的磨難—甚至比烏台詩獄所受的嚴刑逼供更加令人不堪! 但是以後人的眼光去看這件事時,我們作為蘇東坡的後人是幸運的。我們有幸不用去體會那種非人的折磨、不用理會那種苦難強加於一個人的身上的個人感受,而我們能夠輕輕鬆鬆地體驗到了那種被忌妒後的寬容、體驗到了在大難臨頭後的無畏、體驗對於人生的無奈、體驗對於天地萬物的博大胸懷! 這也許只能蘇東坡才能給我們,也只會是蘇東坡會給我們!
D. 蘇軾傳讀後感、、2000字 急求~!
2000字不知道夠不夠 蘇東坡傳讀後感 ——論蘇東坡的人格 中國自古以來評價一位文人,首先看的並非是成就的大小,而是人品道德的好壞,也就是他的人格。一個品格低劣的文人,即使文字再富有才華,也終歸無用。所以,一個人的人格可以說是他的名氣的骨幹。 蘇東坡所處的時代與現在已有千年之隔,而他的美名依然歷代為人們所稱頌,可謂家喻戶曉。他之所以如此,我想也與他的人格魅力不無關系。 蘇東坡的人格雖然復雜多面,然而我認為也可以用「浩然之氣」四個字來概括。所謂浩然正氣,就是正大剛直之氣,也就是人世間的正氣。蘇東坡即具有此種「浩然之氣」,它致大致剛,激烈沖動,不可抑制,這種力量若輔以正義和真理,便在天地之間無所畏懼。 一 有一個家喻戶曉的故事:一天飯後,蘇東坡捧著肚子踱步,問道:「我肚子里藏些什麼?」侍兒們分別說,滿腹都是文章,都是識見。唯獨他那個聰明美麗的侍妾朝雲說:「學士一肚子不合時宜。」蘇東坡捧腹大笑,連勝稱是。 「不合時宜」正是蘇東坡那堅執性格的體現。 蘇東坡堅執的性格集中表現在了他的宦海生涯之中,那是他性格中最堅硬的一部分,正如暴風雨中的海燕,暴風雨越是猛烈,他就越是要激越地怒吼,高傲地飛翔。 林語堂先生的《蘇東坡傳》(以下簡稱《蘇》)中寫道:「蘇東坡和王安石的沖突決定了他的一生,也決定了宋朝帝國的命運。」 王安石變法的本意是好的,然而他過於自負了。他的很多新法,如青苗法,免疫法,保甲法等,實際實施時根本達不到預期的效果,反而給人民增加了很多負擔。與此同時,王安石把反對他的許多賢臣都變貶到了其他地方,反而提拔了很多趨炎附勢毫無學識的小人。蘇東坡對這些新法極力反對,連續上書皇帝,然而成效甚微,並最終在群小的彈劾下被貶到了杭州。然而這只是剛剛開始。 遭到謫貶之後,蘇東坡仍然堅持對抗新政。當他看到為躲避不堪負擔的重稅而流亡異鄉的百姓,當他聽到被關進監獄的良民的哀嘆,他胸中總是積起憤懣與不滿,而這種感情都被他寫在了詩文中。《蘇》中說:「單獨看,那些句子只是偶一置評;但合起來看,則是些動人的抗暴詩。」 他的詩文使當權的小人無法忍受,當時有人(李定等人)故意把他的詩句扭曲,大做文章。元豐二年(1079年),蘇軾到任湖州還不到三個月,就因為作詩諷刺新法,以「文字毀謗君相」的罪名,被捕下獄,史稱「烏台詩案」。 坐牢103天。 然而出獄當天他又寫了一首譏刺奸臣的詩,並自笑:「我真是不可救葯。」可見他並不為權勢所趨,並不為威逼所嚇倒,而始終堅持著自己心中的真理。 後來英宗皇後把蘇東坡召回京都任翰林學士知制誥。當蘇東坡來到京城之後,他仍然意志堅定的與朝廷中的腐敗無能之輩對抗,他想從根本上改革國家的吏治。 蘇東坡不會說空洞的官話,不會討好朋友,也不會趨炎附勢,隨波逐流。他只知道堅持他所認為正確的,並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然而對於這些,他是絲毫不在乎的。 蘇東坡堅持「人應當有不同意權」,堅持「廣開言路」,堅持文人的獨立思考,他也堅持廢除那些迫害百姓的新政。 他的堅持是有意義的。他的堅持使青苗法完全廢止,使赤貧百姓的欠債連利息在內一律寬免,更使腐敗的吏治出現了一絲希望的曙光。然而,「聚蚊成雷,積羽沉舟,寡不勝眾。」在無數的謠言重傷,玷辱污衊中,蘇東坡自己覺得彷彿正走在群蛇滋生的陰潮的山谷,最終還是選擇了請求外放。 之後再沒有哪位大臣像他那樣在朝中堅持著正義與群小對抗了,蘇東坡死後25年,北宋滅亡,曾經鼎盛一時的王朝在北方鐵騎之下化為了灰燼。 二 在蘇東坡的堅執下,也有一部分人格是柔軟的,溫暖的,靜靜散發著光芒的,那便是他的人道主義精神。 《蘇》中提到有三封信,可以算是蘇東坡寫的三大人道精神的文獻。 第一封是他被貶謫黃州時寫的。他對當地百姓因貧窮而殺死嬰兒的情況深為驚駭,便寫信給太守,呼籲制止殺嬰。他在信中敘述了殺嬰的情況,並作出建議:「公更使令佐各以至意,誘諭地主豪戶。若實貧甚不能舉子者,薄有以綢之。人非木石,亦必樂從。但得出生數日不殺,後雖勸之使殺,亦不肯也。自今以往,緣公而得活者,豈可勝記哉!」同時蘇東坡還自己成立了一個救兒會,向貧苦的孕婦贈與金錢、食物、衣裳。 第二封信是蘇東坡1092年任揚州太守時寫給太後的。一次他視察時看見各處是青翠的麥田,但大多的農家荒廢無人。因為農民無法償還高額的本金利息,為了不進監獄,只好丟下豐收的田地而逃難。《蘇》中說:「百姓的信用一旦毀滅,商業必然隨之癱瘓。萬惡必由此而生。」蘇東坡深知這一點,於是上了一道長五千字的表章,細論處理呆賬的辦法。信中引用孔子說的:「苛政猛於虎」,提出:「以天下言之,常有二十餘萬虎狼散在民間,百姓何由安生?朝廷仁政何由得成乎?」終於,1092年7月,蘇東坡所催請各點,朝廷正式頒布施行。表彰中所提的公債,全部由朝廷下令寬免了。 第三封信是蘇東坡不久於人世前寫的。東坡一生屢遭政治陷害,對他下手最狠辣的大概莫過於章敦這個人。貶東坡於嶺南、於海南,想把東坡置之死地的正是此人。等到東坡終於得以北歸,章敦被貶嶺南,以一般人的見識,東坡這時即使不幸災樂禍,至少也可拍手稱快,但東坡卻不是這樣。這一點從章敦的兒子章援寫給蘇東坡的一封信和蘇東坡的回信可以看出。章援的信凄凄哀哀,誠惶誠恐,他為了老父親向蘇東坡求情。他以為北歸的蘇東坡定能拜相,而拜了相的蘇東坡大概不會忘記他父親昔日的種種迫害,所以他滿紙淚水地寫信求情。蘇東坡抱病回信,信中說:「軾與丞相定交四十餘年,雖中間出處稍異,交情固無所增損也。聞其高年寄跡海隅,此懷可知,但已往者更說何益,惟論其未然者而已 。」在信中,東坡不僅把章敦認作老友,從而打消章援怕他向其父報復的顧慮,而且讓章援轉告其父如何儲葯養生。卧病在床不久就辭別人世的東坡,竟不惜耗費殘余的一點心力精力去向「仇人」的兒子親筆回信,還不厭其煩地轉告這「仇人」如何保養身體,這樣的心胸情懷在幾千年的傳統文人中鮮少見到。 除這三封信以外,還有很多事跡可以表現蘇東坡人格中的人道主義的光芒。有一次他花了幾乎是全部積蓄買了一幢房子。正要接來家眷,一天卻遇見一個哭泣的老婦人,她敗家的兒子把房子賣了,她自己卻不願搬出來。蘇東坡發現那正是他買的房子,結果把房子又退給了她,自己卻既損失了錢財,又丟掉了房子。還有一次蘇東坡把當地無主野墳的骸骨重建一大冢而埋葬,並且寫了一篇祭文,安慰那些無名死者。《蘇》中說:「他頗以那些骸骨有些殘缺不完,必須合葬為歉,只希望那些陰魂和睦相處,猶如一個大家庭一樣。」 也正是因為蘇東坡身上的人道主義的光輝,他深受百姓愛戴,成為了百姓之友。《蘇》中寫道:「一提到蘇東坡,在中國總會引起人親切敬佩的微笑。」恐怕也是這個原因吧。 三 《蘇》中說:「傑作之能使歷代人人愛讀,而不為短暫的文學風尚所淹沒,甚至歷久而彌新,必然具有一種我們稱之為發乎肺腑的『真純』。」而正因為蘇東坡人格中那「真純」的一部分,表現在其文章與事跡中,才得以傳得千古美名。 蘇東坡的「真純」主要表現在詩文,政治和待人三方面。 在做文章方面,蘇東坡提出「大略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長行於所當行,長止於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態橫生。」蘇東坡寫文章如「行雲流水」。《蘇》中寫道:「他是把修辭作文的秘訣棄之而不顧的。何時行,何時止是無規矩法則可言的。只要作者的情思美妙,他能真實精確的表達出來,表達的夠好,迷人之處與獨特之美便自然而生。」而「行雲流水」不也正好是蘇東坡性格的寫照么?周國平將它稱之為:「個性的不可遏止的自然奔瀉」,這不正是一種「真純」么? 在政治上,蘇東坡亦是如此。1092年5月,在他任杭州太守時,杭州一代大雨滂沱,多日不止,造成水庫崩裂,稻田被水淹沒,豐收的期盼眼見著化為了泡影。然而當地的其他官員都於災情都一言不發,紛紛奏報豐收有望。 此種情況只有蘇東坡站了出來,他知道飢荒即將來臨,一方面開始存糧,一方面上表朝廷,陳述實情,吁請急速設法。半年之內上表七次。然而官僚辦事效率的低下,使蘇東坡最終還是未能成功,事情還未完成便被調走了,結果1901年五穀歉收,造成了嚴重的飢荒。 待人「真純」往往被認為不太懂得人情世故。蘇東坡把人人當好人,還好有他的妻子王弗照管他。蘇東坡做了官以後家裡邊經常來朋友拜訪他。王弗就經常躲在這個屏風後邊兒細細地聽。有一天一個來訪者走了,王弗從這個屏風後面出來就跟他說:「你費那麼多功夫跟他說話干什麼?他只是留心聽你要說什麼,好說話迎合你的意思。」這件事情不僅表現出蘇東坡妻子的智慧精明,同時也表現出他自己待人接物方面的「不成熟」。這方面蘇東坡或許永遠也無法成熟起來,因為那正是他人格中「真純」的一面,無法改變。 四 周國平評價蘇東坡說:「讀所東坡豪邁奔放的詩詞文章,你簡直想不到他有如此坎坷艱難的一生。」正是因為蘇東坡人格中那豁達樂觀的一面,他的詩文自然清新,奔放靈動,豪放不羈。同時他也把這種豪放之風吹入了詞中,大大擴寬了詞的題材。在「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英雄人物」背後,是詩人廣袤千里的豁達胸襟。 《蘇》中評價他說:「他的一生是載歌載舞,深得其樂,憂患來臨,一笑置之。」 當他被貶官黃州時,朝雲生了—個兒子讓他題詩,他嬉戲道:「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生,惟願孩子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後來蘇東坡被貶謫到中國本土之外的瓊崖海島,當地無醫無葯,他告訴朋友說:「每念京城無數人喪生於醫師之手,予頗自慶幸。」 當蘇東坡到了黃州,失去了薪俸,成了個農民,又帶著一家老小十數口,他生活期非常簡朴,開始緊緊縮編地過日子。他把錢藏在瓦罐中,每天只能取出—百五十文,然後立刻格瓦罐收在天花板上。另外他還准備了—個大竹筒,存放剩餘的零錢以備招待意外的訪客。面對境遇的陡落,蘇東坡心中自然也苦悶難當,但是他移情於物,耕作田間,自得其樂。正如他所說的:「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盡,用之無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 《蘇》中寫道:「蘇東坡過得快樂,無所畏懼,像一陣清風度過了一生。」真是評價得再恰當不過了。 五 蘇東坡具有以儒學體系為根本的人生思想,但仕途的坎坷又使他充滿出世與入世的矛盾,又由於浸染佛教和道教的思想而形成「外儒內道」的作風,最後成為了蘇東坡性格中的超脫。 《蘇》中寫道:「蘇東坡這種解脫自由的生活,引起他精神上的變化,這種變化遂表現在他的寫作上。他諷刺的苛酷,筆鋒的尖銳,以及緊張與憤怒,全已消失,代之而出現的,則是一種光輝溫暖、親切寬和的詼諧,醇甜而成熟,透徹而深入。」我想,這便是蘇東坡的超脫。 蘇東坡一直以陶淵明自比,享受安閑的田園之樂。他也從佛教和道教中汲取精華,構成自己的人生觀。他雖未入教,但卻從宗教的哲學中獲得了超脫的快樂。所謂:「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就是這樣吧! 蘇東坡經歷了「烏台詩案」之後感受到生命猶如趴在旋轉的磨盤上的螻蟻,又如旋風中的羽毛。他為了尋求心靈的安寧而開始轉向宗教。蘇東坡在《安國寺記》中寫道:「得城南精舍曰安國寺,有茂林修竹,陂池亭榭。間一、二日輒往,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則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垢所以生而不可得。一念清凈,染污自落,表裡翛然,無所附麗,私竊樂之。旦往而暮還者,五年於此矣。」 他的「一蓑煙雨任平生」,他的「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他的「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發唱黃雞」不都是他對痛苦的超越和人生的領悟么?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趾爪,鴻飛哪復計東西。」《蘇》中有一段話是這首詩最好的註解:「這一生,他只是永恆在剎那顯現間的一個微粒,他究竟是哪一個微粒,又何關乎重要?所以生命畢竟是不朽的、美好的,所以他盡情享受人生。」 六 蘇東坡的人生走到了終點,可是他的「浩然之氣」依然在山河間久久回響。正如他自己所說的:「浩然之氣,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帶生而存,不隨死而亡矣。故在天為星辰,在地為河獄,幽則為鬼神,而明則復為人。」這種浩然之氣才是萬古不朽的。 最後引用蘇東坡的一首《水調歌頭》(快哉亭作): 落日綉簾卷,亭下水連空。知君為我,新作窗戶濕青紅。長記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煙雨,渺渺沒孤鴻。認得醉翁語,山色有無中。 一千頃,都鏡凈,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堪笑蘭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籟,剛道有雌雄。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E. 讀<<蘇東坡傳>>有感
讀《蘇東坡傳》有感
在林語堂筆下的蘇東坡,可謂是幾千年來才一出的奇人,他曾這樣評價過文壇的巨子:「李白,一個文壇上的流星,再剎那之間壯觀驚人的閃耀之後,而自行燃燒消滅,正與雪萊,拜倫相似。杜甫則酷似彌爾頓,既是虔敬的哲人,又是仁厚的長者,學富而文工,以古樸之筆墨,寫豐厚之情思。蘇東坡則始終富有青春活力。」「蘇東坡雖然飽經憂患拂逆,他的人性更趨溫厚和厚道,並沒變成尖酸刻薄。」
縱觀蘇軾的一生,在才華畢露的背後,幾度升遷的辛酸卻只有他獨自品嘗。他一生為官,一生清廉,一生都在和大文豪,大政治家王安石鬥智鬥法。至於王安石的變法究竟是對是錯,我們暫且不管,但要和當朝的得寵人物,位高權重的宰相相逆而行,用一顆博大的心斗那種善於剪除異己,心胸狹窄的小人,在封建的宋朝,也許真的是需要一番勇氣的。類比蘇子由——蘇東坡的同胞親弟,在才華上,可能不及蘇軾的十分之一,更或是百分之一。但是他一生平平安安,妥妥當當,官職也扶搖直上,最終也能夠安享晚年。說道底,在於蘇軾面對邪惡,面對錯誤,有敢於提出,敢於批評的態度。也許是富貴榮華,安寵榮辱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己的私慾,這是十分卑微的事情,他的人生,他的奮斗目標是定位在百姓生上的,他的雙眼,更多關注的是他們的愉悅或是疾苦。只要他認為變法脫離了實際,與救百姓於水火發生了抵觸,他就要反對到底,甚至於在他管轄的州府里,這些所謂的強國措施他概不搭理。
作者曾經也這樣描述過:「一個高明的政客必然要精通一條藝術手法:那就是要多說話,但內容必須空洞。」這很好理解,如果你的存在不會對那些帶頭人物有所威脅,那你就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高明的官員永遠不說出什麼,但只要否認。高明的官員必須深有休養,長於說『無可奉告』『閣下聽說,誠然不錯!』這樣便大有前途了。第二條,他必須討好朋友。第三條,當特別提防開罪他人。守口如瓶,低聲而斯文,使人高興的竊竊私語,早晚會積勞成疾,因公殉職。」作者說這就是朋黨之爭時政治之中的規則。顯然,蘇軾已一一犯規了,但這並不是他不明白這些「秘訣」,實是因為他的本性就是如此,他的本性就是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更何況這些本性是值得歌頌的。蘇軾就是要做到說話做事都要對得起天地良心。當朝雲產下一個男嬰之時,蘇軾也曾寫到:「惟願我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也許他知道,這許許多多的災禍,全是由於他的才智。但我想,這更是因為他本性中的明辨是非,實事求是到死都未曾泯滅呀!
雖然蘇軾的人生道路上有許多的泥濘,可從他的詩篇,他的文章,以及他的生活見聞中能夠發現,他的人生態度是樂觀,是積極向上的。即使是雙足深陷的時候,他依舊能唱著小調,邀上三五個知心的朋友,享受生活的美好。他為妓女提詩,他和和尚趣談,他為百姓求雨,他四處游歷。蘇東坡的詩詞良篇里,他即能寫出赤壁賦這樣恢弘的文章,也能寫出「天涯何處無芳草」這樣富有深遠意義的詩句。
拿林語堂做結時的話說:「蘇東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個記憶。但是他留給我們的,是他那心靈的喜悅,是他那思想的快樂,這才是萬古不朽的。」用我自己的話說就是:蘇東坡已去,其浩然之正氣,必當永存。
F. 三進馬耳山觀後感
電影《蘇軾三進馬耳山》是一部由於金詮編劇、薛偉主演的電影作品,影片《蘇軾三進馬耳山》取材於宋朝大文豪蘇軾在密州(今諸城)任職期間三進馬耳山的故事。北宋熙寧七年(公元1074年),蘇軾調任山東密州太守。當時的密州大旱,又逢蝗、盜之災,百姓民不聊生,蘇軾到任後為了解災情,與通判徒步行至馬耳山,並由此引發了蘇軾三進馬耳山的一系列愛民故事。
影片《蘇軾三進馬耳山》取材於宋朝大文豪蘇軾在密州(今諸城)任職期間三進馬耳山的故事。北宋熙寧七年(公元1074年),蘇軾調任山東密州太守。當時的密州大旱,又逢蝗、盜之災,百姓民不聊生,蘇軾到任後為了解災情,與通判徒步行至馬耳山,並由此引發了蘇軾三進馬耳山的一系列愛民故事。
7月26日,電影《蘇軾三進馬耳山》拍攝開機儀式在馬耳山風景區舉行。
影片《蘇軾三進馬耳山》取材於宋朝大文豪蘇軾在密州(今諸城)任職期間三進馬耳山的故事。北宋熙寧七年(公元1074年),蘇軾調任山東密州太守。當時的密州大旱,又逢蝗、盜之災,百姓民不聊生,蘇軾到任後為了解災情,與通判徒步行至馬耳山,並由此引發了蘇軾三進馬耳山的一系列愛民故事。
本片既體現了蘇軾親民、愛民、為百姓解難的清官形象,又突出了諸城傳統文化的挖掘、本土音樂元素的提煉運用及改良。這部電影的拍攝將在諸城的文化歷史上留下一份永久的資料。
G. 蘇軾兩次回川,三次離川,有什麼啟示
一、幽獨孤高又坦然超曠
中國古代有貶謫經歷的士人不計其數,但心態各有不同,蘇軾是其中格外引人注目的一位。從「胸中萬卷,致君堯舜」(卷一P581,《沁園春·古館青燈》)
的朝廷命官淪為帶罪之人,精神之孤獨,生計之困窘,身體之衰病,都困擾折磨著東坡。他的心態首先表現為幽獨孤高,困頓牢落:但另一方面又善於排解,坦然超
脫。兩方面合而觀之,才是一個完整真實的蘇東坡。
蘇軾貶謫時期,「幽」、「孤」字眼頻頻出現於其詩詞中,傳達出他幽獨孤高的心態。他常常自
稱「幽人」,如「幽人無事不出門」(卷二十P1032,《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幽人掩關卧」(卷二十三P202,《和陶讀(山海經)其一》)、「幽
人方獨夜」(卷三十九2140,《江月五首》)、「孤山之好在,孤客自悲涼。」(卷一P576,《臨江仙·送王緘》)、「江水似知孤客恨,南風為解佳人
慍」(卷一P590,《漁家傲·送吉守江郎中》)、「別來三度,孤光又滿,冷落共誰同醉?」(卷二P603,《永遇樂·長憶別時》)、「幽」、「孤」二字
最能反映其幽獨孤高的心態。最有代表性的是那首《卜運算元·黃州定慧院寓居作》: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
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卷二P601)陳廷焯推崇此詞說:「寓意高遠,運筆空靈,措語忠厚,是坡仙獨至處,美成、白石亦不能
到也。」(卷二)詞中這只徘徊返顧,若隱若顯的孤鴻就是詞人的化身。「缺」、「疏」、「斷」、「靜」、「幽」極力烘托出詞人凄清哀婉的心境,而孤鴻的
「驚」、「恨」、「冷」等心靈感受又盡為詞人憂讒畏譏情緒的真切表露:「揀盡寒枝不肯棲」的行徑則寄寓了他孤高自傲、不隨波逐流的心志。其境界正如黃庭堅
所說:「似非吃煙火食人語,非胸中有萬卷書,筆下無一點塵俗氣,孰能至此!」(卷三十九引17268)
這樣的孤獨之感,每每是與蘇軾政治上的失意結合在一起的,譬如這首《西江月》: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凄然北望。(卷一P569)
上片渲染了詞人悲涼的心境。風葉鳴廊,詞人忽覺人生短暫,已驚繁霜侵鬢,這是對自身遭際的不平之意,從而深感人生如夢境般荒謬與無奈。下片則對這種悲涼
心境的原因作了含蓄的暗示。「酒賤」句暗指身遭貶斥,受人冷遇,『雲妨」句隱喻小人當道,君子遭讒。「北望」的含義,歷代論者有所爭議,《古今詞話》認為
蘇軾「一日不負朝廷,其懷君之心,末句可見矣」(卷四P34),而胡仔認為是「兄弟之情見於句意之間矣」(P156)。這兩句有念懷親人的無限情思,有對
國事的憂慮和對群小當道的憤懣,有渴望朝廷理解、重用的深意,也有難耐的孤寂落寞和不被世人理解的苦痛凄涼。
蘇軾的心態代表了中國古代士大
夫貶謫後的普遍心理,然而又和前人有所不同。由於臣對君在政治上、經濟上、道德上的依附性,一旦見逐,便惶惶如喪家之犬,流露出悲苦之態。屈原「信而見
疑,忠而被謗」(《史記·屈原列傳》),以致「顏色憔悴,形容枯槁」(《漁夫》),投汨羅江而去。賈宜貶為長沙王太傅,作《吊屈原賦》,雖痛逝者,實為自
悼,終抑鬱而去,年僅三十三歲。韓愈因上書諫迎佛骨,貶為潮州刺史,「自拘海島,戚戚嗟嗟,日與死迫」(《潮州刺史謝上辰》),悲傷至極。柳宗元貶為永州
司馬直至柳州刺史後。「神志荒耗,前後遺忘」,甚至精神悸怖,「每聞大人言,蹶氣震怖」(<寄許京兆孟容書》)。元稹被貶至通州司馬後,以「飢搖困
尾喪家狗,熱暴枯鱗失水魚」自況其苦境與悲哀。白居易貶為江州司馬,《琵琶行》中「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
濕」之句,便是他借色衰失寵之娼女而攄寫天涯淪落之苦恨。屈、賈、韓、柳、元、白貶逐期間哀號慘怛、悲悲切切、戚戚嗟嗟、哀傷自憐、青衫淚濕,足以見出前
代逐臣的狼狽之態。蘇軾初被貶謫,雖借孤鴻、孤光、孤影、孤客,表達幽獨孤高的心態,但這心態的又一方面,是他的坦然放曠,與韓、柳、元、白的凄苦哀傷不
可同日而語。
東坡有些詩句雖然表達孤寂之辭,但已不見幽獨之隋,蘊含著審美的詩意境界,是蘇軾貶謫心態從幽獨孤高轉變為坦然超曠的過渡。
《和秦太虛梅花》雲:「……江頭干樹春欲暗,竹外一枝斜更好。」(卷二十二P1184)後人魏慶之《詩人玉屑》卷十引范正敏《遁齋閑覽》雲:「『竹外一枝
斜更好』,語雖平易,然頗得梅之幽獨閑靜之趣。」(卷十P273)江頭千樹引不起詞人興致,而獨賞竹外一枝明如許!正因身為逐客孤獨凄傖,故偏愛清幽孤寂
之美。《和陶雜詩二十一首》其一日:「從我來海南,幽絕無囚鄰。耿耿如缺月,獨與長庚晨。此道固應爾,不當怨尤人」(卷四十一P2272)處境幽絕,如耿
耿缺月獨掛晨空,卻不怨天尤人。歷盡坎坷。嶺外歸來之時,東坡作《次韻江晦叔二首》其二雲:「浮雲世事改,孤月此月明。」(卷四十五172444)《苕溪
漁隱叢話》評此句:「寓意高妙,如參禪悟道之人,吐露胸襟,無一毫窒礙。」(卷二十七P564)
東坡的幽獨孤高之情逐漸演化為坦然超曠之態。《定風波》是這種曠達心態的代表作: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卷二P595)
自然界的風雨既屬尋常,毫無差別,社會人生中的政治風雲榮辱得失又何足掛齒?一種處風雨憂患而放曠超脫的心態流露筆端。蘇軾在徐州時寫的《寶繪堂記》中
說「君子可以寓意於物,而不可以留意於物。寓意於物,雖微物足以為樂,雖尤物不足以為病。留意於物,雖微物足以為病,雖尤物不足以為樂。」(P356)當
詞人忘掉了利害得失,用「寓意於物」的眼光去看待萬物,以豁達的心胸去對待貶謫的不幸遭遇時,就不再是「幽人」、「孤客」、「狂夫」,詞人的生命狀態由被
動轉變為主動。豁達放曠的心境成就了一種沉浸於美的享受,坦然超曠的心境升華為一種審美的人生境界。如《初到黃洲》雲:「自笑平生為口忙,老來事業轉荒
唐。長江繞郭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卷二十P1031)自笑平生好論是非,因言得罪而成逐客,自是「失」,而長江魚美竹翠筍香,不無「得」。而到
惠州。「日啖荔枝三百棵,不辭長作嶺南人」(卷四十P2192,《食荔枝》),渡海時,則「九死南荒吾不恨,茲游奇絕冠平生」(卷四十三P2366,《六
月二十夜渡海》)。幾番化「失」為「得」,盡顯坦然曠達。
蘇軾貶居儋耳,北歸臨行作《別海南黎民表》:「我本海南民,寄生西蜀州。忽然跨海
去,比如事遠游。」(卷四十三P2362)始終以貶地為吾鄉,故能心中甚安,坦然曠達。史載,王鞏的侍兒柔奴隨王貶居嶺南,北歸後蘇軾問她:「廣南風土,
應是不好?」答曰:「此心安處,便是吾鄉。」蘇軾於是作《定風波》贈她,下片雲:「萬里歸來平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
處是吾鄉。」(卷二P581)這道出了東坡從容坦然曠達超脫心態的本質。心安,則隨遇而安,無處為家處處家,擺脫漂泊失落的無歸屬感,找到精神之家園,獲
得精神的暢適自足。
H. 蘇軾詩詞讀後感
[蘇軾詩詞讀後感]
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蘇軾詩詞讀後感。蘇軾雖被貶到密州,卻不以己悲,在鐵溝、黃茅岡盡顯雄姿。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此等豪情,氤氳於蘇軾胸中,厚積薄發,彰顯自己馳騁沙場、殺敵報國的決心,不禁令人慨嘆。 廣闊的綠野,放眼望去,雄鷹展翅翱翔。蘇軾駕馭鐵騎,馬兒嘶鳴,疾馳而去,且學天驕彎弓射大雕。這,是灑脫的快樂!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莫聽穿林竹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蘇軾又被貶入了萬丈深淵。把酒獨飲,豈能自甘頹廢耶?此乃蘇軾也,雖屈於偏遠之地,豈可自棄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軾是不羈的,甩開不盡的煩惱,用最曠達的胸懷接納一切。在鄉間小院,他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於田間小路,他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這自由豪放的快樂,在蘇軾心底蔓延…… 當此去,人生底事,來往如梭 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反復的進宮與貶謫,蘇軾選擇了釋懷。心中保留了一方快樂的凈土,那是在鄉間修來的氣度。忘卻宮中的阿諛奉承、權權相爭,忘卻諸侯之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忘卻當年的烏台詩案,只待閑看時,秋風洛水清波。好在堂前細柳,應念我、莫剪柔柯。仍傳語,江南父老,時與曬漁蓑。 這,是過眼煙雲的浮華萬千之下的超然的快樂! 蘇軾是錦綉大宋中的一代才子,自是一家的他,把煩惱拋之腦後,總會在詩詞之中渲泄心中的快樂。這快樂積攢著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坦然,凝聚著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的激昂。把握這份快樂,我的心中也似有一股豪邁之氣盪漾開來……賦是介乎韻文與散文之間的一種文體,從戰國時荀卿的《賦篇》創其名開始,先後出現了宏篇巨制的漢賦、駢偶講究的駢文。這篇《前赤壁賦》是韻文,從頭至尾換了十二次韻;像漢賦一樣,採用主客答問的方式來闡述作者的思想、認識;又似駢賦和律賦,行文之中常使用排比與對偶,具備了"賦"的基本特徵,但它又不為"賦"這種文體所拘泥,多處運用散文筆法,句式有時長短、有時整齊,參差錯落,可以稱得上是散韻巧妙結合、詩文和諧統一的佳篇,對辭賦體的發展與突破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以往的游記散文,大多以紀游寫景或於紀游中借景抒情為主,而東坡的不少散文,卻開創了一種新的寫法。在這些文章中,作者並不著意寫景,而是以闡明哲理,發表議論為主。借題發揮,借景立論的獨特風貌貫串於字里行間。《前赤壁賦》就是這種新型游記的一篇代表作。 宋神宗元豐五年(1082),也就是蘇軾謫居黃州的第三年初秋,他與朋友駕一葉小舟,來到黃岡赤壁下的長江中賞月遊玩,明月一輪映於波平浪靜的江面,送爽的清風徐徐吹來,茫茫白露布滿大江,水光山色與中天夜月相輝映,主客對酌於舟中,酒酣耳熱後和著凄愴的洞簫聲扣舷而歌,然後又從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簫聲中引出客人思古之幽傷和對人生如寄的慨嘆,文章也就此由情入理,由感情的抒發到哲理的暢達,進而以蘇子的對答把全文的主旨表露出來,"變"與"不變"的理論和"物各有主"的觀點好似一劑"愀然"的靈丹妙葯,使客人終於"喜而笑",讀後感《蘇軾詩詞讀後感》。 《前赤壁賦》通篇以景來貫串,"風"和"月"是主景,"山"和"水"輔之,全文緊扣風、月來展開描寫與議論。以風、月之景開卷,又於文中反復再現風、月形象。歌中的"擊空明兮泝流光"則是由景入論的轉折。客的傷感起於曹操的"月明星稀",終於"抱明月而長終"、"托遺響於悲風"的悲哀,仍然不離"風"、"月"二字。蘇子的對答,亦從清風、明月入論: 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景物的連貫,不僅在結構上使全文儼然一體,精湛縝密,而且還溝通了全篇的感情脈絡,起伏變化。起始時寫景,是作者曠達、樂觀情狀的外觀;"扣舷而歌之"則是因"空明"、"流光"之景而生,由"樂甚"向"愀然"的過渡;客人寄悲哀於風月,情緒轉入低沉消極;最後仍是從眼前的明月、清風引出對萬物變異、人生哲理的議論,從而消釋了心中的感傷。景物的反復穿插,絲毫沒有給人以重復拖沓的感覺,反而在表現人物悲與喜的消長的同時再現了作者矛盾心理的變化過程,最終達到了全文詩情畫意與議論理趣的完美統一。 之所以說《前赤壁賦》是蘇軾散文的代表作,是因為這篇文章幾乎包攬了蘇文的主要風格特點。宋元明清以來,不少文人紛紛指出,蘇文的風格是"如潮"、是"博",也有的說是"汗漫",是"暢達",是"一瀉千里、純以氣勝",確實都很有道理,但又都不夠全面、確切。從《前赤壁賦》來看,蘇文的風格乃是一種自由豪放,恣肆雄健的陽剛之美。文中無論說理,還是敘事、抒情,都能"隨物賦形"、窮形盡相,寫歡快時可以羽化登仙、飄然世外;述哀傷時,又能拿動蛟龍、泣嫠婦作比;而蘇文的舒捲自如、活潑流暢,在《前赤壁賦》中也不難發現,像"方其破荊州,下江陵,順流而東也,舳艫千里,旌旗蔽空,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這樣的句子真是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揮灑自如。至於語言的精練生動、詞簡情真,就更是可以在文章中信手舉來,毫不費力。"徘徊於鬥牛之間"的"徘徊";"渺滄海之一粟"的"渺",都是一字千鈞,讀來似鏗鏘作金石聲。《前赤壁賦》一文還充分體現了蘇軾散文自然本色、平易明暢的特色,那種純真自然之美給古往今來的無數讀者帶來了多麼難忘的藝術享受。
I. 詩游記蘇東坡 觀後感
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蘇軾詩詞讀後感.蘇軾雖被貶到密州,卻不以己悲,在鐵溝、黃茅岡盡顯雄姿.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此等豪情,氤氳於蘇軾胸中,厚積薄發,彰顯自己馳騁沙場、殺敵報國的決心,不禁令人慨嘆. 廣闊的綠野,放眼望去,雄鷹展翅翱翔.蘇軾駕馭鐵騎,馬兒嘶鳴,疾馳而去,且學天驕彎弓射大雕.這,是灑脫的快樂!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莫聽穿林竹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蘇軾又被貶入了萬丈深淵.把酒獨飲,豈能自甘頹廢耶?此乃蘇軾也,雖屈於偏遠之地,豈可自棄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軾是不羈的,甩開不盡的煩惱,用最曠達的胸懷接納一切.在鄉間小院,他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於田間小路,他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這自由豪放的快樂,在蘇軾心底蔓延…… 當此去,人生底事,來往如梭 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反復的進宮與貶謫,蘇軾選擇了釋懷.心中保留了一方快樂的凈土
J. 蘇東坡傳每章讀後感。
……干這種事情……
蘇東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個記憶。但是他留給我們的是他那心靈的喜悅,是他那思想的快樂,這才是萬古不朽的。
——林語堂
原來既已聽聞蘇東坡大名,如雷貫耳,萬分佩服,尤其他那一闕《大江東去》、一首「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以及其餘如「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壬戌之秋,七月既望……」等等等等,不盡於牘,皆令我為之折服而贊不絕口。他為北宋豪放派詞人乃是當之無愧,開創出宋詞另一番天地。
閱畢此書,方知東坡其餘的光輝點如天際之星,亦熠熠閃光,如愛民、敬友、忠妻,不一而足,他在杭州任太守期間,曾數次不厭其煩上書朝廷「莫專以救濟百姓為法,而要未雨綢繆的做好防飢備饉工作」(見第二十二章)。蘇軾畢生朋友滿天下,且幾乎各行各業皆有:道士、僧人、朝廷命官、邊城微吏、平民百姓、青樓妓女、書法家畫家、詩人詞人,舉之不盡,列之不窮,就連後來他的敵人章CHUN(豎心旁加「享」),東坡也不計前嫌的寬容他的罪行(見第二十八章),至於其元配夫人王弗,蘇軾在她早年亡故後,作了流放百世、膾炙人口的《江城子》,其後娶王閨之以續弦,夫婦兩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一直到後來還是在王閨之的大力操辦下蘇東坡從納了後來一直追隨他至死的小妾朝雲。可見三個女人對蘇東坡一生都是極其重要的。當然,還有一個女人——元佑年間的太後,在其攝政期間(1085.3~1093.8)極力支持蘇軾,擢其高官,使蘇軾得以大力宣揚其政治思想。然太後逝世後,他失勢極慘,被四處流放,甚至到過海南,最後遇赦勉強才回到中原,死於常州。
無疑的,蘇軾的一生是光輝璀璨的,他的人生旅程和他的詩作書畫一樣是值得我們後人細細體味的。無論是作為一名大宋帝國的臣子,還是一位舉世聞名的才子,他都當之無愧的在華夏大地的群英中占據一個極為重要的地位。林語堂這本書盡管融入了他自己對於蘇東坡的看法,但我想,正如他的那句"思想的快樂才是萬古不朽的"正是我們對於蘇東坡這位千年才子的貼切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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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蘇東坡的一生,在宦海可謂三起二落。考中進士那年,在入榜的388人中名列第二,而且是因為主考官歐陽修的誤會(以為這么精彩的答卷出自他的朋友曾鞏)和避嫌,否則當列榜首。蘇軾在擔任鳳翔推官三年後依例解職,英宗本欲破格拔擢為翰林,為宰相韓琦所阻,韓琦倒不是不喜歡蘇軾,只是認為年輕人應該多一些歷練。而英宗更是早就把蘇軾視為未來宰相的人選。至少從一0五七年到一0七九年這段時間蘇軾的仕途還算是一帆風順的。
一0七九年蘇軾受了四個月的牢獄之災,史稱「烏台詩案」。表面上是文字獄,彈劾他的官員在他的文章詩詞中找出大逆不道的語句,加以指控。更深層的原因是蘇軾加入了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反對王安石的新政。而蘇軾作為文壇新星,其影響力日增,因此要加以鎮壓。因與蘇軾通信或為他出版詩集,很多人受到牽連,包括預駙馬王詵。在黃州期間,蘇軾在一片東坡上耕田務農,從此自號「東坡居士」,他的四篇公認的最佳作品也在此時問世,即:《赤壁懷古》、前後赤壁賦、《承天寺夜遊》。
一0八五年到一0九三年這段時期是蘇東坡仕途的第二春,雖然一直擔任「省部級幹部」,但不管在中央還是在地方,都是在重要部門擔任領導崗位,政績上頗有建樹,可算是官運亨通。
一0九四年開始的第二次被貶,罪魁是哲宗及新任宰相章槨(應該是豎心旁,打不出那個字)。此人雖然可算是蘇軾的故交,但絕對是王安石一派,跟司馬光、蘇軾的政治立場對立。此次風波共有830名官員受波及,史稱「元佑黨人案」。蘇軾是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想來是因為他在政壇和文壇的地位都同樣的高,對手不得不重視。
一一0一年獲赦後,當時的朝野一致認為蘇軾將再度得到重用,可惜東坡遽然仙逝。
我的結論:東坡先生一生漂泊,但更多時候還是自由自在,而不完全是身不由己;東坡先生的仕途頗有坎坷,但得意之時還是比失意的時候多,並非幾乎沒受到重用;東坡先生兩次受貶,起因都是王安石一黨的迫害,跟司馬光一點關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