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頭影評
⑴ 這人是誰
AL PACINO
阿爾帕西諾
⑵ 求有關艋舺影評
《艋舺》有兩個關鍵詞——意義與義氣。初入江湖的蚊子曾經想探求黑道生活的意義,兄弟卻告訴他「意義是三小,我們講的是義氣!」這句話成為了始終伴隨蚊子的困擾,而五兄弟未來的人生也註定在意義、義氣所造就的重重悖謬中展開。 氣質敏感、天性善良的蚊子對於意義與義氣有著堅定的信念,在他看來意義就是家的感覺、安全感,而義氣則是為捍衛那些給自己這些美好感覺的人,比如說艋舺的黑幫大佬GETA。蚊子的最大悲劇在於他的認識理想而又單純,卻偏偏被置於一個充滿錯綜復雜恩怨情仇的世界中——與心懷叵測的和尚是患難與共的兄弟關系、與外省人灰狼是無法改變的父子關系、卻又在灰狼的死敵GETA那裡真真切切的享受著父愛的溫情。對於自幼缺少父愛、飽受欺凌的蚊子而言,兄弟情、父子愛無疑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你可以想像為什麼當初他會在對其意義充滿迷惑的情況下,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黑道?與其說是多彩的江湖生活讓他心馳神往,不如說是他的四個兄弟所表現出的醇醇的兄弟情讓他欲罷不能。但這江湖生活給了他想要的一切,卻註定要以同樣迅捷的速度終結一切。《艋舺》應該是一部主觀色彩極強的影片,正是因為這種主觀性,在不同人的眼中世界便呈現出不同的樣子。比如說在蚊子的世界中,一切都是簡單美好的,兇悍的對頭、血腥的打殺很快就可以淡忘、妓女小凝面頰上巨大的胎記可以用長發輕易地掩去,剩下的就是夕陽般溫軟明亮的生活。如果要給蚊子的生命貼上一個標簽,我想該是那飄溢在艋舺街頭的烤雞腿的香氣。與蚊子相比,似乎和尚的內心世界更加單純,單純到他的眼中永遠只有那個叫志龍的人。或許這就是最大的悖謬所在——他一心想一勞永逸的為自己心中唯一的關切掃除一切潛在的危機,卻鬼使神差般的在不歸路上越滑越遠。實際上和尚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有著清醒的認識,在他極力勸阻蚊子停止報復行動,遠走菲律賓的努力中,他自己何嘗不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這種無力、無奈感所激發的悲哀倒在其次,最讓和尚倍感孤獨與無助的是他所做的一切並不為志龍所知、不為他的兄弟們所知。從這種意義上說,和尚從來沒有在他的兄弟中擁有過真正的話語權。他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在任何時候表達自己對兄弟志龍的那種模模糊糊、奇奇怪怪的感情。槍殺志龍的父親GETA的事情敗露之後,他更是沒有機會向人說起自己一切行為的動機。當他讓認識到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之際,和尚陷入了空前的絕望。可能正是這無邊的絕望,讓他突然領悟了生活的意義——讓你牽掛的人知道,你會為對方做一切。影片對這種情愫所進行的處理模糊而又晦澀。但是無所謂,你可以把他理解成兄弟間的一切抑或其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尚的表白簡單到蒼白,但是於他而言卻是肝腸寸斷、杜鵑啼血。至於太子志龍,他不需要想蚊子那樣善於感觸、不需要像和尚那樣沉鬱、也不需要想白猴那樣孔武,甚至不需要像阿伯那樣平庸。因為不要忘記了他們五兄弟是一隻拳頭的五根手指,因為他們是只講義氣的兄弟。所以他們可以原諒志龍在兄弟遭受懲罰時的沉默、在困難面前的畏縮。如果要為白猴的死做出一種解釋,我想那就是因為他是志龍的義氣兄弟,五個人中必定會有一個人做出這種選擇。灰狼說過一句話,「風朝哪個方向刮,草就向哪個地方倒。年輕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風,等到摔得遍體鱗傷,才知道自己不過是草。」我想蚊子、和尚、白猴就是把自己當做風的人,而志龍、阿伯卻是願意把自己當成草的人。志龍是天子的天然地位使然,而阿伯卻是智慧使然。所以他們成為僥倖存活者。這或許又是個不大不小的悖謬。當然,這並不是《艋舺》的全部,影片在極力地試圖穿透灰暗的視覺障礙,表達對真愛的極端肯定。紛亂如艋舺,卻也並非人間地獄,它也能時常掠過縷縷人情的幽香;倉皇如和尚,卻也並非心灰意懶、冷漠無情,在他冷酷決絕面孔的背後分明躲藏著一顆對友情充滿留戀與神往的心;墮落風塵如小凝,並沒有在肉體交易的歡床上徹底的沉淪,而是在痛苦的煉獄中孕育著希望。如果冥冥中真的有我們無法左右的力量,我們將註定會如同微塵一般被他隨意拋灑。那麼生命的意義在哪裡呢?當奄奄一息的蚊子向和尚伸出雙手,終於迎來和尚溫暖堅實的懷抱,當小凝躺在醜陋嫖客的身下,追憶著和蚊子那場隨風化去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