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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冢剧本

发布时间: 2021-03-02 01:15:22

❶ 东北话冤冢是啥意思

冤种,这是骂人的话。
冤就是冤气。种就是品种。
是说一个人天生就带着怨气,总是生气。

❷ 柴房会的剧本

李老三:(念)为生计,走四方,肩膀作米瓮,两足走忙忙。专买胭脂膀美共水粉,赚些微利度三餐。虽无四两命,却有三分力,自赚自食兔忧烦。念我李老三,自幼父母双亡,兄嫂早丧,存我这个单身汉。终日背着这只囊仔,四乡六里穿街过巷。虽则三十无妻,四十无儿,倒也清闲半世。可笑那班为富不仁,欲钱勿命,钱贯索缠身,买(不会)睡兼迫戚,一朝钱贯索断,父子夫妻棚拆戏歇。怎似我,无钱一身轻,孤老愈康健!啊!来到这里日色将晚,前面便是义记客店,待我三步来作二步走,伸脚便到店门口。义哥过来!
义哥:(内)来了,来了!(上)客店无闲房,货如轮转利路通。
李老三:你这店铺木虱!人来客往,被你说成是货如轮转,难怪你的父母生你这双圆钱眼,连人都被你看成“四方”个。
义哥:呃呃,一时嘴飞飞,说错来收回。你近来发财了呀否?
李老三:笑话,你不知我是“鸡母带鸡仔,有啄才有食”。今闲话休提,快快开个房间来小睡。
义哥:你来得不凑巧,今日逢墟房间满。
李老三:别开玩笑,我不会欠你的房租钱。
义哥:哪里话,你若不信就亲自去看看。
李老三:好,待我看来。(看科)哇,果真热闹过义冢埔,慢死葬无地!
义哥:哈哈!真倒霉,所说无句好话。
李老三:哎哟!义哥呀,这一间房为何上锁?既无人住宿开给我歇宿就好。
义哥:这……(科)三哥,三哥,这一间是柴房。
李老三:柴房?(望窗内)柴房内怎么有眠床蚊帐?
义哥:眠床蚊帐,只许看不许动,只可放柴,不可住人……
李老三:此是何故?
义哥:嘎!这……这房内有……有鬼……(低声)
李老三:哦!是有贵……贵重的东西么?哈哈!你勿惊,就是满地黄金,找李老三也不贪心。
义哥:不对呀!(拉李低声)我是说房内有鬼呀!
李老三:(一怔抓住义)你怎讲呀!房内有鬼?
义哥:嘎嘎,三哥呀,细声些,别多说,方免相得罪。
李老三:哇!(旁白)说得“大字细声”,完全吓我不惊,哼!想必这弟,经暗盘,赚私利,晤……(向义)哎!既然说得有影有迹,别人不敢住,你就开给我歇。
义哥:啊!你不畏鬼呀?
李老三:我不怕,什么势利鬼,百舌鬼,共你这圆钱眼鬼!(取出银子)钱银是法宝,我现钱交易,你免烦恼!
义哥:哎呀!三哥呀,你既不信,我就开给你……免钱白歇 。
李老三:怎呢呀!你要给我白歇免钱?
义哥:是,这就叫做赌脾,你敢住,我便不收你的房租钱。
李老三:你说得定?
义哥:定定!
李老三:定了就好,快快来开销。
义哥:就来就来。(持灯出门,进房科不尽)
李老三:哇!这房内虽是雅致,可惜到处是灰尘网蛛丝。找支扫帚借给我。
义哥:扫帚放在梯后,你自己去拿。(李取帚,义仍不放心)哎呀!鬼呀!
李老三:哎,这是灯光照人影,别乱说。
义哥:好,不过三哥呀,真是真,玩笑是玩笑,你切莫多嘴,悄悄去睡,小心灯火。
李老三:知啦,是我自己的事,你尽管忙去。
义哥:那么,你请吧,我慢走。(出门)哎啥!(科)
李老三:疑神疑鬼!(科,关门)
义哥:(回身,锁门科,老三只管扫眠床)等会若是有动静,方免出来吓坏住客。(下)
李老三:好了好了,红眠床白蚊帐,有被又有褥,今晚真享福。有道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何须惊。”别管它,自去安睡了吧!(呵欠,伸腰,人帐科)
莫二娘苦呀!(内唱)阴风惨惨夜露寒,孤魂冷落无依傍!含冤负屈向谁诉,饮泣黄泉泪不干!可叹奴,生前受尽磨折遭奸骗,冤丧异乡无人怜,莫非人间尽是亏心汉,世上难寻仗义人?哎苍天哙!待何时得吐怨人间?忍悲愤,出孤冢,飘荡荡,归柴房。
莫二娘:(入房,见室中有异,又闻蚊帐内鼻息之声,揭帐探视)啊!是何方狂汉,酣睡在帐中?(科)对了,不免将他弄醒来吧!(科,莫用袖一拂,老三翻身下床,鬼魂隐坐灯下。)
李老三:哎呀!怎么静静跌落眠床下?(坐地搔首狐疑)哎哟!骤然鸡母皮浮浮,没造化,恐是鬼来相交缠……(一怔,但又镇定)哎,想必是自己日间走路疲倦睡下神乱,才会踢掉被,跌落眠床下。(科)别疑神疑鬼,还是再上床睡吧!(刚站起来,一转身见莫背坐灯了,大吃一惊。跌坐下面)灯下是谁?(莫见李怕,急站起来,想上前解释,李“呀”的一声.翻一个跟斗躲在床角)哎哟鬼呀……
莫二娘:(见状,默默自语)又是一个怕鬼的人。(不忍惊地,背转身子,不禁一声)苦呀……
李老三:(原想蹑足逃走,闻声站住)咦!要说是鬼,为何站在一边哭哭啼啼?我把定精神。放开胆量来看一下。(科)哇!原来是一个女子。(科)这就奇了,半夜三更,女子无归家。不是私奔,便是躲苦债。哎哈!孬耍孬耍,一男一女,等下引起误会,有理无话说,我得叫她快快出去。(向莫)喂!你这女子,好没规矩,须和男女有嫌,速速给我出去!
莫二娘:客官既是懂礼,就不该住在奴的卧房。
李老三:呀……哈哈哈,担柑卖完,存担柑担。喂!顺顺勿说混,房是你个,阿义焉敢邀我来?
莫二娘:啊……既是店家糊涂,奴便不怪。
李老三:哇!先说就赢,慢说输八成。也罢,你既不怪,我也怪不,今请你“二山相叠”——出,出,出!
莫二娘:是你出!
李老三:你出!
莫二娘:你出,你出!
李老三:哇……就呸,呸呸呸!(唱)你这女子真怪异,来路不明有跷蹊!说话不讲理,竹竿拿横孬上市?我劝你好好出去,免得等会收悔迟。
莫二娘:(唱)你占我房间自不是,还敢强辞语相欺!李老三(唱)愈听愈逆耳,我来投店难道无……(李本想说“难道没还钱”,但恰好这晚歇免钱,便说不出口)
莫二娘:无什么?
李老三:(暗自白)糟糕!开口便咬着舌,不先不慢,恰好今晚来住免钱,事情为何这般凑巧?哦!我明白了,定是阿义这老弟如此如此,不然,焉有“老婶圈鸡”——“嘟嘟”(巧合)!不错呀!(向莫)原来是阿义想收悔,叫你来讨房租钱。就该好好来实说,何用这般小气!难道我李老三,是真的要宿免钱?
莫二娘:哦!我明白了。
李老三:你明白,我也明白,都是钱银最好说话,(慷慨)算了,房租钱照算,叫阿义别担心。
莫二娘:唔,既是店家,将奴房间与你打赌,看来客官,倒也好胆。
李老三:岂敢岂敢,我私盐晤挑,心肝不枭,平生官微(不怕)鬼微(不怕),最怕这无影迹嘴
莫二娘:哦(唱)他为人耿直善良,教冤鬼暗喜心间。上前尊声客官哈,你岂知奴家是何人?
李老三:(唱)你非店婆店嫂便是阿店姐,总之是个女人行。我这时目涩无闲耳,有话明天再来谈。
莫二娘:(念)可怜我冤情无处诉,望你仗义来相帮。奴家非是店家妇……
李老三:既非店家之人,来此何故?
莫二娘:(唱)我是异乡落难无命人!
李老三:(着急地)哇!唔单图赖,带连命都勿。
莫二姐:(唱)只因当初遭奸骗,悬梁自尽在柴房!
李老三:(略一怔,渐不在乎地)什么个呀?你在这柴房上吊……(定睛细端详科,不禁失笑)哇,哈哈!怪事年年有,无年怪相同。定是当年鬼无在,你正免半天吊灯笼!
莫二娘:(唱)世上自有人面兽心比鬼恶,迫得我含冤抱恨在阴间!
李老三:你是鬼?我看是人说鬼话。
莫二娘:你若不信,便请一看……(现原形科)
李老三:(突而其来,大吃一惊)哎呀!鬼呀!(退撞椅子)
莫二娘:(急复形)大哥别怕!
李老三:(唱)哎呀!怎么一时疯邪,脚筋软软买(不会)行又买(不会)企?!鬼呀鬼,这房间,我愿退让,你今请坐我慢慢行,李把椅掷鬼,想走,却被莫接住,李转身上桌
莫二娘:(唱)不是你自夸胆子大,我怎忍心把好人惊。〔莫放下椅子,以袖遮面而坐。
李老三:(不见莫,稍定神,擦汗科)幸得我半惊半定,掷去一下即中。如今鬼走,我得赶快逃跑。(跳下桌开门)不好不好,房门倒锁。哎呀,阿义哙,你是全家死绝呀!
莫二娘:客官。(把袖一拂现形,意叫李别怕)你是……
李老三:(不理会,吓了一跳,缩回梯边,上梯科.慌张失足。莫前急拟上前扶他,李更怕抽脚躲至半梯)完了要上不能上,要落不能落.我得快快来念咒。拜请拜请再拜请,拜请我那李家老亲人:太上李老君,托塔李天王,老仙铁拐李,济公金罗汉,助我李老三,驱鬼出柴房。天精精,地灵灵,我奉同宗众仙师,急急如律令。我敕,我敕,我敕,敕敕,敕敕敕敕敕……
莫二娘:啐!
李一吓,滑倒下梯来,莫欲扶又怕吓了他。
李老三:我惨!水龟咒,念久白滑溜,真是“师公遇着鬼”——无法,无法!来救呀……
莫二娘:苦呀……
李老三:呀!(骇异)怎么我一呼救,鬼便叫苦,难道呼救神验过念咒,真的有验,我再来念……(科)我再大大声呼救,找来呼救,救救,救,救救救……
(莫见状哭笑不得,想上前说话;李惶恐后退,迫退边念,索性闭目紧念。莫二娘(无可奈何,过了一会会)客官呀……
李老三:(睁眼一怔,急闪躲一旁)我的天,越念越糟糕,把鬼念矮了一半。
莫二娘:(唱)劝客官,莫惊心。听奴一言表因由。
李老三:糟了糟了,呼救也不灵,硬死,死硬!
莫二娘:(唱)有道是,恶人才怕鬼,莫非你,为人心有亏’!
李老三:(不服)什么!你说我……一听肚就饱,若是枉屈我,你纵然是鬼,我也不怕!必要同你辩驳几句。我就一——(念)你这个鬼真不是,无缘无故将我缠。我老三问心全无愧,平生最讲义气。若是遇见横行霸道者,我条命愿卖作三个钱!
莫二娘:(唱)大哥果然好心仗义,请恕我冤鬼无知。(恭恭敬敬地施礼)
李老三:呀!这真奇,鬼也懂情礼。好了,不是玩的,你给我站开点!俗云:“客情好比吊颈鬼。”我须提防。
莫二娘:大哥呀……可怜奴有冤仇未雪,死为冤鬼目不瞑。求大哥助一臂,替我伸冤感思义。
李老三:哦!是要我替你伸冤么?(旁白)听起来真惨,莫奈想起来害怕。(对莫)我李老三,一元官,二无贵,全靠双脚双手共把嘴,要如何与你报仇呢?
莫二根:大哥若肯相助,何愁冤仇不雪?
李老三:不对不对,我是人,你是鬼,互不相识,怎知你会不会“花猫白舌嘴”?(胡说八道)
莫二娘:(科)大哥请坐上,容奴将冤情奉告。坐!(搬椅)
李老三:好好好,我坐我坐。(强壮着胆,跳蹲椅上,自语)想不到今夜鬼缠身,都因平生好抱不平。
莫二娘:苦呀!
李老三:好,别哭别哭,你一哭,我也就要落泪。
莫二娘:大哥呀!(进前,李将椅搬开)
李老三:站开点,你站开点。
莫二娘:(唱)尊声大哥我的大恩人,你莫惊。
李老三:(唱)我不惊……
莫二娘:(唱)请端坐容奴细诉苦情。
李老三:(白)我端坐!我端坐!(唱)端坐,端坐在柴房之里,我劝一声冤魂鬼你莫悲声,你家住在哪一州,哪一府,哪一县,哪一乡?哪州哪府哪县哪乡,尊姓贵名从头讲。
莫二娘:(唱)奴本是,太平县莫家庄人氏,莫二娘是妾的名字。幼年不幸双亲丧,丢下奴孤苦无依。投身富家为奴日,为奴为日受尽鞭答度日如年。
李老三:(唱)在富家为奴不如牛和马,我也曾尝过这辛酸苦涩味。你千处万处不去投,这富家豪门怎么可依栖?难道你家无叔伯婶姆,远亲近邻,舅妗姑姨,投亲靠戚,寻藤宿枝,胜比那鸟人牢笼受磨折。
莫二娘:(唱)言虽是,怎奈投亲又逢不义。堂叔起歹心,拐奴卖落烟花之地。正是前门方拒虎,后室豺狼又到身边。奴誓死不肯接客,恶鸨婆严刑毒施,打得我皮破肉裂。莫奈何涂脂抹粉,强颜欢笑吞声忍气。常抱琵琶偷弹泪,只望从良暗祷苍天。
李老三:(唱)你既有心从良,岂有才郎合你心意?
莫二娘:(唱)那日来了一客商,甜言蜜语惜玉怜香。他怜我坠落火坑,每为我嗟叹心伤。我见他多情堪匹配,山盟海誓结鸳鸯。
李老三:(唱)既是情投意合多恩爱,他何处人氏说给我知。
莫二娘:(唱)他家住在扬州地,阳春便是他名字。见奴囊中多积蓄,商量赎身脱离烟花地。
李老三:后来如何?
莫二娘:(唱)赎身之后同他归去,半途不幸遭病缠。谁料到贼阳春,心毒如蛇蝎,见奴财帛起歹意。汤药不顾恶言相欺,百般凌辱恨奴不死。竟乘奴病中昏睡,盗金银首饰逃走离,丢奴在床奄奄待毙。势迫无奈寻短见,阴魂不散在柴房里!
李老三:哎咋!阳春呀,狗奴才!(唱)我听,听听听,听冤魂言来伤心怀,果然冤情深似海。亏她历尽千般苦,铁石人闻之也悲哀。骂一声贼阳春,你见利忘义虚情假爱。黑心肝,烂肠肚。人面兽心恶狠豺。气得找李老三,怒火填胸难按捺。叫声冤魂你何不化厉鬼,去掠阳春深土埋,
莫二娘:(唱)仇人远隔千里外,空有怨气凝孤骸。伏望大哥带我扬州去,报仇雪恨恩无涯。
李老三:(唱)带你扬州报仇去,我不辞劳愿担贷。不过此去扬州路途远,身无分灾难安排!
莫二娘:啊……
李老三:(唱)何况你是人来,我是……(夹白)吁!气到昏,连话都说颠倒了!(唱)我是人来你是鬼,阴阳二路怎相随?
莫二娘:不怕,奴自藏于大哥伞下,便能去得。
李老三:好啊!(唱)天地不公,世道崎岖,恶人自在,屈死无辜,我老三越思越想,就是身无盘费,一路上我求爹爹拜奶奶,忍饥受饿当化子,哪怕是剥破脸皮风霜苦,定教冤魂吐气把贼诛。
莫二娘:(唱)大哥仗义恩德难忘,等候来生大马报还。
李老三:(唱)说什么思德难忘,恶人不除世道乱。我免本免钱出点力,换得公正在人间。穷人自有撑腰骨,最恨贪财无义人。说走就走莫迟待呀!(收拾行李)
二人:(唱)拨开云雾出柴房。(二人出门上路)
莫二娘:(唱)尊一声,我的我的……大恩人!
李老三:(唱)叫一句,我的我的……冤鬼魂!
二人边走边唱。
二人:(唱)愁云开,冤雾散,乘月色,趁星光,俺一齐,扬州去,寻贼子,报仇冤,不怕崎岖路途长!
李老三:走!

❸ 谁知道昆曲《红楼梦》的剧本哪里有买

估计剧本类的只有在图书馆的档案馆能找到。
对于剧本,出版社不敢确定是否有充足的市场需求,一般不会发行销售吧。

下面有一个《红楼梦-葬花》
黛 玉 葬 花
(据曹雪芹《红楼梦》小说和朱凤森《十二钗传奇》改编)

剧本整理 吴新雷

(小旦扮林黛玉,肩荷花锄,锄上悬花囊,手持花帚上。)
[歌引]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香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我林黛玉,本贯姑苏人氏,不幸父母双亡,老祖宗怜我孤零,接来金陵,名列十二钗之中,在大观园内与众姊妹作伴读书,更有宝玉哥哥时相看顾,引为同调。只是寄人篱下,不知将来作何归结?昨夜一阵风雨,今朝起来,但见园内花落尘泥,不免触目增悲,为此备下锄帚,意欲收拾花片,埋入净土,以表怜惜南国芳华之寸心也。

[步步娇]破春眠心惦花儿睡,偷掩残红泪。步香闺,出潇湘。手把花锄,纱囊悄坠,愁踏的乱红堆,怨风雨刮得我心儿碎!
行行已到沁芳桥边,对此无主落花,无情流水,好不伤感人也!我想这花瓣是最洁净的,若被尘泥污染,何等可惜。我不免打扫起来,使她“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打扫介)

2#作者:琉璃锺 回复日期:2006-8-15 4:50:00 [皂罗袍]怕她梦雨暗云踏碎,泪花儿只弹向离恨天飞。这些时拾翠精神,变做了伤春症候。薄命红颜,异乡孤影;残红满径,蝶怨蜂愁,不由的春风一阵扫成堆!

扫红已毕,何处可以埋葬?(转身四望介)这一边是宝玉哥哥的怡红院,那一边是宝钗姐姐的蘅芜苑;这一边是惜春妹妹的蓼风轩,那一边是唱曲排戏的梨香院。(再看介)呀,那山坡下太湖石畔,有一答儿净土,正可埋葬!(趋前锄土埋花介)

[好姐姐]惜芳菲,闺中知有谁?我待和香泥砌垒。恐葬花人去,再无人料理花飞。埋香冢,潇湘为甚自憔悴!好梦谁将牡丹摧!

正是:“独把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唉,想起日前到怡红院找宝玉,眼见宝钗姐姐先已进去,待我后来敲门,里面却装聋不应。我独立空庭,心里冷了半截,不知宝玉是何主意?我无依无靠,只得自叹薄命,可不凄惶人也。(泣下)

3#作者:琉璃锺 回复日期:2006-8-15 4:54:00 [小生扮宝玉,手执书卷上]小生贾宝玉,与林妹妹同心已久,自谓今生得一知己,可以无憾。不料凤姐在老祖宗面前一再称扬宝钗姐姐,惹得林妹妹多心起来,跟我若近若远,忽喜忽恼。我欲将爱慕之心向她吐露,又碍于礼法,难于出口,好难消遣也。今逢暮春季气,花神即将退位,因此到园中赏景送神。来此已是沁芳闸,春风扑面,落红成阵。我想名花与美人是一般的,皆天地灵秀所钟,岂能随人践踏。让我兜去桥边, 在水面漂流去吧(以书兜落花介)(黛玉上介)宝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宝玉回头见黛玉)妹妹来得正好,我怕落花被踏,把她兜着掠在水里。(黛玉)掠在水里不好,只一流出去,遇着脏的臭的地方,依旧把她糟蹋了。那山坡下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落花扫起,装在绢袋里,拿去埋葬便是了。(宝玉)好、好,待我放下书来帮你。(黛玉)什么书?拿来我看!(小生慌介)不过是“四书五经”罢了。(黛玉)你别在我跟前弄鬼,趁早给我看看。(宝玉)我也不瞒你说,近日梨香院芳官、藕官她们排演《西厢记》和《牡丹亭》,我便索性叫茗烟到外头买来《西厢》、《牡丹》的曲本一观,那《牡丹亭》写的是杜丽娘和柳梦梅梦中相会的故事,真是锦心绣口的才人手笔,我递与妹妹看去。你却不可告诉别人。(递书介)。(黛玉接书,坐在闸栏上看介)(宝玉旁白)据我看来,林妹妹正和杜丽娘一般。你看她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情似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只恨我宝玉不能似柳梦梅呵!

[山坡羊]画不出潇湘春睡,描不就颦卿风味,则见她娇喘微微,洒春风,一点一点桃花泪。惜分飞,美人儿伤憔悴。应是玉天仙坠,唤作丽娘也配。想人在香闺,对菱花,照眉翠。芳菲,是潇湘第一妃。徘徊,眷东风何处归!

[内传笙箫弦笛声,幕后唱“原来诧紫嫣红开遍”](宝玉唤黛玉听介)林妹妹,你听她笛韵悠扬,歌声婉转,正是梨香院演习《牡丹亭》了。你听“良辰美景奈何天”,这“奈何天”三字,亏他想得出来!(黛玉)接下来“赏心乐事谁家院”,这“谁家院”三字,更是说得迷离了!(宝玉)妹妹,这些曲文你怎么都熟读了?(黛玉)你说你会一目十行,难道我不会过目成诵么?(宝玉)妹妹既然赏识,我与你寻声前去梨香院。(双下)

[大花神红衣插花上]吾乃掌管荣府大观园花神是也,因感黛玉惜花葬花之美意,欲成全她和宝玉的“木石前盟”,只是碍于管家婆王熙凤“金玉良缘”之言,宝、黛的前盟难圆。吾神留意众芳,怜香惜玉,赶在春归退位之际,使她俩精魂入梦,倾诉肺腑,互吐真情,以称快于一时也。[众花神簇拥宝、黛梦游而上]
4#作者:琉璃锺 回复日期:2006-8-15 4:56:00 [山桃红] (生旦同唱)则听这秦楼彩凤,何处琼箫,那答儿芳魂绕,认相思路遥。只仗着花儿飘,飞过了红墙怎高,一样的为兄妹乐意饶!

(宝玉面对黛玉)这《牡丹亭》曲本写得异样幽情,最奇妙的是《惊梦》一出,字字句句,都是对着今日园内你我两人的情景。(黛玉)为何?(宝玉)这戏中说的如花美眷,梦中姻缘,不是如同你我结对成双吗?(黛玉羞介)宝哥哥,为何这样唐突?(宝玉)不是呵,我对你是真心,岂敢唐突?(黛玉)听凤嫂子讲,你跟宝姐姐是什么“金玉良缘”,我孤零无依,无人为我主张,只怕你我之间难成连理阿(伤心落泪介)(宝玉为黛玉试泪介)妹妹,别听凤辣子贫嘴烂舌的胡言乱语。曾听空空道人说,我是女娲补天留下的一块灵石,你是石边的绛珠仙草,你我早已结成“木石前盟”,我心里是有你的呀,你只管放心。(黛玉)你既然这样说,为什么我前宵到怡红院来,你不叫人开门!(宝玉)呀、呀、呀!我要是那样,立刻就死了,(黛玉)你不要说死道活的,想必是晴雯、袭人懒得启动,闹出纠葛了。但你亦该教训教训,倘或什么宝姑娘、贝姑娘来了不开门,得罪了有金有银的人,事情岂不大哉?(宝玉)你不要冤屈我,我的心上人只有你一个呀!我平日心里有这话,只是口里说不出来,今儿我大胆说出,便死也甘心!妹妹,你只管放心,听我学着《牡丹亭》里的曲文,哼给你听。(宝玉模仿《牡丹亭》中柳梦梅演唱:妹妹阿,咱一片真情,爱煞你哩:“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正在情意缠绵之时,小丑扮茗烟突然冲上舞台)我茗烟,急受老爷之命,为寻二爷来到园中,怎奈百寻不着,不知往那里去了?呀!原来和林姑娘在此祭送花神。(大喊大叫)二爷、二爷,老爷传话,应天府贾雨村大爷来了,要你前去拜见,说什么科举功名、仕途经济的事体。[宝玉闻言如被焦雷轰顶一般,猛然扑倒,众花神也被吓退。宝玉梦醒,慌忙地随茗烟下场] [黛玉急唤宝玉](黛玉如梦初醒,痴坐石上,花锄、花帚散在一旁)咳,刚才宝哥哥对我的一番肺腑之言,使我心坎里顿然明亮,平日里我怎么闻所未闻,难道是在梦中说话吗?(四顾无人,知是梦呓)呀,原来是“白日梦”呵,我真个是痴迷了!

[枉凝眉](幕后衬托性群唱)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又成虚话。(旦)我这里枉嗟呀,空劳牵挂;他那里水中月,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贴旦扮紫鹃上)春风吹梦到红尘,水流花谢两无情。我紫鹃,为寻林姑娘到此。(寻得黛玉介)小姐,你为何一人在此痴想?[幕内仍然传来《游园惊梦》的乐声](紫鹃)可是听梨香院她们唱戏入了迷呵?却不要被冷风吹坏了身子。(黛玉)紫鹃,你那里知道我的心事呵!你既来了,我便和你回潇湘馆去吧![紫鹃取帚扶黛玉介][黛玉泪介](紫鹃吃惊介)姑娘,你到底为着何来?[黛玉又独自转身,台边出现花冢](黛玉悲叹介)唉!

[尾声]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正是: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幕下)

最后我这里有一本闲置的红楼梦书籍——http://item.taobao.com/auction/item_detail.htm?item_num_id=9225537957

❹ 日本恐怖电影有个叫冤冢的吗

名字就叫冤冢 里面好象说的是一男的.杀了他的妻子,然后把他妻子分尸了,藏在回了墙壁里面答.具体记不大清楚了,另外推荐你几个不错的片子.咒怨123 都还不错.<困惑的浪漫>.一部早期的作品,蛮有深意,可以去看看,不过有点难懂.而且有那么一点点小BT,呵呵.

❺ 求87《红楼梦》剧本

1荒郊野外(初秋)

荒冢累累,自杨萧萧。

一个疯癫落拓,麻屣鹑衣的跛足道人远远走来,口中哼着: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乡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尿一堆草没了

……

2姑苏–阊门外十里街

热闹的市廛喧嚣声中,各色轿马、人群熙来攘往。

跛足道人从人群中走过,口中哼着: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字幕(叠)

序集

3十里街-仁清巷

挑坦挎篮的男妇老幼在狭窄的巷内往来。

离巷口不远处,一个小巧的门楼,门楼一侧一块青石上刻着两个隶字:甄宅。

4甄家院中

蕉叶冉冉,花木扶疏,石青水碧,雅致清幽。儒雅文静的乡绅甄士隐在指点着家人编花修竹。

士隐背后传来一个女孩甜美清脆的笑声。

士隐回头。奶娘抱着的英莲张着小手向士隐扑过来,她的颈上挂着一个紫色玉制的菱形饰物不停地晃动着。士隐亲亲热热地把爱女抱过来,把她已经带斜了的玉饰小心地正了正。

正房里走出士隐的夫人封氏,后面眼着丫鬟娇杏。

娇杏走过来要抱英莲,英莲撒娇地躲开。

封氏看着丈夫和女儿亲热的情景,欣慰地笑着。

英莲伸着小手向街上指,封氏亦向士隐示意。士隐会意地微笑点头,抱着爱女向街上走去。

5仁清巷

士隐抱着英莲从门内走出来。

家人霍起从门内跟出来,追上士隐要抱英莲,士隐摆了摆手,霍起只好随后跟着。

士隐从隔壁葫芦庙门口经过。门外井台上一个小沙弥正在打水,看见士隐,连忙合十致敬:“甄老爷。”

士隐谦和地微笑点头。

窄巷内的过往行人见士隐走过来,齐向一侧让路,并纷纷恭敬地打招呼:“甄老爷”,“甄老爷”。

士隐向让路的乡邻一一谦和地点头致意。

6十里街

士隐抱着英莲来到街上,满眼是扰扰攘攘的人群,满耳是杂乱喧闹的市声。

士隐抱着英莲向前走,英莲左顾右盼。

一个卖汤团的小贩咳喝一声,英莲转过头去……

一个卖估衣的人拉住一个行人指天誓日地讲价钱……

一个盐商模样的阔佬坐着一顶亮轿顾盼自得地走过……

一个端着破碗的乞丐被一家店铺推出来……

远远传来歌声: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

士隐转头看去。

破足道人哼唱着走过……

突然,士隐父女的眼光被一阵热闹的喧嚷声吸引过去。原来是一个和尚高高地坐在一个临时用桌凳搭起的法台上,左手作合十状,右手托着一个铜钵。台下男妇老幼纷纷把一枚枚铜钱向和尚托着的钵中抛去,抛中者欢忭雀跃,抛不中者摇头惋惜……

士隐抱着英莲走过来,人们客气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士隐从怀中摸出两枚铜钱放到英莲手中,人们极有兴致地看着这父女俩。

英莲向上抛出第一枚钢钱,“噗”地一声掉在地下尘土中。

人群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英莲抛出第二枚铜钱,“当”地一声碰在桌子上。

人群中又是一阵开心的哄笑。

士隐笑材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抱着英莲挤出人群。

街旁是一家当铺,当铺门前摆后一个卦摊儿,挑着一副对联:“男求家财旺运,女求儿女双全”;横批是:“诸葛神课”,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在虔诚地抽签算命……

一个敝巾旧服的年轻儒生迎面走来,手里握着几张卷起的字幅和斗方。

士隐抱着女儿迎上:“雨村先生!”

霍起连忙从士隐怀里接过英莲。

贾雨村见是甄士隐,连忙微笑着拱手:“甄老先生,难得今天好兴致出来走走。”

士隐接过字幅看着,频频点头:“好字,好字!以先生的才学,困顿至今,实在可惜,可惜!”

雨村长吁一口气,摇摇头,微微一笑,仔细端详一阵英莲,又摸了摸英莲的饰物,向士隐夸道:“女公子生得如此体面,这眉心还长了一粒胭脂记(原字是一个病字头下面一个计算的“计”,此字打不出来),更是福相,他年必定是富贵荣华中之人了。”说罢朗声一笑。

士隐笑笑:“先生如无他事,可否请到小斋一谈。”

雨村:“老先生厚爱,晚生从命。”

士隐同雨村携手谈笑着向仁清巷走去。

7士隐书房

雨村随士隐步进书房,举目四顾。

这是一间古朴典雅、小巧别致的书房,书架上摆着若干新旧图书,墙上挂着一副条幅:

悦亲戚之情话,

乐琴书以消忧。

条幅对面墙上挂着一张古琴。

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

士隐和雨村分宾主落座。

小童献上茶来。

雨村信手拿起案头一本《靖节先生集》翻看。

8甄家前院

封氏从霍起手中接过英莲递给奶娘,问霍起:“老爷陪什么人在书房?"

霍起指了指隔壁:“就是住在葫芦庙里的那个穷书生贾雨村。”

9士隐书房

雨村笑着:“老先生读陶渊明诗.可谓对景又对情了。”

士隐:“岂敢,岂敢。”

霍起进门来:“老爷!严老爷来拜。”

士隐连忙站起,对雨村:“望恕诓驾之罪,请先生略坐,弟即来陪。”

雨村亦连忙起身:“老先生请便,晚生是常造之客,稍候不妨。”

士隐随霍起走出。

雨村又信手从书架上拿下两册书翻看着……

院中远远传来一声呼唤:“娇杏!”

窗下娇声嫩语地应了一声:“哎,就来。”

雨村起身向窗外看,原来是丫鬟娇杏在院中掐花。他见这娇杏生得眉目清明,仪容不俗,不觉地看呆了。

娇杏掐完花刚要走,猛抬头瞥见了窗内的雨村。雨村虽然敝巾旧服,一副清贫相,但生得腰圆背后,面阔口方,剑眉星眼,直鼻权腮,风神潇洒,气概不凡,不觉地把娇杏的目光吸引住。

娇杏发觉雨村也在看自己,连忙转身回避。

雨村微微一笑。

娇杏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

雨村双睛一亮,暗暗点头。

10葫芦庙僧房廊下(中秋-夜)

皓月临空,清辉满地,蛩吟卿卿,竹影婆要。僧房里传来阵阵唪经声和木鱼声……

雨村孤影悄然地踱步沉思,慢慢站住,仰天对月浩然长叹一声,高吟一联:

玉在匵(同椟)中求善价,

钗于奁内待时飞。

“雨村兄真真袍负不浅!”

雨村猛然回头,见甄士隐笑吟吟地走过来,连忙转过身笑迎:“晚生不过偶吟前人之句,何敢狂诞至此。”又问:“老先生何兴到此?”

士隐笑着:“今天是中秋,俗称团圆之节,想尊兄旅寄僧房,当不无寂寥之感。弟今天特具小酌,请兄到敝斋一饮,不知尊兄肯纳芹意否?"

雨村并不推辞:“既蒙老先生美意,晚生岂敢拂此盛情!”

说毕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携手向门外走去。

11士隐书斋(中秋-夜)

从敞开的窗子,可看到澄碧的天空悬着一轮明月,飞彩凝辉。此时姑苏城内家家箫管,户户笙歌,时而有细细的乐声隐隐传来。

士隐和雨村正开怀畅饮,酒到杯干。

士隐:“先生逢此美景良辰,必有佳构,弟领教了。”

雨村此时已有八九分酒意,醉眼陶然地望着窗外的一轮皓月,曼声吟出: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士隐大声喝彩:“好诗,妙诗!我早就说吾兄必非久居人下之人。方才所吟之句,飞腾之兆已见,不久必当接履青云,可贺,可贺!”说着满斟一杯酒,送到雨村面前。

雨村毫不客气地一口干过,长舒一口气,叹道:“不是晚生酒后狂言,若论时尚之学,晚生也可以去充数沽名,只是行囊路费一概无措……”

士隐不等雨村说完:“吾兄何不早说?弟虽不才,‘义利’二字还认得。”说着示意小童,小童走进里间。

士隐接着说:“明年就是大比之期,吾兄应尽早入都,春闱一战,名登龙榜,方不负吾兄平生之所学里!”

这时小童捧着一个包袱出来,放在席侧。

士隐指着包袱说:“弟久有此意,因为吾兄从未谈及,所以未敢唐突。这是五十两纹银,还有两套冬衣。本月十九日是黄道之期,吾兄可买舟北上。待吾兄雄飞高举,明冬再晤,岂非大快之事!”

雨村说声“多谢”,就又笑吟吟地同士隐举起杯来……。

12葫芦庙,门外(清晨)

阴霾四布,细雨蒙蒙。

小沙弥把包袱递给雨村。

雨村接过包袱背上,撑起破油纸伞。

小抄弥招手。

雨村冒着细雨,在泥泞的路上拖着一路脚印,头也不问地走去。

13葫芦庙门外,井台上

小沙弥正从井里打水。

士隐手拿一封书信走过来。

小沙弥赶紧放下水桶,立直身子:“甄老爷。”

士隐:“雨村先生在么?”

小沙弥向前一步:“贾先生今天一大早就进京去了。他留下话让小僧转达老爷,说‘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来不及面辞老爷了’。”

士隐出乎意料地:“哦?”

14甄家院中〔上元佳节-夜)

远处姑苏城上空被社火花灯映成一片粉红。

弦管笙歌声、节日暄闹声隐隐传来。

甄家院中灯火通明,霍起看着英莲在玩一盏莲花灯。英莲挑着花灯,转着,笑着。霍起时时提醒着:“小心,小心,别烧了。”

房门内,士隐送四、五个体面的乡绅走出来。

乡绅们回身向士隐拱手:“士隐兄,叨扰了!”

士隐亦拱手:“怠慢,怠慢。”

几个乡绅向门外走,一再谦让着:“请留步。”“留步,留步。”

士隐亦谦恭地:“诸位走好,诸位走好。”将乡绅们送出门去。

英莲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霍起连忙回头看,英莲手中挑着的灯笼烧了起来。

士隐闻声慌忙跑了过来。

霍起从英莲手中夺过灯笼扔在地上,灯笼已烧成熊熊一团……

士隐上来几脚将火踏灭。

封氏、娇杏等亦闻声慌慌张张跑出来。

踏灭的灯笼尚飘着一缕轻烟。

霍起将英莲抱起,英莲还在放声哭着……

士隐上前把爱女抱过来哄着,又命霍起:“快去,再买个好的来。”

霍起抬脚要走,英莲又哇地哭起来,张着手扑向霍起。

封氏又把英莲抱过来,递给霍起:“你去抱她到街上看看灯,快去快回。”

士隐亦嘱咐:“当心,别让车马碰着,别让鞭炮吓着。”

霍起:“老爷太太放心。”抱着喜笑颜开的英莲向门外走去。

15葫芦庙门外井台上

小沙弥提着水刚要走。

霍起抱着英莲走过来:“小师傅,看灯去?"

小沙弥摇摇头:“我正忙着炸供。”

16十里街(上元佳节-夜)

霍起抱着英莲来到街上。

街上,彩灯璀灿,照耀如昼。较大的店铺门前搭起了灯牌楼,各色花灯灿烂夺目。远远近近,各色花炮明灭闪灼。

十里长街,满耳笙歌笑语,满目欢腾的人流。

霍起抱着英莲在人流中向前挤。

迎面一个汉子挤过来,狠狠盯了英莲一眼。霍起回回头,那汉子消逝在人群中。

路旁一团彩花蓦地喷起,把四周照得雪亮,五彩缤纷的火星向四周洒落……

远处街上高跷、龙灯、狮子,旱船之类热闹非凡。

霍起抱着英莲挤进前面人群中,街心正在耍着一种新奇的百戏,人群围得密密层层。英莲伸着脖子要看,急得要哭。霍起索性将英莲扛在肩上,英莲立刻拍着小手欢笑起来。

不远处,那个汉子又盯住手舞足蹈的英莲看了一眼。

耍百戏的向前移动,向两边散开的人群将霍起和英莲涌到大街一侧。

17一个小店铺门前(夜)

霍起从肩上把英莲放下来,让她坐到门槛上:“坐着别动,我一会儿就来抱你。”

英莲只顾四下看灯,没理他的话。

18甄家堂屋(夜)

华烛焕彩,炉霭飘香。

士隐夫妇在对坐饮酒,席上摆满精美的菜肴。

士隐怡然自得地饮干杯中酒,将酒盅放在桌上。封氏连忙又给斟满热酒。

士隐快慰地看着妻子:“诗酒琴书、贤妻爱女,平生之愿足矣,复何他求?”说完呵呵一笑。

封氏也快乐地笑着:“瞧你,又是这些话。”

娇杏又端来两盘热菜摆在桌子上,侍立一边。

封氏看着盘中菜肴,眉头微微一皱,对士隐:“我倒忘了,今儿都到元宵节了,到田庄上催租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士隐喝了半口热酒,笑眯眯地摇头:“庄户人家,水早无定,贼扰官逼,不要难为他们,听其自然吧。”

19仍是小店铺门前(夜)

霍起回来抱英莲,英莲已不见踪影。

霍起惶急地四顾……

20甄家堂屋

猛然“哗啦”一声,房门大开,娇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老爷、太太!街上人都说咱们家小姐丢了!”

士隐和封氏“唿”地站起:“啊?!”

21十里街(夜)

士隐在人群中跃跌撞撞地向前挤,凄厉地叫喊着“英莲!英莲!”但声音完全被节日欢乐的喧闹声吞没……

士隐跷足四望,但见万头攒动……

士隐蹲身四顾,但见万足纷沓……

士隐惶急哭丧的脸……

人群中男男女女喜悦欢笑的脸……

士隐的眼里滚出泪来……

人群中看百戏的男男女女欢呼起来……

士隐咧着嘴喊着英莲,但听不见声音……

人群把士隐挤到大街一侧,又被挤到路旁积了水的阳沟中……

几团焰火呼啸腾空而起……

人群仰望五颜六色的焰火欢呼雀跃……

22葫芦庙厨房门外

小沙弥从门内跑出,仰头看着五颜六色的焰火嘻笑着……

23厨房内

油锅在鼎沸……

灶膛内的火焰伸出来舔着锅沿……

柴草堆渐渐鼠起浓烟升向屋顶……

这只是87红楼梦上册还有下册:http://groups.tianya.cn/bulo/ShowArticle.asp?buloid=625&ArticleID=490716

❻ 求鲁迅作品《药》改编剧本

药(剧本)
第一幕
人物:华老栓、华大妈、华小栓、康大叔、路人、怪人甲、怪人乙
时间:清朝末年某个秋天的后半夜
地点:华老栓的家→大街上→古□亭口
〔幕启: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华老栓忽然坐起身,擦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茶馆的两间屋子里,便充满了昏暗的光。
华大妈 (转过身子,望着老栓的背影)小栓的爹,你就去么?
〔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
华老栓 唔。(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又转过来,伸手向华大妈)你给我罢。
〔华大妈在枕头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钱,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便点上灯笼,吹熄灯盏,走向里屋子去了。那屋子里面,正在悉悉卒卒地响。
华老栓 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好的。
〔里屋子里不再发出声响,老栓这才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灯光照着他的两脚,一前一后的走。远远里看见一条丁字街,明明白白横着。他便退了几步,寻到一家关着门的铺子,蹩进檐下,靠门立住了。
怪人甲 哼,老头子
怪人乙 倒高兴
〔老栓又吃一惊,睁眼看时,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老栓看看灯笼,已经熄了。他下意识地按一按口袋。没有多久,又见几个兵,在那边走动。一会儿又有一大簇人涌如街上,围在丁字街口,形成了半圈。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
康大叔 喂!老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只大手,向老栓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
〔老栓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接他的东西。
康大叔 (焦急)怕什么?怎的不拿!(抢过老栓的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塞与老栓;抓过老栓手里的洋钱,捏一捏,转过身。自语地)这老东西……
路 人 这给谁治病的呀?
〔他并不答应捧着滴着鲜血的馒头,小心翼翼地走着。太阳出来了。在他面前,显出一条大道,直到他家中。
——第一幕 落

第二幕
人物:华老栓、华大妈、驼背五少爷、华小栓
时间:早上
地点:华老栓的小茶馆
〔幕启:老栓走到家,店面早经收拾干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但是没有客人;只有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帖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地突起。华大妈走到老栓身边。
华大妈 (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两下)得了么?
华老栓 得了。
〔两个人一齐走进灶下,商量了一会;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小栓也吃完饭,站起身来。
华大妈 (慌张)小栓,你先坐着,不要到这边来。
〔华老栓蹲在灶前,眯着眼睛捣火,把荷叶包着的馒头塞了进去。驼背五少爷来了。
驼背五少爷 好香!你们吃什么点心呀?(蹩到临街的壁角的桌边坐下)嘿,这味道,香极了!炒米粥么?
〔老栓匆匆走出,给他泡上茶。
华大妈 小栓进来罢!(端过一碟乌黑的圆东西,轻轻地)吃下去罢,——病便好了。(笑着抚摩着小栓的头。)
〔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十分小心的拗开了,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散了,是两半个白面的馒头。——不多工夫,已经吃完了。
华大妈 睡一会罢,——便好了。
〔小栓站起身来,一边咳,一边走进里屋子里,咳着睡了。华大妈候他喘气平静,才轻轻的给他盖上了满幅补钉的夹被,轻轻地走了出来。
——第二幕 落
第三幕
人物:华老栓、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康大叔、华大妈、二十多岁的人
时间:同上幕
地点:同上幕
〔幕启:店里陆续有人走了进来,老栓也忙了,提着大铜壶,一趟一趟的给客人冲茶。
花白胡子 老栓,你有些不舒服么?——你生病么?
华老栓 没有。
花白胡子 (笑了笑,尴尬地)没有?——我想笑嘻嘻的,原也不像……
驼背五少爷 老栓只是忙。要是他的儿子……
〔突然闯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着纽扣,用很宽的玄色腰带,胡乱捆在腰间。
康大叔 吃了么?好了么?老栓,就是运气了你!你运气,要不是我信息灵……
〔老栓一手提了茶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着;笑嘻嘻的听。满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听。华大妈也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老栓便去冲了水。
康大叔 这是包好!这是与众不同的。你想,趁热的拿来,趁热的吃下。
华大妈 (很感激的)真的呢,要没有康大叔照顾,怎么会这样……
康大叔 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这样的人血馒头,什么痨病都包好!
〔华大妈听到"痨病"这两个字,变了一点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着走开了。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合伙咳嗽。
花白胡子 (喝了口茶,放下杯子) 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着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康大叔 (看了花白胡子一眼)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么?那个小家伙!(环顾四周,格外高兴、大声地)这小东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这一回一点没有得到好处。(整整衣服)连剥下来的衣服,都给管牢的红眼睛阿义拿去了。(喝了口茶,端着杯盖指着华老栓)——第一要算我们栓叔运气;(放下杯盖)第二是夏三爷得了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分不花。
〔小栓慢慢的从小屋子里走出,两手按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走到灶下,盛出一碗冷饭,泡上热水,坐下便吃。
华大妈 (蹲在小栓身边,轻轻的)小栓,你好些么?——你仍旧只是肚饿?
康大叔 (瞥了小栓一眼)包好,包好!(又回过脸对众人)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要是他不先告官,连他满门抄斩。(摸了摸脸上的横肉)现在怎样?(摊开右手)银子!——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牢里,还要劝牢头造反。
二十多岁的人 (用力把杯子敲在桌上,发出很大声响。气愤地)阿呀,那还了得。
康大叔 (看了二十多岁的人一眼)你要晓得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他却和他攀谈了。他说(提高了声调)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用力的在桌子上拍着)你想:这是人话么?(放平语调)红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那么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瘙痒,便给他两个嘴巴。
驼背五少爷 (高兴地)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
康大叔 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
花白胡子 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呢?
康大叔 (斜看他一眼,冷笑着)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义可怜哩!
〔过了好一会儿。
花白胡子 (恍然大悟)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
二十多岁的人 (点一点头)发了疯了。
〔店里的坐客又谈笑起来,小栓也咳嗽。
康大叔 (走到小栓面前,拍拍他肩膀)包好!小栓,(小栓又拚命咳嗽起来)你不要这么咳。包好!(转身离开茶馆)
驼背五少爷 (微微点头)疯了。
——第三幕 落

第四幕
人物:华大妈、夏四奶奶
时间:第二年清明
地点:西关外坟场
〔幕启:西关外坟场的中间歪歪斜斜着一条细路,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边,都埋着死刑和瘐毙的人,右边是穷人的丛冢。两面都已埋到层层叠叠,宛然阔人家里祝寿时候的馒头。
〔天明未久,华大妈已在右边的一坐新坟前面,排出四碟菜,一碗饭,哭了一场。化过纸,呆呆的坐在地上,微风吹动了他的短发,确乎比去年白得多了。
〔小路上又来了一个女人,也是半白头发,褴褛的衣裙;提一个破旧的朱漆圆篮,外挂一串纸锭,三步一歇的走。忽然见华大妈坐在地上看他,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涩的颜色;但终于硬着头皮,走到左边的一座坟前,放下了篮子。
〔那坟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着,中间只隔一条小路。那老女人排好四碟菜,一碗饭,立着哭了一通,化过纸锭。
华大妈 (心里暗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
〔那老女人徘徊观望了一回,忽然手脚有些发抖,跄跄踉踉退了几步,瞪着眼只是发怔。
华大妈 (立起身,跨过小路,低声地)你这位老奶奶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是回去罢。
夏四奶奶 (点一点头,眼睛仍然向上瞪着;低声吃吃的)你看,——看这是什么呢?
〔华大妈跟了他指头看去,眼光便到了前面的坟,这坟上草根还没有全合,露出一块一块的黄土,煞是难看。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
〔华大妈忙看他儿子和别人的坟,却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白小花,零星开着;便觉得心里忽然感到一种不足和空虚,不愿意根究。
夏四奶奶 (又走近几步,细看了一遍,自语的)这没有根,不象自己开的。——这地方有谁来呢?孩子不会来玩;——亲戚本家早不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想了又想,忽然流下泪来,大声地)瑜儿,他们都冤枉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伤心不过,今天特意显点灵,要我知道么?(四面一看,只见一只乌鸦,站在一株没有叶的树上)我知道了。——瑜儿,可怜他们坑了你,他们将来总有报应,天都知道;你闭了眼睛就是了。——你如果真在这里,听到我的话,——便教这乌鸦飞上你的坟顶,给我看罢。
〔微风早经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两人站在枯草丛里,仰面看那乌鸦;那乌鸦也在笔直的树枝间,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
〔许多的工夫过去了;上坟的人渐渐增多,几个老的小的,在土坟间出没。
华大妈 (似乎卸下了一挑重担,便想到要走,向夏四奶奶)我们还是回去罢。
夏四奶奶 (叹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收起饭菜;又迟疑了一刻,嘴里自言自语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与华大妈慢慢地走了)
〔他们走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后"哑--"的一声大叫;两个人都悚然的回过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❼ 谁帮我写篇鲁迅《药》的课本剧剧本啊 急!!!!!!!!!!!!!!!!!!!!!

药(剧本)
第一幕
人物:华老栓、华大妈、华小栓、康大叔、路人、怪人甲、怪人乙
时间:清朝末年某个秋天的后半夜
地点:华老栓的家→大街上→古□亭口
〔幕启: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华老栓忽然坐起身,擦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茶馆的两间屋子里,便充满了昏暗的光。
华大妈 (转过身子,望着老栓的背影)小栓的爹,你就去么?
〔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
华老栓 唔。(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又转过来,伸手向华大妈)你给我罢。
〔华大妈在枕头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钱,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便点上灯笼,吹熄灯盏,走向里屋子去了。那屋子里面,正在悉悉卒卒地响。
华老栓 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好的。
〔里屋子里不再发出声响,老栓这才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灯光照着他的两脚,一前一后的走。远远里看见一条丁字街,明明白白横着。他便退了几步,寻到一家关着门的铺子,蹩进檐下,靠门立住了。
怪人甲 哼,老头子
怪人乙 倒高兴
〔老栓又吃一惊,睁眼看时,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老栓看看灯笼,已经熄了。他下意识地按一按口袋。没有多久,又见几个兵,在那边走动。一会儿又有一大簇人涌如街上,围在丁字街口,形成了半圈。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
康大叔 喂!老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只大手,向老栓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
〔老栓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接他的东西。
康大叔 (焦急)怕什么?怎的不拿!(抢过老栓的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塞与老栓;抓过老栓手里的洋钱,捏一捏,转过身。自语地)这老东西……
路 人 这给谁治病的呀?
〔他并不答应捧着滴着鲜血的馒头,小心翼翼地走着。太阳出来了。在他面前,显出一条大道,直到他家中。
——第一幕 落

第二幕
人物:华老栓、华大妈、驼背五少爷、华小栓
时间:早上
地点:华老栓的小茶馆
〔幕启:老栓走到家,店面早经收拾干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但是没有客人;只有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帖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地突起。华大妈走到老栓身边。
华大妈 (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两下)得了么?
华老栓 得了。
〔两个人一齐走进灶下,商量了一会;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小栓也吃完饭,站起身来。
华大妈 (慌张)小栓,你先坐着,不要到这边来。
〔华老栓蹲在灶前,眯着眼睛捣火,把荷叶包着的馒头塞了进去。驼背五少爷来了。
驼背五少爷 好香!你们吃什么点心呀?(蹩到临街的壁角的桌边坐下)嘿,这味道,香极了!炒米粥么?
〔老栓匆匆走出,给他泡上茶。
华大妈 小栓进来罢!(端过一碟乌黑的圆东西,轻轻地)吃下去罢,——病便好了。(笑着抚摩着小栓的头。)
〔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十分小心的拗开了,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散了,是两半个白面的馒头。——不多工夫,已经吃完了。
华大妈 睡一会罢,——便好了。
〔小栓站起身来,一边咳,一边走进里屋子里,咳着睡了。华大妈候他喘气平静,才轻轻的给他盖上了满幅补钉的夹被,轻轻地走了出来。
——第二幕 落
第三幕
人物:华老栓、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康大叔、华大妈、二十多岁的人
时间:同上幕
地点:同上幕
〔幕启:店里陆续有人走了进来,老栓也忙了,提着大铜壶,一趟一趟的给客人冲茶。
花白胡子 老栓,你有些不舒服么?——你生病么?
华老栓 没有。
花白胡子 (笑了笑,尴尬地)没有?——我想笑嘻嘻的,原也不像……
驼背五少爷 老栓只是忙。要是他的儿子……
〔突然闯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着纽扣,用很宽的玄色腰带,胡乱捆在腰间。
康大叔 吃了么?好了么?老栓,就是运气了你!你运气,要不是我信息灵……
〔老栓一手提了茶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着;笑嘻嘻的听。满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听。华大妈也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老栓便去冲了水。
康大叔 这是包好!这是与众不同的。你想,趁热的拿来,趁热的吃下。
华大妈 (很感激的)真的呢,要没有康大叔照顾,怎么会这样……
康大叔 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这样的人血馒头,什么痨病都包好!
〔华大妈听到"痨病"这两个字,变了一点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着走开了。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合伙咳嗽。
花白胡子 (喝了口茶,放下杯子) 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着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康大叔 (看了花白胡子一眼)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么?那个小家伙!(环顾四周,格外高兴、大声地)这小东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这一回一点没有得到好处。(整整衣服)连剥下来的衣服,都给管牢的红眼睛阿义拿去了。(喝了口茶,端着杯盖指着华老栓)——第一要算我们栓叔运气;(放下杯盖)第二是夏三爷得了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分不花。
〔小栓慢慢的从小屋子里走出,两手按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走到灶下,盛出一碗冷饭,泡上热水,坐下便吃。
华大妈 (蹲在小栓身边,轻轻的)小栓,你好些么?——你仍旧只是肚饿?
康大叔 (瞥了小栓一眼)包好,包好!(又回过脸对众人)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要是他不先告官,连他满门抄斩。(摸了摸脸上的横肉)现在怎样?(摊开右手)银子!——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牢里,还要劝牢头造反。
二十多岁的人 (用力把杯子敲在桌上,发出很大声响。气愤地)阿呀,那还了得。
康大叔 (看了二十多岁的人一眼)你要晓得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他却和他攀谈了。他说(提高了声调)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用力的在桌子上拍着)你想:这是人话么?(放平语调)红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那么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瘙痒,便给他两个嘴巴。
驼背五少爷 (高兴地)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
康大叔 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
花白胡子 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呢?
康大叔 (斜看他一眼,冷笑着)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义可怜哩!
〔过了好一会儿。
花白胡子 (恍然大悟)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
二十多岁的人 (点一点头)发了疯了。
〔店里的坐客又谈笑起来,小栓也咳嗽。
康大叔 (走到小栓面前,拍拍他肩膀)包好!小栓,(小栓又拚命咳嗽起来)你不要这么咳。包好!(转身离开茶馆)
驼背五少爷 (微微点头)疯了。
——第三幕 落

第四幕
人物:华大妈、夏四奶奶
时间:第二年清明
地点:西关外坟场
〔幕启:西关外坟场的中间歪歪斜斜着一条细路,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边,都埋着死刑和瘐毙的人,右边是穷人的丛冢。两面都已埋到层层叠叠,宛然阔人家里祝寿时候的馒头。
〔天明未久,华大妈已在右边的一坐新坟前面,排出四碟菜,一碗饭,哭了一场。化过纸,呆呆的坐在地上,微风吹动了他的短发,确乎比去年白得多了。
〔小路上又来了一个女人,也是半白头发,褴褛的衣裙;提一个破旧的朱漆圆篮,外挂一串纸锭,三步一歇的走。忽然见华大妈坐在地上看他,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涩的颜色;但终于硬着头皮,走到左边的一座坟前,放下了篮子。
〔那坟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着,中间只隔一条小路。那老女人排好四碟菜,一碗饭,立着哭了一通,化过纸锭。
华大妈 (心里暗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
〔那老女人徘徊观望了一回,忽然手脚有些发抖,跄跄踉踉退了几步,瞪着眼只是发怔。
华大妈 (立起身,跨过小路,低声地)你这位老奶奶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是回去罢。
夏四奶奶 (点一点头,眼睛仍然向上瞪着;低声吃吃的)你看,——看这是什么呢?
〔华大妈跟了他指头看去,眼光便到了前面的坟,这坟上草根还没有全合,露出一块一块的黄土,煞是难看。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
〔华大妈忙看他儿子和别人的坟,却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白小花,零星开着;便觉得心里忽然感到一种不足和空虚,不愿意根究。
夏四奶奶 (又走近几步,细看了一遍,自语的)这没有根,不象自己开的。——这地方有谁来呢?孩子不会来玩;——亲戚本家早不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想了又想,忽然流下泪来,大声地)瑜儿,他们都冤枉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伤心不过,今天特意显点灵,要我知道么?(四面一看,只见一只乌鸦,站在一株没有叶的树上)我知道了。——瑜儿,可怜他们坑了你,他们将来总有报应,天都知道;你闭了眼睛就是了。——你如果真在这里,听到我的话,——便教这乌鸦飞上你的坟顶,给我看罢。
〔微风早经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两人站在枯草丛里,仰面看那乌鸦;那乌鸦也在笔直的树枝间,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
〔许多的工夫过去了;上坟的人渐渐增多,几个老的小的,在土坟间出没。
华大妈 (似乎卸下了一挑重担,便想到要走,向夏四奶奶)我们还是回去罢。
夏四奶奶 (叹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收起饭菜;又迟疑了一刻,嘴里自言自语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与华大妈慢慢地走了)
〔他们走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后"哑--"的一声大叫;两个人都悚然的回过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❽ 急!!!谁有《蔡文姬》的完整剧本

剧情简介:
蔡文姬,名琰,东汉著名学者蔡邕的女儿,博学多才,妙于音律,精工书法,是以才华著称的女诗人。汉兴平年间,天下大乱,蔡文姬投入匈奴为左贤王妃,在胡十二年之久,生有一子一女。建安八年,曹操遣使赎蔡文姬归汉,面对国家大业和儿女亲情的冲撞,她经历了人生道路上又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最终毅然走上了回归之路。

演员表
黄美菊饰蔡文姬
裘巧芳饰左贤王
刘志霞饰董 祀
金 益饰四 娘
吴月敏饰孤 涂
俞巧萍饰老阿婆
独 唱:王 芳

唱词选刊:
合 唱:乱世飘零兮无归宿,家园破碎兮血泪枯。

董 祀:老恩师含冤屈死留遗恨,锦绣文章付烟云。囹圄中留下这琴谱一份,他要你长牢记千万莫负这焦尾琴。区区丝竹何足论,分明是要把这道德文章传后人。你承父教得真传聪明绝顶,继遗志担重任舍你还有何人。

合 唱:千里寒霜凝马背,塞上胡笳带血吹。噩梦夜夜惊驼影,乡心点点逐雁飞。

蔡文姬:日暮天低胡风浩,烽戎万里故国遥。茫茫大漠悲衰草,莽莽黄沙裹旌旄。数月来颠沛流亡阴山道,唯见铁甲与弓刀。夜卧毡帐闻狼啸,日餐腥膻吞血毛。食不下咽寝不寐,身心憔悴泪长抛。

左贤王:耳边又闻琴声响,天籁声声叩胸膛。夜色迷朦心清朗,三千军帐不声张。可笑我金戈铁马英雄将,今夜晚要学汉家凤求凰。花团锦簇满营帐,安排金屋迎新娘。

合 唱:眉黛低垂更显得姿容楚楚,素衣孝服掩不住光艳照穹庐。

合 唱: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道理悠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左贤王:笔走龙蛇墨酣畅,天衣无缝续华章。只道她容貌花一样,却不想才情冠群芳。踏遍天涯难寻访,草原幸把明珠藏。

蔡文姬:这诗文出自在昭君娘娘手,墨迹却是先父留。汉室危亡风雨骤,天灾人祸遍神州。先父恨无回天力,唯将悲愤落笔头。不料想无辜遭毒手,披枷带锁入牢囚。可怜他忍辱又含垢,求只求留下残生把汉书修。苍天不把贤良佑,只落得抱恨终天含冤屈死葬荒丘。国破家亡无路走,好似断缆一孤舟。点点血泪沾衫袖,茫茫大地不容一女流。此身已是砧上肉,是死是活本无求。劫后余生何所有,只愿把先父的遗志酬。
左贤王:她一腔悲恨冲牛斗,历尽磨难志未休。才情品貌世少有,恍若平生梦中求。文姬姑娘啊,伤心往事休回首,风卷残云扫忧愁。莫道前途无路走,这草原地阔天高任遨游。我将墨宝交你手,换你一颗心儿留。你我今夜配佳偶,比冀双飞共白头。

左贤王:对一个弱女子暗施伎俩,算什么草原雄鹰大漠王。你即刻与我出大帐,哪有花烛之夜走新娘。你且在此等天亮,我睡地毡你睡床。

合 唱:逃,快逃快逃……
蔡文姬:夜半母女逃脱罗网,朔风烈雪茫茫,寒流急古道长,边声呜咽倍凄凉。月黑天低步踉跄,不知归路在何方。
四 娘:只要三寸气不断,决不抛尸在异邦。搀扶姑娘往前闯,
合 唱:天明更觉雪域长。

老阿婆:莫道他性暴人蛮少礼教,原本是古道热肠胆气豪。血性上来敢把火坑跳,路见不平便拔刀。恨就恨到天荒地老,爱就爱到海枯石焦。天长日久自知晓,胡番之地非不毛。
蔡文姬:终归是荒漠异域乡音杳,
老阿婆:掏诚心他乡处处有知交。
蔡文姬:我一心只想归路找,
老阿婆:关山万里怎脱逃。汉月明故乡好,胡地风光也妖娆。你看那岭上雪莲多俊俏,归宗何必洛阳桥。

蔡文姬:一支玉鞭握在手,悲喜交加涕泪流。莫不是娘娘来庇佑,绝处逢生把故国投。执鞭上马把缰绳抖,挥鞭催鞍却忧愁。数月来朝思逃离暮想走,临到走时却别有滋味在心头。毡帐内度过了多少难忘的夜与昼,草原上留下多少琴声悠。往日举目遍腥臭,此刻放眼目难收。斜阳半落雪山后,大漠孤烟上斗牛。驼峰载着彩霞走,红妆素裹好个秋。一声道别不再回首,南来雁仓皇往北投。想起了中原大地风雨骤,烽火绵延乱未休。山河破碎家园成乌有,哪里安身何处留。何人又把胡笳奏,
合 唱:草原上竟有乐曲悠悠。

左贤王: 她心如枯井干旱透, 她心中还有清泉流。
只道 看起来
蔡文姬: 他莽莽武夫性粗陋, 他刚中还有几分柔。
左贤王: 我让他把琴奏, 我
初次相逢 花烛之夜 把药酒吞咽喉。
蔡文姬: 他让我把琴奏, 他
左贤王:到陵园我虔心常守候,
蔡文姬:对逃犯他未曾动我半指头。
左贤王:礼送回归我忍痛安排就,
蔡文姬:骏马送我阶下囚。
左贤王:桩桩件件细回首,
蔡文姬:他一片真情将我留。
左贤王:面对烈女多棘手,今生无缘莫强求。
合 唱:口问心心问口,到底该走还该留。

合 唱:汉月明故乡好,胡地风光也妖娆。你看那岭上雪莲多俊俏,归宗何必洛阳桥。

孤 涂:乘风纵马出毡帐,母子游猎赏春光。金鞭甩碎清晨雾,强弩射落一天霜。父王教我习弓马,阿妈教我读华章。边风胡月伴我长,自古英雄是少年郎。忽听长空雁声响,弓开满月试锋芒。

蔡文姬:敕勒川阴山下草肥水美,牧歌起群山应百鸟飞回。蓝天高绿野阔马蹄声脆,山风暖艳阳照满目春晖。十二年时光荏苒如流水,汉家女成了胡王妃。生一双小儿女天真俊美,与王爷心相印夫唱妇随。唯有那一缕乡思埋腹内,最难忘洛阳牡丹故园梅。沐胡风思汉月两情同醉,好似那饮不干的酒一杯。昨夜新谱胡笳曲。吹来愿逐彩云归。

蔡文姬:汉家的茶匈奴的奶,突发奇想在胸间。水乳交融合一块,其间滋味谁能猜。既然非茶也非奶,何不将奶茶二字合起来。

蔡文姬:何人万里出边塞,
合 唱:顿时间魂惊魄震目痴呆。

董 祀:那一年你我失散后,几经艰险把明主投。曹丞相高举擎天手,扫平干戈战乱休。偃武习文念故旧,期盼你继承父志把汉书修。命我万里边塞走,专迎贤妹返神州。

蔡文姬:左贤王草原雄鹰人中魁首,人品才华称一流。他一片诚心求佳偶,我与他互敬互爱结鸾俦。屈身相嫁言荒谬,居高临下礼不周。若以为悲天悯人将我救,你趁早打马转回头。

蔡文姬:泣血锥心把夫君拽,柔肠寸断似刀裁。忘不了乱军中险遭残害,蒙王爷施恻隐贵手高抬。几番交往你赤诚相待,就在这陵园胡笳吹出你的情。哈达牵住了我的爱,我义无反顾留下来。相依相伴十二载,深情厚爱两萦怀。十二年喝惯了膻茶与马奶,看惯了北国荻花带雪开。原本想终身留塞外,又谁知故国情家乡恋魂牵梦绕丢不开。多少次梦回桑梓把汉月拜,多少次望断云山盼雁归。锦衣玉食难偿思乡债,故国一声唤好似春雷胸中炸开。舍不下夫妻恩和爱,割不断儿和女骨肉情怀。三日来撕心裂肺魂不在,去留二字怎决裁。恨苍天偏偏要分胡疆汉界,何处青冢把骨埋。

合 唱:一片芳心千片碎,弦断声消万念灰。

左贤王:她手捧遗稿情难耐,回归二字差点吐出来。
董 祀:满腔热望出边塞,难移汉月照裙钗。
蔡文姬:故国重如山,骨肉情如海,生生死死两萦怀。
左贤王:今朝若舍心中爱,鸿飞影断不再来。
董 祀:一颗明珠留塞外,宏图大愿化尘埃。
蔡文姬:难难难,命运无常难主宰,痛痛痛,痛断肝肠口难开。
合 唱:是回中原是留塞外,
蔡文姬:恨恨恨,恨不得痛把身心两劈开。
左贤王:断肠话儿似重鞭甩,字字抽打我胸怀。强行留得阏氏在,胡汉天宇要罩阴霾。文姬终身负心债,黄土难将遗恨埋。罢罢罢,千悲万痛且忍耐,我与阏氏作决裁。文姬呀,莫再犹疑心摇摆,乱麻还须快刀裁。休道夫妻难割爱,审时度势必分开。你回桑梓把汉月拜,继承父志展宏才。今生未了情缘债,来生有幸再结同偕。
蔡文姬:王爷,我的好夫君啊,铁血男儿气豪迈,高风亮节感人怀。红绳不耐刀锋快,恩爱夫妻不忍分开终要分开。今别离我的情还在,真情伴你到泉台。今别离我的爱还在,为你把清风白云细剪裁。今别离我的心还在,冰心化作雪莲开。今别离我的魂还在,常随那边月驼铃到你梦中来。孤涂儿啊,为娘我再不能为儿系冠带,再不能为儿为儿把衣裁。再不能为儿把诗文改,再不能为儿摆琴台。娘去后儿弓马诗书休懈怠,学儿父豪气奋发早成才。飞鸿万里把信带,为娘我相思梦里笑颜开。

合 唱:胡笳梦桐琴魂,音刻骨曲铭心。关山万里长鸣啸,胡风汉月千古情。

❾ 《赶尸笔记》和赶尸笔记金色悬棺有什么关系谁有赶尸笔记金色悬棺的全稿,跪求啊~

没有任何关系。赶尸笔记为朱金泰老师所著;赶尸笔记之金色悬棺为网络写内手水木飞雪所著,一个是讲容的是古代秀才赶尸的故事;一个是讲的是现代赶尸的故事。
赶尸笔记之金色悬棺还没有完结,但不仅仅是一个赶尸的故事,是比较复杂的内容。这是简介:

鬼魅、阴午门、冤魂冢、金色悬棺…恐怖夺命,万象丛生。 赶尸?盗墓?人鬼之战?都不是,是一场惊悚而恐怖的死亡之旅。
拥有家族赶尸法宝的高战,是X国最著名的赶尸人,赶尸不仅仅是把尸体的肉体带到某一处地方,更要把尸体灵魂一起带走。某日,高战接到帮团新的任务,远赴某大山之中赶尸,本以为易如反掌的高战,突然发现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漩涡,那些尸体并非最近死去,而是数百年前被毒死或者刺死的尸体。
更为惊悚的是,他们居然会迷惑赶尸人的心智。而就当他刚刚找到解决办法的时候,一把乌黑的手枪指向他的脑门………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迷局和骗局,而高战,只是这棋局中的一颗石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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