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雷特英文话剧剧本
A. 哈姆雷特短剧剧本
哈……忘记了!
B. 【急求】英文戏剧剧本《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哈姆雷特》《仲夏夜之梦》
只有这个,希望采纳。
C. 哈姆雷特话剧剧本
已发送
3种译本,
请注意查收
谢谢
D. 哈姆雷特 话剧剧本
哈姆雷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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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哈姆雷特全中文剧本
第二景: 城堡中一厅
(哈姆雷特与赫瑞修入)
哈: (指著送给赫瑞修的那封信, 继续的把话说完) 此事就这样讲完了, 先生。 现在, 我要告诉你另一段事情;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之情况?
赫: 记得, 殿下。
哈: 先生, 那夜, 我因胸中纳闷, 无法入睡, 折腾得比那铐了脚镣的叛变水手还更难过; 那时, 我就冲动的-- 好在有那一时之念, 因为有时我们在无意中所做的事能够圆满, 经深谋细虑之事反会失败。 由此可知, 无论我们是怎样的去筹划, 结局还总归是神来安排的。
赫: 那是无可置疑的。
哈: (继续) 从我的船舱里爬起, 披上了我的水手袍子, 在黑暗中摸索的去找寻他们。 果然, 我就如愿的找到了他们, 也摸得了他们的公文袋; 然后, 我就悄悄的回到了我的房间。 恐惧使我忘却了所有的礼仪, 使我大胆的拆开了他们的公文。
在那里头, 赫瑞修呀, 我发现了一宗天大之阴谋: 有道命令, 它假参了许多好听之理由, 说什么是为了两国之利益, 列出了我魔鬼一般的罪状, 要求英王览毕此函后, 不必浪费时间去磨利那大斧, 应不容怠慢的立即砍下我的首级。
赫: 有这等事?
哈: 国书就在此; 你有空时, 可自读之。 不过, 你现在想不想听听我是如何的去对付此事?
赫: 我求你告诉我。
哈: 我被如此恶毒之罗网重重围住, 当我的脑子尚未摸熟此剧之大纲时, 这出好戏已锵锵开场了。 当时我就坐了下来, 用著官方的华丽语气重新写了一封国书。 从前我认为--我国的许多官员也有同感--此类的书信法是卑贱的, 并且也尽力的去忘记这门学问; 不过, 先生, 这回它可派上用场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究竟写了些什么?
赫: 是的, 我的好殿下。
哈: 我假借丹麦王之名, 写下了这篇恳切的要求:
『英王既为丹麦之忠心蕃属, 两邦之宜将盛如棕榈, 和平之神也须永戴其昌隆之冠, 以便沟通两国之情...』
加上许多诸类此等之盛大理由, 要求英王阅毕此函后, 速斩此信传人, 不容分说, 不容忏悔。
赫: 您是如何的封上此书?
哈: 说来, 那也是天数: 我携有我父王之指环图章在我的腰包里, 它与丹麦之国玺是一模一样的。 我就把这封伪信依原样摺好, 签了字, 盖了封印, 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归返原处; 这宗掉包完全没被人发现。 第二天就是我们的海战; 其馀之事, 你以知道。
赫: 那么, 盖登思邓与罗生克兰已把命送了?
哈: 怎么, 人呀, 那是他们自己喜欢那件差事, 我才不会把他们放在我的良心上呢; 他们的杀身之祸全是自惹的。 当两个强敌在恶斗时, 小辈们走近他们的往来剑锋, 是极危险的。
赫: 哼, 这是一个什么国王!
哈: 你难道不认为, 这是我的职责: 他弑我君、娼我母、挫我登基之望、并用诡计来图谋我的性命, 你说, 按道义来讲, 我是否应手刃此徒, 以雪此恨? 我若不除此毒瘤, 而让它继续为非做歹, 那我是否应受天谴?
赫: 他马上就会由英王那儿得知那里所发生之事。
哈: 时间是非常的短促, 可是, 它是属於我的-- 取人性命, 快之可如喊『著!』 不过, 善良的赫瑞修, 我很抱歉我对雷尔提失去了控制, 因为由我的处境, 我能了解他的立场。 我将设法去争取他的谅解。 不过, 那也实在是因为我见到他的夸张举动, 才会使我怒火冲天的。
赫: 不要作声, 谁来了?
(朝臣奥斯力克入)
奥: (必恭必敬的行个大礼) 恭迎王子殿下归返丹麦!
哈: 我谦卑的谢谢你。 (私下对赫瑞修) 你认识这位点水蜻蜓吗?
赫: 不认得, 殿下。
哈: 那是你的福气, 因为认得他是件恶事。 他拥有很多肥沃良田。 任何一头畜牲, 只要它是万头畜牲之主, 它的畜舍就会被摆在国王的餐桌旁。 他是支饶舌的乌鸦; 不过, 就如我所说, 他拥有大量的泥土。
奥: (深深的鞠恭, 帽子碰地) 甜美的殿下, 您若有空, 我想为国王传句话...
哈: 那么, 先生, 我一定会洗耳恭听的。 请你把帽子戴好, 它是用在头顶上的。
奥: 谢谢, 殿下, 今天很热。
哈: 不, 相信我, 今天很冷, 在吹著北风呢。
奥: 是蛮冷的, 殿下, 真的是。
哈: 不过, 我认为, 依我的体质来讲, 它还是很闷热。
奥: 非常的闷热, 殿下, 闷热的就像....我无法形容... 殿下, 陛下教我告诉你, 他已在你的头上下了一笔大注; 先生, 事是如此...
哈: (作手势教他把帽子戴好) 我求你, 记得吗?
奥: 不, 好殿下, 我还是这样比较舒服, 真的。 (用帽子扇凉)
先生, 宫中现在新来了一位雷尔提先生; 请相信我, 他是位完完全全的绅士, 充满了最卓越的优点, 有著翩翩的风度与堂堂的相貌。 真的, 套句雅话, 他不愧是个贵族之楷模、典范; 您也将发现, 他的本人就代表了一位『绅士』所应有。
哈: 先生, 你把他形容得真是淋漓无愧; 不过, 我晓得, 若欲分门别类的列出他的所有优点, 那它将无从算起, 数目将庞大的令人痴傻, 就像面对其快帆之船, 我们将永远望尘莫及。 他的品德也是举世罕见, 除了他自己的镜中影之外, 世上可说无人能与他媲美。 若有人欲与他比较, 那他只配当他影子而已。
奥: 殿下把他说得一点儿也不错。
哈: 但此话之用意是何在? 为何我们要一味的把这位先生圜绕於我们佣俗的唇齿之间?
奥: (愣住) 先生?
赫: (对奥斯力克) 你自己的语言, 换个人来讲, 就不懂了? 你该专心的去听。
哈: (解释刚才的话) 你向我提起这位绅士的目地是何在?
奥: 您在说雷尔提?
赫: (讥笑奥斯力克) 他的锦囊已空, 金言已尽。
哈: 我正是在说他。
奥: 我知道您并不是不晓得...
哈: 我希望你确实是如此, 先生; 就算你是, 那它对我也无益处。 怎样, 先生?
奥: 我知道您并不是不晓得他很了得...
哈: 那我可不敢承认, 除非我有意与他比个高下。 欲知他人底细, 先得认清自己。
奥: 我的意思是, 先生, 他的武功了得。 据他的手下说, 他乃举世无双。
哈: 他用的是什么兵器?
奥: 长短双剑(注1)。
哈: 那是两件兵器, 嗯...
奥: 国王已以六匹巴巴利(注2)骏马为注和他打赌, 先生; 他也相对的提出了--据我所知--六柄法国长剑、短刃及其附件, 悬挂之佩带等等。 不瞒您说, 其中有三套载架尤是精美; 它们吻配其鞘, 乃精工巧匠所制。
哈: 你所谓的『载架』是何许东西?
赫: 我就料到你需要个注解在后头。
奥: 载架, 先生, 就是那挂剑的皮带。
哈: 假如我们能在身边悬挂一尊炮, 那么, 这个名词可能比较恰当。 直到那时, 我们还是称它为『皮带』罢。 好了, 继续说...六匹骏马对六柄长剑及其附件, 还有三套精致的『载架』...这是个法国人对丹麦人之赌呀! 他们为何要下如此的赌注呢?
奥: 国王已打赌, 先生, 他与您交手的十二回合中, 他的命中次数将决不超你於三。 雷尔提却打赌他在十二回合中必能击中您九次。 殿下要是不弃, 此事可立即能有一试。
哈: 要是我回答个『不』呢?
奥: 我的意思是, 殿下, 请您亲身去与他比较个高低。
哈: 先生, 倘若陛下容允, 我将在厅内走走, 此刻是我的运动时间。 要是兵器已被搬出, 那位先生也同意, 并且王上也无变挂, 那么, 我将尽我的能力去为他赢个胜利; 我若不能得胜, 那我赢得的仅将是些羞耻, 将甘败下风。
奥: 您要我如此的去禀告吗?
哈: 你可用自己的美言妙语去传达我的意思。
奥: (深深的鞠躬告辞) 我向殿下恭 我的服务。
哈: 再见, 再见。
(奥斯力克出)
(对赫瑞修) 他这般的自 也好, 因为无人有他的花腔口舌。
赫: (指其华丽的帽子) 这支田鸭子, 就这样头戴蛋壳的跑了。
哈: 他在哺其母乳之前, 还要向奶头谄媚恭为一番呢! 我认得许多此等之人, 他们在此腐败的时代里非常得宠; 他们只懂得些表面功夫, 靠著一些模彷来的语气与外表, 就能跻身於名流大儒之间。 给他们一个真正的考验, 他们的幌子立即将成为泡影。
(一贵族入)
贵族: 殿下, 王上刚才遣派了奥斯力克来向您传旨, 现在他回报说殿下已在厅中等候陛下旨意。 此时陛下欲知, 您是要马上和雷尔提比赛呢, 还是待会儿再说?
哈: 我的主意已定, 一切将听从陛下的指示; 如果他已准备齐全, 那我亦然。 此刻或任何时候, 只要我能像现在一般的有能力就可。
贵族: 国王、皇后、与众臣们马上驾到。
哈: 来得正是时候。
贵族: 皇后希望您在比赛之前能与雷尔提客气的寒喧几句。
哈: 我将听从她的指意。
(贵族出)
赫: 殿下, 您会赌输的。
哈: 我想不会的; 他赴法国以后, 我曾不断的练习; 按此赌规, 我必能把他击败。
我想, 你也许不能体会到我心中对此事之忧虑, 不过, 此事不打紧...
赫: 可是, 殿下...
哈: 说来可笑, 一些会使婆娘疑虑的琐事...
赫: 您的内心若有顾虑, 那您就应该去听从它。 我会阻止他们来此的, 就说您不舒服。
哈: 那可不必; 我们不能迷信预感, 因为连一支麻雀之死, 都是预先注定的。 死之来临, 不是现在, 即是将来; 不是将来, 即是现在; 只要对它有所准备就好了。 既然无人能知死后会缺少些什么, 早死有何可惧? 任它来罢!
(一张桌子被侍从们排开, 鼓号齐响后一队军官持垫鱼贯而入。 国王、皇后、雷尔提、奥斯力克、与众朝臣入。 众侍从持剑入。 )
王: 来, 哈姆雷特, 来握这支手。
(把雷尔提的手放在哈姆雷特的手中)
哈: (对雷尔提) 请原谅我, 先生, 我得罪了你; 请原谅我, 因你是位绅士。
在座的诸位都晓得, 你也必曾听闻, 我患有严重的疯症。 我所做的, 伤害了你的感情与荣誉, 使你怀恨在心; 但是, 现在我要说, 那是我的疯症所为。
对不起雷尔提的, 是哈姆雷特吗? 不, 决对不是哈姆雷特! 倘若哈姆雷特丧失了他的心志, 然后他不由自主的去做了一些对不起雷尔提之事, 那么, 这些事情不是哈姆雷特所干的, 而哈姆雷特也不会承认。
但是, 这些事情是谁干的呢? 就是哈姆雷特的疯症所干的! 既是如此, 那么, 哈姆雷特本身也就是一个受害者, 而他的疯症也是可怜的哈姆雷特之敌人。
先生, 我现在要在诸位观众的面前郑重声明, 我并无蓄意为恶, 希望由此能得到你的宽宏谅解, 让你能明白, 我是在无意中把箭矢射越了屋脊, 而伤害到了我的一位弟兄。
雷: 以我的受创感情而言--光仗著它就足够使一人去图谋报复-- 我已满足了。
但是, 以我的荣誉而言, 为了维护其完整, 我仍是冷漠无衷。 未经大众敬仰的父老们调停判决此事之前, 我是无法平息此恨的。
不过, 在那之前, 我能领会你的表白, 晓得它乃出自诚意, 而不会去辜负它的。
哈: 我乐意的接受此言, 并以兄弟之情展开这场竞赛。 取剑来罢!
雷: 来, 也给我一柄。
雷: 先生取笑了!
哈: 我发誓没有。哈: 把我当作你挥耍之剑吧, 雷尔提! 依我之庸才, 你的技艺必能如黑夜之明星, 大放其光彩。
王: 拿剑来给他们罢, 奥斯力克。 哈姆雷特爱侄, 你懂得赌规吗?
哈: 懂得, 主公。 您已下注在实力较弱的那一方。
王: 我并不为此忧虑; 我曾领教过你们二位的剑技, 既然他的实力近来大有进步, 所以他按赌规应让你数招。
雷: (发觉他拿的不是毒剑) 这柄太重了, 让我试试另一把。
哈: (挥耍他的剑) 这柄很适合我。 这些剑都是一般长吗?
奥: 是的, 我的好殿下。
(二人准备开始竞赛。 侍从们端酒出来)
王: 请把这盅酒摆在那桌上; 倘若哈姆雷特击中第一或第二回, 或在第三回合里取得胜利而停赛, 那么, 炮台之炮将一齐鸣放, 朕也将敬酒为他祝贺, 并将在杯中投入一颗珍珠, 它比我国四位先王皇冠上所戴之珍珠还更名贵。
拿酒来吧! 让隆隆的鼓声传信於号角, 号角传信於炮手, 炮手传信於苍天, 苍天再传信於大地: 本王今日将为哈姆雷特开怀痛饮!
来, 开始罢! 裁判们, 请看好。
哈: 来罢, 先生!
雷: 来呀, 殿下。
(开始斗剑)
哈: 著!
雷: 没中!
哈: 裁判!
奥: 击中了, 显然的击中了。
雷: 好罢, 再来! (作手示要再赛)
王: 稍候, 把酒给我。 (自己先喝一大口) 哈姆雷特, 这颗珍珠是属於你的, 祝你建康! (投毒药於杯中)
(鼓、号、炮声齐鸣)
(对侍从) 把杯子端给他。
哈: 请暂且把它搁在一边, 让我先斗完这回再说。
(又开始斗剑)
又中了! 你怎么说?
雷: 被你点中了, 我承认, 被你轻轻的点中了。
王: 吾子将胜罗...
后: 他体胖气急; 来呀, 哈姆雷特, 用我的手帕去擦你的额头。 哈姆雷特, 母后为你的好运敬酒! (举毒酒至唇欲引)
哈: 谢母后!
王: 葛簇特, 别喝!
后: 我想喝, 对不起。
(喝口酒后捧杯给哈姆雷特)
王: (私下) 那是毒酒, 已太迟了...
哈: (对皇后) 我现在还不敢喝, 母亲, 待会儿再说。
后: 来, 让娘擦你脸上的汗水。
雷: (对国王) 主公, 这回我会击中他的。
王: 我看不见得。
雷: (私下) 虽然我的良心使我几乎下不了手!
哈: 来第三回合罢, 雷尔提, 别浪费时间了; 使出你的全力罢, 我怀疑你只是在消遣我呢。
雷: 你以为? 来吧!
(他们三度交锋, 揪缠於一团; 奥斯力克用力的把他们扯开)
奥: 双方打个平手。
雷: 去你的! (雷尔提在乱中趁哈姆雷特不备, 刺哈姆雷特一剑)
(哈姆雷特因被雷尔提偷袭而受伤, 所以怒火填胸, 持剑猛攻。 一阵混乱中, 双方的剑都落在地上, 然后各方把对方的剑捡起)
王: 把他们扯开, 他们恼怒了!
哈: 不, 再来罢!
(哈姆雷特持毒剑刺伤雷尔提; 皇后也在同时毒性发作倒於地上)
奥: 大家看看皇后, 别斗了!
赫: 双方都在淌血! (对哈姆雷特) 您还好吗, 殿下?
奥: 您怎么样, 雷尔提?
雷: 就像支自投罗网的小鸟, 奥斯力克, 我活该被自设的诡计害死。
哈: 皇后怎么啦?
王: 她见血就晕过去了。
后: 不, 不...那酒, 那酒! 喔, 我的亲爱的哈姆雷特, 那酒, 那酒, 我中毒了...
(皇后死)
哈: 唉哟! 狠毒呀! 停止一切, 把门栓上; 奸计, 露出你的面孔罢!
(奥斯力克出)
雷: 它就在此, 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呀, 你已经死定了! 天下再好之良药对你也无效, 你将活不过半个时辰。 奸诈之凶器正握在你的手中; 它未上护套, 并涂有毒汁; 这宗诡计已转过头来害了我自己; 你看, 我躺在此, 将永远不能再起。 你的母亲也被下毒了; 我已无能再说了。 国王...国王就是罪人...
哈: 剑尖也涂了毒药? 那么, 去发挥你的毒性罢!
(持毒剑猛刺国王)
全体人: 叛国! 叛国!
王: (重伤垂危) 喔, 朋友们, 求你们救救我罢, 我受伤了。
哈: 去罢, 你这个乱伦、杀人、该死的丹麦王, 去痛饮你的这剂药罢! 你的珍珠还在里头吗? 尾随我的母亲去罢!
(强迫重伤的国王喝鸩酒; 国王死)
雷: 这是他的报应, 鸩酒是他调的。 高贵的哈姆雷特呀, 让我们来互换宽恕罢: 我不怪你杀死我和我父亲, 你也勿怪我把你杀死。
(雷尔提死) 哈: 天堂会赦免你的; 我也会马上跟随你去的。 我将死了, 赫瑞修。 可怜的皇后, 再会罢。 (对众臣) 你们有人面色苍白, 有人为此惨变战栗, 但是, 你们只是无言的旁观者; 只要我能够有时间, 我能告诉你们...啊, 不管这些了; 可怖的死神真是个毫不留情的补快! 赫瑞修, 我死了, 你尚活著; 请你把我的故事告诉给那些不知底细的民众们。
赫: 别提这些了; 我虽身为丹麦人, 但是我的内心却像个古罗马人(注3); 这里还有些剩酒...(拿起剩下的毒酒欲饮)
哈: 你是个男子汉, 把杯子给我! (与赫瑞修争夺酒杯) 放开!老天, 把它给我! (打翻赫瑞修手中的酒杯) 神呀, 如果无人能来揭发此事之真相, 那么, 我的留名将多么的受到损害! 倘若你曾爱我, 那就请你暂且牺牲天国之幸福, 留在这冷酷的世界里去忍痛告诉世人我的故事罢。
(远处传来军歌与炮声)
那是什么声音?
(奥斯力克入)
奥: 福丁布拉少氏, 远征波兰后班师回朝, 为英国大使鸣炮行礼。
哈: 喔, 我将死了, 赫瑞修; 剧毒已经克服了我的灵魂, 我将无法活著听到来自英国之消息; 不过, 我预测福丁布拉将被推举为丹麦王; 他已得到我这垂死之人的赞许; 请告诉他这里所发生之一切事故。
其馀的, 仅是宁静... (哈姆雷特死)
赫: 一颗高贵的心, 此时已碎。 晚安罢, 甜美的王子, 让一群天使的歌声来伴你入眠。
(行军声由远处传来)
为何鼓声渐近?
(福丁布拉率众军士, 偕英国大使们入)
福: 盛大的比赛是在何处举行?
赫: 您想看什么? 您若想看凄惨骇人之景象, 那您可无须再找了。
福: 遍地的死尸告诉了我此地曾发生过惨案; 骄矜的死神呀, 在您永恒不灭的巢窟里, 您在办何种宴席, 须要如此血淋淋地同时杀害这么多王裔、贵族?
英使甲: 这是个悲惨的景象; 我们从英国带来了消息, 不过已经太迟了: 要听此消息的耳朵, 现在都已经无知觉了。 我们要告诉他, 他的旨意已经圆满达成: 罗生克兰与盖登思邓已死。 现在我们能去哪里讨声谢言呢?
赫: (指著国王尸首) 不能由他的口中, 即使他还活著, 并能向你们致谢, 他也不会的, 因为他从来未曾指使你们去处死他们。 不过, 既然你们已从波兰的沙场及英格兰赶来此处, 在此血腥之时辰, 那就请您们下令把这些尸体安置於一高台上, 让众人瞻顾, 并让我向那些不知情的世人们讲解此事发生之过程。 你们将听到一些涉及淫欲、流血、及乱伦的故事。 这里头也有冥冥的判断、意外的戳戮、设计的谋杀、 及自食其果的结局。 对这些事情, 我必能做个忠实的报导。
福: 希望我们能尽快的听到此事之情节, 并能招集众贵族为听众。 至於本人, 我是抱著悲伤的心情来接受此佳运的, 我未曾忘却我在此国所拥有之权益, 现在它在邀请本人把它收回。
赫: 关於此事, 我也有一句话要说, 因我曾得到死者的委托, 而他的话在推选国君的过程中带有极大的影响力。 让我们立刻就去举办这项大典罢, 虽然这是个人心惶惶的时刻, 但是这样去做, 能避免更多的不幸与失误。
福: 请四位军官把哈姆雷特的遗体以军礼抬上高台, 因为假如他曾登基即位, 那他必定是个英明的君主。 为了哀吊他之死, 我们必须以响亮的军歌及隆重的军仪向他致敬。
把这些尸体抬上高台去罢; 此种景象在浴血的战场中是常见的, 但是在此却令人不安。
命将士们放炮!
(开始奏出丧礼进行曲, 众人抬尸首慢步出场, 后台传来炮声数响)
--(幕落, 全剧终)--
译者注
(1). 长短双剑: 古人决斗时, 手持双剑: 右手拿长剑攻, 左手拿短剑守。
(2). 巴巴利(Barbary): 北菲沿海地区。
(3). 古罗马人: 相传古罗马人通常宁可自杀, 不可受辱。
t虽然o be or not to be 那段很经典,但是参与的人太少了。我们拍的是这段的英文版
F. 哈姆雷特中英文话剧剧本 急急急~
经典台词
(中英文)
Hamlet
SCENE I. Elsinore. The Castle
[Enter Hamlet.]
Hamlet: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To die- to sleep-
No more; and by a sleep to say we end
The heartache and the thousand natural shocks
That flesh is heir to. 'Tis a consummation
Devoutly to be wish'd. To die- to sleep.
To sleep- perchance to dream: ay, there's the rub!
For in that sleep of death what dreams may come
When we have shuffled off this mortal coil,
Must give us pause. There's the respect
That makes calamity of so long life.
For who would bear the whips and scorns of time,
Th' oppressor's wrong, the proud man's contumely,
The pangs of despis'd love, the law's delay,
The insolence of office, and the spurns
That patient merit of th' unworthy takes,
When he himself might his quietus make
With a bare bodkin? Who would these fardels bear,
To grunt and sweat under a weary life,
But that the dread of something after death-
The undiscover'd country, from whose bourn
No traveller returns- puzzles the will,
And makes us rather bear those ills we have
Than fly to others that we know not of?
Thus conscience does make cowards of us all,
And thus the native hue of resolution
Is sicklied o'er with the pale cast of thought,
And enterprises of great pith and moment
With this regard their currents turn awry
And lose the name of action. 经典台词
(中英文)
哈姆雷特
Elsinore场景一。这个城堡
[进入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毁灭,那是问题-。
默然心里承受不了
在遭受令人发指的财富
或去攻击一个海的烦恼
最后,他们反对。死亡——睡觉-
没有更多的;和睡眠说我们结束了
心痛,万千惊扰
肉体承受。这是一个完善的
虔诚的是希望。死亡——睡眠。
睡眠——也许还会做梦;嗯,还有搓搓!
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
当我们摆脱了这一具朽,
一定要给我们暂停。人们
这样的灾难,使得性好,寿命长。
谁将承担和讥嘲的时候,
日的压迫者,骄傲人的人世,
被人看不起的爱、法律的延迟,
这个傲慢的办公室、轻蔑
那个病人的优点,以“不配,
当他也许他quietus做什么呢
用一个光秃秃的锥形吗?谁将这些fardels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汗水,下生活,
但是,一些死后的恐惧
惧怕那从来不曾的国家,从他的界限
没有旅行;如果执行失败,将返回-迷惑了我们的意志,
使我们宁愿忍受目前的
比飞向我们所不知道的吗?
因此良心令人不敢为所欲为,
与本地的决议
他是sicklied与苍白的思想,
企业和个人的伟大时刻
他们将在这方面出现电流
而失去了行动的。
G. 求一个莎士比亚的英文剧本
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a poor player 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and then is heard no more; it is tale told by an idiot,full of sound and fury,signifying nothing.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笨拙的怜人,登场片刻,便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去,这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了喧哗和骚动,却一无所指。《麦克白》
爱情是情人的一滴眼泪.<<哈姆雷特>>
莎士比亚说过:“当你说“我爱你”的时候一定要很小声,千万不要让天上的神听到,因为他们会很嫉妒的。”
Hamlet: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To die- to sleep-
No more; and by a sleep to say we end
The heartache, and the thousand natural shocks
That flesh is heir to. 'Tis a consummation
Devoutly to be wish'd. To die- to sleep.
To sleep- perchance to dream: ay, there's the rub!
For in that sleep of death what dreams may come
When we have shuffled off this mortal coil,
Must give us pause. There's the respect
That makes calamity of so long life.
For who would bear the whips and scorns of time,
Th' oppressor's wrong, the proud man's contumely,
The pangs of despis'd love, the law's delay,
The insolence of office, and the spurns
That patient merit of th' unworthy takes,
When he himself might his quietus make
With a bare bodkin? Who would these fardels bear,
To grunt and sweat under a weary life,
But that the dread of something after death-
The undiscover'd country, from whose bourn
No traveller returns- puzzles the will,
And makes us rather bear those ills we have
Than fly to others that we know not of?
Thus conscience does make cowards of us all,
And thus the native hue of resolution
Is sicklied o'er with the pale cast of thought,
And enterprises of great pith and moment
With this regard their currents turn awry
And lose the name of action.
哈: {自言自语}
生存或毁灭, 这是个必答之问题:
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苛命运之无情打击,
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
并将其克服。
此二抉择, 就竟是哪个较崇高?
死即睡眠, 它不过如此!
倘若一眠能了结心灵之苦楚与肉体之百患,
那么, 此结局是可盼的!
死去, 睡去...
但在睡眠中可能有梦, 啊, 这就是个阻碍:
当我们摆脱了此垂死之皮囊,
在死之长眠中会有何梦来临?
它令我们踌躇,
使我们心甘情愿的承受长年之灾,
否则谁肯容忍人间之百般折磨,
如暴君之政、骄者之傲、失恋之痛、法章之慢、贪官之侮、或庸民之辱,
假如他能简单的一刃了之?
还有谁会肯去做牛做马, 终生疲於操劳,
默默的忍受其苦其难, 而不远走高飞, 飘於渺茫之境,
倘若他不是因恐惧身后之事而使他犹豫不前?
此境乃无人知晓之邦, 自古无返者。---哈姆雷特经典台词(中英文)
H. 哈姆雷特最经典的一幕剧本
第四幕
第一场 城堡中一室
国王、王后、罗森格兰兹及吉尔登斯吞上。
国王 这些长吁短叹之中,都含着深长的意义,你必须明说出来,让我知道。你的儿子呢?
王后 (向罗森格兰兹、吉尔登斯吞)请你们暂时退开。(罗森格兰兹、吉尔登斯吞下)啊,陛下!今晚我看见了多么惊人的事情!
国王 什么,乔特鲁德?哈姆莱特怎么啦?
王后 疯狂得像彼此争强斗胜的天风和海浪一样。在他野性发作的时候,他听见帏幕后面有什么东西爬动的声音,就拔出剑来,嚷着,“有耗子!有耗子!”于是在一阵疯狂的恐惧之中,把那躲在幕后的好老人家杀死了。
国王 啊,罪过罪过!要是我在那儿,我也会照样死在他手里的;放任他这样胡作非为,对于你、对于我、对于每一个人,都是极大的威胁。唉!这一件流血的暴行应当由谁负责呢?我是不能辞其咎的,因为我早该防患未然,把这个发疯的孩子关禁起来,不让他到处乱走;可是我太爱他了,以至于不愿想一个适当的方策,正像一个害着恶疮的人,因为不让它出毒的缘故,弄到毒气攻心,无法救治一样。他到哪儿去了?
王后 拖着那个被他杀死的尸体出去了。像一堆下贱的铅铁,掩不了真金的光彩一样,他知道他自己做错了事,他的纯良的本性就从他的疯狂里透露出来,他哭了。
国王 啊,乔特鲁德!来!太阳一到了山上,我就赶紧让他登船出发。对于这一件罪恶的行为,我只有尽量利用我的威权和手腕,替他掩饰过去。喂!吉尔登斯吞!
罗森格兰兹及吉尔登斯吞重上。
国王 两位朋友,你们去多找几个人帮忙。哈姆莱特在疯狂之中,已经把波洛涅斯杀死;他现在把那尸体从他母亲的房间里拖出去了。你们去找他来,对他说话要和气一点;再把那尸体搬到教堂里去。请你们快去把这件事情办好。(罗森格兰兹、吉尔登斯吞下)来,乔特鲁德,我要去召集我那些最有见识的朋友们,把我的决定和这一件意外的变故告诉他们,免得外边无稽的谰言牵涉到我身上,它的毒箭从低声的密语中间散放出去,是像弹丸从炮口射出去一样每发必中的,现在我们这样做后,它或许会落空了。啊,来吧!我的灵魂里充满着混乱和惊愕。(同下。)
第二场 城堡中另一室
哈姆莱特上。
哈姆莱特 藏好了。
罗森格兰兹
吉尔登斯吞 (在内)哈姆莱特!哈姆莱特殿下!
哈姆莱特 什么声音?谁在叫哈姆莱特?啊,他们来了。
罗森格兰兹及吉尔登斯吞上。
罗森格兰兹 殿下,您把那尸体怎么样啦?
哈姆莱特 它本来就是泥土,我仍旧让它回到泥土里去。
罗森格兰兹 告诉我们它在什么地方,让我们把它搬到教堂里去。
哈姆莱特 不要相信。
罗森格兰兹 不要相信什么?
哈姆莱特 不要相信我会说出我的秘密,倒替你们保守秘密。而且,一块海绵也敢问起我来!一个堂堂王子应该用什么话去回答它呢?
罗森格兰兹 您把我当作一块海绵吗,殿下?
哈姆莱特 嗯,先生,一块吸收君王的恩宠、利禄和官爵的海绵。可是这样的官员要到最后才会显出他们对于君王的最大用处来;像猴子吃硬壳果一般,他们的君王先把他们含在嘴里舐弄了好久,然后再一口咽了下去。当他需要被你们所吸收去的东西的时候,他只要把你们一挤,于是,海绵,你又是一块干巴巴的东西了。
罗森格兰兹 我不懂您的话,殿下。
哈姆莱特 那很好,下流的话正好让它埋葬在一个傻瓜的耳朵里。
罗森格兰兹 殿下,您必须告诉我们那尸体在什么地方,然后跟我们见王上去。
哈姆莱特 他的身体和国王同在,可是那国王并不和他的身体同在。国王是一件东西——
吉尔登斯吞 一件东西,殿下!
哈姆莱特 一件虚无的东西。带我去见他。狐狸躲起来,大家追上去。(同下。)
第三场 城堡中另一室
国王上,侍从后随。
国王 我已经叫他们找他去了,并且叫他们把那尸体寻出来。让这家伙任意胡闹,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可是我们又不能把严刑峻法加在他的身上,他是为糊涂的群众所喜爱的,他们喜欢一个人,只凭眼睛,不凭理智;我要是处罚了他,他们只看见我的刑罚的苛酷,却不想到他犯的是什么重罪。为了顾全各方面的关系,这样叫他迅速离国,必须显得像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应付非常的变故,只有用非常的手段,不然是不中用的。
罗森格兰兹上。
国王 啊!事情怎样啦?
罗森格兰兹 陛下,他不肯告诉我们那尸体在什么地方。
国王 可是他呢?
罗森格兰兹 在外面,陛下;我们把他看起来了,等候您的旨意。
国王 带他来见我。
罗森格兰兹 喂,吉尔登斯吞!带殿下进来。
哈姆莱特及吉尔登斯吞上。
国王 啊,哈姆莱特,波洛涅斯呢?
哈姆莱特 吃饭去了。
国王 吃饭去了!在什么地方?
哈姆莱特 不是在他吃饭的地方,是在人家吃他的地方;有一群精明的蛆虫正在他身上大吃特吃哩。蛆虫是全世界最大的饕餮家;我们喂肥了各种牲畜给自己受用,再喂肥了自己去给蛆虫受用。胖胖的国王跟瘦瘦的乞丐是一个桌子上两道不同的菜;不过是这么一回事。
国王 唉!唉!
哈姆莱特 一个人可以拿一条吃过一个国王的蛆虫去钓鱼,再吃那吃过那条蛆虫的鱼。
国王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哈姆莱特 没有什么意思,我不过指点你一个国王可以在一个乞丐的脏腑里作一番巡礼。
国王 波洛涅斯呢?
哈姆莱特 在天上;你差人到那边去找他吧。要是你的使者在天上找不到他,那么你可以自己到另外一个所在去找他。可是你们在这一个月里要是找不到他的话,你们只要跑上走廊的阶石,也就可以闻到他的气味了。
国王 (向若干侍从)到走廊里去找一找。
哈姆莱特 他一定会恭候你们。(侍从等下。)
国王 哈姆莱特,你干出这种事来,使我非常痛心。由于我很关心你的安全,你必须火速离开国境;所以快去自己预备预备。船已经整装待发,风势也很顺利,同行的人都在等着你,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向英国出发。
哈姆莱特 到英国去!
国王 是的,哈姆莱特。
哈姆莱特 好。
国王 要是你明白我的用意,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了你的好处。
哈姆莱特 我看见一个明白你的用意的天使。可是来,到英国去!再会,亲爱的母亲!
国王 我是你慈爱的父亲,哈姆莱特。
哈姆莱特 我的母亲。父亲和母亲是夫妇两个,夫妇是一体之亲;所以再会吧,我的母亲!来,到英国去!(下。)
国王 跟在他后面,劝诱他赶快上船,不要耽误;我要叫他今晚离开国境。去!和这件事有关的一切公文要件,都已经密封停当了。请你们赶快一点。(罗森格兰兹、吉尔登斯吞下)英格兰王啊,丹麦的宝剑在你的国土上还留着鲜明的创痕,你向我们纳款输诚的敬礼至今未减,要是你畏惧我的威力,重视我的友谊,你就不能忽视我的意旨;我已经在公函里要求你把哈姆莱特立即处死,照着我的意思做吧,英格兰王,因为他像是我深入膏盲的痼疾,一定要借你的手把我医好。我必须知道他已经不在人世,我的脸上才会浮起笑容。(下。)
第四场 丹麦原野
福丁布拉斯、一队长及兵士等列队行进上。
福丁布拉斯 队长,你去替我问候丹麦国王,告诉他说福丁布拉斯因为得到他的允许,已经按照约定,率领一支军队通过他的国境,请他派人来带路。你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集合。要是丹麦王有什么话要跟我当面说,我也可以入朝晋谒;你就这样对他说吧。
队长 是,主将。
福丁布拉斯 慢步前进。(福丁布拉斯及兵士等下。)
哈姆莱特、罗森格兰兹、吉尔登斯吞等同上。
哈姆莱特 官长,这些是什么人的军队?
队长 他们都是挪威的军队,先生。
哈姆莱特 请问他们是开到什么地方去的?
队长 到波兰的某一部分去。
哈姆莱特 谁是领兵的主将?
队长 挪威老王的侄儿福丁布拉斯。
哈姆莱特 他们是要向波兰本土进攻呢,还是去袭击边疆?
队长 不瞒您说,我们是要去夺一小块徒有虚名毫无实利的土地。叫我出五块钱去把它租下来,我也不要;要是把它标卖起来,不管是归挪威,还是归波兰,也不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哈姆莱特 啊,那么波兰人一定不会防卫它的了。
队长 不,他们早已布防好了。
哈姆莱特 为了这一块荒瘠的土地,牺牲了二千人的生命,二万块的金圆,争执也不会解决。这完全是因为国家富足升平了,晏安的积毒蕴蓄于内,虽然已经到了溃烂的程度,外表上却还一点看不出致死的原因来。谢谢您,官长。
队长 上帝和您同在,先生。(下。)
罗森格兰兹 我们去吧,殿下。
哈姆莱特 我就来,你们先走一步。(除哈姆莱特外均下)我所见到、听到的一切,都好像在对我谴责,鞭策我赶快进行我的蹉跎未就的复仇大愿!一个人要是把生活的幸福和目的,只看作吃吃睡睡,他还算是个什么东西?简直不过是一头畜生!上帝造下我们来,使我们能够这样高谈阔论,瞻前顾后,当然要我们利用他所赋与我们的这一种能力和灵明的理智,不让它们白白废掉。现在我明明有理由、有决心、有力量、有方法,可以动手干我所要干的事,可是我还是在大言不惭地说:“这件事需要作。”可是始终不曾在行动上表现出来;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像鹿豕一般的健忘呢,还是因为三分懦怯一分智慧的过于审慎的顾虑。像大地一样显明的榜样都在鼓励我;瞧这一支勇猛的大军,领队的是一个娇养的少年王子,勃勃的雄心振起了他的精神,使他蔑视不可知的结果,为了区区弹丸大小的一块不毛之地,拚着血肉之躯,去向命运、死亡和危险挑战。真正的伟大不是轻举妄动,而是在荣誉遭遇危险的时候,即使为了一根稻秆之微,也要慷慨力争。可是我的父亲给人惨杀,我的母亲给人污辱,我的理智和感情都被这种不共戴天的大仇所激动,我却因循隐忍,一切听其自然,看着这二万个人为了博取一个空虚的名声,视死如归地走下他们的坟墓里去,目的只是争夺一方还不够给他们作战场或者埋骨之所的土地,相形之下,我将何地自容呢?啊!从这一刻起,让我屏除一切的疑虑妄念,把流血的思想充满在我的脑际!(下。)
第五场 艾尔西诺。城堡中一室
王后、霍拉旭及一侍臣上。
王后 我不愿意跟她说话。
侍臣 她一定要见您;她的神气疯疯癫癫,瞧着怪可怜的。
王后 她要什么?
侍臣 她不断提起她的父亲;她说她听见这世上到处是诡计;一边呻吟,一边捶她的心,对一些琐琐屑屑的事情痛骂,讲的都是些很玄妙的话,好像有意思,又好像没有意思。她的话虽然不知所云,可是却能使听见的人心中发生反应,而企图从它里面找出意义来;他们妄加猜测,把她的话断章取义,用自己的思想附会上去;当她讲那些话的时候,有时眨眼,有时点头,做着种种的手势,的确使人相信在她的言语之间,含蓄着什么意思,虽然不能确定,却可以作一些很不好听的解释。
霍拉旭 最好有什么人跟她谈谈,因为也许她会在愚妄的脑筋里散布一些危险的猜测。
王后 让她进来。(侍臣下)
我负疚的灵魂惴惴惊惶,
琐琐细事也像预兆灾殃;
罪恶是这样充满了疑猜,
越小心越容易流露鬼胎。
侍臣率奥菲利娅重上。
奥菲利娅 丹麦的美丽的王后陛下呢?
王后 啊,奥菲利娅!
奥菲利娅 (唱)
张三李四满街走,
谁是你情郎?
毡帽在从杖在手,
草鞋穿一双。
王后 唉!好姑娘,这支歌是什么意思呢?
奥菲利娅 您说?请您听好了。(唱)
姑娘,姑娘,他死了,
一去不复来;
头上盖着青青草,
脚下石生苔。
嗬呵!
王后 嗳,可是,奥菲利娅——
奥菲利娅 请您听好了。(唱)
殓衾遮体白如雪——
国王上。
王后 唉!陛下,您瞧。
奥菲利娅 鲜花红似雨;
花上盈盈有泪滴,
伴郎坟墓去。
国王 你好,美丽的姑娘?
奥菲利娅 好,上帝保佑您!他们说猫头鹰是一个面包师的女儿变成的。主啊!我们都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可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变成什么。愿上帝和您同席!
国王 她父亲的死激成了她这种幻想。
奥菲利娅 对不起,我们再别提这件事了。要是有人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就这样对他说:(唱)
情人佳节就在明天,
我要一早起身,
梳洗齐整到你窗前,
来做你的恋人。
他下了床披了衣裳,
他开开了房门;
她进去时是个女郎,
出来变了妇人。
国王 美丽的奥菲利娅!
奥菲利娅 真的,不用发誓,我会把它唱完:(唱)
凭着神圣慈悲名字,
这种事太丢脸!
少年男子不知羞耻,
一味无赖纠缠。
她说你曾答应娶我,
然后再同枕席。
——本来确是想这样作,
无奈你等不及。
国王 她这个样子已经多久了?
奥菲利娅 我希望一切转祸为福!我们必须忍耐;可是我一想到他们把他放下寒冷的泥土里去,我就禁不住掉泪。我的哥哥必须知道这件事。谢谢你们很好的劝告。来,我的马车!晚安,太太们;晚安,可爱的小姐们;晚安,晚安!(下。)
国王 紧紧跟住她;留心不要让她闹出乱子来。(霍拉旭下)啊!深心的忧伤把她害成这样子;这完全是为了她父亲的死。啊,乔特鲁德,乔特鲁德!不幸的事情总是接踵而来:第一是她父亲的被杀;然后是你儿子的远别,他闯了这样大祸,不得不亡命异国,也是自取其咎。人民对于善良的波洛涅斯的暴死,已经群疑蜂起,议论纷纷;我这样匆匆忙忙地把他秘密安葬,更加引起了外间的疑窦;可怜的奥菲利娅也因此而伤心得失去了她的正常的理智,我们人类没有了理智,不过是画上的图形,无知的禽兽。最后,跟这些事情同样使我不安的,她的哥哥已经从法国秘密回来,行动诡异,居心叵测,他的耳中所听到的,都是那些播弄是非的人所散播的关于他父亲死状的恶意的谣言;这些谣言,由于找不到确凿的事实根据,少不得牵涉到我的身上。啊,我的亲爱的乔特鲁德!这就像一尊厉害的开花炮,打得我遍体血肉横飞,死上加死。(内喧呼声。)
王后 嗳哟!这是什么声音?
一侍臣上。
国王 我的瑞士卫队呢?叫他们把守宫门。什么事?
侍臣 赶快避一避吧,陛下;比大洋中的怒潮冲决堤岸、席卷平原还要汹汹其势,年轻的雷欧提斯带领着一队叛军,打败了您的卫士,冲进宫里来了。这一群暴徒把他称为主上;就像世界还不过刚才开始一般,他们推翻了一切的传统和习惯,自己制订规矩,擅作主张,高喊着,“我们推举雷欧提斯做国王!”他们掷帽举手,吆呼的声音响彻云霄,“让雷欧提斯做国王,让雷欧提斯做国王!”
王后 他们这样兴高采烈,却不知道已经误入歧途!啊,你们干了错事了,你们这些不忠的丹麦狗!(内喧呼声。)
国王 宫门都已打破了。
雷欧提斯戎装上;一群丹麦人随上。
雷欧提斯 国王在哪儿?弟兄们,大家站在外面。
众人 不,让我们进来。
雷欧提斯 对不起,请你们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