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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屋岛剧本

发布时间: 2021-02-22 01:00:32

A. 故事剧本

电影剧本的文字形式

以肯定地说,电影剧本不象写信或打电报那样有个固定的文字形式。它的文字形式甚至比话剧剧本更自由。譬如话剧剧本大约总是先在起首写上时间,地点,人物表之类,然后再写内容----台词,和写在台词缝隙里,用括号括起来的情景说明。电影剧本却没有这一套成规。一个电影剧作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习惯或剧本内容的需要,决定采用什么样的文字形式。在此,我只能根据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把电影剧本的文字形式粗分为两大类。

一 可读性较强的剧本

这种类型的剧本在苏联和我国较为流行。它们的文字形式大都有如下几个特点:

(1)剧本不但是可供拍摄的(习惯上称为“可拍性”),而且也很注意文字语言的修辞和文采。它既为导演拍摄提供了基础,又能成为一种普通读者直接阅读欣赏的文字读物。例如《甲午风云》、《红色娘子军》、《归心似箭》、《巴山夜雨》等等;我国已经翻译出版的苏联电影剧本《夏伯阳》、《红莓》、《恋人曲》等等,即便作为读物阅读,它们所给予人的审美快感也不亚于小说。

(2)往往以场景的时空变化来划分剧本的文字段落,但不在每次时空转换的时候标明时间,地点之类。而是通过对情节的描述自然而然地把那些内容体现出来。这样就可以使读者在阅读时保持住情绪的连贯性,不被“5.县城火车站。寒冷的冬夜。”之类的文字打断。例如《夏伯阳》中的这一段:小县城的火车站上,停着客车。司令部车厢的车窗里,灯火辉煌。传来断断续续的铜号声,火车头调度的汽笛声,缓冲器的铿锵声,挂车员的口笛声……在司令部华丽的车厢里,一个穿着卡别列夫中尉军服的军官站在一大幅标着战线的地图前面。如果按照镜头记录式剧本的写法,这两段前边都会标明时间,地点,比如第二段文字起首可能专用一行文字写上:“6.司令部车厢内景。夜。”甚至有这样一些剧本,编剧为了不打断读者在阅读时情绪上的连贯性,索性不以场景的时空转换来划分文字的段落,而是以情节发展相对完整的阶段来划分。例如美国电影剧本《克莱默夫妇》在同一文字自然段落中写下了一系列不同时空中发生的场面:先写父亲特德带儿子在公园里玩,同女邻居聊天,再写他在办公室给儿子打电话的情景,而后又写俩人一同在家中用晚餐……

(3)不对拍摄技术作明确的规定(比如注明什么“特写”、“推”、“淡出”之类),而是通过对艺术形象的直接描写把那些内容暗示出来。例如苏联电影剧本《应该为她辩护》(又译《辩护词》)的开头这样写道: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站着一位面目清秀的青年,他身体斜倚、臂肘撑住铁栅栏,正在等待什么人。我们从裁缝店里偷偷地注视着他,仔细地打量他,简直出了神。那女裁缝干脆凑在玻璃窗前看。后来,她终于转过身来对我说:这段文字虽未写明用什么具体方法拍摄,但有经验的导演却不难想象出摄影机的拍摄位置。例如被我加了着重号的那句话,暗示出摄影机是由屋内对准街窗方向拍摄的,而且会出现女裁缝的近景。最后一句则暗示出境头里该出现正试穿衣服的女主角了。这样的写法有一定的好处,它可以使导演能动地发挥自己的创造性,也不使读者因被那些技术术语干扰而破坏了阅读时的情绪。

二 可读性不强的剧本

这类剧本在西方国家和日本比较流行。它们大致有如下几个正好与前一类相反的特点:

(1)编剧把提供导演拍摄作为自己唯一的责任和目的,并不准备使自己的剧本成为一种文字读物。因此,多采用对动作或画面的直接白描,不追求文采,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可读性。例如日本影片《裸岛》的剧本:

2. 黎明

海还在沉睡。

人也在沉睡。

晨雾中传来橹声。

一只小舢板靠近岸边。

船上有一对贫苦农民夫妇,那是千太和阿丰。

千太是个三十五、六岁动作笨拙的矮胖汉子。

阿丰是个二十六、七岁,脸色微黑肩膀很窄的妇女。

船上放着四只木桶。

两人各自用扁担挑起木桶,走上岸边。

象这样的剧本,普通读者是读不出什么味道来的。(2)以场景(有时甚至细致到以镜头)来划分文字的自然段落。在每段之首专用一行文字标明场(或镜)号,场面发生的地点、时间等等。例如上面列举过的《裸岛》中的那段文字,一开始就标明了场号和时间:“2.黎明”。后面的段落又有标明地点的,如:“22.梯田”、“23.干旱的大地”。而“24.海滩上的松球”就写下了镜头内容,这一文字段落是一个仅仅包括一个空镜头的场面。

(3)这类剧本经常明确地从技术上规定拍摄的方法,甚至详细地对摄制组的其他创作人员(导、演、摄、录、美……)也做出许多的较为具体的指示。例如法国电影剧本《广岛之恋》开头的这一段文字的描写:

电影开始时,两对赤裸裸的肩膀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我们能看到的只有这两对肩膀拥抱在一起———头部和臀部都在画外,上面好像布满了灰尘、雨水、露珠或汗水,随便什么都可以。主要是让我们感到这些露珠和汗水都是被飘向远方、逐渐消散的“蘑菇云”污染过的。……

剧作者在这段文字里十分明确地在拍摄方法上、镜头的距离上、画面构图上、人物造型上提出了技术方面的要求。由于这类剧本看上去较接近于导演的分镜头剧本,故而人们又常常称其为镜头记录式剧本或技术剧本等等。

当然,这两种不同文字形式的剧本的划分只是相对而言的,有很多剧本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它们既追求文字语言的文采,又在必要的时候对摄影手法作一些简要的提示。这种剧本在今天的我国是较为普遍的,《祝福》就采用了这种文字形式。我见过不少初学者采用镜头记录式剧本的写法,行文之间加入了很多技术术语,诸如“特写”

、“淡出”、“推”、“拉”之类。由于他们尚未弄懂那些导演术语的内涵和使用时的逻辑根据,而仅仅是为了装点自己的剧本,让人读来似乎很有点像个电影剧本似的,其实,那些术语常常让内行人看了以后不免皱眉摇头,有时甚至感到有些画蛇添足。例如有个青年写道:“一缕轻烟从铜烟锅上冉冉升起(特写)。”其实,稍有点电影常识的人看了这句话就知是个特写镜头,这时再标明“特写”,就显得多余了。

初学者不宜采用镜头记录式剧本的文字形式。那种文体应建立在你对电影的导演和制作知识有了较深入的了解基础之上,没有这个基础反倒会弄巧成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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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城南旧事》,谁能帮我从里头挑一个片段写剧本,快,明要交

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我呛得咳嗽。

宋妈的鸡毛掸子轮到来掸我的小床了,小床上的棱棱角角她都掸到了,掸子把儿碰在床栏上,格格地响,我想骂她,但她倒先说话了:

“还没睡够哪!”说着,她把我的被大掀开来,我穿着绒褂裤的身体整个露在被外,立刻就打了两个喷嚏。她强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印花斜纹布的棉袄棉裤,都是新做的,棉裤筒多可笑,可以直立放在那里,就知道那棉花够多厚了。

妈正坐在炉子边梳头,倾着身子,一大把头发从后脖子顺过来,她就用篦子篦呀篦呀的,炉上是一瓶玫瑰色的发油,天气冷,油凝住了,总要放在炉子上化一化才能擦。

窗外很明亮,干秃的树枝上落着几只不怕冷的小鸟,我在想,什么时候那树上才能长满叶子呢?这是我们在北京过的第一个冬天。

妈妈还说不好北京话,她正在告诉宋妈,今天买什么菜。妈不会说“买一斤猪肉,不要太肥。”她说:“买一斤租漏,不要太回。”

宋妈梳完了头,用她的油手抹在我的头发上,也给我梳了两条辫子。我看宋妈提着篮子要出去了,连忙喊住她:

“宋妈,我跟你去买菜。”

宋妈说:“你不怕惠难馆的疯子?”

宋妈是顺义县的人,她也说不好北京话,她说成“惠难馆”,妈说成“灰娃馆”,爸说成“飞安馆”,我随着胡同里的孩子说“惠安馆”,到底哪一个对,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怕惠安馆的疯子?她昨天还冲我笑呢!她那一笑真有意思,要不是妈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就会走过去看她,跟她说话了。

惠安馆在我们这条胡同的最前一家,三层石台阶上去,就是两扇大黑门凹进去,门上横着一块匾,路过的时候爸爸教我念过:“飞安会馆”。爸说里面住的都是从“飞安”那个地方来的学生,像叔叔一样,在大学里念书。

“也在北京大学?”我问爸爸。

“北京的大学多着呢,还有清华大学呀!燕京大学呀!”

“可以不可以到飞安不,惠安馆里找叔叔们玩一玩?”

“做晤得!做晤得!”我知道,我无论要求什么事,爸终归要拿这句客家话来拒绝我。我想总有一天我要迈上那三层台阶,走进那黑洞洞的大门里去的。

惠安馆的疯子我看见好几次了,每一次只要她站在门口,宋妈或者妈就赶快捏紧我的手,轻轻说:“疯子!”我们便擦着墙边走过去,我如果要回头再张望一下时,她们就用力拉我的胳臂制止我。其实那疯子还不就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像张家李家的大姑娘一样!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

是昨天,我跟着妈妈到骡马市的佛照楼去买东西,妈是去买擦脸的鸭蛋粉,我呢,就是爱吃那里的八珍梅。我们从骡马市大街回来,穿过魏染胡同,西草厂,到了椿树胡同的井窝子,井窝子斜对面就是我们住的这条胡同。刚一进胡同,我就看见惠安馆的疯子了,她穿了一件绛紫色的棉袄,黑绒的毛窝,头上留着一排刘海儿,辫子上扎的是大红绒绳,她正把大辫子甩到前面来,两手玩弄着辫梢,愣愣地看着对面人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洋槐。干树枝子上有几只乌鸦,胡同里没什么人。

妈正低头嘴里念叨着,准是在算她今天共买了多少钱的东西,好跟无事不操心的爸爸报帐,所以妈没留神已经走到了“灰娃馆”。我跟在妈的后面,一直看疯子,竟忘了走路。这时疯子的眼光从洋槐上落下来,正好看到我,她眼珠不动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什么。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紧紧地闭着。忽然她的嘴唇动了,眼睛也眨了两下,带着笑,好像要说话,弄着辫梢的手也向我伸出来,招我过去呢。不知怎么,我浑身大大地打了一个寒战,跟着,我就随着她的招手和笑意要向她走去。可是妈回过头来了,突然把我一拉:

“怎么啦,你?”

“嗯?”我有点迷糊。妈看了疯子一眼,说:

“为什么打哆嗦?是不是怕是不是要溺尿?快回家!”我的手被妈使劲拖拉着。

回到家来,我心里还惦念着疯子的那副模样儿。她的笑不是很有意思吗?如果我跟她说话我说:“嗯!”她会怎么样呢?我愣愣地想着,懒得吃晚饭,实在也是八珍梅吃多了。但是晚饭后,妈对宋妈说:

“英子一定吓着了。”然后给我沏了碗白糖水,叫我喝下去,并且命令我钻被窝睡觉。

这时,我的辫子梳好了,追了宋妈去买菜,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的那条恶心的大黑棉裤,那么厚,那么肥,裤脚缚着。别人告诉妈说,北京的老妈子很会偷东西,她们偷了米就一把一把顺着裤腰装进裤兜子,刚好落到缚着的裤脚管里,不会漏出来。我在想,宋妈的肥裤脚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家的白米?

经过惠安馆,我向里面看了一下,黑门大开着,门道里有一个煤球炉子,那疯子的妈妈和爸爸正在炉边煮什么。大家都管疯子的爸爸叫“长班老王”,长班就是给会馆看门的,他们住在最临街的一间屋子。宋妈虽然不许我看疯子,但是我知道她自己也很爱看疯子,打听疯子的事,只是不许我听我看就是了。宋妈这时也向惠安馆里看,正好疯子的妈妈抬起头来,她和宋妈两人同时说“吃了吗?您!”爸爸说北京人一天到晚闲着没有事,不管什么时候见面都要问吃了没有。

出了胡同口往南走几步,就是井窝子,这里满地是水,有的地方结成薄薄的冰,独轮的水车来一辆去一辆,他们扭着屁股推车,车子吱吱口丑口丑的响,好刺耳,我要堵起耳朵啦!井窝子有两个人在向深井里打水,水打上来倒在一个好大的水槽里,推水的人就在大水槽里接了水再送到各家去。井窝子旁住着一个我的朋友和我一般高的妞儿。我这时停在井窝子旁边不走了,对宋妈说:

“宋妈,你去买菜,我等妞儿。”

妞儿,我第一次是在油盐店里看见她的。那天她两只手端了两个碗,拿了一大枚,又买酱,又买醋,又买葱,伙计还逗着说:“妞儿,唱一段才许你走!”妞儿眼里含着泪,手摇晃着,醋都要洒了,我有说不出的气恼,一下窜到妞儿身旁,插着腰问他们:

“凭什么?”

就这样,我认识了妞儿。

妞儿只有一条辫子,又黄又短,像妈在土地庙给我买的小狗的尾巴。第二次看见妞儿,是我在井窝子旁边看打水。她过来了,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边,我们俩相对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去摸她那条小黄辫子了,她又向我笑了笑,指着后面,低低的声音说:

“你就住在那条胡同里?”

“嗯。”我说。

“第几个门?”

我伸出手指头来算了算:

“一,二,三,四,第四个门。到我们家去玩。”

她摇摇头说:“你们胡同里有疯子,妈不叫我去。”

“怕什么,她又不吃人。”

她仍然是笑笑的摇摇头。

妞儿一笑,眼底下鼻子两边的肉就会有两个小漩涡,很好看,可是宋妈竟跟油盐店的掌柜说:

“这孩子长得俊倒是俊,就是有点薄,眼睛太透亮了,老像水汪着,你看,眼底下有两个泪坑儿。”

我心里可是有说不出的喜欢她,喜欢她那么温和,不像我一急宋妈就骂我的:“又跳?又跳?小暴雷。”那天她跟我在井窝子边站一会儿,就小声地说:“我要回去了,我爹等着我吊嗓子。赶明儿见!”

我在井窝子旁跟妞儿见过几次面了,只要看见红棉袄裤从那边闪过来,我就满心的高兴,可是今天,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很失望,我的绒褂子口袋里还藏着一小包八珍梅,要给妞儿吃的。我摸摸,发热了,包的纸都破烂了,粘乎乎的,宋妈洗衣服时,我还得挨她一顿骂。

我觉得很没意思,往回家走,我本来想今天见妞儿的话,就告诉她一个好主意,从横胡同穿过到我家,就用不着经过惠安馆,不用怕看见疯子了。

我低头这么想着,走到惠安馆门口了。

“嘿!”

吓了我一跳!正是疯子。咬着下嘴唇,笑着看我。她的眼睛真透亮,一笑,眼底下就像宋妈说的,怎么也有两个泪坑儿呀!我想看清楚她,我是多么久以前就想看清楚她的。我不由得对着她的眼神走上了台阶。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常常是苍白的颜色,今天透着亮光了。她揣在短棉袄里的手伸出来拉住我的手,那么暖,那么软。我这时看看胡同里,没有一个人走过。真奇怪,我现在怕的不是疯子,倒是怕人家看见我跟疯子拉手了。

“几岁了?”她问我。

“嗯六岁。”

“六岁!”她很惊奇地叫了一声,低下头来,忽然撩起我的辫子看我的脖子,在找什么。“不是。”她喃喃地自己说话,接着又问我:

“看见我们小桂子没有?”

“小桂子?”我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时大门里疯子的妈妈出来了,皱着眉头怪着急地说:“秀贞,可别把人家小姑娘吓着呀!”又转过脸来对我说:

“别听她的,胡说呢!回去吧!等回头你妈不放心,嗯,听见没有?”她说着,用手扬了扬,叫我回去。

我抬头看着疯子,知道她的名字叫秀贞了。她拉着我的手,轻摇着,并不放开我。她的笑,增加了我的勇气,我对老的说:

“不!”

“小南蛮子儿!”秀贞的妈妈也笑了,轻轻地指点着我的脑门儿,这准是一句骂我的话,就像爸爸常用看不起的口气对妈说“他们这些北仔鬼”是一样的吧!

“在这玩不要紧,你家来了人找,可别赖是我们姑娘招的你。”

“我不说的啦!”何必这么嘱咐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都知道。妈妈打了一只金镯子,藏在她的小首饰箱里,我从来不会告诉爸爸。

“来!”秀贞拉着我往里走,我以为要到里面那一层一层很深的院子里去找上大学的叔叔们玩呢,原来她把我带进了他们住的门房。

屋里可不像我家里那么亮,玻璃窗小得很,临窗一个大炕,炕中间摆了一张矮桌,上面堆着活计和针线盒子。秀贞从矮桌上拿起了一件没做完的衣服,朝我身上左比右比,然后高兴地对走进来的她的妈妈说:

“妈,您瞧,我怎么说的,刚合适!那么就开领子吧。”说着,她又找了一根绳子绕着我的脖子量,我由她摆布,只管看墙上的那张画,那画的是一个白胖大娃娃,没有穿衣服,手里捧着大元宝,骑在一条大大的红鱼上。

秀贞转到我的面前来,看我仰着头,她也随着我的眼光看那张画,满是那么回事地说:

“要看炕上看去,看我们小桂子多胖,那阵儿才八个月,骑着大金鱼,满屋里转,玩得饭都不吃,就这么淘……”

“行啦行啦!不害臊!”秀贞正说得高兴,我也听得糊里糊涂,长班老王进来了,不耐烦地瞪了秀贞一眼说她。秀贞不理会她爸爸,推着我脱鞋上炕,凑近在画下面,还是只管说:

“饭不吃,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老是急着找她爹去,我说了多少回都不听,我说等我给多做几件衣服穿上再去呀!今年的衬褂倒是先做好了,背心就差缝钮子了。这件棉袄开了领子马上就好。可急的是什么呀!真叫人纳闷儿,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她说着说着不说了,低着头在想那纳闷儿的事,一直发愣。我想,她是在和我玩“过家家儿”吧?她妈不是说她胡说吗?要是过家家儿,我倒是有一套玩意儿,小手表,小算盘,小铃铛,都可以拿来一起玩。所以我就说:

“没关系,我把手表送给小桂子,她有了表就有一定时候回家了。”可是,这时我倒想起妈会派宋妈来找我,便又说“我也要回家了。”

秀贞听我说要走,她也不发愣了,一面随着我下了炕,一面说:“那敢情好,先谢谢你啦!看见小桂子叫她回来,外面冷,就说我不骂她,不用怕。”

我点了点头,答应她,真像有那么一个小桂子,我认识的。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跟秀贞这样玩,真有意思;假装有一个小桂子,还给小桂子做衣服。为什么人家都不许他们的小孩子跟秀贞玩呢?还管她叫疯子?我想着就回头去看,原来秀贞还倚着墙看我呢!我一高兴就连跑带跳地回家来。

宋妈正在跟一个老婆子换洋火,房檐底下堆着字纸篓、旧皮鞋、空瓶子。

我进了屋子就到小床前的柜里找出手表来。小小圆圆的金表,镶着几粒亮亮的钻石,上面的针已经不能走动了,妈妈说要修理,可一直放着,我很喜欢这手表,常常戴在手上玩,就归了我了。我正站在三屉桌前玩弄着,忽然听见窗外宋妈正和老婆子在说什么,我仔细听,宋妈说:

“后来呢?”

“后来呀,”换洋火的老婆子说:“那学生一去到如今就没回来!临走的时候许下的,回他老家卖田卖地,过一个月就回来明媒正娶她。好嘛!这一等就是六年啦!多傻的姑娘,我眼瞧着她疯的。……”

“说是怎么着?还生了个孩子?”

“是呀!那学生走的时候,姑娘她妈还不知道姑娘有了,等到现形了,这才赶着送回海淀义地去生的。”

“义地?”

“就是他们惠安义地,惠安人在北京死了就埋在他们惠安义地里。原来王家是给义地看坟的,打姑娘的爷爷就看起,后来又让姑娘她爹来这儿当长班,谁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他们这家子倒是跟惠难有缘,惠难离咱们这儿多远哪?怎么就一去不回头了呢?”

“可远喽!”

“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呢?”

“孩子呀,一落地就裹包裹包,趁着天没亮,送到齐化门城根底下啦!反正不是让野狗吃了,就是让人捡去了呗!”

“姑娘打这儿就疯啦?”

“可不,打这儿就疯了!可怜她爹妈,这辈子就生下这么个姑娘,唉!”

两个人说到这儿都不言语了,我这时已经站到屋门口倾听。宋妈正数着几包红头洋火,老婆子把破烂纸往她的大筐里塞呀塞呀!鼻子里吸溜着清鼻涕。宋妈又说:

“下回给带点刨花来。那你跟疯子她们是一地儿的人呀?”

“老亲喽!我大妈娘家二舅屋里的三姐算是疯子她二妈,现在还在看坟,他们说的还有错儿吗?”

宋妈一眼看见了我,说:

“又听事儿,你。”

“我知道你们说谁。”我说。

“说谁?”

“小桂子她妈。”

“小桂子她妈?”宋妈哈哈大笑,“你也疯啦?哪儿来的小桂子她妈呀?”

我也哈哈笑了,我知道谁是小桂子她妈呀! 天气暖和多了,棉袄早就脱下来,夹袄外面早晚凉就罩上一件薄薄的棉背心,又轻又软。我穿的新布鞋,前头打了一块黑皮子头,老王妈秀贞她妈,看见我的新鞋说:

“这双鞋可结实,把我们家的门坎踢烂了,你这双鞋也破不了!”

惠安馆我已经来熟了,会馆的大门总是开着一扇,所以我随时可以溜进来。我说溜进来,因为我总是背着家里的人偷着来的,他们只知道我常常是随着宋妈买菜到井窝子找妞儿,一见宋妈进了油盐店,我就回头走,到惠安馆来。

我今天进了惠安馆,秀贞不在屋里。炕桌上摆着一个大玻璃缸,里面是几条小金鱼,游来游去。我问王妈:

“秀贞呢?”

“跨院里呢!”

“我去找她。”我说。

“别介,她就来,你这儿等着,看金鱼吧!”

我把鼻子顶着金鱼缸向里看,金鱼一边游一边嘴巴一张一张地在喝水,我的嘴也不由得一张一张地在学鱼喝水。有时候金鱼游到我的面前来,隔着一层玻璃,我和鱼鼻子顶牛儿啦!我就这么看着,两腿跪在炕沿上,都麻了,秀贞还不来。

我翻腿坐在炕沿上,又等了一会,还不见秀贞来,我急了,溜出了屋子,往跨院里去找她。那跨院,仿佛一直都是关着的,我从来也没见过谁去那里。我轻轻推开跨院门进去,小小的院子里有一棵不知什么树,已经长了小小的绿叶子了。院角地上是干枯的落叶,有的烂了。秀贞大概正在打扫,但是我进去时看见她一手拿着扫帚倚在树干上,一手掀起了衣襟在擦眼睛,我悄悄走到她跟前,抬头看着她。她也许看见我了,但是没理会我,忽然背转身子去,伏着树干哭起来了,她说:

“小桂子,小桂子,你怎么不要妈了呢?”

那声音多么委屈,多么可怜啊!她又哭着说:

“我不带你,你怎么认得道儿,远着呢!”

我想起妈妈说过,我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家乡来的,那里是个岛,四面都是水,我们坐了大轮船,又坐大火车,才到这个北京来。我曾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去,妈说早着呢,来一趟不容易,多住几年。那么秀贞所说的那个远地方,是像我们的岛那么远吗?小桂子怎么能一个人跑了去?我替秀贞难过,也想念我并不认识的小桂子,我的眼泪掉下来了。在模模糊糊的泪光里,我仿佛看见那骑着大金鱼的胖娃娃,是什么也没穿啊!

我含着眼泪,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气,为的不让我自己哭出来,我揪揪秀贞裤腿叫她:

“秀贞!秀贞!”

她停止了哭声,满脸泪蹲下来,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前胸擦来擦去,用我的夹袄和软软的背心,擦干了她的泪,然后她仰起头来看看我笑了,我伸出手去调顺她的揉乱的刘海儿,不由得说:

“我喜欢你,秀贞。”

秀贞没有说什么,吸溜着鼻涕站起来。天气暖和了,她也不穿缚腿棉裤了,现在穿的是一条肥肥的散腿裤。她的腿很瘦吗?怎么风一吹那裤子,显得那么晃荡。她混身都瘦的,刚才蹲下来伏在我的胸前时,我看那块后脊背,平板儿似的。

秀贞拉着我的手说:

“屋里去,帮着拾掇拾掇。”

小跨院里只有这么两间小房,门一推吱吱口丑口丑的一串尖响,那声音不好听,好像有一根刺扎在人心上。从太阳地里走进这阴暗的屋里来,怪凉的。外屋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书桌,椅子,书架,上面满是灰土,我心想,应该叫我们宋妈来给掸掸,准保扬起满屋子的灰。爸爸常常对妈说,为什么宋妈不用湿布擦,这样大掸一阵,等一会儿,灰尘不是又落回原来的地方了吗?但是妈妈总请爸爸不要多嘴,她说这是北京规矩。

走进里屋去,房间更小一点,只摆了一张床,一个茶几。床上有一口皮箱,秀贞把箱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件大棉袍,我爸爸也有,是男人的。秀贞把大棉袍抱在胸前,自言自语地说:

“该翻翻添点棉花了。”

她把大棉袍抱出院子去晒,我也跟了去。她进来,我也跟进来。她叫我和她把箱子抬到院子太阳底下晒,里面只有一双手套,一顶呢帽和几件旧内衣。她很仔细地把这几件零碎衣物摊开来,并且拿起一件条子花纹的褂子对我说:

“我瞧这件褂子只能给小桂子做夹袄里子了。”

“可不是,”我翻开了我的夹袄里给秀贞看:“这也是用我爸爸的旧衣服改的。”

“你也是用你爸爸的?你怎么知道这衣服就是小桂子她爹的?”秀贞微笑着瞪眼问我,她那样子很高兴,她高兴我就高兴,可是我怎么会知道这是小桂子她爹的?她问得我答不出,我斜着头笑了,她逗着我的下巴还是问:

“说呀!”

我们俩这时是蹲在箱子旁,我很清爽地看着她的脸,刘海儿被风吹倒在一边,她好像一个什么人,我却想不出。我 回答她说:

“我猜的。那么”我又低声地问她:“我管小桂子她爹叫什么呀?”

“叫叔叔呀!”

“我已经有叔叔了。”

“叔叔还嫌多?叫他思康叔叔好了,他排行第三,叫他三叔也行。” “思康三叔,”我嘴里念着,“他几点钟回家?”

“他呀,”秀贞忽然站起来,紧皱着眉毛斜起头在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快了。走了有个把月了。”

说着她又走进屋,我再跟进去,弄这弄那,又跟出来,搬这搬那,这样跟出跟进忙得好高兴。秀贞的脸这时粉嘟嘟的了,鼻头两边也抹了灰土,鼻子尖和嘴唇上边渗着小小的汗珠,这样的脸看起来真好看。

秀贞用袖子抹着她鼻子上的汗,对我说:“英子,给我打盆水来会不会?屋里要擦擦。”

我连忙说:

“会,会。” 跨院的房子原和门房是在一溜沿的,跨院多了一个门就是了,水缸和盆就放在门房的房檐下。我掀开水缸的盖子,一勺勺地往脸盆里舀水,听见屋里有人和秀贞的妈说话:

“姑娘这程子可好点了吗?”

“唉!别提了,这程子又闹了,年年开了春就得闹些日子,这两天就是哭一阵子笑一阵子的,可怎么好!真是……”

“这路毛病就是春天犯得凶。”

我端了一盆水,连晃连洒,泼了我自己一身水,到了跨院屋里,也就剩不多了。把盆放在椅子上,忽然不知哪儿飘来炒菜香,我闻着这味儿想起了一件事,便对秀贞说:

“我要回家了。”

秀贞没听见,只管在抽屉里翻东西。

我是想起回家吃完饭还要到横胡同去等妞儿,昨天约会好了的。

又凉又湿的裤子,贴在我的腿上,一进门妈妈就骂了:

“就在井窝子玩一上午?我还以为你掉到井里去了呢?看弄这么一身水!”妈一边给我换衣服,一边又说:“打听打听北京哪个小学好,也该送进学堂了,听说厂甸那个师大附小还不错。”

妈这么说着,我才看见原来爸爸也已经回来了,我弄了一身水,怕爸爸要打骂我,他厉害得很,我缩头看着爸爸,准备挨打的姿势,还好他没注意,吸着烟卷在看报,漫应着说: “还早呢,急什么。”

“不送进学堂,她满街跑,我看不住她。”

“不听话就打!”爸的口气好像很凶,但是随后却转过脸来向我笑笑,原来是吓我呢!他又说:“英子上学的事,等她叔叔来再对他说,由他去管吧!”

吃完饭我到横胡同去接了妞儿来,天气不冷了,我和妞儿到空闲着的西厢房里玩,那里堆着拆下来的炉子、烟筒,不用的桌椅和床铺。一只破藤箱子里,养了最近买的几只刚孵出来的小油鸡,那柔软的小黄绒毛太好玩了,我和妞儿蹲着玩弄箱里的几只小油鸡。看小鸡啄米吃,总是吃,总是吃,怎么不停啊!

小鸡吃不够,我们可是看够了,盖上藤箱,我们站起来玩别的。拿两个制钱穿在一根细绳子上,手提着,我们玩踢制钱,每一踢,两个制钱打在鞋帮上“嗒嗒”地响。妞儿踢时腰一扭一扭的,显得那么娇。 这一下午玩得好快乐,如果不是妞儿又到了她吊嗓子的时候,我们不知要玩到多么久。

爸爸今天买来了新的笔和墨,还有一叠红描字纸。晚上,在煤油灯底下,他教我描,先念那上面的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爸爸说:

“你一天要描一张,暑假以后进小学,才考得上。”

早上我去惠安馆找秀贞,下午妞儿到西厢房里来找我,晚上描红字,我这些日子就这么过的。 小油鸡的黄毛上长出短短的翅膀来了,我和妞儿喂米喂水又喂菜,宋妈说不要把小鸡肚子撑坏了,也怕被野猫给叼了去,就用一块大石头压住藤箱盖子,不许我们随便掀开。

妞儿和我玩的时候,嘴里常常哼哼唧唧的,那天一高兴,她竟扭起来了,她扭呀扭呀比来比去,嘴里唱着:“……开哀开门嗯嗯儿,碰见张秀才哀哀……”

“你唱什么?这就是吊嗓子吗?”我问

“我唱的是打花鼓。”妞儿说。

她的兴致很好,只管轻轻地唱下去,扭下去,我在一旁看傻了。她忽然对我说:“来!跟我学,我教你。” “我也会唱一种歌,”不知怎么,我想我也应当现一现我的本事,一下子想起了爸爸有一回和客人谈天数唱的一只歌,后来爸曾教了我,妈还说爸爸教我这种歌真是没大没小呢!

“那你唱,那你唱。”妞儿推着我,我却又不好意思唱了,她一定要我唱,我只好结结巴巴地用客家话念唱起来:

“想来么事想心肝,紧想心肝紧不安!我想心肝心肝想,正是心肝想心肝……”

我还没数完呢,妞儿已经笑得挤出了眼泪,我也笑起来了,那几句词儿真拗嘴。

“谁教你的?什么心肝想心肝,心想心肝想的,哈哈哈!这是哪国的歌儿呀!” 我们俩搂在一堆笑,一边瞎说着心肝心肝的,也闹不清是什么意思。

我们真快乐,胡说,胡唱,胡玩,西厢房是我们的快乐窝,我连做梦都想着它。妞儿每次也是玩得够不够的才看看窗外,忽然叫道:“可得回去了!”说完她就跑,急得连“再见”都来不及说。

忽然一连几天,横胡同里接不到妞儿了,我是多么的失望,站在那里等了又等。我慢慢走向井窝子去,希望碰见她,可是没有用。下午的井窝子没那么热闹了,因为送水的车子都是上午来,这时只有附近人家自己推了装着铅桶的小车子来买水。

我看见长班老王也推了小车子来,他一趟一趟来好几趟了,见我一直站在那里,奇怪地问我: “小英子,你在这儿发什么傻?”

我没有说什么,我自己心里的事,自己知道。我说:

“秀贞呢?”我想如果等不到妞儿,就去找秀贞,跨院里收拾得好干净了。但是老王没理我,他装满了两桶水,就推走了。

我正在犹豫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从西草厂口上,转过来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正是妞儿,我多高兴!我跑着迎上去,喊道:“妞儿!妞儿!”她竟不理我,就像不认识我,也像没听见有人叫她。我很奇怪,跟在她身边走,但她用手轻轻赶开我,皱着眉头眨眼,意思叫我走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身后几步远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蓝布大褂,手提着一个脏了的长布口袋,袋口上露出来我看见是胡琴。 我想这一定是妞儿的爸爸。妞儿常说“我怕我爹打”,“我怕我爹骂”的话,我现在看那样子就知道我不能跟妞儿再说话了,便转身走回家,心里好难受。我口袋里有一块化石,可以在砖上写出白字来,我掏出来,就不由得顺着人家的墙上一直画下去,画到我家的墙上。心里想着如果没有妞儿一起玩,是多么没有意思呢!

我刚要叫门,忽然听见横胡同里咚咚咚有人跑步声,原来是妞儿气喘

C. 一起来看流星雨第二部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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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威尼斯商人中文剧本【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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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推理大师游戏剧本答案

孔雀山庄杀人事件游戏攻略:

1、查看秋风捂的尸体;

2、查看嫌疑人的进门顺序;

3、点一下menu里的“查看现场”,并点击床,发现床底下的灰尘分布不匀;

4、进石屋,点击脚印;

5、点击金开甲的画像,发现模样与欧阳不语有些相似;

6、点一下menu里的“询问人证”,查看嫌疑人的职业和身高;

7、点击凶手(凶手是欧阳不语),石屋里的脚印是欧阳不语留下的,动机是仇杀
孔雀山庄杀人事件证据。

(5)雾屋岛剧本扩展阅读

找凶手:

1、飙脑洞

比如十分经典的极乐园就是要十分大的脑洞以及推理,而且有一些作案方式真的是需要脑洞来凑的。

2、细看线索

一般来说所有的线索都是有指向性的,即存在即合理,有些没有用上的线索都有很大可能是指向凶手的,所以每个线索都不能忽略,个人认为根据线索再推时间线是比较容易发现凶手的纰漏的。

3、及时隐藏/公开线索

在确认自己不是凶手时对自己不利的线索最好公开并且说明,洗清嫌疑。这是这么多把游戏累计下来的经验,通常情况下是很好用的。至于为什么以及什么时候隐藏还是需要自己判断。有时隐藏线索可以扰乱凶手让其漏出破绽。

F. 求《小岛惊魂》剧本(中文)!!!!!

故事大概就是讲:
格蕾丝带着她的两个孩子住进了一幢老屋,这二个孩子,安妮(Anne)和尼古拉斯(Nicholas)身患对阳光过敏的重病,他们只能一直呆在黑暗的室内。
这个房子还有一个规定就是当打开一扇门之前,一样要关掉一扇门。
有一天有三人来应征仆人时,这一家的麻烦也就开始了。这三个人,一个是年老的保姆,一个是上了年纪的园丁和一位年轻的哑女仆人。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屋子里发生了很多奇异恐怖的事情,甚至格蕾丝在战场上的丈夫也突然之间回来了!然后却在第二天就走了。
看到后来才知道其实他们都是鬼,都已经死掉了,包括格蕾丝的丈夫,只是女主人不愿承认死去的事实。

这个电影满恐怖的,看了好几天没睡好!
具体的剧本没找到。

G. 日剧剧本

第一章
一九九六年春天。
穿着“白无垢”(日本传统新娘礼服)的新娘在大街上跑着。她头戴着传统白色婚帽,纤细的小腿则弄乱了礼服的裙摆。
街上的人个个睁大了眼睛,大家都在看这位疾行而去的奇怪新娘。
来到红灯前面,她终于停下了脚步,当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想举起手来看表时,才发现到——啊啊……自己这身打扮怎么可能会戴手表呢?一看到灯号变绿,她再度全力冲刺。
她要找的那间房子,位于一栋小公寓的顶楼。这是一栋建于流向东京湾的运河边,稍嫌老旧的建筑物。撩起礼服厚重的裙摆跑上楼梯的她,已经完全喘不过气来了。她咻——咻——地喘着气,一边用手撑住那顶快崩塌下来的“文金高岛田”式假发,一边不断地按门铃。
床上熟睡的青年,对门铃声做出了轻微的反应,但是很快又睡着了。
门外,穿着“白无垢”的女人,发狂似地猛按门铃。
一心想将闹钟关掉的他,终于醒过来了。
不是闹钟。是门铃声。到底是谁,这么烦人。
他无奈地钻出被窝,睡眼惺松地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凌乱的“白无垢”,脸上的妆则全被汗水弄花了。
他不如思索她便关上了门,但吵人的铃声再度响起。
“……早安。”他提心吊胆地开了门。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一边咻——咻地喘着气,一边跟他打招呼。
“早安。”被弄得一头雾水的他,也点头回礼。
“请问……朝仓在吗?”
“……什么?”
“我是问住在这里的朝仓耕平。”
“这个……请问……你是哪一位?”
他问道。这名女子忽然将他推开,大摇大摆地走进玄关,碎地一声打开了寝室的门。
房间内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就算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人。
“……朝仓先生已经整理好行李搬走了。”
新娘回过身来,连珠炮般地对他说了一串话。
“他到底搬到哪里去了!?今天,是我的结婚典礼耶!典礼是十点开始,明明八点就要到场的,眼看就要九点半了,朝仓先生还是不见人影,难道要我一个人举行婚礼吗?别开玩笑了。对了,一定是这样,那家伙一向起不来……他好像还说过,因为自己早上爬不起来,最好改到下午举行婚礼哩……搞不好他还在睡觉,搞不好他还在睡觉,还在睡觉……”她一面压抑住不安的情绪,一面不断地喃喃自语,按着她掀开床上的棉被。
“果然……不在。”
“……”朝仓先生说过他要结婚吗?“亲戚们全来了。住乡下的父母亲也赶来参加了。十点就要开始。只剩……”即使看着左手,也没有手表。所有的人都还在附近的神社等着呢!
“还剩三十分钟。”他看着房间内的钟,若无其事地说着。
“别说得那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对不起。”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嘛!……“算了,不提这个了。朝仓到底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一向不干涉对方的事。”
“怎么会这样呢?真伤脑筋,典礼十点就要开始了呀!现在是九点半,所以只剩三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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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09-05-09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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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cr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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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
“说的也是……对了,你是谁呀?”
“我是朝仓先生的室友,叫做獭名。”因为那名女子一直紧盯着他看,他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再进一步解释道:“既然朝仓先生已经搬走了,所以现在我已不再是他的室友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令他觉得双颊都痛了起来。那新娘一步步地向他逼近,几乎要把整张脸都凑上来了。
“请你别那样盯着我看。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对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因为这女人急得快哭出来了,他只好东张西望地找寻线索。当他望着架子时,忽然发现上面好像放着一个白信封。他拿来一看,上面写着“给小南”。这个叫做“小南”的,或许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对了,自己达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这女人弓着身子,像受挫的公鸡似地一迳啰唆着。他只好对着她的背影唤道:“……小、南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南吃惊地转过头来,他把信交到它的手上。
接下了信,小南迅速地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獭名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盯着她,于是决定佯装没在注意她。可是,小南从信封中取出信纸之后,却没有读信的勇气。她无计可施,只好向若无其事看着别处的濑名求救。
“喂!”
“什么事?要我出去吗?”
“不是的,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开头的部分?”
“……这个嘛……”当他正想伸手拿信时,小南突然又将手缩了回去。
“啊……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到底要怎么样嘛!?
“算了……还是请你念给我听好吗?因为视觉比较容易受到震撼。”
“视觉……?”
“就是用眼睛去看嘛!”
“哦……用耳朵听的话,可以假装没听到,对吧?”接过了信,他立刻展开信纸。
“啊,请等一下。”为了调整情绪,小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OK.”她催促着。
“嗯……”
“咦,开头就写”嗯“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从刚才到现在,你的态度一直都很高傲。”
“什么……?”投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小南有点惊讶。
“算了,没什么关系啦!反正是非常时期嘛!我要开始念了……给亲爱的小南……”
她一面做深呼吸,一面等着下一句话。“对不起,小南。”
小南有点承受不了地转过身来。“一开始就这么吓人。”
“接下来的部份,好像更吓人。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OK.”没办法,小南只好深吸一口气。
“我,受上了别的女人。她是那种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女孩子。而你,即使失去找,也能好好地活上一百万年。”听着听着,小南就哭起来了。
“因为如此,我决定消失在你眼前。就当做我跟你之间没有婚约吧!对不起。”
“够了!”小南因为受不了而狂叫。
“已经念完了。”
“已经念完了!?”那也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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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2009-05-09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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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cr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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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这样。”
“只有那样!?”小南把信抢过来,边看边喃喃自语道:……我又不是乌龟。“
“你在说什么?”
“一百万年……”一个人,是活不了那么久的呀……小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时抖动着双腿,然后她将目光落在时钟上,时间是九点四十分。
“……只剩二十分钟了吗?……不好意思,你有菸吗?”
“有啊……”他递上香菸,小南随即接了过来。穿着大礼服,盘腿坐在这儿抽菸,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幅奇怪的画面。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小南不自觉地陷入沉思之中。
“嗯……”他站起来递过菸灰缸,“菸灰快掉下来了。”
小南虽然略感不悦,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将菸灰抖进菸灰缸襄。
“嗯……我才刚起床。”他这么说着。
“啊,真是对不起。”
“我可以去刷个牙吗?”
“当然可以……页不好意思。在你离开之前,再给我一根吧!”小南仔细端详着拿香菸过来的獭名,突然发现一个事实。
直到刚才为止,小南满脑子想的,都只有自己的事,一直都没好好地瞧瞧他的长相。现在仔细一看,她跟三十岁的自己相较起来,实在是年轻得多。这名男子不但肌肤相当光滑,而且令人讶异的是,居然还长得一表人才。
“你……真年轻。”
“……是吗?”
“几岁了?”
“二十四。”比自己还小六岁呀……难怪那么年轻。
当他在浴室洗脸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对不起。是我,小南……”
“什么”是我,小南“嘛……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他小声嘟侬着,不让她听到。
“嗯……”
“我知道。耍上厕所是吗?我马上就出来。”
“不、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总觉得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觉得现在,年龄差距很大的夫妻已经愈来愈多了。你肴,好比说贵乃花和那个女播报员啦,还有那个好像叫做田中……美佐子的人呀……”
“……所以呢?”对他来说,不祥的预感好像愈来愈强烈了。
“再过十分钟,我的婚礼就要开始了。”
“我想,十分钟内你应该可以刮好胡子,梳洗完毕吧?干脆这样好了……”干脆……你指的是什么?“他忍不住开门问道。
“——跟我结婚吧!”
“……饶了我吧!我可要把话说清楚。我认识你已经因为这个混乱的场面,而丧失了理智。怎么可以要我顶替新郎呢?他总有亲朋好友会来吧?”
“对……没错,你说的对。”
“干脆这样吧!你还是先回会场,想一想该如何善后好吗?搞不好新郎会来也不一定。”
“……说的也是。”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说的也是。”小南泄气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沮丧地往玄关走去。看着她那垂头丧气的背影,他的胸口也不禁感到阵阵刺痛,但却无能为力。正当此时,她突然转过身来对着他说:“喂……”
“什么事?”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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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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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cr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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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没有关系,反正我也该起床了。”
“要上班吗?”
“不,是参加钢琴大赛。”经他这么一说,她才察觉到室内有一架非常豪华的钢琴。
“原来,你会弹钢琴啊!”
“没什么啦……”
“要参加钢琴大赛呀?……每个人的际遇真是不同。”
“嗯……”
“今天,对我来说,大概是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天了,新郎居然逃婚,然而对……”当她要继续说出“然而对你来说”时,才发现自己刚刚问过他的名字,但现在又忘了。
“濑名……”他再一次报上自己的性。
“濑……名?”
“三点水的濑,名字的名,濑名。”
“然而,今天对濑名先生而言,钢琴大赛……也许将会为你实现人生梦想。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或许吧“。可是,他却保持沉默。
“再见了。”小南要走了。“你……”濑名叫住了她,“你身上有钱吗?”
他拿出两张千圆大钞,塞给满脸疑惑、摇着头的小南。“计程车钱。”
“不用了……会场离这里很近。我是跑过来的……”
“你那身打扮,走在路上会引人侧目的。”
“……说的也是。你说的没错。我急昏了头,所以都没注意到。谢谢你。我一定会还你的。”
“不用了啦。”
“钢琴大赛,”准备离去的小南,突然回过头来对他说:“钢琴大赛,加油喔!”
“THANKYOU!”濑名答道。终于送走了小南,濑名砰地关上了门,松了一口气。这时,闹钟响了。十点整。
“托她的福,早了三十分钟起床。”濑名等头脑清醒些了,便坐在钢琴前,开始练琴。
在柏青哥店里,有一个年轻人正在打行动电话。虽然他看起来有点怪,却不会今人感到厌恶。他那张清秀的脸蛋,则因满脸胡渣而显得更有男人味。坐在他身旁玩小钢珠的,是一位身材苗条、看起来很伶俐的女孩。她的皮肤白暂,目光锐利。
“不在呀?”女孩问道。
“……唉呀呀!”她玩的那台机器,开了大奖,珠子僻哩啦啦地涌出来。那个年轻人接过珠子,也开始玩了起来。电话还是没人接。
“哇……中了!”机器上出现了三个7的最大奖。THREE-SEVEN.唉,算了……他把电话挂掉。
濑名提着便利商店的袋子,慢慢逛回家。就在公寓旁边的篮球场附近,有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可疑女子站在那里。她穿着超短迷你裙,打扮俗艳。
“啊……”濑名不禁叫了一声,那女子则用已等候多时的语气,同他打招呼。
“唉呀!你好。”
“……?”是谁呀?……一点也想不起来。
“啊……不认得我吗?上一次真是谢谢你了。”
“哦……真是判若两人。你好……嗯……”糟了,叫不出名字。
“对对对,小南小姐。朝仓先生后来……”
“哦,嗯。我回到会场时,他已经来了。”
“他果然还是去了。”那么,婚礼一定进行得很顺利。真是太好了。
“是的,他还是来了。”濑名听了,会心一笑,小南也笑着说:“还好我听了你的话,回到会场。”面对笑眯眯的濑名,小南只好堆山要多的笑意,但却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她换了一个话题。“我,结婚之后,就变成朝仓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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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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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cr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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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你没听过朝仓南这个名字吗?”
“哦——是漫画人物啊?”濑名笑着说。
“没错,是”邻家女孩“这本漫画中的人物。”小南笑得更厉害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濑名兴起防备之心,问道:“……那么,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哦,不是啦。我就住在附近。我是出来溜狗的。”
“狗……狗在哪里?”根本不见狗影。真是奇怪。
“哦,我刚刚把它放开了。它在那边跑着呢!”小南才答完,不知从哪儿,就传来了狗吠声。“哦,那个呀,搞不好是我家的狗。”
“很活泼嘛!”那只狗的叫声非常高亢宏亮。
“也许正处于发情期吧!”小南按着说。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客套她笑着,冯了结束这种有点尴尬的场面,濑名开口了。他说:“……再见啰!”
“哦,是啊,再见。”小南让路给濑名。
回家之后,濑名便将在便利商店买的东西,整齐地放人冰箱中。他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人。
正当此时,门铃响了。不祥的预感又出现了。他战战兢兢地将门打开,只见小南堆着笑脸站在那儿。.“有事吗?”濑名问道。“我来还钱的……就是你借给我的计程车钱嘛!”她边说边拿出两千圆。
“哦……不必特地拿来还啦。”
“可是,有借有还嘛。”
“这样啊。”懒名接过了钱说:“拜拜!”正当他想技巧地把门关土时,小南立刻用脚抵住了门。虽然她对着满脸困惑的濑名,作出哀求的表情,但濑名并不为所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濑名的表情变得有点严肃。
“求求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啊?”
“我这辈子只求你这一次。”
“我不是在问你,到底是什么事吗?”
“可以搬来一起住吗?”
“谁要搬?”
“是我。”
“搬去哪里?”
“搬来这里。”
“为什么?”濑名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为什么?刚刚你是在问为什么,对不对?你会问冯什么,表示说你有兴趣听整件事情的经过。你不是回答”不可以“,而是问我”为什么“。”小南滔滔不绝地一路说下去。
“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真是一点都搞不懂。
“小——南。”
“什么?”
“我不叫做”喂“,我叫小南。南春夫的南。”
“哦,你是在说你的大名啊。”
“求求你!濑名先生。你听我说嘛……”此时,屋外传来喇叭声。
“啊,他们在催我了。”
“怎么回事?”
“行李呀!”
“行李?”小南趁着濑名把注意力转移到外面时,一下子就溜进屋襄了。
“你说吧!”因冯小南赖在屋裹不走,濑名只好听她说缘由了。
“结婚后,我决定迁出自己住的公寓,而且把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朝仓,用来做为婚礼以及婚后新居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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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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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那家伙卷款逃走了。也就是说,我己身无分文了。”
“后来呢?”
“我只好硬着头皮,请房东宽限我几天再搬,可是,因为新的房客就要住进来了,所以找就被房东赶出门了。”
“后来呢?”
“后来……唉,本来打算去投靠朋友的,可是这些朋友,不是结婚了,就是有男朋友,不然就是只有一个房间。”烦人的喇叭声又响了。
“来了!”拉超大窗户,小商往下俯视。
“这些行李,要怎么处理呀?”搬家公司的司机站在卡车旁边,抬头问小南。
“哦……这个啊。我马上就可以决定了。”听到小南如此答覆楼下的人,濑名真是哑口无言。
“后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叫了辆卡车装载行李,思索着该何去何从……”
“原来这就是你带狗来这里散步的原因呀?”
“这间公寓,原来就是设计给两个人住的,对不对?”
“……”的确是有两个卧室和一个宽敞的客厅。
“而且,好像也没有女人住在这里嘛!”
“那又怎么样?”
“哦,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濑名看着外面,不禁长叹一口气。小南见状,立刻忿忿地说道:“你怎么这样呢~……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叹气的……我,自从经历了那场婚礼以来,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在我面前叹过气了。乡下的奶奶也是这样。爷爷也是这样。妈妈还哭了,爸爸他……”
“噢,你有一个会为你哭泣的妈妈,那为什么不干脆回乡下去呢?”
“啊,你是东京人啊?一点都搞不清楚状况。乡下是一个守旧封闭的地方。
那里最忌讳在婚礼上被新郎抛弃的新娘了,这样的新娘不但会被人去石头,还会被吊在大木桶中哩。“
“那只是神怪小说中的情节罢了。”就在双方各执一词时,搬家公司的人开口说话了。
“小姐,你好像还要很久才能决定,我先去那边的餐厅喝杯茶好了。逾时费就麻烦你了。”
“什么?你说逾时费……:”小南脸部表情僵硬。
“一小时,收费一千五百圆。”话才刚说完,搬家公司的人就离开了。
“……你连付逾时费的钱都没有吗?”濑名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开口问小南。结果,小南悲痛万分地答道:“刚才那两千块,是我最后仅有的了。”
“谢谢你啦!”搬家公司的人搬完离开之后,小南开始愉悦地整理起行李来了。
到最后,濑名还是让出了一个房间。没一会儿的工夫,那个房间就摆满了衣服和鞋盒。
“你听清楚了吗?这只是暂时喔,只是暂时的。”
“知道了。”
“你是真的知道吧!?”濑名再三叮嘱道。
“知道了。一有去处,我马上离开。或者,只要我一有钱,或是交了男朋友,一定马上离开。”
“——”懒名听傻了,之后,故意干咳了一声。
“放心啦。我呢,对年纪比我小的男人,连多靠近一公厘的兴趣也没有。所以找不可能对你下手的。”
“我也一样,我对年纪比我大的女人,连多靠近一毫厘的兴趣也没有。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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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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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cr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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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自信的嘛!”小南有点恼羞成怒了。
“当然,年纪大的女人还是有很不错的啦。如果是像惋口可南子那一型的话就好了……”小南的表情变得愈来愈阴沉了。
“踩到地雷了啊?”
“没有,没事。”小南微笑应对,刻意显现出成熟女子的风范。
一个悠闲的午后,在一家大型乐器行最里间的音乐教室襄传出了拙劣的琴声。
正在弹钢琴的,是一个念小学的淘气男孩。濑名老师在一旁,亲切而有耐心地指导他练习。“这里不是FaSeLa,应该是FaSoSo#La才对。”
“FaSoLa”
“不是那样,这个记号的弹法是……”当濑名指着乐谱上升记号正想仔细说明时,小男生却要起脾气来了。
“大哥哥,我不要弹了!”
“……你呀,不该叫我大哥哥,应该叫我老师才对……”我讨厌弹黑色的琴键!我只喜欢弹白键。“
“……不可以这样喔。你看,就是这样弹。”濑名试着弹给他看,可是男孩却重重地拍打他的手。不协调的琴音和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令濑名不由自主地嘟侬起来。
“你这个……小混蛋……”
“哦——你刚才骂人混蛋!我要去告状——我要去告状——我要去跟老师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就是老师吗?”男孩溜了出去,濑名赶紧追上前去。
在外面的走廊上,有一位娇小美丽的贵妇,男孩跑向她,喊道:“妈妈!”
贵妇摸摸他的头,说:“龙之介,有没有乖乖学琴?”
“我告诉你喔,老师刚才骂我”小混蛋!“
“吸呀呀……”贵妇皱了一下细细的眉毛。
“不不不,您的小公子,非常具有潜力和独创性,我相信他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位天才型的钢琴家。”
“老师,你真会说话。呵呵呵呵呵呵!”贵妇走到濑名身边,亲腻地拍拍他的肩膀。濑名只好陪着一起笑,此时,一位好脾气的中年女子——杉田老师叫住他。
“濑名先生,有你的客人。”
“咦?下一个学生已经……”濑名不加思索地看了看手表。
“不,不是学生。”杉田老师说话时,“吨!”仓田突然出现了。
“嗨,你怎么来了?”仓田是濑名念艺大时期的朋友,目前在念研究所。
嗯,我到店里买这个。“仓田拿演奏乐谱给他看。
“……萧邦的”离别曲“。跟你的长相一点都不配……”我打算用这个来钓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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