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島之戀的影評
來自北京電影學院教授的影評----《廣島之戀》:記起還是忘記 唐小山
她:和你一樣,我也曾盡力想不要忘記。但是和你一樣,我忘記了。和你一樣,我曾想記住一段無法慰藉的回憶,影子和石頭的回憶。
當一對緊緊擁抱而難辨彼此的肢體漸漸從黑暗的銀幕中浮現,她帶著隱秘的過去觸碰到了我的現在。在緩緩撒落的原子彈塵埃中,她和他的臂膀在互尋慰藉。難以想像這是一場酣暢抑或痛苦的性愛,因為弗斯科頗帶冷感的音樂讓人感覺有某種病痛初露端倪,因為這時傳來他夢囈一般的平板的聲音:你在廣島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
博物館、醫院、各種指示牌、照片、復製品和原子彈爆炸的證物,在雷乃緩慢的橫移鏡頭中一一展現,左岸派的電影作者們常從戰爭的浩劫中獲得靈感,但是在這部影片中,它並非一次文獻式的展演。攝影機的運動如同一個人沉思的步調,所見的一切,是她的因為與廣島有著同樣的命運而產生的共鳴,是一個同樣背負傷痛記憶的人的心象。然而廣島的傷痛是可以公開的歷史控訴,她的記憶卻是不可公開、無處訴說的。這種對照在影片中隨處可見,最強烈的體現在"遊行"段落。但歷史最終是由個人來承載的,雷乃又向前走了一步。
過去、現在、杜撰、現實、回憶、想像……錯綜交替地表現時間和人的精神世界是左岸派所有影片的脈絡。這一次,杜拉試圖用她傾瀉式的寫作切開記憶的皮膚,探尋個人痛苦的肌理,故事?quot;她"和"他"、廣島和內維爾、回憶與現實之間交織展開,兩個人、兩個城市、兩段愛情,杜拉一向是編織故事的高手。相比之下,雷乃格外冷靜,這是雷乃的第一部長片。(如果影片以彩色的面目呈現,不知雷乃將把何種調子賦予這幾個要素呢?)
關於她和他,杜拉在劇本之後加了長篇的注釋:她是一個三十二歲的女人,漂亮,但更富於誘惑力。在某種程度上我們也可以用"神采"二字來稱呼她。她的一切--言談和動作--無不在她的眼神里顯示出來……她比大多數女人"更愛愛的本身"。而他是一個約四十歲的、長得象西方人的日本男人。之所以要選擇一個長得象西方人的日本男演員,是因為杜拉自己不願陷入"異國情調"的羅網,和必然隨著旃
『貳』 廣島之戀這首歌講述了什麼樣的一個故事
《廣島之戀》這首歌是根據同名電影的故事為背景進行創作的。
1959年上映的法國電影《廣島之戀》講述的是一位法國女演員與日本建築師之間的愛情故事。
來自法國的女演員到日本廣島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電影,在影片即將拍攝完成要回國之時邂逅了一位日本建築師,兩人迅速陷入了熱戀。在廣島博物館的所見和與日本男人的愛情使法國女人回想起戰爭的場景以及發生在那時候的初戀。
14年前,二戰結束前夕,女人的家鄉涅威爾被德國人佔領,而她卻在戰爭中愛上了一名德國士兵,偷偷地跑去約會,並與他相約逃離法國,到巴伐利亞結婚。
然而在臨行前的早晨,她的德國戀人被法國抵抗運動的戰士開槍擊斃。涅威爾在一夜之間解放了,女人卻因為失去愛人而痛不欲生,失魂落魄。因為愛上了祖國的敵人,女人被剃光頭發以示懲罰,還被父親關進了地窖。
(2)廣島之戀的影評擴展閱讀
張洪量在紐約求學期間,為了紀念自己與一個加拿大女孩短暫的異國戀情,寫下這首歌曲。當時他在上電影課時恰巧看到電影《廣島之戀》,因為其講述的故事與自己所作歌曲都是在紀念一段異國戀,所以就拿《廣島之戀》作為這首歌曲的歌名 。
《廣島之戀》
演唱:莫文蔚、張洪量
你早就該拒絕我
不該放任我的追求
給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丟不掉的名字
時間難倒回空間易破碎
二十四小時的愛情
是我一生難忘的美麗回憶
越過道德的邊境
我們走過愛的禁區
享受幸福的錯覺
誤解了快樂的意義
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看著
愛從指縫中溜走還說再見
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
早該停止風流的游戲
願被你拋棄就算了解而分離
不願愛的沒有答案結局
不夠時間好好來恨你
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
愛恨消失前用手溫暖我的臉
為我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
愛過你愛過你愛過你
越過道德的邊境
我們走過愛的禁區
享受幸福的錯覺
誤解了快樂的意義
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看著
愛從指縫中溜走還說再見
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
早該停止風流的游戲
願被你拋棄就算了解而分離
不願愛的沒有答案結局
不夠時間好好來恨你
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
愛恨消失前用手溫暖我的臉
為我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
愛過你愛過你愛過你
『叄』 廣島之戀 評價
你好
推薦幾篇:
第一篇:有點少 http://blog.hsjiaoyu.cn/u/3369/20081030224545.html
第二篇 很專業 :http://www.yue.org/viewthread.php?tid=5007
第三篇 還可以:http://www.douban.com/review/1062351/
網上可以搜索道的基本都在這里
現寫肯定來不及了 綜合一下吧
『肆』 如何評價電影《廣島之戀》
由瑪格麗特·杜拉斯執筆,阿倫·雷奈執導的《廣島之戀》,是「左岸派」電影的傑出代表,在世界電影上也佔有重要的地位,被譽為「一顆爆炸了的精神原子彈」,「西方電影從古典時期轉為現代時期的里程碑」。之所以取得這樣的成績,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其「意識流」風格,運用時空交錯的手法,探索人的內心世界。
那麼值得我們探討的便是,創作者們如何將心靈深處的回憶、想像和諸種潛意識,用攝影機翻譯成一部電影,讓我們在熒幕上可觀可感可嘆。
首先應該從劇本說起,這也是後人評論「左岸派」電影的一大特色,即「文學化」。本片的編劇杜拉斯,是一位極具個性的女子,也是頗受爭議的作家。她的文風詭異多變,華麗而又凄美,像詠嘆調般久久盤繞不散。當時,她已經四十五歲,離婚,死去了一個兒子,被法共開除。被這些經歷鍛造過的感情很自然地溶入到文字當中,成其為內容的底色。具體到《廣島之戀》中,盡管受限於「劇本」這一體裁,不能像《情人》《抵擋太平洋的堤壩》中,有大量細膩的心理描寫,但通過它的舞台指示,和模糊多義的人物對白,仍然顯示出角色,尤其是女主人公那些,復雜、矛盾和微妙的心理狀態。
舉個例子,當講到自己的家鄉時,她說:「內維爾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就是一個使我在夜裡夢見最多的地方,同時也是一個使我,使我在白天想得最少的地方。」中國古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夜裡夢得最多的地方,在白天怎麼會不想著呢。可是她說沒有,她也許是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感情,在記憶和忘卻中,選擇後者。短短一句話,很精闢地說明了女主角對待內維爾的矛盾心態。
這樣的句子,俯拾皆是。杜拉斯用女性敏感獨到的文字,完成了心理語言到文字語言的轉變,而我們接下來著重要看的是,文本語言如何變成電影語言,就像斯派克·李在《為所欲為》的拍片日誌中寫道的:「這個劇本如何演變成一部種族關系的電影是很有趣的。」
原來的劇本是以五個部分展開的,為了敘述和理解的方便,在此基礎之上,我將這部片子分為以下幾個場景:
1. 室內床上,主要是性愛和廣島
2. 陽台,梳妝台等
3. 室外,走廊和大街
4. 群眾戲
5. 書房
6. 咖啡館
7. 女子所住的旅館
8. 車站——另一家咖啡館
9. 女子的房間
隨著兩人交往的深入,女主角的感情大致經歷這樣的過程:對廣島的好奇和憐憫,對日本男人的不太在乎——逐漸回憶起過去,傷感、憤怒,開始愛上男主人公——大量的回憶以至歇斯底里不可自拔,依戀男主人公——內心平靜,猶豫著是否要和男主人公在一起。分開來看,就是以前的回憶和對眼前廣島、日本男人的態度變化這兩條主線。本來是比較明晰的,但因為摻雜了大量非敘述性的內容,就顯得有點晦澀了。但把它提出來看,還是很好懂的。
戰爭的殘酷,對生命的人道主義關懷和對愛的贊美,這些元素在許多電影中都出現過,但在場1中,導演結合了《格爾尼卡》和《夜與霧》的拍攝經驗(前者用了大量淡入淡出的技巧,創造出一種夢幻的感覺;後者用平行蒙太奇,將過去和現在對比),可以說是史無前例地將性愛場面與戰後廣島的景象進行交叉剪輯,並長達13分鍾,造成另一種更為強烈的視聽效果。
開場性愛描寫的五個鏡頭中,用了三個淡入淡出的鏡頭,音樂舒緩,節奏較慢。隨著對話的展開,鏡頭立即切換成廣島某建築的景象,在下一句對白和鏡頭中,我們知道這是廣島的一個醫院。「閃切」在這里的第一次出現,給人的感覺會非常突兀,錯愕。不過,這只是導演訓練觀眾的開始,為了使觀眾理解,他還用對白進行了解釋。經歷了許多這樣的「閃切」,在後面,當觀者已經熟悉了這種方式,他是連旁白都會省去了的。最經典的例子是,在場2中,女子端著咖啡從陽台進入房間,看見男子的手,這時,畫面突然切換到另外一個地方,另外一隻手。(如左圖)盡管我們不知道後者是代表廣島難民的一部分,還是其他什麼,不過至少我們開始適應了。這對於一個不那麼通俗的片子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在場1中,當鏡頭開始轉向廣島,紀錄片風格的攝影機移動總體來說,越來越快,鏡頭的跳躍性也增大,醫院、博物館、廢墟、廣場……到了「遊行隊伍」時,達到了一個敘事上的小高潮,隨後,節奏慢下來,進入女主角夢囈一樣關於自己「遺忘」的講述。爾後,在「太田河」一段中,用了七個淡入淡出的鏡頭,作為開場的呼應。最後的四個運動長鏡頭(尤其是第一個,長達三十多秒),穿越一條條小巷和街道,鏡頭漂移不定,拍攝節奏和剪輯節奏都加快,這與場5中「少女騎單車」的鏡頭中,那種流暢、優美和恬靜的視覺感受決然不同。前者好像帶領觀眾體味到快感和逐漸深入某個神秘的世界的急切心情,後者讓我們感受到一個初戀的少女去赴情人之約的急切和快樂。觀影經驗豐富的人,也可以從前面推測出來,我們要進入的是女主人公的內心,因為之前的對話中,發問的基本都是男人,她則是有大段大段的回答,並且那些台詞曖昧不清,難以理解。
果然,接下來,兩個人開始有了比較「正常」的對話,男人試圖弄清她的身份、來歷等「個人信息」。對女子有特殊意義的「內維爾」,也在這里第一次出現。導演給了她一個約一分鍾的面部特寫。這個時候,眼神光和台燈的運用還沒有被賦予什麼別的內容,我們也不太容易從她淡淡微笑著的神情中,讀出別的什麼。觀眾此時看到的還是很一般的景象。
到了場2,我們已經完全了解了男女主人公的身份和他們目前的情況,但我們和男子一樣,仍然對這個美麗的法國女人充滿了好奇,想知道的更多。在接下來的談話中,第二次出現了「內維爾」,開始了女子第一次情緒的不愉快。這樣,故事才有了繼續看下去的噱頭。男子一直充當的角色,除了情人之外,還有更重要的是「提示者」,他不斷地問問題,勾起了女子所有的記憶。
如上兩幅圖所示,我們可以看到,男子始終是背對著觀眾的,看不見他的表情,並且光線很暗,這使得他留下「中立」「客觀」的印象。而女子則佔了畫面的大部分位置,導演有意引導觀眾去看的重點,一目瞭然。這樣,我們就好像和這個男子一樣,逐漸地了解她。
之後,在場5中,隨著回憶的深入開展,女子開始陷入現實和幻覺的泥潭裡,進入到一種幾近迷幻的狀態。導演在這里也用到了大量溶入溶出的鏡頭,如果我沒有統計錯誤的話,應該是也五個,值得一提的是,當鏡頭從現實轉到過去時,均用了利索的切換,直接回到內維爾,而當從內維爾轉到廣島時,除了一個鏡頭以外,其餘都是用了淡入淡出的技巧,這樣就表現了女子彷彿是用盡了氣力才緩緩地從記憶里回到人世間,對過去仍然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悲傷。
女主人公回憶的高潮出現在場6中,她談到她的德國情人的死亡,開始流淚,這是本片中唯一的一次。杜拉斯的原文是「她在往事中徘徊。這一次是獨自沉思,他把握不住她了」「她變得神志不清,不再看著他了。」這一段戲中,女子的心理是極端痛苦,容不下別人的。導演用了話劇舞台「間離化」的手法,男女主角對坐著,一束頂光有些傾斜地地打過來,於 是,男子就完全被隱藏在黑暗之中了,好像整個咖啡廳,都是這個女子訴說往事的舞台。當她進入到往我的地步時,連她自 己也隱藏到黑暗中去了。(如右圖)
我們再來看,鏡頭是如何呈現女子對男子態度變化的。在場1中,男子求她留下來,但她由於沒有把這當一回事,並沒有答應,而是一口回絕說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此時,女子佔有優勢地位,導演給了她一個仰拍的鏡頭,對於處於二人關系劣勢的男子,則是俯拍。一個顯得高高在上,一個有點委曲求全,兩者對比突出,很容易分辨出來。
隨著他們關系的發展,女子越發感到自己的孤獨與無助,她開始戀上這個日本男人,並且先前堅決要回法國的心也漸漸動搖起來。在場5中,女子回到旅館,洗完臉走到街上,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蹲在某個角落裡。這時,男人來了,他站著,低頭看著她。這個鏡頭用了一個大俯拍,男子好像神一樣,俯視著這個鱗傷遍體的女子。但他對她的態度是誠懇的,不存在剛剛那種優勢與劣勢的分別,所以,它又帶了稍許宿命之感。
最後,女子經過長時間的思量,理智逐漸恢復,心情也開始平靜,於是這時他們兩個的地位基本上是平等的了,「這次他面對她走過去——最後一次——不過保持著一段距離。從那時起,她是不可褻瀆的」,劇本里如此寫道。我們再來看畫面:兩個人都站在一個屋檐下,左右空間十分平衡,光線也很充足,看不出是有意偏向那一邊,整個結構很均勻,當然身高引起的差距除外。
這只是幾個很顯而易見的例子,在片中還有很多其他富有韻味的鏡頭和場面,就不一一列舉了。
此外,在電影《廣島之戀》中,優美動聽的配樂也起到到了相當大的作用。有資料略略提到說這部片子是以七個主題曲而構成,筆者學淺,未敢深究。但它的配樂和畫面、對白之間靈活自由的切換,或者以樂襯情,或者以聲轉場,都是做得比較好的。還有兩位演員精湛的演技,也為本片加分不少。
不過,我也認為,這部電影,就像杜拉斯所說,是「一部記錄在膠片上小說」,它的文學意味在某種程度上反而超過了電影本身,文本給予讀者的沖撞力反而大於鏡頭表現。有評論者說「一部異常令人厭煩的、浮誇的、充滿了最遭人恨的文學的電影」,語言雖然刻薄,但也不無道理。並且,由於「時間切換太為突兀,斷裂感太強」。
但無論如何,瑕不掩瑜,《廣島之戀》依然以其「顯明的政治立場和奇特新穎的形式,達到了現實主義作品中最罕見的高峰,而且也許還標志著電影史上的轉折點」。(喬治·薩杜爾在《法國電影》)
『伍』 電影 廣島之戀 講的什麼好看嗎
《廣島之戀》講述在日本拍戲的法國女演員與日本建築師的異國戀情,穿插遭遇原子彈的廣島和二戰時期女演員少女時代在法國小城納韋爾與德國士兵的愛情悲劇。
劇 情:
1957年夏的旅館里,一對膚色完全不同的男女在床上緊緊擁抱著,在他們身上,特寫的露珠時而像可怖的原子塵。
這是一段發生在異國他鄉短暫戀情。女人是來自法國的女演員,在她到日本廣島拍攝影片時,與一位日本建築工程師邂逅相愛。然而此時兩人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有婦之夫。女人的拍攝工作已經結束了,她就要離開廣島,還有十六個小時,他們忘我的擁抱在一起,男人極力勸說女人留在這里,遠處傳來的音樂伴隨著他們幾乎令人窒息的激情。他們交替吟頌著這樣兩句話:
男:你在廣島什麼也沒有看見……
什麼也沒有看見。
女:我都看見了,都看見了。
廣島那曾經的重創,原子彈在此爆炸的恐怖景象,似乎又出現在他們面前。
恍惚中,女人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自己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前夕同一名德國士兵相戀的經歷。她似乎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日本青年還是德國戀人,她在潛意識中,將他們等同起來了。
很快,天亮了,他們戀戀不舍的分手了。下午的和平廣場上,法國女人在看台的陰影下睡著了。日本男人走來,他的凝視驚醒了她,他將她帶回了家……男人問女人是否愛過別人,女人說是的,在戰爭年月,在內韋爾……他死了。夜幕降臨,他們來到一家咖啡館,女人給他講起了她的故事。
14年前,她所生活的小鎮內韋爾被德國人佔領。然而她卻與一名德國士兵相戀了。他們的戀情不能被允許,只能在斷壁殘垣處相會。正當他們相約逃離法國,去巴伐利亞結婚時,他的德國戀人卻被法國抵抗運動的戰士冷槍打死。內韋爾解放了,恐怖的記憶令她發狂。人們把她當成德國的內奸關進地窖,還剃光她的頭發遊街。
「也許我們永遠不會再見面了。」她決定與男人分手。
回到旅館後,她焦躁不安地感到無比孤獨,又來到了晚上剛分手的那家咖啡店。男人出現了,要求她留在廣島。在愛的折磨和煎熬下,她的內心激烈地沖突著。
他們在街巷間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中又走到她住的那家旅館。他們痛苦地面對面站著。「我要忘記你,我已經忘記你了!」她憂傷地說。他挽著女人的腰,兩人彼此深情地注視著對方,發自內心地呼喊著:「廣島!」「內韋爾!」
在他們心中,「廣島!」「內韋爾!」各是兩座城市。通過他倆,廣島愛上了內韋爾。
實話說,我也沒看過啦,好看不好看就不知道啦,看看去,看了告訴你
『陸』 廣島之戀講述的是什麼完整點。
外文名稱 Hiroshima mon amour
導演:阿倫·雷乃 Alain Resnais
主演:
埃瑪妞·麗娃 Emmanuelle Riva
岡田英次 Eiji Okada
Stella Dassas ...
國家/地區: 日本/法國
對白語言:英語/法語/日語
發行公司: Cocinor ...
上映日期:1959年6月10日 法國 ...
更多外文片名:
Hiroshima, mon amour
24 - jikan no joji
.....(Japan)
Hiroshima, My Love
.....(International: English title) (informal literal title)
片長:90分鍾
導演 Director:阿倫·雷乃 Alain Resnais
編劇 Writer:瑪格麗特·杜拉斯 Marguerite Duras
演員 Actor:
埃瑪妞·麗娃 Emmanuelle Riva .....Elle
岡田英次 Eiji Okada .....Lui
Stella Dassas .....Mother
Pierre Barbaud .....Father
貝爾納·弗雷松 Bernard Fresson .....German Lover
製作人 Proced by:
Anatole Dauman .....procer
Samy Halfon .....procer
劇情介紹
劇本出自小說派大將馬格利特·杜哈之手,描寫法國一位女演員在一九五七年到日本廣島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影片,在回國前邂逅一位日本男子,兩人產生了婚外的熱戀。日本男子的出現令女演員回憶起她在戰時於法國小城內韋爾跟一名德國佔領軍的相愛,兩段情的糾纏使她感到困惑。
一句話評論
一個充滿指涉和象徵符號的愛情事件形成了阿倫·雷乃《廣島之戀》的核心,反觀了影片題目中這個城市的事件背景。
——Movie Reviews UK
1957年,一個30來歲的法國女演員,來到廣島參加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影片.在片中,她飾演一個護士.回國的前一天,她在咖啡館里遇到了一個日本男子.他曾經參加過日本侵略戰爭,戰後來到廣島,當了建築工程師.偶然的相遇產生了短暫的愛情.然而他們一個是有婦之夫,另一個則是有夫之婦.
這個日本男子使女演員想起了自己的初戀情人,他也是一個異國青年,一個德國士兵.恍惚中,兩個人混為一人.
早晨,他們戀戀不舍地分手了.但是,日本男子很快又在拍攝外景的現場找到了她.他們一起來到日本男子的家.晚上又一起走進咖啡館.女演員神情迷亂,語無倫次,向對方敘述了自己的往事.那是14年前,在自己的家鄉——法國的小城市內韋爾,她和一個德國佔領軍的士兵相愛.當時,她18歲,德國士兵20歲.他們瘋狂地相愛,但不能公開,只能偷偷地到一些斷壁殘垣處幽會.他們准備結婚,打算逃往國外.但是,在內韋爾光復前,她的情人被法國抵抗運動戰士的冷槍打死了.她伏在屍體上痛哭,幾近瘋狂.內韋爾的居民把她當作內奸來對待.她被剃光了頭,關進了地窖.
時光流逝沖淡了她的記憶.然而,此時此刻在廣島,另一個異國男子卻使她深深地陷入痛苦的追憶之中.酒,不能實現的愛情,即將到來的離別,廣島的慘劇,她個人的痛苦……一切都混淆在一起了.她把今日的他,當成昔日的他,向他傾訴當時發生的一切,歇斯底里地喃喃自語.
日本男子打了她一記耳光,使她清醒過來.
夜深了,他們分手了.女演員困惑,痛苦地回到旅館,然而始終不能平靜,於是又走上街頭徘徊.而日本男子也同樣不能安寧,又來到街頭追隨她,一直到天明……
最後,他們又在旅館見了面.日本男子要求女演員留下,她回答說不.他們彼此相視,卻又視而不見.他們互相呼喚著對方:廣島——內韋爾.
女人說:廣島,這是你的名字.
男人說:是的,這是我的名字.你的名字叫內韋爾,法國的內韋爾!
1959年第12屆戛納電影節國際評委會大獎
法國梅里愛獎
1960年的紐約影片獎。
英國電影學院獎聯合國家獎(UN Award)
法國影評聯盟最佳影片
紐約影評協會最佳外語片
『柒』 請問廣島之戀這部電影講述的是怎樣一個故事
電影講述了一個法國女演員來到廣島拍攝國際性的和平宣傳片,內容是戰後日本的狀況。在廣島邂逅一個男子。她向他講訴二戰中自己最初的愛戀,以及死去的愛人——一個年輕的德國軍官。在她的家鄉內韋爾,人們反對他們的愛情。人們暗殺了德國軍官。當她的戀人在她懷里變冷的時候,內韋爾也解放了,但是她卻瘋了。十四年後,她來到廣島,男子喚起了她心中的愛情。她把他甚至當作死去的戀人,向他傾訴自己一刻也沒有忘記過的痛苦。男子要求她留下來,留在廣島,因為他愛上她。她在走與留之間徘徊著。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忘記了痛苦的。但是卻在內心深處一遍一遍懷想自己的青春歲月。她是被毀滅的。在內韋爾,勉強活下來的她已經為了愛情而死去了。又在廣島為了愛情而復活。去與留,念與忘。神秘的男子一直是深愛著她的:在她悲傷顫抖的時候緊緊按著她瘦弱的肩膀;在她不願啟齒的時候要求她竭力回憶;在她憤怒尖叫的時候給她倒酒,握住她的雙手;在她哭泣的時候為她捂住雙眼——倔強地、深刻地、頑固地愛著她。他要求她留下來,結束內心不安的痛苦的日子,和他一起住在廢墟上的廣島。她在這要求面前一再退縮。最後她捏著拳頭怒不可竭地說:「我一定會把你忘記的!看我怎樣忘記你!」男子過來握住她的拳頭,她抬起頭說:「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叫做廣島。」男子微笑著說:「是的,我的名字叫做廣島,而你的名字叫做內韋爾。」電影戛然而止。留下最後一句耐人尋味的台詞。而她的去留已經不再是關鍵。
最後一句話堪稱全片的主旨所在。當把人上升到城市的地位身份時,整個電影的意義就完成了一次飛躍:不再局限於個人的愛恨情愁這樣的小題目,而是上升到戰爭對整個人類生存的影響和威脅。我想,這才是杜拉斯想要表現的主題。廣島是被人類的文明和仇恨所毀滅的城市,在這部鏡頭搖擺不定、畫面破碎的電影里,有限的一段完整的全景鏡頭被長時間地用來描寫二戰中廣島被原子彈毀滅時慘不忍睹的情景,和人被原子彈輻射影響而產生的身體畸形變異。廣島是一座沒有歷史,沒有回憶的空城,它的一切,都要從毀滅開始算起。而這樣的狀態,正與杜拉斯筆下人物的狀態相契合。所以,當表面完整安好,但是實際上從內部、從精神上被毀滅了(愛情)的內韋爾遇見了毀滅之後重新建立起來的廣島時,電影被賦予了歷史的、人文的全新意義。當女主角面對著廣島闌珊的夜色,絕望而沉醉地喃喃自語道:「在這永不醒來的黑夜,在廣島,請你把我吞噬了吧。」看電影的人不禁渾身一陣顫抖,眼鼻酸澀。
杜拉斯本人在二戰中受到過很深的傷害,亦受到很深的震撼。在西貢的童年時代,她與她的家庭過著與殖民者身份不符的艱難生活。強烈的物質慾望與現實生活的脫節造成了她早熟而輕狂的性格,內心奇異的自卑表現出來是對以母親為首的家庭成員的既愛又恨,以及在外表和舉止上的誇張與冷漠。有著天使般甜美笑容的杜拉斯漸漸變成一個內心極度自私敏感的人。對於政治她沒有專門的興趣,她所關心的,是被毀滅的人的生存狀態,在過去與未來之間,在極度的愛與恨之間,如何取捨,以及是否需要面對取捨。從她最出名的小說《情人》可以看出她對於往事的沉溺。而《廣島之戀》也鮮明地體現了這一主題特徵。
『捌』 求《廣島之戀》影評
20世紀年代末60年代初,作為世界電影史上的第三次電影運動,法國「作者電影」(新浪潮)與「作家電影」(左岸派)在溫文爾雅、精緻華麗的「優質電影」蒼白無力地落下歷史帷幕的那一刻,聲勢浩大地掀起了推翻和打碎舊存製片秩序的潮流,以其豐富的創造力和無可辯駁的藝術生機闡釋著一種全新的電影觀念,對商業電影大一統的局面形成了強烈的沖擊;作為世界電影發祥地的法國,再一次充當了電影先鋒的角色,引導了一次更為寬泛和廣闊的世界新電影運動。
1959年,法國電影乃至世界電影史上最輝煌的一年!特呂弗的《四百下》、戈達爾的《筋疲力盡》和阿侖·雷乃的《廣島之戀》幾乎同時出台,震撼了國際影壇。(《四百下》獲戛納電影節最佳導演獎;《筋疲力盡》獲西柏林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廣島之戀》獲戛納電影節特別評論獎。)
雷乃無疑是「左岸派」的首領。在西方電影評論界,他與戈達爾齊名。在這部由法國新小說派大將瑪格麗特·杜拉斯編劇的影片中,他首次使用了一種大膽而新穎的敘事技巧,將現實時空和內心世界交替剪輯,開「心理結構時空」創作之先河,成為電影敘事語言發展歷程中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偉大轉折。《廣島之戀》第一次真正實現了文學與電影的聯姻,為「作家電影」在藝術領域開拓並佔領了一席值可引導「藝術電影」走向的制高地,拓展了電影敘事語言的空間,對電影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廣島之戀》採用時空交錯的現代派電影手法,透過一個象徵性的愛情故事來折射戰爭的可怕與忘卻的重要性。影片描述法國女演員艾曼紐·莉瓦(Emmanuelle Rive)在1957年到日本廣島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影片,在回國前邂逅了日本男子岡田英次,兩人相愛並發生婚外情。岡田英次的出現令艾曼紐回憶起她在戰時於法國小城涅威爾跟一名德國佔領軍的相愛,最後德國男人陣亡,涅威爾在一夜之間獲得自由,艾曼紐也陷入了無盡的癲狂……
「他慢慢地在我身邊冷了,他可是死得真慢哪……他死的時刻我真的想不起了,因為,不僅在當時,就在後來,在後來我也只能說,只能說在那屍首和我的身體之間,我實在找不到有任何的區別了,只能在那屍首和我的身體之間找到——相似的地方、協調的地方——那是我的初戀。」她對眼前的日本男人訴說著,「14年過去了,」她摸著他的手,「這雙手怎麼樣也忘了,那種痛苦我也只記得一點了。」男人問:「今晚呢?」「今晚我記起來了,」她說,「過後我一定又不記得了,全忘了,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跟你相隔幾千公里了。」他抱著她:「再過幾年,我會忘記你的,另外一些像這樣的事情,由於那日久成性的習慣,還會發生的。我會把你當遺忘的舊戀一樣,記起了你,我會怪自己健忘又想起這些事情,我早就明白……」
「太可怕了,我開始不能很清楚地記起你了,我開始忘記你了。可怕!這么深的愛都能忘!」有什麼是我們不能忘的?戰爭的摧殘?刻骨銘心的愛情?「在這里,廣島的人已不太喜歡看講和平的戲。」戰爭的創傷也不能使人們永遠銘記歷史的過錯,如同引起戰爭災難的原子彈,「這是人類科學天才們的傑作,不幸的是,人類的政治智慧比科學智慧的發展要低百倍。」停止核武器試驗的呼聲還能響徹多久?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而忘記愛情呢?走出失去德國男人的痛苦,走出了涅威爾,走出了諾瓦河,她也走出了她永恆的幸福。到底該不該遺忘?記憶是癲狂,遺忘反而是清醒?當她遇到了這個日本男人(同樣是一個法西斯的敵人!),她再一次陷入瘋狂的邊緣,她到底該接受還是該避免再一次的遺忘?這一次,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她渴望得到這個讓她如痴如醉的男人的愛,她想以此來紀念她曾經的快樂與痛?或者她必須堅持使用她的理性以使自己繼續保持清醒?拒絕紀念就是遺忘,遺忘就是背叛,而再一次陷入瘋狂豈不更是對兩個男人(已逝的德國兵與自己的丈夫)精神與肉體的雙重背叛?她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這正是記憶與遺忘的悖論。回憶是如此痛苦,以至於人們必須忘卻。廣島的原子彈爆炸紀念館一再提醒人們,忘記意味著背叛,意味著歷史的重演。究竟應該忘卻,還是應該記住自己的歷史呢?人類就是在這兩難的抉擇中艱難地尋找著自己的生存空間。
記憶是美好的,記憶意味著進入到過去,過去的過去,代表著混沌,如女人波濤洶涌的胴體及那溫潤的濕處,最原始的瘋狂與罪惡。人需要理性的遺忘,也需要感官的記起。我們必須拒絕遺忘才能回到過去,才能體驗瘋狂;我們又必須忘卻瘋狂才能走向未來,才能享受清醒。
進入!影片即從進入開始!男人進入女人的身體,女人進入被遺忘的回憶!廣島男人瘋狂地佔有法國女人罪惡的肉體,法國女人拚命地佔有廣島記憶中的街道、博物館、苦難。他們交織在一起,他們的胴體足以讓時間停滯!蒙太奇畫面不斷地從他們的裸體(有生命的身體)到戰爭的殘骸(無生命的屍體)切割,慾望與理性開始一次次地迭錯,男人與女人掙扎於死生的邊緣。「不,你沒去過……你沒看見,你不了解。」廣島拒絕女人的入侵;男人說:「我們會再見面。」「不。」女人乾脆地回答。「為什麼?」男人試圖再一次進入。「你走吧,離開我!」女人拒絕男人的再一次入侵。 「留下來……一周?……三天?……」「為什麼留,為了活,還是為了死?」「我真恨你沒有死在涅威爾……」「廣島的黑夜是沒有盡頭的嗎?」「對,廣島的黑夜是沒有盡頭的!」「我喜歡這樣……」人似乎又永遠無法戰勝現實;生,還是死,這是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即使女人勾起了對過去的回憶,男人也因進入到女人的隱私而狂喜,影片的結尾也只能是模糊而不確定的。女人到底會不會離開廣島?沒有人知道。
《廣島之戀》從內容到形式都呈現出一種復雜多義的形態。從影片的主題說來,無論是「愛情」、「反戰」還是關於「時間與忘卻」、「理智與情感」的說法,影評者對這一問題的界定似乎都不能對這90分鍾的時空交錯給出一個簡單而明確的標簽,各種理解都無法將影片的主題闡釋得淋漓盡致。也許這正是影片的價值所在。用導演雷乃的話來說,影片是建立在矛盾基礎之上的,包括必然的、可怕的遺忘的矛盾,一個在集體的、巨大的悲劇的背景上出現的個人的辛酸而渺小的命運之間的矛盾……而對於影片主題本身的爭論是毫無意義的,「我們要求觀眾不是從外部重建故事,而是和角色一起從內心經歷它……現實永遠不是外部的,也不全是內心的,而是感覺與體察雙重類型的混合。」
現實永遠不是外部的,也不全是內心的。存在主義認為,世界是不能用人的理性來把握的,它本是一團「虛無」。阿侖·雷乃的電影用存在主義哲學和精神分析學說揭示生活中人的各種心理和行為,使用現實時空與心理時空相交錯,對人物內心世界進行深入細致的探索,實踐並發展了巴贊的現實主義電影美學,即一種以直覺的感知去把握與再現現實的嚴格意義上的「心理現實主義」。這種「不確定性」的電影美學直接影響了許多現代派導演的創作,電影理論家們重新回到了安德烈·巴贊對電影最深沉的設問:電影是什麼?
『玖』 如何評價電影《廣島之戀》
20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作為世界電影史上的第三次電影運動,法國「作者電影」(新浪潮)與「作家電影」(左岸派)在溫文爾雅、精緻華麗的「優質電影」蒼白無力地落下歷史帷幕的那一刻,聲勢浩大地掀起了推翻和打碎舊存製片秩序的潮流,以其豐富的創造力和無可辯駁的藝術生機闡釋著一種全新的電影觀念,對商業電影大一統的局面形成了強烈的沖擊;作為世界電影發祥地的法國,再一次充當了電影先鋒的角色,引導了一次更為寬泛和廣闊的世界新電影運動。
1959年,法國電影乃至世界電影史上最輝煌的一年!特呂弗的《四百下》、戈達爾的《筋疲力盡》和阿侖·雷乃的《廣島之戀》幾乎同時出台,震撼了國際影壇。(《四百下》獲戛納電影節最佳導演獎;《筋疲力盡》獲西柏林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廣島之戀》獲戛納電影節特別評論獎。)
雷乃無疑是「左岸派」的首領。在西方電影評論界,他與戈達爾齊名。在這部由法國新小說派大將瑪格麗特·杜拉斯編劇的影片中,他首次使用了一種大膽而新穎的敘事技巧,將現實時空和內心世界交替剪輯,開「心理結構時空」創作之先河,成為電影敘事語言發展歷程中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偉大轉折。《廣島之戀》第一次真正實現了文學與電影的聯姻,為「作家電影」在藝術領域開拓並佔領了一席值可引導「藝術電影」走向的制高地,拓展了電影敘事語言的空間,對電影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廣島之戀》採用時空交錯的現代派電影手法,透過一個象徵性的愛情故事來折射戰爭的可怕與忘卻的重要性。影片描述法國女演員艾曼紐·莉瓦(Emmanuelle Rive)在1957年到日本廣島拍攝一部宣傳和平的影片,在回國前邂逅了日本男子岡田英次,兩人相愛並發生婚外情。岡田英次的出現令艾曼紐回憶起她在戰時於法國小城涅威爾跟一名德國佔領軍的相愛,最後德國男人陣亡,涅威爾在一夜之間獲得自由,艾曼紐也陷入了無盡的癲狂……
「他慢慢地在我身邊冷了,他可是死得真慢哪……他死的時刻我真的想不起了,因為,不僅在當時,就在後來,在後來我也只能說,只能說在那屍首和我的身體之間,我實在找不到有任何的區別了,只能在那屍首和我的身體之間找到——相似的地方、協調的地方——那是我的初戀。」她對眼前的日本男人訴說著,「14年過去了,」她摸著他的手,「這雙手怎麼樣也忘了,那種痛苦我也只記得一點了。」男人問:「今晚呢?」「今晚我記起來了,」她說,「過後我一定又不記得了,全忘了,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跟你相隔幾千公里了。」他抱著她:「再過幾年,我會忘記你的,另外一些像這樣的事情,由於那日久成性的習慣,還會發生的。我會把你當遺忘的舊戀一樣,記起了你,我會怪自己健忘又想起這些事情,我早就明白……」
「太可怕了,我開始不能很清楚地記起你了,我開始忘記你了。可怕!這么深的愛都能忘!」有什麼是我們不能忘的?戰爭的摧殘?刻骨銘心的愛情?「在這里,廣島的人已不太喜歡看講和平的戲。」戰爭的創傷也不能使人們永遠銘記歷史的過錯,如同引起戰爭災難的原子彈,「這是人類科學天才們的傑作,不幸的是,人類的政治智慧比科學智慧的發展要低百倍。」停止核武器試驗的呼聲還能響徹多久?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而忘記愛情呢?走出失去德國男人的痛苦,走出了涅威爾,走出了諾瓦河,她也走出了她永恆的幸福。到底該不該遺忘?記憶是癲狂,遺忘反而是清醒?當她遇到了這個日本男人(同樣是一個法西斯的敵人!),她再一次陷入瘋狂的邊緣,她到底該接受還是該避免再一次的遺忘?這一次,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她渴望得到這個讓她如痴如醉的男人的愛,她想以此來紀念她曾經的快樂與痛?或者她必須堅持使用她的理性以使自己繼續保持清醒?拒絕紀念就是遺忘,遺忘就是背叛,而再一次陷入瘋狂豈不更是對兩個男人(已逝的德國兵與自己的丈夫)精神與肉體的雙重背叛?她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這正是記憶與遺忘的悖論。回憶是如此痛苦,以至於人們必須忘卻。廣島的原子彈爆炸紀念館一再提醒人們,忘記意味著背叛,意味著歷史的重演。究竟應該忘卻,還是應該記住自己的歷史呢?人類就是在這兩難的抉擇中艱難地尋找著自己的生存空間。
記憶是美好的,記憶意味著進入到過去,過去的過去,代表著混沌,如女人波濤洶涌的胴體及那溫潤的濕處,最原始的瘋狂與罪惡。人需要理性的遺忘,也需要感官的記起。我們必須拒絕遺忘才能回到過去,才能體驗瘋狂;我們又必須忘卻瘋狂才能走向未來,才能享受清醒。
進入!影片即從進入開始!男人進入女人的身體,女人進入被遺忘的回憶!廣島男人瘋狂地佔有法國女人罪惡的肉體,法國女人拚命地佔有廣島記憶中的街道、博物館、苦難。他們交織在一起,他們的胴體足以讓時間停滯!蒙太奇畫面不斷地從他們的裸體(有生命的身體)到戰爭的殘骸(無生命的屍體)切割,慾望與理性開始一次次地迭錯,男人與女人掙扎於死生的邊緣。「不,你沒去過……你沒看見,你不了解。」廣島拒絕女人的入侵;男人說:「我們會再見面。」「不。」女人乾脆地回答。「為什麼?」男人試圖再一次進入。「你走吧,離開我!」女人拒絕男人的再一次入侵。 「留下來……一周?……三天?……」「為什麼留,為了活,還是為了死?」「我真恨你沒有死在涅威爾……」「廣島的黑夜是沒有盡頭的嗎?」「對,廣島的黑夜是沒有盡頭的!」「我喜歡這樣……」人似乎又永遠無法戰勝現實;生,還是死,這是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即使女人勾起了對過去的回憶,男人也因進入到女人的隱私而狂喜,影片的結尾也只能是模糊而不確定的。女人到底會不會離開廣島?沒有人知道。
《廣島之戀》從內容到形式都呈現出一種復雜多義的形態。從影片的主題說來,無論是「愛情」、「反戰」還是關於「時間與忘卻」、「理智與情感」的說法,影評者對這一問題的界定似乎都不能對這90分鍾的時空交錯給出一個簡單而明確的標簽,各種理解都無法將影片的主題闡釋得淋漓盡致。也許這正是影片的價值所在。用導演雷乃的話來說,影片是建立在矛盾基礎之上的,包括必然的、可怕的遺忘的矛盾,一個在集體的、巨大的悲劇的背景上出現的個人的辛酸而渺小的命運之間的矛盾……而對於影片主題本身的爭論是毫無意義的,「我們要求觀眾不是從外部重建故事,而是和角色一起從內心經歷它……現實永遠不是外部的,也不全是內心的,而是感覺與體察雙重類型的混合。」
現實永遠不是外部的,也不全是內心的。存在主義認為,世界是不能用人的理性來把握的,它本是一團「虛無」。阿侖·雷乃的電影用存在主義哲學和精神分析學說揭示生活中人的各種心理和行為,使用現實時空與心理時空相交錯,對人物內心世界進行深入細致的探索,實踐並發展了巴贊的現實主義電影美學,即一種以直覺的感知去把握與再現現實的嚴格意義上的「心理現實主義」。這種「不確定性」的電影美學直接影響了許多現代派導演的創作,電影理論家們重新回到了安德烈·巴贊對電影最深沉的設問:電影是什麼?
『拾』 廣島之戀講的是什麼故事
電影講述了一個法國女演員來到廣島拍攝國際性的和平宣傳片,內容是戰後日本的狀況。在廣島邂逅一個男子。她向他講訴二戰中自己最初的愛戀,以及死去的愛人——一個年輕的德國軍官。在她的家鄉內韋爾,人們反對他們的愛情。人們暗殺了德國軍官。當她的戀人在她懷里變冷的時候,內韋爾也解放了,但是她卻瘋了。十四年後,她來到廣島,男子喚起了她心中的愛情。她把他甚至當作死去的戀人,向他傾訴自己一刻也沒有忘記過的痛苦。男子要求她留下來,留在廣島,因為他愛上她。她在走與留之間徘徊著。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忘記了痛苦的。但是卻在內心深處一遍一遍懷想自己的青春歲月。她是被毀滅的。在內韋爾,勉強活下來的她已經為了愛情而死去了。又在廣島為了愛情而復活。去與留,念與忘。神秘的男子一直是深愛著她的:在她悲傷顫抖的時候緊緊按著她瘦弱的肩膀;在她不願啟齒的時候要求她竭力回憶;在她憤怒尖叫的時候給她倒酒,握住她的雙手;在她哭泣的時候為她捂住雙眼——倔強地、深刻地、頑固地愛著她。他要求她留下來,結束內心不安的痛苦的日子,和他一起住在廢墟上的廣島。她在這要求面前一再退縮。最後她捏著拳頭怒不可竭地說:「我一定會把你忘記的!看我怎樣忘記你!」男子過來握住她的拳頭,她抬起頭說:「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叫做廣島。」男子微笑著說:「是的,我的名字叫做廣島,而你的名字叫做內韋爾。」電影戛然而止。留下最後一句耐人尋味的台詞。而她的去留已經不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