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美人影评
Ⅰ 白日梦想家英文影评
白日梦想家英文影评,见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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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白日焰火豆瓣分为什么这么低
大概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谈:
1、国内公映版对原作的八处改动,较大地削弱了影片整体的主题风貌和社会涵盖力,加长德版飘花资源网上有,楼主可以下来看看,不过我看了几遍后,发现似乎仍少了一处,即张自力在美发厅里抓嫌犯时忘带手铐。
国内审查改动的目的是增强“警察”这个国家权力执行者的“正面形象”(删掉的A、“张自力为躲跟踪与女人相拥共舞”;B、“张自力与吴志珍在摩天轮里激烈做爱”;C、张在结尾持续放烟花,宣泄自己的压抑,扰乱公共秩序。)提倡“主旋律”,不过以上这三处删减削弱了对男女主角内心的心理刻画的紧张力。
本片叫《白日焰火》,在白天大放烟火,本身便是一种心里的积郁得不到消化,从而用一种看起来很荒谬、比较疯狂的方式来释放的行为,被删的D、那段三姐不小心掉进浴缸,仍旧哈哈惨笑(一个女人,几年前丈夫突然不知所踪,此后独自经营夜总会,化着浓妆,吸烟和几个朋友深夜赌博,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多么的空虚和愤怒),E、荣荣敲车窗,送围巾等,这些都表明,“白日焰火”的行径绝不仅发生在三位主人公的身心里,片中所有的人物,所作所为,在命运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包括那个被梁志军用冰刀劈死,碎尸的警察。
这种对几乎所有的角色各有侧重的刻画,是主题的一体化,更反映了导演广泛的人性关怀。
2、拍摄手法、风格的先锋性,刁亦男原本名不见经传,至少百分之九十的观众此前都没接触过他的作品,陌生的同时,刁的艺术风格又略显另类,再加上上述国内公映版的几处删减,可能理解上有些困难。这是真正的独立电影,尽管带有明显的商业色彩,不是像《后会无期》那种装逼片,现在国内的一部分观众,要么喜欢像《小时代》那样赤裸裸的庸俗,要么追捧《后》那样的伪文艺,乍一出现像《白日焰火》这种风格独特,不羁洒脱的片子,可能难以接受,心理比较排斥吧。
个人一点不成熟的看法,仅供参考。
Ⅲ 求电影《春光乍泄》影评
作者:碧落
片名“春光乍泄”四字所用的字体,现今书刊的标题文字绝少见用了,那种字体使人联想到旧中国“八卦”小报题头汉字的形状,流露那么一丝轻佻、不正经。事实上,影片实在与“春光乍泄”无关,作者的奥妙我们不得而知,但肯定有部分观众认为上当了,而有部分人又觉得恶心。
爱 情 与 友 谊
一组两个男人的床上戏,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开场白。甫一开始,观众的性向道德观就这么遭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震撼,然而总的来说,影片不是要为坐在暗中观众席上的异性恋者们提供一出同性恋奇异景观,他们接着会看到,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原来喜怒哀乐五味俱全,这与自己男男女女的情爱经验又有何不同呢?同性恋的“合法性”在影片中不容置疑,故事里“反面”人物缺席,两个男人的爱情的麻烦出自他们自己内部(合不合得来),而非外部世界(同性恋者恐怕永远要经受这个世界异样眼光的打量)。一个异性恋者编排的同性恋故事,但是这个真正的叙述者隐慝了,置换成显彰着的一个同性恋的和一个准同性恋的叙述者。叙述身份移花接木使二元对立(同性恋对异性恋)的窘难情境被巧妙地抹去了,故事因此能够以没有来自异性恋观念的压力而产生的焦虑(矛盾)的态势前进。恋爱归根结底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同性恋爱,影片说,又何尝不是呢?那些感人至深的爱情片总是着力于开发两个人之间的那块领地,黎耀辉与何宝荣之间异乎寻常的爱情的魅力在于这份情感再寻常不过了——甜甜蜜蜜、吵吵闹闹、合合分分。如果把何宝荣换成一个女人,这是一出模式标准的爱情故事。当一段爱情结束时,要像人们通常所做的那样去分析其中原因吗,我们看到连分手的原因都是标准的:黎耀辉离开何宝荣是前者受不了后者脾性顽劣,懒惰,或者再加上水性杨花。结尾部分,何宝荣悔改了,黎耀辉却不顾而去,这是一个标准的爱情悲剧的结局。
我们说它“标准”是指影片展示了人们爱情体验中那些共性的东西(至少许多爱情片是这么说的),但是,这部影片的这对男人实在有些不同,爱情在生理和气质上相等相当的两个人之间进行时(不言自明,正统上爱情在肉与灵的阴阳两极间生成),它不能不迸发奇光异彩。我们看到,黎耀辉身上恰当地有着一种男性宽厚品性,而何宝荣不恰当地缺乏一种女性温婉味道,当醋劲是从一个大男人向另一个大男人发出时,它具有某种特殊的可观赏性。
第三个人小张是站在临界点的一个男性,他喜欢“声音低沉”的而不是“骚”的女孩,他知道黎耀辉是同性恋者后还进一步主动与他交往,他因为有问题想不通而离家外游(是想我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个骇人的问题吗),在街头踢球他与黎耀辉有暧昧的身体动作接触。编导安排一个性向模糊的男人夹在两个男人之间,除了让其中一个人吃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原因?我们觉得,黎耀辉与他这段没有越轨的情谊如同编导者自己关于同性恋问题的一个注脚——男人与男人的友谊距离他们生发爱情有多远呢,王家卫的意思是,可能不远。
瀑布.探戈.piazzolla
瀑布作为角色嘴上的词和灯罩上的画多次出现在影片故事中,但它的实景只出现两次,一次是角色未到场的插入,一次是黎耀辉到场而何宝荣未到场的顺接。俯全景别、移动拍摄的瀑布镜头分别持续了约一分钟和两分钟,这在基本上由短切境头组成的全片中是绝对的例外。我们还注意到,两个瀑布镜头所配置的音乐是一致的,piazzolla的tango apasionado,而且,在黎耀辉与何宝荣爱情最甜美的厨房共舞段落,舞乐正是瀑布的音乐,而共舞画面又穿插在第二个瀑布长镜头中,于是,瀑布、探戈、piazzolla复合而一,三位一体,成为影片一个重大的隐喻标志-——边缘人物在边缘环境的边缘体验;一对同性恋中国男人的情怀在一个陌生国度,与一处其趣迥异的大瀑布,与探戈和piazzolla的音乐通融汇聚了。
黑、白、红、黄
片头与片尾的字幕出在整幕的红底上,很新鲜。实际上,红色是片子的主导色彩之一,红、黄、黑、白四种颜色(权将 “黑”与“白”也当做自然色)构成了全片的基色。总体上,影片可以分成前半部黑白片段落与后半部彩色片段落两截,虽然两个段落分别错落了个别对方色的镜头。在黑白片部分,面画在极限程度上利用了黑色和白色两极,黑白片成了名符其实的黑白片——灰色层被抑制到不易觉察的地步。值得注意的还在于,这种黑白高反差画面是在夜景灯效下取得的(使用灯光便于控制曝光)。同样为大都在夜景灯效下拍摄的彩色片部分,红、黄两色十分突出,格外醒目,显然,其它的色彩被抑制掉了。
在彩色片中间杂黑白片一般仅仅是为了标识电影叙述时态的过去完成与现在进行之区分,由于本片区分过去、现在时态不重要,黑白片的使用恐怕更多出于风格上的考虑。实际上,抑制了灰色的黑白画面与凸显了红黄的画面是影片影像鲜明的风格特征,这种风格化了的影像色透发着浓烈的视觉表现力。我们看到,黑白片的部分一反曝光严谨、层次分明、画面格调精致的美学传统,呈现为曝光过度或曝光不足、构图笼统粗糙(黝黑的路面上炽白的光斑;由远及近驶来的巴士车头白灯划破漆黑的夜色;打开冰箱,窜出一窝白光;整个过度曝光的高速公路上白晃晃的景象……);彩色片的部分,色彩不是恰如其分地被均匀而细致地映现出来,红、黄两色在几乎每一个画面都被重重地凸显了(何宝荣身上的鲜黄色茄克;屠宰场地上的一滩猪血;小张碗里的一抹蛋黄;深红色的床单;一个空镜头画面里两个红、黄色带相间的油桶……)。总之,影片质感锋砺的黑白影像和溢彩流光的彩色画面,其色的赋与效果,具有动人心魄、非同凡响的绘画般的笔触。阿斯特吕克“摄影机——自来水笔”理论说在探索和表现人的世界时,电影摄影机在创作者手里应能达到如同作家手中的笔那样自如而丰沛的地步,照此说来,画面作为电影创作的媒质,摄影机在摄影师手里不就应如同画家手中的画笔吗?光与色是现实主义绘画画面处理的依据和主要美学表现手段,这同样适用于摄影艺术。过往电影(包括一些伟大的影片)的摄影拘于空间亮堂,色彩均衡还原的传统美学原则及摄影机镜头透视尽揽无遗的物理性能,很少对影片画面的光与色进行强烈干预。本片不同,画面的光与色是刻意织造的,黑、白、红、黄四色担负起了创作者在影像层面及予韵味的任务。那么韵味何在?我们知道,一般来说,黑、白与冷峻、深邃、矜持有关,红、黄与火热、放荡、爆烈、浮躁有关,而所有这些,不就是影片要传达的精神气质吗?影片光色运用令人叹为观止的还在于,在传达了冷峻、火热等等韵味的地方,黑白与冷峻、红黄与火热等等的关系不是严格对位的,由于角色、情节、剪辑等因素交互缠结,具体场景里黑、白、红、黄的具体韵味要复杂得多。
拍法和剪法
手持肩扛无座架方式拍摄出来的画面,镜头都处在从微弱到明显的晃动、摇动、移动之中,加之取景角度平实,入镜人、物避繁就简,构图实在拙朴(倾斜的水平线、不规则的构图),影片的拍摄方式显出了随意性;同样,剪接看起来也很随意,在次第组成的两个镜头直到一组镜头里,惯常的剪接点,一般的衔接方式(如对话人物正反打,分解和重组动作等),镜头之间的匹配关系(如景别错落、时空的逻辑性等),诸如此类传统电影剪接所要遵循的条律往往被打破了。代之的是,镜头每每从两个人物这个角度的中全景跳切到他们另一角度的中全景,一个画面中的动作常常未到饱满状态就嘎然切换掉了,而个别百无聊赖的空镜头持续时间又异乎寻常地长。
影片创作者为何要置电影摄影和剪接艺术精致曼妙的丰富传统于不顾,追求一种粗糙的貌似无技巧的风格呢?我们认为,创作者们在这里实验性地、创造性地运用了一种崭新的电影画面语言、影像叙述方式,它体现了一种后现代主义的电影艺术观:当稀罕的电影镜头是扛在一个似乎非专业的、不稳的肩头上拍摄出来时,电影具有了某种平民性(这样的镜头谁不会拍呢);镜头内容和构图不见了精致的布排,没有多少层次丰厚的景深,没有几个绵长隽永的长镜头,短促扁平的缺乏深度感的镜头画面寄寓不了任何真理性的意义;另外,画面被套上黑、白、红、黄基色,影像信息表达变得异常确切而浓烈。我们认为,其实,这正是人眼中的这个世界,因为世界总是被人所观照的,从来都失却了其在光学镜头中那个四平八稳、一成不变的物理性存在的面目。影片影像平面感很强的同时凸现作者渲染裁剪的痕迹,令人联想到后现代主义者描述的这样一幅当代风俗画:有色镜片背后一堆怎么也聚拢不到一块的碎片,而所谓人的世界不过是零乱的世界碎片的零乱的折光。
时间和空间
任何电影故事都得在时间和空间两个向度上展开,电影艺术建筑于时间绵延和空间关系基础之上。在一般的影片里,时间只是单方向的戏剧动作时间,空间只是偏平的戏剧动作空间,时间和空间仅只作为被当作事件过程的容器,仅只作为戏剧故事的长度和厚度的标识刻度被意识到。但是,在那些伟大的、富于创造性的影片里,时间和空间因素往往从背景跃到前台。在编导者自觉而技艺高超的操控下,时间和空间因素在电影银幕世界会脱下其在现实和现实主义艺术作品的世界里刻板驯服的外衣,展示其抑扬顿挫、穿凿际会的魔幻法力。
先谈时间。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层面来考究一部影片的时间:
1. 整个故事情节内容的时间跨度;
2. 镜头与镜头的时间关系(根本上只有两种“并置的即共时性的,渐次的即历时性的);
3. 单个镜头的时间长度,镜头内容以人的现实感为参照的持续时间,以及镜头在观看者心理内部引起的时间长度感觉。
我们认为,《春光乍泄》的时间形式在上述三个层面都呈现与众不同的特点:
a. 虽然影片故事内容的时间跨度是确定的,从入境阿根廷到返回台湾(或者影片最后一组镜头的背景竟是香港。台湾抑或香港,这不重要),但是整个故事的时间触角却要悠远和深长得多。我们知道,故事刚开头借由黎耀辉之口说明,俩人之前已多次“由头来过”,而影片故事你可以认为总的来说讲述了他俩的又两次“由头来过”。结尾,悲剧性意味自不待言,其开放性暗示也不容置疑——谁能担保他俩不会再次“由头来过”呢。这一来,时间是前进了,时间所挟裹的东西(人、物的性质)我们能说前进了吗?恐怕不能。从这个意义上说,影片故事内容的时间长度具有不确定性的特点。
b. 虽然镜头之间的时间关系不外乎共时与历时两种,但传统影片在处理镜头加镜头的问题时是多选择历时关系、处处减少使用共时剪接的,时间顺畅、空间不核突是绝大多数影片组合“影带”的金科玉律。在这部影片中我们发现情形是不同的,镜头组接往往给人不顺畅的跳的感觉,原因是两个镜头之间总有一段本应得到再现的时间被删略掉了,更有甚者,影片不时会非常唐突地插入一个或几个令人惊诧不已的别个时空的镜头。我们认为,在本片中,以模仿时间绵延特征而形成的、传统电影处理镜头与镜头之间关系的模式(一个动作接一个动作、一个事接另一个事,一个镜头接一个镜头)式微了,两个镜头次第的、循序的特征减弱了,而并列的、对比的倾向增强了。
c. 影片一些镜头采用了升格拍摄与降格拍摄方法。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创作者竟然可以在两个正常速度的镜头之间径直插用个别变格镜头,而这与别的影片如此做来闪回和惊悚的目的是不同的。通常,一组升格拍摄的画面给人浪漫感,一组降格拍摄的画面给人滑稽感。通过改变镜头拍摄的机械运转时间(拍摄时或放映时,一般所做的是在拍摄时),改变镜头内事物的运动频率,改变观众的观看心理时间感应,从而产生浪漫或滑稽的观赏效果,观众理解和接受起来没有丝毫问题(想想当初人们第一次见到电影中的慢镜头和快镜头时是何等惊骇)。也就是就说,再现和表现事物时,超越其现实运动时间的做法不会与观看它的心理时间反应格格不入。进一步说,人的内在心理时间并不与外界物理时间一一对应,这为艺术作品对时间进行压缩或拉长处理作了心理学美学的辩护,而且,恰恰是这种不对应,给我们的内心投下了丰富得多的感受。本片部分画面的升格降格处理和插入正是创作者驯服物理时间,丰富心理时间感受的实践。在影片这般处理的画面面前我们咸受到某种诗意,这种诗意多过了传统这类画面所能给人的浪漫和滑稽感。
再说空间。
人们有将丑东西掩在柴房后院的倾向。既然中华民族不认同同性恋把戏,那么把它放到异国他乡去上演吧,避免在我们熟悉的、光荣的、沐着道德清风的土地上排演一出骇然邪剧。南半球的阿根廷够远了吧——道德上的距离(有时变成编导潜意识中的道德感压力)可能移置成故事空间背景的距离。
关于影片的空间,耐人寻味的还在于,故事发生在的场景尽是低等旅馆、吧厅、穷街陋巷、厕所、厨房等等不洁的地点,我们有理由推测,同性恋在异性恋普通人观念中的“不洁、伤风败谷”的意念也渗透到了编导对于影片空间背景系列有意无意的编排中(如此一来,这个被正面叙说的同性恋爱故事露出了缝隙,影片积极的主题被它的空间布排方式从消极方向上解构了,对此的进一步阐述见后文。)
另外,我们看到,空间背景一进入银幕就被改造了,那种经纬分明,长宽高匀称的现实中的空间不见了,呈现出经过作者揉捏拼合的幻化色彩。克拉考尔关于电影之于世界的照相复原本性的论点,巴赞关于电影源于祟拜、模拟永生不灭的世界的冲动的说法,对这部影片是不适用的,因为相反,《春光乍泄》表现出对现实中的空间不满,欲加改造重组的虚构的、而不是写实的欲望倾向。用一种诗意的形而上的眼光来看,不妨把影片看做一部关于空间的幻想曲,其中,两个香港青年在阿根廷土地上撒野;他们入关的时空背景用乱翻护照的几秒钟画面替代了;唯一一次出现的香港的画面是倒过来的(因为香港在地球的另一头);北京邓小平的死讯经由电视广播在台湾布告;台湾的一条街偏偏叫辽宁街;著名的阿根廷足球是电视中一个球场观众的镜头加博卡青年队与河床队踢球的镜头;三次出现的三个不同的公厕;地球的最南端的灯塔啊;非要去不可的地方瀑布啊……
叙述声音
影片中有两个人的叙说的声音(画外音),黎耀辉的和小张的。声画不同步,声带加插旁白即叙述声音,常常为那些在故事形态上锐意要“搞搞新意思”的影片运用。运用得当的叙述声音能与影片的对白,与影片的画面形成某种戏剧性的、审美上的张力,为影片的剧情发展、美学意蕴添加类似音乐中的和声效果和复调意味,使影片的声画形态变得繁复缛丽。这是对电影中旁白使用的概括性评议,具体《春光乍泄》中叙述声音的用法和成果有独到的地方。
首先,如果抹去叙述声音,影片的故事形态和表意会发生什么变化呢?会是原样?抑或某些东西出现了?消失了?减弱了?增强了?扭转了?理解(看懂)变得有困难了?虽然没能做个实验,我们还是满有把握地认为:本片的叙述声音果真可以去掉——观众失去的多半是些指示剧情的讯息,而得到的是更有挑战性的捉摸不透、耐人寻味的观赏体验。
其次,影片中两个叙述人的声音都没有内在的告白对象,俩人的言语纯粹是自言自语,这与有内置交流对象的旁白不同吗?(在陈可辛的《甜蜜蜜》里,黎小军 [黎明饰]的旁白声其实是给未婚妻的信的内容。)我们认为,前一种情况是外向的,因为让剧中人无遮饰地向着观众席说话,等于把观看者与电影故事的间距直接暴露出来,起到提醒观众你这是在听在看,你沉浸不了故事当中,得像不时出现的叙述声音那样,对故事作出语言性的反应的功能。后一种情况相对来说是内向的,设计起来可以非常巧妙的它,根本无意于打消观看者的电影——白日梦。
第三,黎耀辉与小张的旁白不是自白,俩人的话语内容并非围绕或者指向俩人自身,黎耀辉说的是何宝荣而小张说的是黎耀辉,正因为有了小张和他的声音,两个主角之一的、被“话语照射”的何宝荣,与另一个主角黎耀辉等量齐观了,因为后者也未幸免“话语的照射”,他者的君临。
最后但最重要的是,王家卫似乎在借剧中人的口,表述自己颠覆重“看”轻“听”的电影历史的“野心”——小张说“……有时我觉得,耳朵比眼睛还重要,很多东西用耳朵听比用眼睛看好。好像一个人假装开心,可声音却装不了,细心一听就知道了嘛……,我不喜欢拍照……”。一名从业于规模巨大、服务于看的需求的产业的电影工作者表露对自己行业“公正性存在”的怀疑。如同现当代无数先锋艺术家透过作品返身自问本门本类本件艺术的存在合法性,暴露艺术所栖居其上的媒质其先天性缺陷一面一样,王家卫似乎在此对电影中看居绝对主导地位的发展历史不以为然,表现出自嘲的勇气和反讽的机智。王家卫的重“听”轻“看”其实有着深刻的哲学思想背景,那就是现当代结构主义、符号学、语言学哲学等的长足发展使整个人文科学从支持物质之象第一的观念转到支持符号(尤指语言)之维第一的观念了。从深广的哲学意义上说,“听到的”比“看到的”重要。 回到这部影片,王家卫之于“听”和“看”的转移还没有完。黎耀辉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心声—悲恸—在录音机里留下的却不是无声,就是杂音,——“听”比“看”重要,但是最真实、最重要的声音,人却听不到。
演员演绎
据说梁朝伟是被王家卫骗到阿根廷拍这部戏的,结果,他演绎的黎耀辉夺得该年度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演员的奖项,这是名至实归。当代中国电影男性银幕形象大多可以归到滑稽、丑角式人物和没有多少现实生活根据的假、大、空人物两类,我们的银幕上缺乏可感可信、具有我们民族特点、时代特征和生活特质的、正面的男性形象,梁朝伟塑造的黎耀辉角色因此不可多得。角色身上透现了一个中国男性深沉、坚忍、奉献的感人肺腑的精神力量,而且,角色精神内涵的感染力是通过演员收放自如的演出与演员自身的个性魅力来实现的。
放逐以及皈依
弗莱认为,人类的艺术创作活动归根到底围绕着不多几个母题展开。相信弗莱的说法,我们确实能在《春光乍泄》中发现一个一言蔽之而又已为无数文艺作品重复过的母题——放逐以及皈依。
把故事搬到天涯海角、穷街陋巷上演,其流放主人公的意味自不消说。黎耀辉是偷偷拿了父亲的钱出走的,在抛离阿根廷和何宝荣,回到香港(台湾)的土地后,他希望父亲原谅他。这里,我们读到故事背后一层的喻意:主人公违背了父法(偷了父亲的钱),为“父”所放逐,后来他终要求得“父”的宽恕,皈依回到父法中来。其实放逐与皈依的题旨沿着影片显在的故事内容的途径即可轻易读解:男人就是男人,男人之间的关系不能逾越友谊(后来黎耀辉跟小张就止于朋友),何宝荣的性别角色错乱了,并且彻底迷失在性别角色自居混乱的丛林中(他陷进回家——出走——回家——出走……,如此往返反复的万劫不复中),他因此被取消了皈依的权利(回香港、回到爱人身边),他被永久性地放逐了。至此,我们惊讶地发现,影片在不同的层面的思想内涵非但不同,而且是矛盾的、相互消解的、解构性的。从故事层面上说,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作者对同性恋者的关注、理解、同情,以及把同性恋作为独特的社会文化现象来发掘的一种人道主义的胸怀,而从故事的深层结构上看,我们看到是一则关于两(三)个同性恋男人被从身体上和心灵上放逐、悔过者与自制者得以皈依的寓言。
之于影片的所有庄重的感想在看到片尾演职员字幕后不禁哑然失笑。黎耀辉、何宝荣原来是剧组里两个助理摄影的名字,开同事的玩笑,此例可谓登峰造极--其实倒过来,你可以认为被开了玩笑的是故事里的人物。
Ⅳ 问:电影<白日美人>中令人疑惑的情节
没注意,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 个恐怖份子
Ⅳ 求《小武》的影评
(1)、爱与微笑的时节
--评贾樟柯的影片《小武》
法国:夏尔.戴松
翻译:单万里
原编者按:《小武》曾在1998年柏林电影节的青年论坛上放映,然后它又参加了其它一系列的电影节比如说萨拉热窝电影节(有关情况参见《电影手册》第528期。)在刚刚结束的三大洲电影节上,该片获得了大奖。很少有一部影片象它那样给人以如此充满生命的力的感觉--在这部处女作的背后,是一位曾经在电影学校学习的28岁的年轻导演,他的创作手法摆脱了中国电影的常规。采访贾樟柯,谈论他这部标志着中国电影活力复苏的影片。
小武:手艺人/小偷
在一辆公共汽车里,小武在冒充警察拒绝买票之后,偷窃了邻座的钱包。影片的镜头从小武的手切换到这辆正在行驶中的公共汽车的前方景色,在汽车的前挡风玻璃的正中间,庄严地供奉着毛的标准像。
环境已被交代:一边是已经逝去的权力象征,一边是毛之后的中国。通过和这幅静止的过明肖像反打镜头,同往日的生活方式形成对比--售票员对这位乘客这种拒绝买票的荒谬行为保持缄默,这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使人感到一个遥远的体制的代表和一个违反其原则的主体之间,在时空上的距离被拉近了。这预示着小武和公安局长之间的关系--局长知道小武的违法行为,并试图规劝他改邪归正,以免他这个当公安局的在不得已情况下将他抓获。这位好心人对小武的规劝与其说更多地是出于一种新家长式的慈爱,倒不如说是想回避自己的处世矛盾被进一步激化--一种存在于他所生活于其间的现实世界中每日实际所见和他那身公安制服要求之间的矛盾。
作为罪犯,作为一小偷,小武的扒窃行为并不仅仅是由于生活所迫或者说是由于生存需要--影片的导演避开了这条便捷的途径,尽管这样描写的话会使人产生对主人公产生好感。在金钱成为社会机制的基本动机和社会表象的实质性调节器的国家,小武可以说是这种社会现实的产物。金钱统治着今天的中国,而小武又被这一原则所统治。因此,以什么样的名义来逮捕一个被宣传犯有违法行为的主体,当一切表明他是这种规则的产物--这种规则广泛运动带来的产物?透过小武和公安局长之间的微妙关系,影片导演瞄准了当前体制的悖论,这种悖论迫使其代表在社会边缘遏制其在权力上层所注入的活力。
在许多国家里都存在着两种类型的犯罪:一种是上层的犯罪(譬如小勇,他曾是小武的亲密朋友),即受尊敬的体面人,被树为楷模;另一种是底层的犯罪(譬如小武),被有失公正地惩戒,尽管一切都表明这两种类型的犯罪在实质上并无二致--本质相同的原则被运用于不同的社会阶层,区别仅仅在于社会地位有别,生意数额的大小。
这种使公安局长富有人情味的矛盾,即他作为一名社会观众和应该扮演的执法官角色之间所遇到的矛盾,并没有在所谓现实复杂性的名义下把影片的情节线索搞乱,或将观众引入歧途。相反,《小武》的艺术感觉是非常敏锐而准确的,在影片的拍摄过程中,导演就像针炙大夫在治疗中不断地调整行针线路那样,不厌其烦地调整着这种细腻的感觉,开放而流畅,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反映当代中国社会现实的缩影。《小武》能够给人带来如此非同凡响地洋溢着生命活力的丰富感受,还得益于影片高超的录音艺术(中国小县城的街道,街道上的行人,马路上看热门的人群),以及手法的不拘一格和人物形象的精巧细腻--形式不再是鲜艳夺目的衣裳,包裹和窒息着一种事先已被观察和剖析的现实,而是展现这些观察结果和继续这种剖析的有力手段。
嫁接与新枝
作为一个惯偷,小武暂时中止偷窃的结果只能是朝向再次重蹈覆辙--影片的中心情节明显地由三大块组成:被背叛的友谊;对情感的渴望和落空;跑回家里躲避……这是一出表现最终在劫难逃地遭到抛弃的戏剧--一次朝向主人公存在意义上虚无的命运流程。
小武在光天化日下行窃时被当场抓获,被一名警察带到一个看似不大可能的地方。起初,人们以为,这个地方是一个住家:警察让小武在沙发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孩。直到好几个警察从里屋鱼贯而出,影片才向观众表明:此地并非住家。这种感觉上的距离并非是由于影片作者对中国现实的无知,而是来自他以谨慎的断袭所处理的场面调度。在这个地方,小武既被善待又遭虐待--他人好蹲在地上忍受着被铐在摩托车轮上的屈辱,那名警察过来为他打开了电视机,本意是想让他得到消遣,没想到结果却是让他再次蒙受了羞辱--他不得不观看着电视里正播放的有关自己的被捕的报导,以及一个同伙坦然地在镜头前所发表着的无情言辞。通过这个奇特的地点,浓缩了影片的两大主题:看热门的人群和电视机(2)。
脸贴着窗下班的居民们观看着房间里正坐在椅子上的小武--尽管在实际不的场面调度里被拍摄到的他们正在围观拍摄现场,看着正在拍摄他们的摄影机的镜头。但是,这些围观者们此刻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实质--他们只能在最后完成的影片发现这一点。
影片开始的时候,人们看到当地电视台正在拍摄一个有关小勇的节目,他是小武童年时代的亲密伙伴,曾经也是个小偷,现在做上了倒卖香烟和有关女人的生意--电视赞扬他是一受人尊敬的企业家,却在最后严辞谴责了小武罪行。一切表明:电视不再只是传播信息的手段,而已经成了社会仲裁的工具,它以维护强者伯殷勤仆人的姿态刻意选择某些主题,而将其它主题剔除在外。作为中国现实日常景观的电视机在影片中频繁地出现,正是由于电视机的作用,有关小勇和小武的有关报道在远距离的剪辑中产生了结构上的关联。
电视机也是把小勇和梅梅两条线索联系在一起的钮带。梅梅只是一个歌女,在一家卡拉OK--一种软性封闭歌厅里工作(这也是一个很奇特地方,一个很难让人搞清楚的地方:在这里,顾客可以在一间特别的少=沙龙里跟一个姑娘共度一段时光)。小武原来相信自己能够被邀参加朋友小力的婚礼,当得知自己被拒之门外后他深感失望。被拒绝的理由是:他狼籍的名声会暴发户小勇脸上抹黑--小勇不仅找借口拒绝他出席自己的婚礼,甚至拒绝接受他送来的礼物--一迭钞票,他不无虚伪地指责这些钱来路不明。这样一来,小武受到的损害变本加厉。
心情阴郁的小武指责梅梅没有尽到歌女的职责。梅梅只好为他的性格承担责任--歌厅老板为了平息事端,迫使梅梅陪伴小武直到天黑--这段闲遐时光构成了影片中最美妙的段落之一。这里暗含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隐喻:此时的情景已被精确地规定,人物之间的契约关系也已经确立(歌厅老板/嫖客/歌女),一切表明一场犯罪眼看就要发生,但偏偏事实什么都没有真正发生。小武跟梅梅一起散步,他现在有有是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梅梅是他的囚徒--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和这个空间里,梅梅是属于他的。正象我们看到的,小武显得非常拘谨,他并没有真正享用她。在这段时间里,小武不很清楚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只是一味地由着梅梅给母亲打电话,陪着她上美发厅去做头发--正是抵御这个规定情景所要求他做的一切的过程中,这个年轻人产生了爱情。作为这个规定情景里的导演,小武付钱给梅梅让她在一部影片里和自己共同度过一段时光--他完全可能爱上她的,不必有一个事先精确地写好的剧本。爱情驱使小武设法来到梅梅的住所寻找她。他要梅梅的床上同她肩并肩地坐在一起--这是一个用长镜头拍摄的异常优美的场面,自始至终伴随着县城里各种噪音的节奏。小武对梅梅的爱可以归为两点:他需要这种有人相伴一起歌唱的时光(年轻人在长时间地抵御了这种诱惑后决定来找她);他需要这种能够使自己脸上绽开微笑的时光。
水浇园丁(3)
当小武在县城里闲逛的时候,人们强烈地感受到了一种环境间的亲近感。这得归功于影片的摄影,在镜头前熙攘往的群众演员自行其事,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正在拍摄他们的摄影机的存在,这就如同卢米埃尔影片里中的人群那样,也跟雷诺阿拍摄布杜(4)在塞纳河畔散步时所采用的方式一样--故事跟随着这些人群一起展开,甚至使人感到即使没有这个故事生活也仍在继续。小偷的故事需要在他周围有这种真实的环境,同时也需要有一种不在场的事件氛围--这对讲述这样一个故事是绝对必要的,因为这使人们感到这座城市的运动并不是由场面调度所安排的,它从属于这座城市自身。这种难得的幸运的偶然性是《小武》这部影片的魅力和全部力量所在--人们在这种行云流般动荡起伏的调节中,感受到的正是这部影片隐秘行进的美学轨迹,因为人们和看热门的人群一起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这些人群没有怀疑摄影机的存在或假装不知道它的存在,他们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直到最后他们只看摄影机。
不应该忘记镜头的节奏--视觉和听觉的内在颤动:同期声、静场和镜头内部音乐的奇妙混合。正如影片中一个这样的时刻:摄影机正面拍摄站在后景街边的小武,前景处大街上的过往行人不时将他档住;他顺手偷了正从他身边经过的一个小贩的一只苹果,随后这个贩又不慌不忙地折了回来,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但仅引而已,镜头到此结束。这类与主要动作的相对应的悠闲时光,是以固定或移动的长境头,或是以剪辑和省略的手法来表现的:梅梅在院里里往水壶里接水,待到背景上的流水变成无声时,切入开水沸腾的镜头,水蒸气掠过梅梅睡眼惺松的脸庞……接着是小武来了,我们只是影影绰绰地看到她旋转的侧影,而他的整个身体始终没有正式进入姑娘的画面里。
不提影片的结尾就无法结束对这部影片的评论。
公安局长押解着被手铐铐着的小武在县城的街道上行走。途中他为自己顺道去办点事而随手将小武铐在了路边一根用来固定电线杆的钢索上--摄影机先是用近景拍摄由于被这样当街示众而感到不自在的主人公,接着,一个全景突然意想不到地展现出周围的人群--他们并不知到自己是否有仅呆在那里参与影片的拍摄。这使人想起《布杜落水遇救记》中主人公被溺的场面,雷诺阿毫不犹豫地在这个场面里临时补充了正聚集在桥上围观影片拍摄的人群镜头。
在《小武》结尾处的这个场面里,有的人因为意识到自己正被拍摄而感到惊讶,于景离开画面去做自己的事了;与此相反,有一个年轻男子正眼看着在拍摄他的摄影机而没有假装在看小偷--这样就置换了故事和观众之间的关系,通过这种使人意想不到处理,让观众突然感到自己也象小武一样被寻夺了自由而暴露在画面之前。这个具有强烈震撼力的场面正是一种隐蔽的美学线索的必然发展结果--在《小武》中,人们时而完全忘记了拍摄机的存在,时而又强烈地感觉到它的作用(例如结尾)。不用多说,在各种情形里摄影机以不同程度的谨慎在进行工作,或因复原现实而将自己隐藏了起来,或因严格的场面调度而从容不迫地被人感受到它的存在。
摄影机的存在是为了被忘记,而它被忘记是为了更好地存在。使《小武》产生这种生命活力的感觉,来自记录在每一个镜头中的内在博动。这既不是电影的骗局(一种没有摄影机的现实)也不是电影的幻灭(一种仅仅记录现实的机器),而是将观众与无法缩减的双重确认(即对生活和电影的确认)联系在一起的双向运动。既然我们承认不能仅仅满足于对拍下的原始现实进行重建,那么,电影中真生活的印象究竟来自何处呢?我们可以认为,它来自持久的拍摄过程中因摄影机的存在而产生的动荡感。观看影片《小武》时,这种预感是十分明显的。
注释:
(1)本文原发表于法国《电影手册》1999年第1期,经作者同意,现译成中文。作者夏尔.戴松(Charles Tesson)为该杂志现任主编。原文题为《Le tempsd' aimer ,le temps de sourir》,直译为《爱的时节,微笑的时节》,为了汉译的畅晓,故作现在的调整。副标题为译者所加。--译注
(2)正由电视机,出现了们第一次聚在街上看热闹的场面(即那个街头卡拉OK的场面)。---原注
(3)作者借用卢米埃尔兄弟的那部著名影片作为本节的标题,不仅因为他在本节里将《小武》与卢米埃尔的影片作了对比,也还因为《小武》结尾独特的视点处理--“被观察的观察者”(贾樟柯语)。在法语中“被观察的观察者”应为:“I' observrateur observe”,与“水浇园丁”“I' arroseur arrose”(直译为:“被浇的浇水者”)很近似。---译注
(4)布杜是雷诺阿1932年的影片《布杜落水遇救记》(Bou)的主人公。--译注
Ⅵ 白日焰火影评套话,可以试用大部分影评
《白日焰火》是由刁亦男执导和编剧,廖凡、桂纶镁、王学兵领衔主演的一部悬疑爱情影片。影片讲述的是一起碎尸案件引发出桂纶镁、廖凡、王学兵三人的爱情救赎故事。影片定于2014年3月21日公映[1] 。
2014年第6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白日焰火》获得最佳影片金熊奖及最佳男演员银熊奖,这是第五部获得金熊奖的华语电影,也是华人演员第一次获得柏林影帝。
2014年3月该片在中国上映前剧本在网络上遭到提前泄露。[2]
中文名 《白日焰火》 外文名 Black Coal,Thin Ice 出品时间 2014年 出品公司 幸福蓝海集团/博雅德中国娱乐/中影股份 发行公司 江苏幸福蓝海影业/中影北京电影发行分公司 制片地区 中国内地 导 演刁亦男 编 剧 刁亦男 制片人 万娟,文晏 类 型 犯罪 主 演廖凡,桂纶镁,王学兵,王景春,余皑磊,倪景阳 上映时间 2014年3月21日 对白语言 普通话 色 彩 彩色 主要奖项第64届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
最佳男演员银熊奖 承 制 江苏幸福蓝海影业有限责任公司 联合发行 华谊兄弟传媒股份有限公司
Ⅶ 白日焰火影评怎么写
1、《白日焰火》影评:人生的无措与人性的无奈
柏林电影节获奖影片《白日焰火》自上映以来,一直成为话题中心。细细品味这部电影,暴力与爱情的渲染与提炼,只是表层空间,而其内在的文化审美,则在于人生的无措与人性的无奈,这足以引发我们的深层次共鸣。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白日焰火》的成功,正在于抓住了我们的心结,并深度挖掘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有的凄惶与无力。
影片中,无论是煤场司磅员梁志军、干洗店员工吴志贞还是警察张自力,不同的人生,却有着相同的底色,都有着失落与失意,人生的无措几乎在每一个细节上烙上了深深的痕迹。当然,电影并没有在这方面浓墨重彩,而是作为一条副线隐藏在背后。
整部影片以黑白为基调,取景于冬日的哈尔滨,雪地、铁路、隧道、冰场、舞厅、夜总会、居委会,一切都那么沉郁,却又潜藏着无法压抑的骚动与欲望,而无处不在的琐碎与污垢,与人物的心境、处境乃至人性深处的张皇与无奈相通。
梁志军与吴志贞的畸恋,显得残酷而真实,无奈而荒诞,而张自力与吴志贞的爱情,则时时处在情与理、真与伪的冲突与融合中。张自力的颓废与进取、理智与激情,往往相生相克,吴志贞的内敛与反抗、平静与狂热,又往往是一体两面。演员的表演非常克制,电影所著力渲染的氛围,恰恰与人性深处的矛盾与纠葛、阴暗与光明、救赎与背叛相通。暴力与爱情,其实正是人性深处潜藏的可怕力量,可以开放出最美丽的花朵,也能生发出最可怕的罪恶。
从整体上看,电影的情节营构,设置了多重视角,梁志军为爱情不顾一切,张自力为真相深陷纠葛,吴志贞为人生茫然无措,而这三者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互相丰富、升华,又互相抵制、削弱,这就保证了情节上的丰满度与合理性。
最根本的是,《白日焰火》浑身上下散发着“文艺范儿”,让人体验了压抑、伤感、挣扎的悲剧气氛,又有着商业气氛,因为其中充斥着谋杀、悬念、纠葛的情节线索。这样,它就能够左右逢源,让人欲罢不能。
也许,无数的人都在问,为什么叫白日焰火?或许,这个问题有无数种答案,虽然有故弄玄虚之感,但属于黑夜的焰火在白日盛放,其中显然蕴藏着恣肆的力量与无力的抗争,在苍白之中透出绚烂,似乎正暗含了人生与人性的变奏。《白日焰火》能够在国际上大发异彩,显然得力于其在挖掘人生的无措与人性的无奈,这显然是一个共同性与共通性的主题,仿佛一声轻轻的慨叹,又仿佛一个终极性的追问。
Ⅷ 白日焰火影评。 要色彩镜头视听元素当年的。 别给我从百度上复制。1500字。 可
大众影评网《白日焰火》影评:爱能成疯能成魔
PS:还有8篇白日焰火影评,都是原创的
什么是爱?爱情在人们的心目中到底被定义为一种怎样的形式?数以万计的影片把爱情表达为美好的、纯洁的、神圣不可亵渎的,让我们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把爱情片定格为了一种固定的模式,画面永远都是温馨的,男女主角之间也永远都是浓情蜜意生死不离的。
在只看了《白日焰火》预告片的时候,自然而然会猜想到这部电影无论是在讲什么故事,到最后终究少不了“爱情”这个产物,但是没有令我想到的是,这部影片并没有走传统爱情片的老路子,而是由一起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碎尸抛尸案引导观众一点点的深入其中,感受着男女主角的自我挣扎,带着疑惑和怜悯开始逐渐进入他们的心境,导演用一种平实的纪录片式的画面感让观众觉得这好像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件事,没有运用过多的电影特效,就是用一种最朴实也最现实的表现手法把他想表达的思想一点点的推进观众的心里,让观众无法抗拒。在电影的前半段,在看似混乱的几个事情点还没有联系到一起的时候,确实感觉剧情有些过于枯燥凌乱了,还好影片有一个异常吸引人的开头,一个红白蓝塑料袋包着一只血淋淋的断臂然后一连串的碎尸块和怀疑对象,让我觉得即使这个不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爱情片那也会是一部精彩绝伦的悬疑侦探片,起码有了廖凡和桂纶镁精湛的演技让我觉得还是可以继续看下去,但是这部影片却是像老酒一般,味道越来越浓烈,其中貌似无意的几句台词却让我品出了味道来。一段刑警队长与张自立的聊天表达出来导演的其中一个主题思想,如果不能赢得人生,至少可以输的慢一点,我想这是很多人心中不得不接受的现实。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你行走在看似平顺的人生轨迹上的时候,上天不知道会什么时候给你当头一棒,把你的本来拥有的一切敲得支离破碎,例如张自立不幸的婚姻和抓捕嫌犯时意外受伤不得不调到厂子里当一名小小的保安,张自立在这部影片中俨然成为了一个最需要拯救的人,然而事情并非如此,有一个人比张自立活的更加没有生机,这个人就是桂纶镁所扮演的洗衣店职员吴志贞。这两个人一个被生活抛弃另一个却抛弃了生活,吴志贞在一开始就感觉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子,她每天两点一线,面无表情的工作、生活,丈夫死了(假死)却把其骨灰埋于店门口的树下,这是一种别于常态的思维逻辑,看似什么都不经意但却能敏锐的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两次对男主角说“别再跟着我”(一次纸条,一次是在回家的路上),从女主人公不同的态度表现出她的心对张自立是在慢慢敞开的,两个人的关系有了更深一步的机会。随着剧情的发展,张自立成功接近吴志贞,原本以为他只是为了破案故意接近嫌疑人,但是慢慢的却让我们疑惑这真的只是为了办案吗?这种若近若离半公半私的行为举动体现了张自立复杂的心理矛盾,其实到了影片最后,正当我们有些埋怨张自立对吴志贞的背叛时,却看到吴志贞在刑押的车上看到白日焰火时露出的一丝微笑,这是整部影片她唯一的一次微笑,却是这个微笑让我们恍然大悟,他爱她的方式不是要包庇她免于刑罚而是要对她心灵上彻底的拯救,最后的白日焰火无比的纯洁,正像是吴志贞被洗净后的灵魂,充满了希望,当然,被拯救的不仅仅是吴志贞一个人,张自立也同时实现了自我救赎,开始了新的人生。
虽然这部影片从头到尾都被杀人、鲜血所充斥,但是当我看完这一整部影片却感觉这是一部非常唯美的爱情片,它把爱情升华了,包括梁志军对吴志贞的感情,让他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爱能成疯能成魔,除了对人性的自我救赎,导演想要表达的可能还会有这一点吧。
Ⅸ 我不想明白为什么沙威不肯放过冉阿让(白日焰火)影评
冷爱
文/梦里诗书
电影《白日焰火》映后予我最直观的一个感觉就是“冷”,这种“冷”无关于哈尔滨的冰雪,却比哈尔滨的冬日更能“冷"的直击心灵,如果说99%的电影是以唯美的热恋来展现爱的温度,那么《白日焰火》则是罕见的那1%零下的冷爱。
这是一部带有浓厚黑色电影色彩下的电影,《白日焰火》讲述了一起扑朔迷离的过失杀人案,电影跨服十余年,做着一个局,紧密的故事衔接,电影中的每个人都是这局中人,充斥着被过去的羁绊,背负着一种压抑的宿命,以此折射着一个略带极端的犯罪舞弊丛生底层社会的众生像,而桂纶镁饰演的吴志贞与廖凡饰演的张自力的爱情故事,便是一种夹杂了太多的爱,吴志贞这个角色定位在电影中虽然是整个案件的根源,但在我眼中其实她同样是这起事件的受难者,因为还不起洗坏貂衣的钱,受人胁迫遭到强奸,从而反抗误杀人的她,犹如这部电影最精妙一个部件,在电影最后才叙叙道出这事件的真相,可是这时的张自力作为一名因此案负伤的退役警察,在最后得知真相却不得不揭发吴志贞,爱情与正义,这二者本在无数电影中相辅相成的元素,在这部电影中却变为了一个绝对的矛盾点在最后爆发,这令人倍感冰冷的爱,更是一种对法律,人性,爱情三者的沉思与探寻。
电影一直在着力与一种阴郁的基调,黑色电影在当下的电影潮流中是颇为罕见的,这可能在于该片是一部难得可贵的独立电影佳作,商业电影不可能做这样的冒险,且这部电影最终借金熊奖的名头都被几度删改,才得以上映引起关注,作为商业电影的投资方他们宁愿拍一部大牌云集的傻缺闹剧,也不会讲荷包中的一分钱钱投入这种高风险的电影里,而唯有“独立电影”能做到,他彰显着导演一种对电影的热爱与挚诚,正如著名独立导演南希·萨瓦卡说到的那样:“独立电影实际上是一种思维方式,我曾经以为它最大的特点是资金的来源问题,而我现在清楚地意识到它的界定有关于你讲述故事的思想方法和个性视角。”在电影《白日焰火》中所展现的冷爱正是这种独具思想和视角之作,这或许就是《白日焰火》如同一匹黑马问鼎金熊的因由,该片的成功是中国独立电影这一中国电影新产物发展的一块难得的里程牌。
《白日焰火》的结尾最终将镜头定焦与缓缓驶离开坐的囚车中吴志贞看着张自力为其燃放的一场白日燃火里,这是一种对警察与罪犯二者间注定悲剧畸爱的升华,但这场在平日的白天里中毫无魅力可言的烟火,在电影中的却是这般美丽,这种美并非源于视觉,而是心灵,冷爱,也可以如此动人。
Ⅹ 日本电影《乱》的影评
《东京物语》的矛盾与无奈
不是所有的矛盾都是一出现就会像山洪那样马上爆发,不可遏止的。有些矛盾从形成到真正出现都像一滴水,水缓缓从天空落下,即便是掉在地上,你也感觉不到它与地面接触的响声,一切都平平静静的。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里面讲述家庭间父母与子女的矛盾就是这样,十分含蓄内敛,不急不躁。
看《东京物语》感觉就像听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述叙着故事,没有澎湃和激昂,只有平静,甚至会觉得有点拖沓。这部影片中没有张艺谋《英雄》中那样宏大的场面,有的只是一些平常琐碎的生活片段;没有《Out Of Africa》中那样具有特色的音乐背景,有的只是缓缓的人物对话;也没有《绿茶》中摇摆不定、奇特的镜头,一切都是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这些反而使人觉得这部影片有一种无处不在的亲切感,一种可以从银幕中流露出来而流到生活中点点滴滴的亲切感。
影片中两位老人从乡下去东京看望子女,并想顺便在东京游玩,但是子女们为了生计无暇陪父母。最后两位老人回到乡下时,母亲就因患病逝世了,子女匆匆赶回去奔丧后又回到东京了。简简单单的故事情节,却平常家庭生活常见的问题,两位老人的到来使子女忙碌的工作之余还得照顾老人,老人想到别出游玩但却得不到子女的陪伴,最后子女来奔丧都是来去匆匆的。这样的矛盾贯穿此片,但这种矛盾拍得有点不着痕迹,而是隐藏在父母与子女的彬彬有礼的对待中。
除了这部影片矛盾之外。我们可以摸索出另一样的东西——人生的许多无奈。子女不是不孝顺,只是无暇抽出时间来陪父母。为生计奔波,这对普通平民百姓来说是很现实的问题。在这个社会许多事情不是如买菜做饭那么简单,想怎样就怎样,片中的两位老人也充满无奈,虽希望子女能有多点时间陪一下自己,但必须对他们忙碌的生活给予理解,只是内心十分失落。
片中有一个场景使我很有感触。这个场景是用一个长镜头拍两位老人度假时看日出。柔和的晨光撒在平静的海面上,海边的堤岸上坐着两个寂寞的老人。等到他们往回走时,堤岸上留下的只是两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相互搀扶的背影,这时那份得不到子女陪伴的无奈在周围慢慢扩散开了。看到这我觉得一阵心酸,不禁想起了我的爷爷和奶奶。有一年国庆时他们打电话想叫我爸陪他们去西安旅行,我爸去就方便有个照顾,到西安旅行他们一直惦记了好几年了。但最后因为我爸忙,终究没陪爷爷和奶奶去。那时电话是我接的,爷爷没说什么,还一劲地说:“你爸忙,工作要紧。”但爷爷那把苍老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进我心中,使我觉得很沉。等我悠悠挂上电话时,喉咙就哽住了。
家庭中的矛盾和人生的无奈在《东京物语》中交织成一张网,笼照在片中的家庭。在这部宛如小溪流水般平稳的影片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它的细腻与亲切。人的一生中有谁可以逃避片中的情况呢?又有谁可以处理的游刃有余呢?
《乱》影评
我记得一位朋友在评价黑泽明的代表作《乱》时,说:“太郎残忍、二郎阴险,而皆昏庸。唯三郎善良,而富有谋略,可惜误中枪弹。”只是,我在看《乱》时,却实在提不起对三郎的好感,我甚至以为,一文字家的毁灭,三郎难逃其咎。
故事开始时,老侯爷(时间太长,名字已经忘了,似乎是一文字政虎)就令三个儿子折箭,教育他们要团结。这个方法,蒙古的阿兰豁阿,日本的毛利元就都用过,而且都起到了相当好的效果。应该说,老侯爷的本意相当好,方法也不错,若三个儿子果真如他所愿,团结在一起了,一文字家绝对不会这么快灭亡的。偏偏三郎与父亲作对,用蛮力将三箭折断,使老候爷的良苦用心,演变成了滑稽的闹剧,他意图达到的效果,荡然无存。三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一时的逆反心理;还是在暗示父亲:即使三个儿子团结了,一文字家也难逃失败的命运;或者警告父亲:三个儿子本就不可能团结,无论父亲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心机?
老侯爷让位,被认为是一文字家分裂的契机,三郎的劝阻,因此被认为是深谋远虑且忠心耿耿。然而,该老的东西,都将老去,这是谁都无法违背的自然法则。老侯爷尽管当时还能射中野猪,却在外国使臣面前昼寝,这证明,他已廉颇老矣,他的位置终将让出,否则,难道要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这样他的儿子就不会分裂了?在战乱之时,一些聪明的统帅,总在自己头脑清醒的时候,就让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然后凭借自己的才智、威望辅佐儿子,指导儿子,支持儿子,在日本战国时代,织田信长、德川家康都是这么做的,这一方面可以锻炼儿子,树立儿子的威望,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阴谋:到现在,还有人为康熙晚年的糊涂而扼腕叹息。由此可见,老侯爷还是相当有远见的。当然,他这么做,并非没有弊端,主要是他让三个儿子各占一座城池,平分秋色,使继承人没有太多的优势。但这个弊端与退位没有关系,因为提前退位而导致内乱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赵武灵王,他退位后,自称主父,凌驾于赵王之上,甚至试图再行废立之事,结果被关起来,活活饿死。一文字老侯爷所做的,似乎与乾隆一样,只是想安享晚年,本不该引起儿子的嫉恨的,但由于三个儿子实力相当,他到哪家,都会在事实上分权,这是太郎、二郎所无法容忍的,三郎在这上面没有一言劝谏,只是一味的“嘲笑”父亲的让位,可以说是毫不明智的。
由于三郎屡次与父亲对着干,暴怒的老侯爷赶走了他,他也拂衣而去,做了别家的女婿。既然他看出父亲退位之举的不妥,那他为什么不忍辱留在父亲的身边——这与给长者折枝一般,是不难做到的,只要暂时道歉就行——然后力图挽救。他若留在一文字家,大郎、二郎也不至于敢如此直露的拒绝父亲;有他的牵制,大郎、二郎也不会很快就兵戎相见,演出惊心动魄的兄弟相残的悲剧;他若留下,父亲在被两个哥哥拒绝后,只好还有第三城可呆,而不至于流浪荒野。但他走了,投靠了一文字家的仇敌——虽然当时,他们已经在寻求和平。他劝一名跟随自己的将领回到父亲身边,但那将领一无兵,二无权,回去又有何用?他自己为什么不能回去?更恶劣的是,他的部下,公然全军追随了他,这实际上首先开了一文字家的分裂的先例,首先分裂的,正是三郎!
接着,家中内乱,老侯爷被赶了出去,身边只剩下一两个人,大郎被杀,二郎几乎完全控制了一文字家,这未始不是不得已的解决办法,毕竟一文字家又归于了一统,三郎完全可以把父亲接过来,让他安养晚年。或者,假如他不忿二郎所为,他至少可以先把父亲接来,父子两人徐图恢复。但他却愚蠢的向一文字家的仇人借兵,结果两家一举覆灭了一文字家,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的中了流弹。
有人为三郎的死叹息,认为假如三郎不死,一定可以复兴家族,但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完全不具备这种能力。其实,两家既然已经覆灭了一文字家,难道还会把到嘴的肥肉让出,客客气气的将已经占领的土地、城池还给三郎,给自己留下隐患?这样的情形,大约只能发生在三郎的白日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